作者:女王不在家
《七零之改嫁前夫发小》作者:女王不在家
文案:
旧书名《八零之改嫁》
上辈子林望舒是人人羡慕的好命人,下乡一趟谈了个四合院里的对象,公婆给安排工作,男人也有出息,谁不羡慕?
只是四合院里有公婆有姑奶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当人家屋檐下的小媳妇,其中滋味只有自己心里明白。
就这么苦熬着,谁知道男人找了傍尖儿,孩子都抱回家了,一家子都劝,说你肚子不争气,还能怎么着,忍忍也就过去了。
可她不想忍了啊!
好在老天爷给了再一次机会。
于是在那灰墙青瓦前,面对着大杂院里众人羡慕的目光,
她对那终于前来提亲的一家子说:“真是对不住让你白跑了,昨儿个,我已经登记结婚了。”
排雷,不喜勿入:
1)女主市井俗人现实爱钱
2)这辈子双c,但是上辈子男c女非,男暗恋
3)小夫妻甜腻日常生活为主,辅一点事业和打极品,俗文,别期待太多。
内容标签:重生甜文爽文年代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望舒、陆殿卿┃配角:完结文《七零之走出大杂院》《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其它:
一句话简介:改嫁上辈子前夫那个优秀发小
立意:努力上进靠自己
VIP强推:林望舒下乡一趟,嫁入家境富裕的雷家,公婆给安排工作,男人也有出息,人人羡慕,然而四合院里有公婆有姑奶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林望舒心中的苦楚只有自己知道。重生一世,她积极考大学,努力工作奋进,独立自主,终于获得了事业和爱情的双丰收。本文通过男女主人公陆殿卿和林望舒为切入点,描写了七十年代北京城的风俗人情,也展现了八十年代大学生积极进取努力上进的精神风貌。
第1章 重回1977
雷正德妈抱回来一个哇哇啼哭的婴儿,那是雷正德在外面的种。
雷正德养了一个傍尖儿,听说才二十岁,山里姑娘,那孩子就是傍尖儿生的。
到了这个时候,林望舒才知道,原来四九城这个圈子里人都知道了,都知道雷正德养了傍尖儿。
最后一个知道的是自己。
这让林望舒觉得,这个世界仿佛一场梦,她受骗了,上当了,原来天不是蓝的,屋檐不是用来遮风挡雨的。
原来,雷正德也不是雷正德。
至少不是那个她认识的雷正德。
她十六岁下乡前往云南农场,认识了雷正德,几年互相扶持,他对自己追求热烈,最后终于许诺终身,二十一岁那年回来北京,领了证结婚了。
大杂院姑娘嫁进四合院,她是攀了高枝,看似风光,其实内里也有心酸,之后多少年,公婆小姑子,大宅门里是非多,
她有什么能耐呢,连工作都是雷家找的,她还能说什么?
她一直忍着熬着,以为日子是人过出来的,结果到末了,她得到了什么?
她婆婆沈明芳抱着那孩子让她看,笑着说,虽然是外面生的,但抱回来给她养:“你到底是知根知底走出来的,咱们雷家是讲良心的,肯定有你位置,这孩子以后就叫你妈,外面那个,咱们想法儿拿钱打发了就行了。”
沈明芳说这话的时候,是很有些宽恕般的恩情,甚至在她的期待里,林望舒应该感恩戴德才对。
三十多了,也没生下个血脉,现在不要你生,现成当妈,雷家也没休了你,这是一家子对这个儿媳妇的恩德了。
这话说出去,就连屋檐上窜过去的猫都得说一声雷家仁义。
只是林望舒不想忍了,她没法接受。
她开始要离婚了。
离婚的过程是麻木的折磨,以至于林望舒想起来这些,便觉太阳穴有着尖锐的痛,那痛拉扯着眼睛四周围,让她便是睡时都不能安生。
其实痛苦源于悔恨。
是了,她后悔了。
当初从云南回来,她不是已经隐约意识到不对劲了,觉得雷正德性子浪荡,不太靠谱,她不是犹豫过吗,但那时候她傻,想着都已经谈过对象了,她这辈子还能怎么着?
于是她就嫁了。
嫁到了雷家,大宅门里是非多,婆婆是个眼界儿高的,小姑子不算什么坏人,但也不是省事的主儿,就这么一天天地熬着,她也想过干脆离婚,受不了了,日子没法过了。
可雷正德会哄人,说的话好听,一口一个媳妇,说这辈子护着她,又说起云南两个人的种种,她便犹豫了,接受了。
再到后来,两个人一直没孩子,去医院检查过,也没问题,她更是犹豫了,想着干脆离了吧,雷家是高门,他们家还是想有个血脉。
可雷正德哭了,哭着跪在她面前,说孩子不重要,他只要她,这辈子只要她。
她也哭了,两个人抱着哭,最后还是没离。
好了,就这么蹉跎着,她三十出头,年纪不小了,他冷不丁地把孩子都抱回家了。
她想离开,但是雷正德开始纠缠不舍。
她不明白,她只是想离开而已。
你找了别人生孩子,为什么不放过我?
耳边传来“哐当哐当”的声音,林望舒却是并不愿睁开眼,她飘飞的思绪又回去了许多年前,她想起来自己最初的梦想,当时回城,自己也想考大学来着。
她不算多聪明,但也不算笨,重新拾起来课本并不难,可因为结婚,嫁了人当媳妇,下了班就得给人在厨房里煲汤,又因为被分了北大行政老师那么一个好工作,她也就放弃了这念头。
其实她怎么好意思说,后来她看到那些清北的天之骄子,其实很羡慕,她并不比别人大很多,却要被人家叫小林老师。
她偷偷地去教室里,听那些大师们的授课,总是听得入迷,也会没事翻书多看看。
但这些,总归和那些正经学的没法比。
师出无名,她这辈子就只是一个行政老师,和那些授课的老师是天壤之别,跨不过去的鸿沟。
因为这个,她其实并不喜欢别人夸她聪明。
那于她来说简直是嘲讽,仿佛在说,聪明有什么用,还不是登记登记信息处理处理琐事,回到家里再给公婆洗手作羹汤。
这时候,耳边那哐当声却越发近了,而伴随着的,还有嗡嗡嗡的声音,就像是许多蜜蜂在耳边响着。
林望舒蹙眉,终于睁开了眼睛。
最初视线是模糊的,这是一个蒙了白雾的世界,接着逐渐对焦,眼前的一切逐渐清晰起来。
面前竟然是两个女生的笑脸,梳着黑油油的辫子,辫梢垂在肩膀上,挂着朴实天真的笑。
她们身上穿着的,竟然是绿军装。
那样子,像极了二十岁上下的自己。
她有些懵,茫然地看向四周围,这时候她才发现,她竟然是在火车上。
带着陈旧年代气息的火车,绿皮硬座的,满车厢都是人,过道里也坐满了人,他们抱着自己的行李靠着旁边的座位打瞌睡。
关键是人们身上的衣着,是一片蓝灰绿的世界,充满了过去那个年代的气息。
林望舒疑惑地打量着,许多想法涌现在心头。
“姐,你醒了?”
这时,她就听到那姑娘笑着说话,那说话的声调,都带着一种特有的朴实。
“这是哪儿?”林望舒并不知道什么情况,不过还是不动声色地这么问。
那个姑娘笑着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现在已经早上八点了,据说是九点就到北京了,看来快了。”
林望舒抿了下唇:“同志,你是从哪儿——”
她其实是不着痕迹地套套话,只是,当她的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发现一件事——
她的声音。
是了,她的声音和往日完全不同,反而是带着小姑娘的柔润清甜。
她怔了下,之后僵硬地低头,于是她便看到了自己身上。
穿的是绿军装。
在后来的人们看来很土的那种绿军装。
这样一身装扮,是她在云南农场时的穿着了,回来北京后,雷正德说太土,带着她去王府井买了几身好的,从此这些衣服就再没穿过了。
她浑身血液发冷,不过还是抬起手来,捋起袖子,看了看手腕。
她当初为了伺候好雷正德妈,给她煲鸡汤,又给她端到面前,谁知道雷正德妈一伸手,汤洒了,烫到了,留下了疤。
现在,捋起袖子,她看到自己的手腕白白净净的,没有一点点疤痕的痕迹。
心狂跳起来,不过她还是不动神色地抬起头,望向对面的姑娘,略沉吟了下,才开口:“也不知道宣武红旗中学现在怎么样了。”
她有了猜测后,自然要求证,她记性好,还记得当初自己和雷正德一起回来时,火车上遇到的知青小姑娘,是宣武红旗中学的,和她一届的,不过不是同班。
如今处境毕竟诡异,她不敢贸然说什么,便用这话试探,如果自己猜对了,她自然回话,如果根本不是,她顶多以为自己在喃喃自语,也不至于起了什么疑惑。
那姑娘一听,却是眼睛亮了:“谁知道呢,当时我们走的时候乱糟糟的,现在早就复课了,不知道老师们还在嘛,我记得你们丙班的胡老师,以前还给我们代课过……”
林望舒听着这个,再也没有怀疑了。
果然是的,果然是的,她竟然回到了十二年前,一九七七年的春天,她和雷正德回来北京的火车上。
她攥紧了颤抖的手,看向车厢内。
如同那被八国联军轰炸过后再也回不去的恩佑寺,这车厢,这灰扑扑的蓝绿色,还有这黑油油的辫子,都是她绝对不可能回去的青春,是她无法挽回的抉择!
试问后悔吗,怎么可能不后悔,但后悔又怎么样!
现在好了,她回来了。
这不是梦,梦没有这么清晰明亮的颜色,也不会有绿皮火车经过一天两夜行驶后特有的异味。
一切都是那么鲜明生动,她竟然回到了一九七七年。
她快速地回想,这个时候,她还没正式和雷正德领证结婚,高考还没放开,她还有时间,一切都来得及!
她要参加高考,要去清北,要漫步在校园,要尽情地享受年轻的喜悦,要成为一名天之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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