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平妃不想当皇后 第41章

作者:沉琴绝酒 标签: 清穿 甜文 爽文 穿越重生

  姜鄢觉得挺好的。

  他们走下长城,姜鄢一看见自己纯金的汗血宝马就高兴,康熙说这匹马给她了,她欢喜得很,只是这马宫里养不了,姜鄢也不想将它拘在宫中,她的意思,是要将这马养在她自己的马场里。

  康熙随她做主。她的马跟康熙的那匹黑色的汗血宝马是从小一起养大的,是一对。既然她的马养在自己的马场里,康熙的黑马也会跟着一起去。

  康熙坐骑很多,这马跟姜鄢的纯金马也分不开,自然是要养在一处的。

  姜鄢的纯金汗血宝马快速奔跑起来,便是胤礽所骑的神骏也是追不上的。更别说护卫们的那些马匹了。

  来的时候姜鄢刻意收着汗血宝马的性子,没让它放开了跑,现在回去,她赶着吃饭,又已经熟悉了回去的路,就同胤礽笑了一笑,说了声先走一步,然后一拉缰绳,尘土扬起的同时,她的人影就已在远方了,片刻后就看不见了。

  胤礽目瞪口呆,万没有想到他姨母居然不等他。

  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他的马就算跑死也追不上汗血宝马的,所幸这一路都甚安全,不必担心什么。

  胤礽晨起偷跑出来,是牺牲了自己的睡觉时间的。现下赶回去,随便用些什么东西填饱了肚子,便要开始读书。

  今日他皇阿玛练兵后,至晌午才会纵马回来。他不必出去见人,便要留在屋中读书,这几日落下好些功课,胤礽得补回来。

  因此就没法同他姨母再一起吃些什么东西了。

  胤礽及护卫太监们稍晚一步回来,听见说他姨母先回来后,就被请去了他皇阿玛那里,胤礽也就放心了,他径直找小厨房的人要吃的,那边不多时便将膳食送了来,胤礽吃了,然后便读书去了。

  姜鄢确实是提早了些回来的。

  她的纯金马自有专人照料安顿,她回的是她自己的住处。

  这一回跟着出来的人多,还有蒙古人在,因此康熙在住处上倒也没有太过随心所欲。

  规规矩矩的给她安排了住处,就如同所有后妃一样,但如果康熙得了空,要不就是叫她去康熙的住处,要么便是康熙来她这里,总之就是,只要有空闲的时候,康熙便要同她待在一起。

  要不是这回繁忙些,康熙恨不得看奏折的时候都要她陪着的。

  姜鄢回自己的住处,却也有人等着。

  是李德全的人,也是在御前伺候的小太监。

  见她回来了,目光一落下来,小太监就麻利的走过来说:“娘娘,万岁爷吩咐过,回来后要同娘娘一道用膳,娘娘不管去了何处,还请一定留在万岁爷的住处。”

  这倒不是说康熙知晓了她跟胤礽偷跑出去。这是康熙凌晨起后留下的话。

  姜鄢想睡到什么时候便睡到什么时候,不许吵着她。醒来后不管去何处,都要叫姜鄢留在他哪里。就是不想要姜鄢回她自己住处的意思。

  姜鄢晨起后赶着和胤礽一道出门,那边没来得及说这个,所以小太监特意来守着,就为了把姜鄢带回去。

  姜鄢欣然应了,抬步就往康熙那边去。

  康熙自然是还没回来的,她也没闲着,吩咐了李嬷嬷要小厨房送些吃食来,她打算吃了后补个觉,等康熙回来了再起来也不迟。

  主要昨夜是真的没睡太久,清晨就被胤礽带了出去,这会儿饿劲儿上来都觉得很困,一会儿吃饱了,只怕是更困的。

  康熙既要练兵,只怕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的。

  正好今日没什么事情,姜鄢就决定吃饱了补个眠,否则熬着也太耗精神了。

  从来木兰围场住下,头一日就跟着众妃应酬,见人,一时一刻也没有过多空闲的时候。

  一连四五天,姜鄢天天过得都是热热闹闹的,她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应付着,每天睡是睡了,但总觉得不是那么的踏实,也不是那么的心无挂碍,总是紧着一根弦。

  到了今日,完成了康熙交给她的任务,才是真正的再无闲事挂心头,只觉得现下一派大好光阴,她是要睡个天昏地暗的。

  用了膳,姜鄢叫李嬷嬷去把康熙给她的那个纯金小匣子拿过来。

  那个纯金小匣子里头的东西都转移走了,另寻了个匣子将东西都妥当放了进去,现在那个纯金小匣子里就只有一大摞的银票,除此之外别的重要物品都挪走了。

  姜鄢一瞧见这个纯金小匣子就觉得心情巨好,这个小匣子就象征着金钱啊,更别说里头真的有一大摞的银票了。

  看见它,姜鄢就仿佛看见了她的那些个产业。

  心中满足感爆棚。

  姜鄢要抱着纯金小匣子睡觉,抱着它睡,姜鄢觉得自己睡得会更香,做梦都是发财的美梦。

  李嬷嬷庆月松月瞧见自家主子上了榻,抱着纯金小匣子在皇上的榻上躺下,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很,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李嬷嬷怕姜鄢咯着,结果她们主子说什么了。她们主子说咯着我也愿意,一百个愿意一千万个愿意。

  罢了,主子高兴就好。床榻的帷帐就被放下来了。

  康熙是晌午过后回来的。

  他还没有用午膳,回来后就吩咐人送些膳食过来,康熙凌晨起很早就出去了,直至现在回来,才喝上一口水,嗓子眼都干的冒烟。

  还好小厨房早有预备,膳食一直温热着,送上来的时候热乎乎的很新鲜,康熙才不至于饿到没有知觉。

  康熙瞧见床榻帷帐放下来了,就知道姜鄢睡着。

  他悄悄去瞧了一眼,人面朝里睡着,似乎睡得很沉,外头的动静半点没有吵醒她。

  康熙便在外间用膳,他吃得很快,但依旧优雅。

  等用完了,自有人悄悄上来收拾膳桌。

  康熙练兵后便无事了。

  与蒙古几日的交际尽够了,今日也练了兵,奏折明晨才会送过来。

  可以说,康熙也无事了,可稍稍休息休息。

  他用了膳,瞧姜鄢睡得沉,他也没什么事情,就吩咐李德全外头候着,不许叫人扰了他和姜鄢,然后,康熙便撩开床帐上了榻。

  他除了身上外衣,只余里衣便上去了,放下帷帐后头一件事就是去抱人。

  结果手就被咯着了。

  康熙一看,刚才人朝里睡着他没瞧见,现在借着午后从帷帐里透过来的天光一瞧,姜鄢怀里抱着他送的那个纯金小匣子,难怪他手一伸过来就被咯着了。

  这怎么睡觉了还把小匣子抱着呢?就这么喜欢,睡觉都舍不得放开?

  康熙试图把小匣子拿出来,结果熟睡里从来都是软乎乎随便摆弄的人,却将这个小匣子抱的紧紧的,他压根拿不走,要是力气再用大些,恐怕就要把人弄醒了。

  康熙哭笑不得,只好随她了。

  他妥协了,不抱胸前,改把手放到腹下,这下,就不会被小匣子咯到了。

  姜鄢睡得沉,对于这一切一无所知,就只是在康熙抱住她的时候,下意识的往康熙怀里缩了缩,然后寻求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

  这一觉姜鄢睡得痛快,康熙睡得舒服,两个人几乎是同时醒过来的。

  本来外头天光就有些暗下来,帷帐更是隔绝了一部分的光亮,朦胧光线里,姜鄢翻了个身,感受到身后热源,回头一瞧,康熙便在对着她笑。

  “皇上?”姜鄢抱着匣子轻轻吸了吸鼻子,她好像闻到了硝烟的味道。

  怎么回事?她只是去看过练兵,又不是真的打仗,怎么会有硝烟的味道?

  她又轻轻嗅了嗅,味道是从康熙身上传来的。

  康熙回来后用了膳就睡了,并未沐浴。

  见姜鄢鼻子这样灵,便笑起来:“今日练兵,狼烟是朕亲自点的。许是那时候沾上了些味道。”

  难怪了。姜鄢想,她闻到的就是这个味道。

  她和胤礽后来走了,他们去远了,那头还有正在使用的长城,那狼烟应该便是在那边点的。

  康熙抱着人,两个人都不饿,又都是睡得饱饱的时候,只想再躺一会儿,不大想起来。

  康熙目光里蓄着星星点点的亮光,好像特别高兴的样子:“今日你同保成,去瞧朕练兵了?”

  姜鄢也不意外康熙会知道。她是骑着她的汗血宝马去的。这地方,这马就只有她一个有,沿途纵然有尚未亮的天色遮掩,可这终究是围场,总会有人瞧见的。

  难道还会放任皇太子和后妃瞎跑么?

  便是她不骑着她的纯金马,康熙也会知道的。

  姜鄢并不意外,就轻轻点头:“是啊。”

  康熙高兴极了。按规矩,练兵是不能偷瞧的,可来的人一个是他最宠爱的太子,一个是姜鄢,康熙就觉得挺好,瞧了也没事。

  练兵是不大方便带着胤礽,可胤礽偷偷看了,康熙觉得挺好。

  至于姜鄢肯来瞧,康熙就更高兴了。

  实际上,康熙甚至觉得很快乐。

  他快乐的点,一个在于姜鄢来瞧他练兵。一个在于姜鄢喜欢他送的纯金小匣子和里头的东西。再一个,便是昨晚姜鄢难得的主动。哪怕是因着羊奶酒的后劲,康熙也高兴。

  他想,鄢妃从来最是安分,人又懒,不大爱出风头,若不是他的要求,鄢妃压根什么都不会练。

  康熙难得见她在自己的事上这样上心,康熙心里便觉高兴。

  康熙还想问,便问:“喜欢朕送你的东西?”

  他的手指轻轻点在姜鄢怀里的纯金小匣子上,他言笑晏晏,眼里挂满了循/循/善/诱。

  姜鄢的目光一落在小匣子上,就不由自主的咧嘴笑,纯金的,谁能不喜欢?

  可她这回端住了,心里默念要矜持,脸上的笑容也刻意淡了些,矜持的回答:“臣妾喜欢。”

  康熙就笑,康熙早看透了她的伪装,以为他没看见刚才她的咧嘴笑呢?又或者以为他不晓得她刚才把匣子抱的有多紧?

  康熙把人抱住,亲亲密密的去亲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低语:“朕也喜欢。”

  “昨夜,你,朕特别喜欢。”难得真性情流露的时候。

  康熙高兴,反正这会儿没人,两个人抱在一起,帷帐之中自成一方天地,康熙摸着她的手,又忍不住要往底下去,结果匣子拦住了去路,与她的手交叠放在了一处。

  康熙轻轻摩挲她的手背,小声唤她鄢儿。

  姜鄢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冷淡矜持立刻就维持不住了。

  她抱着匣子挣动,却被康熙制住,轻柔的亲落在她的眉眼上,脖颈间,康熙仿佛织就一张细密的大网,不许她动,不许她逃,他温热的掌心,温柔的扶住她的后脑。

  匣子都要抱不住了,纯金的小匣子滚落到床里,她的主人再也顾不上它了。小匣子上的温热体温渐渐退去,旁的地方又升起旁的热意。

  帷帐里,仿佛兜住了比夏天还要厚重的热意,她承受着深重的热气。现在却情不自禁思念长城上的风,思念游溪春的荫凉。

  康熙说,并紧些。

  姜鄢觉得自己要热死了。

  手抓着底下的被褥,被褥被紧紧皱在她的手心里,她几乎要以为羊奶酒的余威还在。偏偏康熙不放过她,耳边还跟着一次一次,喊她的小名。

  姜鄢真的后悔了,她大大的后悔了,以后再也不要喝羊奶酒了。

  她仰起脖子,觉得帷帐里好像下了一场大雨,她深陷其中,似乎下得更大。

  康熙,他真的是,热情的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