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三岁小绿茶 第39章

作者:吾彩 标签: 甜文 爽文 穿越重生

  镇远侯低头看着郑夫人:“我宁家历代子孙,不管是想要权势,还是想要金钱和地位,全都是凭真本事拼来的,从来没有哪一个是靠婚事搏来的。”

  镇远侯拎着郑夫人的胳膊把她甩到一边,恨铁不成钢:“如果正安把自己的前途全指望在一门婚事上,那他就是个废物,不配做我宁家儿郎。”

  郑夫人被粗鲁得甩趴在地上,仰头看着镇远侯,满眼是泪,伤心欲绝:“侯爷,我可是你的夫人哪,你怎么忍心如此对我!”

  镇远侯压抑满腔怒火:“你别忘了你这个夫人是怎么来的,如今这门亲事没了,你这个夫人不做也罢。我宁淳,不做那等忘恩负义之人。”

  自打扶正做了镇远侯夫人,郑夫人一直以为“镇远侯夫人”的名头,就镶在她脑袋上,是一辈子的事了。

  哪怕就算刚才她挨了一巴掌,又挨了骂,她也以为只是夫妻吵架,过阵子等侯爷消了气,她再好生服个软就好了。

  可现在他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这个夫人不做也罢?

  “爹爹!”在正院养伤的五公子宁浩闲听到动静,从里间爬了出来。

  他这次伤得确实不轻,养了这么些天,还是不能够躺着,只能侧着或趴着。

  听到外面的巴掌声,爹爹的怒骂声,还有娘亲的痛哭声,他心慌不已。

  自打他出生,爹娘在他面前永远都是欢声笑语,和睦相处,他从来没有见过爹娘红过脸。

  他怕了,强忍着痛,挣扎着下了地,一个站不稳直接摔在了地上,屋里所有伺候的人都出去了,他只能爬着出来。

  两条腿还不敢使力,只能用胳膊撑着地往前爬,一边爬一边小声哭着喊爹爹,模样可谓凄惨不已。

  镇远侯看到自己素来宠爱的小儿子这番模样,要说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

  可他想起宁奕驰和他说的这混帐东西对小姑娘做的那些事,又恨不得一脚踹死他。

  他一个武将,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不打不成才,除了安静懂事的四公子宁若知从小就乖,没挨过揍以外。

  两个大的,宁奕驰和宁正安,但凡犯错,都挨过他的踹。

  宁正安跟个受气包似的,每次挨踹,都老老实实跪在那里,没有一丝血性。看得他来气。

  那混帐世子爷呢,身手利落,每次他刚抬起脚来,他“嗖”一下就跑了,从来没让他真正踹到过。看得他更来气。

  只有他这个最小的儿子,虽然顽皮,但年纪小,嘴又甜,又喜欢和他撒娇,他还真的从来没动手打过。

  可想到他干的那些混蛋事儿,现在他真的很想狠狠踹他一脚。但又见他站都站不起来,实在不忍下脚。

  只能怒斥道:“一个欺负弱小的废物!滚回去,把伤养好,立马按你大哥说的,搬去外院。”

  要是继续养在这毒妇之手,他怕这孩子要废了!

  宁浩闲被吓到,趴在地上不敢再往前,也不敢再说话。

  镇远侯仰头闭眼,好一会儿,冷静下来,指着痛哭流涕的郑夫人:“把对牌和账本交出来,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这后院的当家主母。”

  刚才盛怒之下,他本是想休了这毒妇。可若当真休了她,两个孩子日后成亲艰难,怕是要和他成仇。

  这是让她做回妾吗?郑夫人惊恐,哭都忘了哭:“侯爷?”

  “去把对牌和账本拿来,别让我说第二遍。”镇远侯没了之前的暴怒,可他平静的声音却让更加让人胆颤心惊。

  最让人心灰意冷的,莫过于你很想得到一个东西,你得到了,可刚尝到甜头之后又失去了。

  郑夫人坐着地上一动不动,她是不会把那代表着夫人地位的对牌和账本交出去的。

  见她如此,镇远侯也懒得再开口,抬脚进了里间,直接把对牌和装账本的箱子都翻出来,抱着就走。

  郑夫人见他拿了东西出来,上前抱住他的腿:“侯爷,你不能把这些东西拿走,这些都是我的!”

  见都到了这时候了,她还看不清,镇远侯更加失望:“你好自为之,安生做好你的姨娘,这侯府尚有你的容身之处。”

  随后不想得再和她掰扯,抬脚甩开她就走:“从今天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这院子半步。”

  话毕,在一片痛哭声中,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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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远侯宁淳拿着对牌和装账本的箱子,一路出了正院,铁青着脸,走到了老夫人院里,一进屋就直接跪下了:“母亲,儿子不孝!”

  宁奕驰刚才从书房出来,就到了老夫人这,和老夫人通了气,把父子二人的话跟她讲了。

  是以,看到镇远侯这般,老夫人并不惊讶。

  宁老夫人冲宋妈妈使了个眼色,宋妈妈点头,带着屋里伺候的丫鬟婆子都退了出去,远远地躲开了。

  这才颤颤巍巍从榻上起身,拄着拐杖走过去,扶着镇远侯的胳膊:“起来吧。”

  母子俩坐好,镇远侯愧疚不已:“母亲,是儿子治家不严,识人不清,才闹得家宅不宁,还差点儿让您吃苦头。”

  宁老夫人:“我倒是不怕,这等下作手段奈何不了我。就是舟舟那孩子受了不少委屈,回头你去看看。”

  镇远侯忙点头:“是,儿子稍后就过去。”

  镇远侯又把刚才在正院发生的事都和老夫人说了,老夫人叹口气:“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终究上不了台面。也罢,总归伺候你这么多年,又生了正安和浩闲,看在两个孩子的面子上,也不能真撵了出去。”

  想起这么些年的事,母子二人唏嘘不已,都无比怀念宁奕驰的生母。

  二人沉默许久,镇远侯再次开口:“母亲,您看着管家的事,该如何是好?”

  知道自己儿子也没有再娶的打算,宁老夫人想了想:“先让苏姨娘管吧,让梅姨娘帮衬着点。回头等世子爷成了家,让世子夫人直接手过去。”

  一文一武,也行。镇远侯点头:“那就按母亲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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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子二人又说了好一会儿话,镇远侯从老夫人这里离开,直接去了后院一处偏僻简朴的院落。

  “侯爷?您回来了?”苏姨娘见到突然回来的镇远侯,面露惊喜,裙袂飘飘,风情万种迎了上来。

  镇远侯随手把对牌和装账本的匣子往苏姨娘手里一递:“往后你管家,直到世子夫人进门为止。”

  苏姨娘不解:“侯爷,这是为何?夫人她……”

  镇远侯抬手打断她:“日后莫要再喊她夫人。”

  镇远侯府就这么大,最近侯府发生的那些事情,苏姨娘也都知道个差不多,见侯爷把管家对牌和账本送了来,又让她不要再喊郑夫人为夫人,心中稍微一琢磨,就猜到了个大概。

  苏姨娘是个聪明人,不多言,也不多问,只是委婉拒绝:“侯爷,妾身愚笨,胆子又小,妾身做不来这等大事。”

  “我知道你做得来,不用怕,我让梅姨娘帮衬着你,从明天开始,你就赶紧张罗起来。”镇远侯说完,起身就走,不给苏姨娘再开口的机会。

  “可是侯爷,”苏姨娘出声喊住镇远侯:“妾身管的话,能涨多少月银呢?”

  镇远侯脚步一顿:“……回头问问老夫人。”说罢,抬脚走了。

  苏姨娘看着手里的对牌和账本,蹙眉重重叹了口气:“清闲日子算是到头了。”

  身边丫鬟凑上来,惊喜不已:“姨娘,这是好事。”

  苏姨娘看了她一眼:“你懂什么。”

  虽说是临时暂管,等世子夫人进门几可以交出去了。

  可她深知,管家可不是什么好事,全都是费力不讨好的活计。

  尤其她还是个出身青楼的姨娘身份,指不定有多少人暗中啐她,不服她呢。

  最主要的,侯爷也没说她给她涨多少月银,明儿她要记得问问老夫人看到底能涨多少。什么东西都没银钱来的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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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远侯从苏姨娘院里出来,又走了段距离到了梅姨娘的院中。

  一进门,就见梅姨娘毫无形象的撩起裙摆,一腿踩在椅子上,一只胳膊搭在曲起的腿上,正在那拿根棍子逗笼子里养的鹦鹉,嘴里还吹着口哨。

  听到脚步声,她抬眼看去,就见侯爷走了进来。

  梅姨娘可不像苏姨娘那样笑脸相迎,把手里的棍子一扔,腿从椅子上拿下来,冷言冷语冷脸道:“侯爷怕不是走错门了?”

  镇远侯一噎,想到她的德行,也没发作,自顾自走了进去。

  可等他把来意一说,梅姨娘就暴了。

  她上前,拎起镇远侯胳膊就往外推搡:“想让我帮衬着管家,想得美!出去。”

  镇远侯许久不曾回府,二人许久不见,一回来就被毫不留情地往外赶,还是当着丫鬟的面,镇远侯那张老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伸出手去想制服梅姨娘。

  梅姨娘虽为女子体力上占了些劣势,可身手却不差,两个人你来我往地,支巴了好多招,镇远侯才一个出其不意按着梅姨娘的胳膊把她压在桌子上。

  两个人动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屋里的两个丫鬟早就见怪不怪,在二人出手那一刻她们就处乱不惊地默默退了出去,还把门给关好了,站在院子里小声聊起了最近得的花样子。

  梅姨娘的手被制在身后,脸被压在桌子上,回腿就去踢镇远侯。

  镇远侯黑着脸躲开,气得牙直痒痒:“你这是要废了老子是吧?”

  “我又不能生,留它何用!”梅姨娘被压住动弹不了,冷声道:“松开我。”

  “你……”镇远侯真是拿这个女人没办法,也不松手,就那么把她压在桌上,黑着脸问:“我就问你,帮不帮?”

  “有什么好处?”梅姨娘想了一会儿,问道。

  镇远侯知道她要什么:“等世子夫人进府,你就可以出府,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老子不再管你。”

  世子爷已经十六岁了,娶妻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

  这么一想,梅姨娘觉得也行,反正也没多久。

  于是点头:“行,那我就帮帮那个虚伪的女人。不过说好了,世子夫人一进府,我就走。你要再敢拦我,我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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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远侯被梅姨娘赶出来,觉得憋得慌,背着手绕去了陈姨娘的院子。

  一进门,听到那叮叮当当敲木鱼的声音,他只觉得脑瓜仁子嗡嗡直疼,转身就走了。

  在硕大的镇远侯府转了几圈,镇远侯突然发现他居然无处可去,最后绕去了世子爷的院子。

  “父亲,您可是有事?”宁奕驰有些意外。平时都是侯爷喊他过去,很少直接到他这来。

  镇远侯也不坐:“你祖母说,你同舟舟最近走得很近,你可知那孩子喜欢些什么?”

  宁奕驰知道侯爷这是想弥补一下小姑娘,想了想说:“她喜欢银子。”

  “……”镇远侯沉默了一会儿,对着宁奕驰大言不惭地伸出手:“这孩子的喜好实在。那成,你先借爹一千两银票,改天我去账房上取了还你。”

  宁奕驰脸色不大好看:“侯爷,我记得,我还未曾成家的。”

  哪有老子跟未成家的儿子要钱的道理。而且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前面两次都还没还。

  镇远侯瞪了眼:“我是你爹!再说,谁让你那么有钱!”

  堂堂一个镇远侯不至于连几千两都拿不出来,不过是找机会和这个混帐好大儿交流罢了,以前是,现在也是。

  宁奕驰不情不愿的拿出一千两银票,递给侯爷,还翻出自己的小账本往上加了一条,加完举给侯爷看了看:“一共两千五百两了,年底之前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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