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千界
“咳。今天谁帮我把这些草藤捋顺了,明天谁就多分一颗丹药。”“谁要是今天学会编筐筐和篮子了,每编出一个就多得一个丹药。”“唔,谁要是把大锅清理干净了,还把锅盖修好了,谁就多得两个丹药。”“然后要是有剩下的,再平分。”
至于采药,反正大家轮着去,挺公平的,这倒不用考虑了。
张大一愣,所有人一愣。
楚五想不了那么多,只记得和认准第一条,已经跑去捋草藤了,这活他帮沈知干过,知道怎么弄。
他把所有草藤拥到自己跟前,自己的,都是自己的,他警惕的看了几个兄姐一眼,生怕他们跟自己抢。
他一只厚实的手掌攥住草藤,另一只手一扯,草藤上多余的叉叉和叶子就全都被撸了下来,只余一根光秃秃的草藤了。一根一根的速度奇快,这效率,杠杠的。
沈知不由给他鼓掌。
楚五听见了,抬头冲沈知露齿憨憨一笑。
沈知跑回自己屋拿出个小本本和一只碳笔,正正经经像模像样的记下,“楚五捋顺草藤,得健体丸一枚。”
张大一个激灵,小七不足为惧,可这要是有了楚五的响应,要是他们不按小七说的来,怕是真占不到便宜啊!他一个箭步,跑去把锅盖捡了起来,把锅盖往石锅里一扔,连锅带盖的抱了起来,这就表示这活计他包了。
不就是刷锅吗,不就是修锅盖吗,锅盖修不好大不了他去弄个新的去。
这锅盖是灿阳湖中央的小王莲叶子晒干后得的,大不了他游到灿阳湖中央去采去。
小王莲的叶子形如圆盘,晒干后就相当于塑形了,由软趴趴的叶子变成了木质的带沿的圆盘,当锅盖子再好不过了,它还能漂浮在水中当小木船呢。
得,这下形势明朗了,连大哥也……
张二姐赶紧道:“知知,我学编筐筐,你教我。”
沈知得意,眉眼含笑倪了范小六和范沙棠一眼。
范晖忍辱负重一步一挪走到沈知身旁,“我学!”
不就是编筐筐吗!他,干!
范沙棠悲愤,眼带怒气,也拉着李芦藤走了过来。本来大家平分丹药挺好的,非要搞这一出!作怪!上一天石桩就挺累的了,现在还要让她编筐筐!
沈小七,讨人厌!
编筐筐编篮子,也不知道这玩意儿好不好学!范沙棠一脸的怨念。
沈知看着范沙棠憋屈的样子,心里有一丢丢爽!
李芦藤:“小七,我想学炼丹,不想学这个。”
沈知纯洁无辜的回望着李芦藤,“四姐,那我明天熬药时你好好看着。不过学那个是没有丹药奖励的哦。”
李芦藤握拳,“没有我也要学。”她又看了看沈知手里的小本本,决定了,明天下了初级武场她也要去弄点白拉草,也要弄个小本本,这次她要把每一步都认真记下来。
范晖和张二姐编了半宿的筐筐。
楚五是第一个放弃的,这玩意实在是不适合他,他一边听着看着沈知讲就开始犯困了,别人都开始试着下手编了,他还拿着藤条干瞪眼。
沈知便把他早早赶回屋睡觉去了。
接着是一心一意念着学炼丹的李芦藤,也听的云里雾里的无从下手,她两手一摊也回屋睡觉了。
范沙棠有些倔,自己也懵,可她不肯服。
她看着沈知编起来挺简单的啊,那藤条在她手里乖的不得了,听过的很,想怎么摆置怎么摆置,很快一个筐筐的雏形就有了。
怎么这藤条到她手里就不行了呢,她的手有这么笨?她是坚决不肯承认自己笨的,顶多是她手笨!
结果就是她陪了半宿也没编成一个。
张二姐一开始学的慢,后来经过沈知的指导,倒是渐渐入门了,虽然编的慢,好歹成型了两个。
范晖则是学成后编的又快又好,一口气编了四个。果然没辜负这双好手啊,这一看就是干手工的料啊。
沈知见自己圆满把他们带入坑了,也拍怕屁股回屋睡觉去了。
徒留了范晖和张二姐坐在院子里,就着月光编了半宿。
最可怜的是范沙棠,后来明知道怎么编了,可手就是不听话,她跟藤条较劲了半宿,也没编成一个。
范沙棠暴躁的想揍人,心理憋着气,辗转反侧的,一宿没睡好。
第二天早饭,沈知将自己那四粒健体丸全融进了面糊里,每人一大碗面糊,公平公正。
“这四个健体丸是上次我分得的,就平分给大家吃,等今晚的健体丸出炉了,就按昨天说好的方案分发。”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一个棒子一个枣,白吃沈知的丹药,此时也没一个对她的话提出异议的,这规矩算是彻底定下了。
楚五捧着碗还来了句知知好,然后才开始呼啦啦往嘴里倒饭。
虽然这话楚五说的多了,可沈知听了还是忍不住嘴角微扬心下甚慰,怎么看楚五怎么顺眼,这娃真不错啊,知道感恩唉,知道她的好唉。
张二姐:“这么吃不过瘾,不如直接嚼巴着吃。”
沈知无语,亲姐唉,她就四个药丸,你说给谁吧,大早上的,就要来场家庭战争?
张二姐回了沈知个瞪眼:自然是给大哥和我,你自己再留一个,剩下他们四个谁抢着就是谁的呗。
沈知摸摸下巴,人有亲疏远近,也不是不可以哈,不过最后一个也不用抢,她肯定是直接给楚五啊,这样家里的战斗力基本就都在自己这边了,范沙棠三人就是不满也翻不出浪花哈,不过就为这么一粒丹药,闹的家庭不愉快,还姐妹生了嫌隙,实在太不值当!沈知摇头,拿勺开始吃饭。
张二姐愤愤不平,觉得范沙棠四个占了自己妹妹便宜。她对着范沙棠哼了一声,才端起碗呼啦啦往嘴里倒饭。
被瞪的范沙棠:莫名其妙!
因为编篮子的事,她已经憋了一肚子火了,咋啦,是不是要打架!
范沙棠撸起袖子就想跟张二盘打上一架,谁怕谁啊!
只张二盘瞪完人就端起碗吃饭了,压根没看见范沙棠撸袖子。
其他人也是端着碗仰着头一顿猛吃,没人注意到她。
范沙棠握着拳头,火气无处宣泄,气死她了!
几人哗啦啦吃完了就开始盯着沈知,的碗。
尤其是楚五,看似乖巧的坐着,瞪着水汪汪的大眼像只等着投喂的狗狗,就差吐舌头了。实则已经蓄势待发了。
沈知亚历山大,真想把碗端起来猛灌几口,不然她真怕这几人下一秒就开抢了。可她端不动啊!
不过吃饭的速度明显加快了,一勺一勺的往嘴里送,她刚打个饱嗝,勺子都还没放下,果不其然,几人就开抢了。
楚五一个纵身,抢了碗就跃上屋顶,在房顶上边吃边跑。
沈知张大了嘴巴,惊讶坏了,楚五这轻轻一跃就上去了?看这游刃有余的架势,还能跳的更高啊。
不止沈知,其余几个也有些震惊,连追着楚五抢饭这事都忘了,只一个想法在脑子里循环:楚五这家伙又变强了。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人比人
等大家回过神,楚五已经舔干净碗了。
他得意的晃着白皙的粗壮小腿,满脸带笑的跳了下了,厚实的脚丫子稳稳抓牢了地面。一阵尘土飞扬。
沈知捂着口鼻后退两步,楚五这一落地,沉沉的咚的一声。沈知呲牙咧嘴,她都替他脚丫子疼,她这面部肌肉都忍不住挤到了一块。
为了锻体方便,南荒人穿的都是短打短裤,这衣服跟现代服饰有些类似,简单方便。至于鞋就不用多说了,南荒人根本不用这玩意儿,大家都是光着脚丫子的。用南荒话就是,脚底板得时时刻刻磨练着,底盘才能稳。最关键是打架踢人时才有劲。
那脚底板都杠杠硬的跟铁板似的了,那哪是有劲啊,那脚丫子都能当武器了好吧。
沈知看看自己脚上的草鞋,叹息一声。她也本想入乡随俗解放两只脚丫子来着,她也想把脚丫子磨练的能当武器来着,奈何她皮薄肉嫩啊,光着脚丫子,天天血淋淋的,实在受不住。
说白了还是她实力不允许啊,汰。
谁能想到,有一天她竟然嫌弃起这细皮嫩肉的皮肤来了,这要在前前世,得省多少买护肤品化妆品的钱啊。就她这颜值,就她这皮肤,还用什么化妆品啊,拿清水把脸一抹的,就能吊打别人了。
她这是没生对地方啊。在这里她是又丑又无用的弱者唉。
就如今她穿着的这一双草鞋,在南荒城就成了异类,可没少被人笑话。
楚五把碗往桌子上一丢,半蹲着身,舔着脸,跟沈知平视着,对着沈知就是一句,“知知好。”
众人:马屁精!
这个有奶就是娘的,这都马屁出新高度了。
沈知笑而不语,摸了摸楚五这乖孩子的头,算是接受了楚五对她的评价。
范晖半睁着双眼,斜了楚五一眼,呵呵,不是小七好,是小七的饭好吧。
张大摸着下巴,绕着楚五转了一圈:“小五,你老实说,这几天你都干啥了?”
他怎么感觉小五明显变强了呢。
楚五迷茫,懵懂着双眼看向大哥,边想边掰着手指头数,“吃饭,锻体,背知知,睡觉,”楚五想了又想,也没再数出啥来。
张大黑线,气闷又无奈,他就知道,就知道不该问楚五。
他转头看向范沙棠几个,他们都是在初级武场的,除了睡觉,就没跟楚五分开过,总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吧。
范沙棠挠脑袋,就是这几样啊,楚五没漏啊,难道还有其他的?范沙棠睁着一双大圆眼,还眼含询问的回望她大哥。
张大摇头,这个妹妹平时叭叭叭的,关键时候嘴就不好使了,白长了一幅聪明相,就是个没脑子的。
他继续看向旁边的李芦藤。
李芦藤现在心心念念的就是丹药,接触到大哥的眼神,赶紧一举手,道,“他还吃丹药了,那天一口吃了四个,刚才还多抢了一碗饭吃。”
张大摸着下巴点头,有道理。丹药这点确实是个差异,他们以前可没吃过,楚五可是一直蹭着小七的丹药吃的,比他们吃的可多多了。丹药算是个突破口。
张大对着小四赞许的点头。
他又转向范晖,让他发表意见。
范晖学着张大,也小大人样的摸着下巴,“确实是。”
呃,他也想不出啥了。确实是就这几样啊。虽然他说不出啥,不过范儿还是得端起来。
张大无语,跟他三姐一毛一样,白长了一幅聪明相,啥也不是。
要不是小五少了一魂一魄,估计能把他这胞弟全方面碾压的比到地底深坑里,那深坑得比灿阳湖湖底还深!
张大已经不指望他们了,独自皱眉思考。
此时沈知在张大背后幽幽道:“他蛙跳背的石头都比你们重,他上石桩弹跳十个来回,三姐他们最多弹跳四个来回。范小六你更少,你就只弹跳了一个半来回。”说一个半都是给他面子了。
范晖黑线,再也端不住范儿了。额头的纹路都皱满了,他有那么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