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将在七零 第2章

作者:苏佑蓁 标签: 随身空间 年代文 穿越重生

  交易的东西有玉米粒,鸡蛋,青菜,干蘑菇,竹篮竹筐,布鞋,针线……粗布,东西不算多,都是寻常物品。

  张彧提着书包在黑市里转一下就出来,回到学校,没到上课时间,拿出语文课本熟悉、对照文字。

  下午放学铃声一响,除了值日生,班里同学呼啦啦跑出教室,张彧悠悠收拾了书本,提起书包走出教室校门。

  下午上两节课就放学,放学时间是…四点钟,回去差不多要…一个小时,也就是半个时辰。

  顺着早上来路回去,来到第二个山弯,转向小路,抄近路回去。

  “狗娘养的,呸,东西拿来”,才下小路走没一会,便听到流里流气的声音,还有拳头打身上的声音。

  张彧脚步没停,直直走过去,看见三个人脚踢一个倦缩在地上的一个人,就知道怎么回事,打人的三个人见路过的人是张彧,也不停手。

  张彧在他们旁边停下来,赵大良停下脚,抖着右腿向他眦牙:“怎么?想管闲事?”。

  张彧出声:“他姓张”。

  “哈哈哈,别人顾忌你爹,我可不会,不过是个弃子”,赵大良哈哈笑起来。

  张彧垂下眼:“你不用顾忌他,顾忌我就行”。

  “哈哈,找打”,赵大良朝张彧挥拳头,别人不清楚,他知道,铁蛋亲爹对他不管不问,有这个儿子跟没有一样。

  张彧伸出右手抓住赵大良拳头,稍用力一握,赵大良惨叫起来,还在踢人的两人一愣,转向张彧冲来。

  张彧右手没放开赵大良,一人一脚,把冲过来的两人踢到一丈外,右手又用上点力,赵大良又惨叫起来。

  倦缩在地的张建沣猛的起来,冲向一个被踢开的人,把人扑倒在地,挥起拳头拼命打,张彧出声:“张建沣,打肉多的地方”。

  张建沣听了顿一下,由拳头打该成手掐,掐得对方嗷嗷叫。

  另一个被踢出去的人转身跑了,等掐得差不多,张建沣松手,张彧也松开赵大良,两人得了自由转身就跑。

  “谢谢”,张建沣哑声说。

  张彧扯下嘴角,抬脚离开。

第3章 我没死,你很失望吧

  张建沣看张彧走远,是个怪人,说话越来越少了,不过,他怎会这么厉害?

  抄小路到村边,张彧没有进村,在一个岔路停下,脱了烂布鞋,用几根草绑上提着,光着脚从一条羊肠小道进山。

  光着脚走路也没有觉得硌脚,张彧走路速度在加快,没多久就来到村里人极少来的地方,一处草木茂盛的山坡。

  手里出现一双鹿皮靴和一把通身黑色匕首,双脚在青草上擦了擦,把鹿皮靴穿上,鹿皮靴太大,走路不是很顺当。

  手里提的书包和布鞋收起来,张彧钻进草木茂盛的山坡。

  小心走进去三丈多,一条胳膊粗的菜花蛇游近,张彧解决了它,手里出现一个麻袋,把蛇装进麻袋里,提着麻袋向里面走。

  向里面走一段路,找到一个兔子洞,他把另外的三个洞口堵了,留着相近的两个,拿出打火石,点火熏兔子洞。

  装蛇的麻袋收起来,拿出另一个麻袋,把麻袋口对准另一个兔子洞,等了一小会,洞里的兔子一只随一只跑出来,跑进麻袋,确认没有了,张彧把麻袋收到乾坤储物空间里。

  五岁生辰那日,外公送他的生辰礼物是一块玉佩,一直挂在胸前,一次打仗胸口受伤时,鲜血流在玉佩上,玉佩发出一阵闪光后消失了,他感应到开启的乾坤储物空间,里面大小高横深皆是三丈。

  因为这个乾坤储物空间,自己才能比同时期的人多活了几年。

  张彧又把麻袋取出,麻袋里的兔子没动静了,活物放进乾坤储物空间就会死,一直放里面不会坏,什么时候拿出来都是临死前的状态,热的食物放进去放多久都是热的,是个宝物。

  他数了数共七只,掂了掂每只兔子,两只最大的约…八斤,五只半大的约…五斤,换算起来真麻烦,不过要尽快习惯。

  麻袋收回乾坤储物空间,出了草木茂盛的山坡,脱了不合脚的鹿皮靴收起来,取出书包和烂布鞋,赤脚快速往回赶,赶到岔口,脚在旁边草丛里擦了擦,穿回烂布鞋,往家走。

  时间不早了,正是吃晚饭时候,进了村,回去路上前后都人,也有人闲站在路边说话,张彧一路回去,路上只开口叫了三个人,碰见其他人都是闷不吭声。

  “铁蛋,才回来,你奶奶大骂过你一顿了”,一个大娘远远提醒张彧。

  “多谢”,张彧擦身过去。

  进了农家院,没听到王大花的骂声,都在堂屋等着开饭了,张彧进房间放下书包,出来洗手,进堂屋在自己位置坐下,没人说话。

  见这个孙子进来,王大花抬眼就骂:“讨债鬼,短命鬼”。

  一会,林三丫和张铁木媳妇王红杏端来饭菜,王大花分饭,张彧还是只分到一半,因为他放学没回来去把水缸挑满。

  分完了饭,张贵山喊吃饭,大家埋头喝玉米糊,按说以这人家的条件不该吃得那么差,可王大花掌家,吃什么由她说了算。

  王大花越看铁蛋越火气,放学也不回来干活,不听自己的话,不由又开骂:“讨债鬼,短命鬼”,边喝糊糊边骂。

  张彧把碗里的玉米糊两口喝完,见王大花又开骂,右手把碗倒扣木桌子,一用力,“:卡擦”,碗碎了。

  王大花声音拔高:“铁蛋,你找…”,王大花说了四个字就呃住,因为张彧眼神像凶猛野兽一样,冷冷看她,被镇住了。

  张贵山:“铁蛋,你…”,张贵山说三个字也说不下去,铁蛋像吃人的眼神太吓人。

  张彧冷冷地说:“老太太,我昨天去阎王殿里转了一圈,明白了一件事,老太太你搓磨我和我娘,目的就是想让我们意外死去,昨天我没死,你很失望吧”。

  桌边坐着的人都惊呆了,张铁木几个人手抖,忙把饭碗搁桌子上。

  张贵山大声喝斥:“铁蛋你胡说八道什么?”。

  张彧冷冷看张贵山:“老头你是她枕边人,你早觉察到了吧,只要我和我娘死了,没了碍眼的人,那个抢别人男人的婊.子就会带着她给你们生的两个矜贵孙子和孙女来拜见你们。

  那个婊.子给你们生了两个城里孙子,可是一次也没回来过,你们也没见过,所以,王大花,你想我们母子死很久了,可惜我们命大,生病没有药没死成,天天几口粮食吊着也没死成,没能让你如愿”。

  “砰砰”两声响,张建设惊得跌下地,凳子翻了。

  王大花的恶毒心思被张彧在几个儿子孙子面前赤.裸裸地剥开,一时忘了言语,张贵山猛站起来,手抖指着张彧大吼:“胡说八道!”。

  张彧笑了:“如果老太太真是这个心思,就让张铁程下半辈子做个瘫痪的废人,反过来,我死了都行,怎样?老太太,你个发誓吧!”。

  王大花呆滞。

  张贵山颓然坐下,老妻的心思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暗中劝过几次没用。

  张彧站起来:“老太太,我等着你来弄死我!对了,如果我娘出了什么意外,我就把你最疼爱的儿子张铁程两个膝盖敲碎,你猜,下半辈子他会怎样?”。

  张彧说完,手掰一下桌角,桌角被他徒手轻易掰下。

  扔下手里的碎木片,张彧转身出去了,这么好的世道,他上辈子杀了太多敌人,这辈子不想双手再沾染人命,把人弄废也容易。

  他一踏出堂屋门,就见到林三丫,还有王大花的两个儿媳妇几个孙女,呆呆站西厢厨房门口,很显然,都听到了自己说的话,惊得反应不过来。

  张铁木几个已经被吓得扶住桌子动不了,娘(奶奶)这么苛对铁蛋,居然是这样的心思,都说虎毒不食子,太可怕了!

  铁蛋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

  几个人不敢看王大花,好一会,回神匆匆灌下玉米糊,离开堂屋,身后传来哗啦啦的砸碗声。

第4章 倾泄怒火

  被张彧一揭短一威胁,王大花脑里空白了一阵,等回神,就见老二老三和三个孙子,逃似的跑出去。

  很多年没有这么憋屈过了,王大花怒火中烧,脸瞬间变狰狞,“砰砰,哗啦”,把桌上碗都砸碎了。

  平时打碎一个碗,王大花都心疼得不行,骂打碎碗的人骂上半天,饿上两顿才消气,可见现在她已经被气疯了。

  碗和装糊糊的盆都砸碎了,王大花气还没全消,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拿凳子“咣咣咣”地砸向凳子,因为动作过大,头发散开一些,面目狰狞,十足的疯婆样。

  张贵山坐一边一言不发,看王大花疯狂地倾泄怒火,老婆子肚子里的火气现在不发出来,后果更严重。

  他看向被张彧掰下一块的桌角,不愧是老大的种,老大就是靠一身力气立功在部队里当上官的。

  只是铁蛋之前怎么没有这股大力气?难道他一直隐藏自己力量?还是昨天他掉进河里,被救起来才有?

  听到堂屋里砸碗和砸凳子声,张铁木和张铁河都抖了抖,王大花长久的洗脑和语言压制令他们不敢反抗,更不敢过去劝。

  张铁木的两个儿子张建东和张建西真被吓到了,回到自己的房间腿脚还在发抖。

  张建东在炕沿坐下,双手抖着紧紧握住发抖的双腿,许久四肢才不抖了,才能想事,奶奶居然想弄死铁蛋和他娘,仔细一想还真是!越想越觉得奶奶可怕,这可是杀人犯!

  张建东做为家里长孙,王大花对他一直是好脸色,很少被骂,今天,铁蛋一番话颠覆他所有认知,太……

  张建设跑回房间关上门背靠着门,心脏“咚咚咚”跳得飞快,好久才平静下来,心想,原来是这样,以前想不明白的事现在明白了,奶奶真恶毒,大伯真不是个东西。

  自己爹娘也不是什么好人。

  王红杏回神,看呆呆的林三丫,她是王大花的族侄女,时间长了隐隐猜到婆婆的心思,可是不敢跟任何人说,也不敢提醒这对母子。

  她虽然一进门就生了两个儿子,后又生了两个女儿,可也不敢惹到婆婆。

  婆婆太厉害,太狠毒,现在她隐秘的心思被铁蛋当众揭开,以后还不知怎么对付前大嫂和铁蛋。

  林三丫浑浑噩噩地回房间,躺炕上,一动不动,脑里一片空白。

  张彧出了堂屋,没有回房间,直直出了院门,天色渐暗,吃完饭的小孩子满村的跑,老人男人也走出家门聚一起吹牛,时不时有妇女喊男人孩子的大嗓门声,是一幅和平兴旺景象。

  “铁蛋,上哪去?”,张华明在自家门口叫住路过的张彧,张彧停步:“华明伯”,张华明四十来岁,是三家里大队支书,他爹原是张姓族长。

  “出来溜溜”,张彧闷声闷气地说。

  张华明看这个瘦黑少年,心里叹气:“天热了,蛇多,小心些”。

  “多谢”,张彧抬起脚步,快速走向村尾,村旁边河流的上游,顺着记忆,在小路上约走了两刻,到了地方,天完全黑下来,取出一个气死风灯点上,挂在一棵小树上。

  他蹲在河边,把菜花蛇和一个木盆拿出来,挖出蛇胆吞下,蛇皮整条剥出来,用匕首把蛇肉切成小节,放木盆里洗干净。

  中号的四脚铜鼎拿出来,洗干净,把差不多十斤蛇肉全放进去,加入水到差不多满,盖上盖子,在底下点火,小树枝烧起来,他往火里加进去几块碎黑石,现在叫煤,煤块很快烧通红。

  让火烧着,张彧在旁边把七只兔子和三个小竹筐拿出来,匕首拿手里,在四肢和两个地方划几刀,用手剥。

  完整的兔皮很快被剥下来,兔皮放一个竹筐里,把内脏掏出来放一个竹筐里,兔肉在河里洗一下,放一个竹筐里。

  飞快把七只兔子处理完,三个竹筐收起来。

  蚊虫多,他在周围割几把艾草,扔煤火边,青艾草出烟,熏走了蚊虫。

  鼎里的蛇汤在翻滚,他掀开盖子,把盖子收起来。

  走到一边,手里出现一把木柄红缨枪,木柄颜色暗黄,中后位置十分光滑,铁制枪头尖的位置弯曲,是支没用了的红缨枪,他拿一个铁器敲打几下,铁枪头脱落,木柄部分成了光滑长棍。

  他把铁枪头收起,拿长木棍挥两下枪法,停下立起长木棍,手臂力气太小,招式软绵。

  张彧在草丛中坐下,长木棍放身边,面向潺潺流水,自己到底是借尸还魂还是投胎前孟婆汤喝少了,溺水后孟婆汤消耗完,记起了前世的记忆?

  希望是后者,自己就当是后者,那么,和自己一起覆没的先锋营兄弟们也都转世投胎了吧。

  蛇汤煮了一段时间,张彧把鼎下的火灭了,往汤里放少量粗盐,放下去时心想,供销社里有细白的精盐,明天买两斤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