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苏佑蓁
工作人员记下来,心想这是哪家的败家子,照完五个胶卷不说,照片还洗这么多。
从照相馆出来,张彧看下表,不到九点,没什么要买的,他就直接出城,快步回家。
快到家的时候,东南方向黑压压的云层积累,要下大雨,张彧快速跑回家,把院子里晒的蘑菇,衣服快速收进屋里,林三丫也从地里匆忙跑回家,她刚踏进门,大雨哗啦啦下来。
这场大雨下到下午四点多才停,雨一停,太阳又出来,却不好上工了,于是叶昆和贺知文胡澜三人先后到张彧家。
这几天张彧家很热闹,那天晚上胡澜来道谢后,这次是她第二次登门。
林三丫请胡澜进自己房间教她读书,张彧和叶昆贺知文两人在堂屋翻书,张彧眼睛盯着书不动。
叶昆戳他:“有事?”。
张彧回神:“想点事”,他很想问两人怎么做,才能让姑娘对自己有好感,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没问出口。
“哦”,叶昆问他:“遇到的问题不好解决?需要帮忙吗?”。
张彧说:“有点棘手,不用”。
叶昆:“不急就慢慢解决”。
张彧:“不急”。
叶昆叹气:“唉,马上要收玉米,这大热天,想想就累”。
张彧左手覆上右手,行拱手礼:“敢问新时代的娘子们,媳妇要怎么追?”。
作者有话说:
第77章 不急
给人拍照这几天,张彧脑海里常闪现出胡澜的浅笑面容,每次都让他心跳加快。
经过几天认真考虑,他心里认定了胡澜,想要娶她回家,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才不会唐突姑娘。
现在的人讲究自由恋爱,两人先接触了解,喜欢合适走一起,不成分手,这样其实也挺好的,只是要怎么做?
到十一月自己才满十八,离法定结婚年龄二十岁还有两年多,时间还早,不急,慢慢来。
张彧时不时悄悄瞄亲娘的房间门,贺知文不经意留意到他的眼神,手上的书抬高到鼻子,挡住自己嘴边忍不住溢出的笑意。
哦,某个少年动心了!
“吱呀”,开门声响,张彧脸有点热,眼神悄悄盯回书本生,贺知文忍住笑转过身,不行,张彧太有意思。
时间差不多,讲课停下来后,林三丫拉着胡澜的手说:“晚上在我家吃饭”,胡知青讲课得真好,一讲她就明白。
胡澜婉拒:“林姨,不用,我的饭知青点的人做了”,女知青们虽然不和她说话,但饭还是轮流做着吃。
林三丫想到儿子和叶知青两人,知道她避嫌,没有再坚持留人,心下决定明天悄悄塞给她一个鸡蛋。
把胡澜送出大门,林三丫去厨房做饭,她进房间前儿子就说叶知青和和贺知青晚上留饭,儿子和两人关系好,她挺喜欢,叶知青和贺知青懂得多,能教儿子很多东西。
胡澜跟在叶昆和贺知文后面进张彧家,女知青们很好奇。
之前她们见叶昆和贺知文跟张彧关系好,常有好处,也想和他拉关系,可是每次她们叫他,他都离她们远远的,回答不是嗯就是嗯,让人心头直冒火。
等胡澜回来,高瘦的赵明红问她:“喂,胡澜,你去张彧家做什么?”。
喂,胡澜心里不悦,淡淡说:“林姨找我,叫我教她读书”。
徐爱华说:“听说张彧他娘在读书写字,哎,胡澜,她学得怎样?”,她蛮佩服张彧他娘。
林姨读书的事全大队都知道,没什么不能说,胡澜说:“学到五年级”。
徐爱华有些惊讶:“学得挺快,才学一年多就到五年级”。
赵明红“嗤”一声说:“大人学几岁小孩的课,当然学得快,哎,胡澜,你教她读书,她给你什么?”。
旁边几个竖起耳朵听,胡澜不再说话,这些人在自己刚来的时候还比较热情,和她一起来的王萍分在另一个小队,把她家的事爆出来后,这些人就不和她说话,排挤,孤立。
赵明红嫉妒,林三丫怎么找胡澜教她,不找自己,母子俩一样,喜欢和家里成份有问题的人来往。
拍照的事落幕,张彧次日天还没亮就进山里,他种的玉米地里,金黄的晨光晒下,他剥开暗青色玉米外皮,按一下玉米粒,很硬,可以收了。
于是他把玉米皮都剥开,左手掰下金黄玉米棒,玉米棒在左手消失不见,右手轻轻一提,整颗玉米杆拔.出来,抖了抖根上的泥土,将玉米杆横着扔下旁边壕沟里,收获下一棵。
不到中午张彧收完玉米,露出平整的黑土地,和种边上长势很旺的红薯藤,土地中间有一些杂草,又快速把杂草拔除,杂草集中堆在一个地方晒,等干了烧掉。
正午的阳光火辣辣,张彧去树荫下吃午饭,吃饱饭,放出一小堆玉米,用大麻袋装收起,快两亩地装满二十二个大麻袋,一麻袋重量在一百七十斤上下,脱粒晒干后才知道有多少粮食。
做完这些,张彧休息片刻,他去密林下面采蘑菇,这里原本就长有蘑菇,加上昨天一场大雨,密林底下抬眼就能见到蘑菇,采得很过瘾。
而这时村里,去上工的林三丫在路上被人拦住,林三丫细声问:“赵知青,你找我有什么事?”。
赵明红说:“林大娘,胡澜她爸就在牛棚,你怎么叫她给你教功课,会连累你的”。
除了建设,林三丫不喜欢被人叫大娘,她喜欢别人叫她林阿姨,林姨,更何况这个赵知青事多,她心里不喜,说:“赵知青,胡知青做了什么坏事吗?国家判她什么罪?她能连累我什么?”。
赵明红语塞,胡澜当然没有做什么坏事,和她一样是知青,能有什么罪。
“哈哈,三丫,赵知青说胡知青不好,想自己代替胡知青,去教你读书,你留饭,她就能吃肉”,旁边一个妇女揭穿赵明红的心思。
被说破心事,赵明红脸色难看,冲那妇女喊:“关你什么事!”。
“呸”,妇女向赵明红呸一声说:“狗东西,下回再叫我家老三给你干活,我骂死你”。
赵明红被一个她看不起的乡下妇女呸,又被骂狗东西,生气说:“你儿子自己贴上来的,我又没叫他帮忙,你回家拿链子栓着他啊”。
儿子被赵明红这么说,妇女大骂:“浪骚货,如果不是你娇滴滴地喊我家老三”,妇女捏着鼻子喊两声“清江哥~,清江哥~”,妇女放开鼻子骂:“他会帮你忙,呸,和以前楼里的支子一样”。
赵明红被骂是楼里的支子,怒气上涌,大叫向妇女扑过去:“我跟你拼了!”。
张彧傍晚回村,远远见安伯娘手拿着一个棍子,对着知青点大骂,一些人围着,心里一突,快步走过去,听几句,听她骂的不是胡澜,是因为她家老三常给赵知青干活,过来骂的,心里松口气。
听安伯娘骂得难听,张彧皱眉头,看向缩在外面的张清江,没用!
“清江娘,骂什么?早上还打了架,这事没完没了,啊”,大队长脸色不好赶来。
大队长一来,清江娘气势弱下来,说:“骂到她不敢再叫我儿子给她干活”。
大队长生气:“你儿子又不是木头,别人叫就去,你怎么不管管你儿子?”,他是不喜欢这个赵知青,但也不能让清江娘这么骂下去。
“我管啊”,清江娘一说,提着棍子向张清江冲去,“梆”的一声打在大腿上,旁边看的人呲牙,好疼!
张清江被打中一棍,见老娘棍子又扬起来,撒腿就跑,他老娘追上去,没热闹可看,大家都散去。
张彧吃完晚饭的时候才知道这事和自家有点关系,看亲娘心有不安,和她说:“不关你的事,估计安伯娘早想找赵知青麻烦”。
他之前就听叶昆说那个赵知青吊着队里的小伙子,让人帮她干活。
张建设也说:“大娘,不关你的事,听说安伯娘常在家里骂赵知青”。
儿子和建设这么一说,林三丫心安,然后和儿子说:“胡知青教我读书,没有留下吃饭,我今天悄悄塞给她一个熟鸡蛋,春天养的小母鸡都下蛋了”。
张彧心里高兴,面上不显说:“随你”,挺好。
林三丫说:“我以后隔三天叫胡知青中午休息时来,农忙时就停”。
张彧说:“你高兴就好”。
停了一下,张彧又说:“山里的玉米今天我收一半,挑到山外,一会天黑我去挑回来”,明天晚上再挑回一半。
这些粮食全是自己的,林三丫开心说:“嗯,你干活悠着点”。
张彧说:“没事”。
张建设说:“我来脱粒,三哥,院子有时有人进来,晒在哪儿?”。
前院不能晒,后院没地方晒,张彧说:“除了留做种子的,放东厢的炕上烘干,反正每天都做三次饭”。
事情定下,张彧去杂物间,在空的地上铺开晒东西的竹席,天黑后,向外往返五次,挑回五担十袋玉米,一半倒在杂物间地上竹席里摊开,一半倒在厨房隔壁房间炕上摊开。
林三丫和张建设看这么多粮食心喜,这还只是一半。
第二天张彧又早早进山,上午将地都翻起来,敲碎土,下午又去采蘑菇,傍晚回来,天黑后又出去挑回五担玉米棒子。
而大队也开始收春玉米,张彧没有去上工,进山里把边上茂盛红薯藤剪下,剪成小节种下,种下一半的地,太阳太晒,他把壕沟里的玉米杆拿上来,铺在红薯垄上,浇上足够的水。
另一半地,差不多一个月后种土豆,到时候种子要提前催芽。
傍晚张彧早一些回到家里,拿下蓝子后院摘番茄和青瓜,拿到厨房,然后去兔圈,建设喂得好,最早一批小兔子养得肥呼呼。
他抓出两只到前面来杀,斩成小块,将兔肉在铁锅里扁炒出水份,加料炖煮,煮上二米饭。
洗番茄和青瓜,熟透的番茄糖渍,青瓜拍一拍切块,加料调,一顿饭就做好,容易。
张建设提兔子草回来,见是三哥做饭,见怪不怪,三哥真聪明,什么事一学就会,他就不行,提着草去喂兔子,顺道把鸡食倒进鸡食槽里,自从这些小母鸡下蛋,大娘每天都给他一个鸡蛋吃,幸福。
农忙收玉米,除了早一点点回家做饭的妇女,差不多天黑了才收工,林三丫也早些回来做饭,不想回到家,儿子已经差不多把饭做好,她就去喂猪。
兔肉炖好,张彧拿两个饭盒各装满,两只大兔子肉不少,装两盒还有很多,够他们三人吃,他和在旁的张建设说:“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你把肉装盆里”。
张建设应:“好的”,两个饭盒,一个是给叶大哥他们,还有一个给谁?
天渐暗,张彧来到知青点,叫叶昆出来,往他手里塞一个饭盒:“给你”,转身就离开。
叶昆拿着热乎的饭盒高兴,冲着张彧背后喊:“谢谢啦”。
张彧向后挥挥手,转身抄人少走的路去牛棚,牛棚外模糊站着几个人,张彧把另一个饭盒塞其中一人手里:“给你们”,也转身就走。
作者有话说:
第78章 别有用心
徐瑞峰拿着热乎的饭盒有些傻眼,可是张彧人已经走了,几个人进牛棚,点起蜡烛,打开饭盒。
看满满的一盒肉,肉香钻进鼻子,七个大男人嘴里唾液增多,胡玮泽纳闷说:“张彧怎么又送肉来?这么多”。
虽然觉得奇怪,徐瑞峰还是说:“农忙,可能担心我们撑不住,这孩子心地太好”。
很少说话的林叁说:“别有用心”,收麦时更累,那时张彧没有给他们送肉来,最近的变数,他看了看胡玮泽。
年纪最大的唐济安不满看林叁说:“孩子心地善良,被你说成什么了”。
心地是善良,不然去年和今天过年期间不会照顾他们那么长时间,如果不是他,这里有可能少三个人,包括自己,但真可能别有用心,林叁心想。
刘苏木笑笑说:“我倒希望他别有用心,他不愿和我学医”,别人想拜他为师,他都不愿意,张彧这小子倒好,自己想教,他拒绝得干脆,没有一点犹豫。
徐瑞峰说:“我要教他知识也不愿学,这孩子没有上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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