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苏佑蓁
胡玮泽摆手:“你承认不承认无所谓,当年澜澜还小,这些年你对她不管不顾,她所有事轮不到你来插手,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胡玮泽看了看陈英,顿一下说:“我提醒你们,张彧这孩子虎起来什么事都能干出来,就不知道你们惹了他,他闹起来,你们能不能承受后果”。
胡玮泽说完这话就转身离开,他来时看这两个女人脸上的神情,知道这两人在张彧手里讨不到好。
说出刘蓉拿钱的事,胡玮泽心里有点堵,按他以前的性格,不会说出来,他一直觉得,虽然没有缘份做夫妻了,但也要给对方起码的尊重。
但这女人实在过份,写信叫澜澜回去,介绍给她一个智力低下的人,澜澜不回去,也说了订亲的事,居然还亲自来乡下找人。
也不知道那个纺织厂厂长给她什么好处,不顾澜澜的幸福,推她入火坑,简直是没人性。
刘蓉心里又恨又怒又气,恨恨瞪张彧和胡澜一眼,拉着陈英从张彧家离开。
刘蓉和陈英嫌弃乡下脏,来的时候又是挤火车,转汽车,一身臭汗,到公社进招待所开房间,收拾整齐才来找胡澜,现在自然回公社。
刘蓉和陈英按来时的路出村,后面有看热闹的人跟着,她们走出村口一段路,后头还有人跟着,两人转头,见是个长着还算顺眼的少年,陈英骂道:“臭小子,跟着我们做什么?我们没有糖给你”。
谁稀罕?张清川不屑说:“我跟着看你们是不是想干坏事,对了,和你们说一声,我彧哥的爹是部队团长”。
彧哥叫他送这两个坏女人到公社,胡知青爸爸说的话他听到了,胡知青妈妈这回来是叫胡知青回城嫁个傻子,来撬彧哥的墙角,这还得了!
他要警告她们,他彧哥是有靠山的。
刘蓉和陈英听了心里吃一惊,没想到胡澜未婚夫有个部队当官的爹。
得到这个消息,她们心里打消去县城找革委会状告张彧逼迫知青订婚的念头。
她们原计划用好话好工作说服胡澜回去,如果劝不动,就告那个张彧逼迫下乡知青。
张清川不知道这两个女人心思恶毒,还想去县革委会告彧哥,天快黑透,远见她们进招待所,转身回家。
张彧到门口.交待张建川两句话后,回来和胡澜说:“不要担心,我护着你”。
这两人不做什么事还好,一旦用什么手段来逼迫澜澜,他要她们一辈子翻不了身。
见到妈妈,妈妈还是这样的人,胡澜心情不好,小声说:“我妈这样,让你见笑”。
张彧捏捏她的手,安慰她说:“傻姑娘,我家的事你也知道,也好不到哪里去,谁家还没点破事,晚上留下吃饭”。
胡澜被张彧一声傻姑娘叫得心里发软,心里不舒服消散一些,闷声应:“嗯,我去和林姨做饭”。
张彧:“去吧”,亲娘心软,见胡澜的亲妈这样,会心疼她,开解她。
第二天,张彧和林三丫说一声,大清早到公社,在招待所附近盯着招待所大门,没多久,就见刘蓉和陈英两人提着袋子出来,两人匆匆去车站。
张彧见她们上班车,没多久,班车开出车站,他从角落里走出来,心里疑惑,这两人就这样走了?
张彧觉得自己说写举报信的事,刘蓉并没有真正放心上,觉得自己顾虑到她是胡澜的亲妈,不会真的写,自己猜错了?
既然走了,张彧懒得去猜对方的心思,去国营饭店买油条,包子,和杜大姐要个篮子提回去。
杜大姐用油纸按张彧说的,把十五根油条包成六份,五根一份,另五份是两根,十个包子包五份,放篮子里递给张彧,笑问:“买给对象啊?”。
张彧接篮子回答:“是,多谢”。
“客气”,杜大姐见张彧提着篮子大步走,自语说:“年轻真好”。
杜师傅从小窗口没好气说:“你很老?”。
“叔你不懂,女人结婚有孩子,心就老了”。
“……”。
张彧提着篮子疾步回到村里,还没有到上工时间,他把五根油条送去牛棚,再来到知青点,知青们在院子里正准备吃早饭。
见张彧来,都和他打招呼,张彧一一回应,分给叶昆和贺知文各一份油条和包子,和胡澜说:“去我家吃早饭”。
“嗯”,胡澜放下碗筷随张彧走,可苦了后面的叶昆和贺知文,两人打开纸包,露出香喷喷的油条和白胖包子,比闻到更诱.人。
知青们盯着油条包子看,眼睛发绿,虽然知青点养的兔子,隔段时间能宰一只吃肉,但还是馋啊,这个年纪吃多少都不够。
叶昆和贺知文相看一眼,叶昆无奈说:“油条四根,我和贺知文分一根,三根你们自己分,包子就不分了”。
陆朝阳笑说:“那就多谢了,实在是太想念油条的味道了,张彧这么早去公社买油条回来,佩服佩服!”,书里写的没错,爱情果然能让人疯狂。
“……”。
张彧和胡澜一起走回去,路上,张彧说:“我一早去公社,见你妈和陈英坐上去县城的车,她们可能是回去”。
胡澜意外:“她们这就走了?”,两人千里迢迢来,这么轻易放弃说服她?
张彧说:“也许我昨天威胁说要写多封举报信,她们有顾忌”。
胡澜说:“也许”,只是不太像,她妈的性格不会这么快就放弃,不过走了也好,管他什么原因。
两人回到家,林三丫见两人一起回来,笑说:“快来吃早饭,我做的馅饼,我去端出来”。
张彧把篮子放院子里的桌上,和胡澜去洗个手,林三丫把馅饼和稀饭端出来,给建设留一根油条,一个包子,三人吃早饭。
吃完早饭,林三丫忍不住拉儿子到一边说:“铁蛋,澜澜妈一定要带澜澜走怎么办?”,澜澜妈妈用澜澜大哥来威胁她怎么办?
张彧说:“澜澜不愿走,她们也不能勉强她,而且,那两个女人早上已经做车走了”。
林三丫开心:“走了好!”。
刘蓉和陈英来了又走,引起村里人一番议论,对张彧和胡澜没什么影响,照常上午工,下午进山。
到毕业考,张彧去考试,考试完,班里同学和老师们合照一张。
五天后,张彧去学校拿高中毕业证书和照片,和熟悉的,不太熟悉的,一一道别,相互祝福,今天以后,三十来号人便各奔东西,有感性的,抹泪道别。
沈秋阳靠近张彧问他:“张彧,九月征兵,我想提着粮食上你家住段时间,早上练拳请你多指点我”。
张彧爽快答应:“可以”,心想,再带他进山,让他熟悉熟悉山林。
凌江交待自己的动向:“知青下乡的日子定在五天后”。
沈秋阳说:“还挺快的,还有外地来的,唉,年年年有知青下乡”。
沈秋阳眼里闪过迷茫,这种情况要到什么时候才停止?
张彧说:“知青点住不下,队里怕是还要建房子”,他看向凌江:“到时没地方住就去住我家”。
凌江笑应:“好,等知青点房子建好我再搬走”,有熟人就是好,但他没想长时间住张彧家。
住他家是舒服,但他们性格不同,怕住的时间一长,生出矛盾,就影响他们之间的友情,那就不好,这几份同窗时期的友情,他都想珍惜。
张彧说:“随你”,要他长时间去住别人家,他也不自在。
张彧转向封谚:“封谚,有空去我家玩”。
封谚应:“嗯”。
作者有话说:
第101章 娘
中午,张彧拿毕业证的和毕业照回到家,把两样东西锁进柜子,躺炕上,两手垫着头,抬眼看瓦片,心里颇矛盾,有轻松,有些失落。
轻松的是从今往后时间很自由,想做什么事时间充裕,失落的是少年求学时期过去,又步入成人世界,唉。
随即想到意中人,想到再过一年多就能娶妻生子,张彧振奋,心里头那点失落马上消失无踪,起身出来吃午饭。
快吃完饭时,林三丫细声和儿子说:“今天你正式毕业,我们晚上杀只小公鸡,叫澜澜来吃饭?”。
小公鸡早春孵出来,养到两个多月,阉了又养两个多月,现在有四、五斤重。
张彧想了想说:“也叫叶昆和贺知文还有建设来”,一起喝些酒,有段时间没有喝酒,馋了。
儿子每次喝酒都喝不多,没有醉过,林三丫温声说:“那再杀只兔子”,杀只小公鸡不够吃。
水缸里没有鱼了,张彧说:“不杀兔子,我去河里抓几条鱼,做个酸菜鱼,家里大米还有吗?”。
心想换的花生米也吃完,炸花生米下酒很好,三家里大队没有种,私下也没有人种,等秋天收花生时,去封谚家多换些回来。
林三丫说:“有,晚上还够吃,现在河水涨高,你下河抓鱼小心”,心想,晚上米饭早做,吃凉的。
张彧应:“嗯”,他顿一下又说:”过两天我背一袋谷子去公社碾”,谷子好像没有多少,去年冬天拿麦子和稻谷来换毛线和布料的不多。
林三丫说:“玉米面也不多了”,公社的机器蘑玉米面细。
张彧吃下最后一口饼,应声:“知道了”。
半下午,张彧提着桶去河里抓三条鱼回家放厨房后面小水缸里,又提着鱼笼去小水溪,在水溪土壁上找小洞,挖出七条不小的鳝鱼。
晚上的下酒菜不错,烧一只公鸡,炒微辣鳝段,下饭的酸菜鱼,还有几样蔬菜。
知道男人们喝酒,林三丫和胡澜分出菜,两人在厨房里吃。
院子里饭桌上,建设还小,没给他倒酒,张彧和叶昆贺知文碰一杯,喝下酒,吃几筷鳝段,开口问叶昆:“看你有点闷,出什么事了?”。
叶昆小声说:“我妈写信寄东西来,叫我活动活动,明年去上工农兵大学”。
叶昆比自己大快两岁,不小了,他妈不让他在乡下结婚,张彧问他:“你自己是什么想法?”。
叶昆本人愿意争取,平时表现再好一些,能去上工农兵大学机会很大。
叶昆眼里闪过迷茫,闷闷说:“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总觉得自己还小,其实不小了”。
贺知文心里平静,工农兵大学,他是没有机会上,自己现在这样已经是最好,他看了看张彧,张彧帮自己良多,感激不用常说出口。
张彧倒酒,说:“是不小了!今天我拿到毕业证书,以后要承担更多责任,心里感觉完全不同”。
叶昆明显是拒绝长大,背负责任,张彧没有觉得他不好,等他愿意长大,背起责任,他会做得很好。
贺知文说:“我从学校出来,心里也有不安”,他在学校里独来独往,但毕业下乡,面对未知的未来,心里有忐忑不安,幸好运气好,遇到张彧和叶昆。
叶昆舀两勺酸菜鱼进碗里边说:“我是要认真考虑,不能拖了”。
“……”
张建设安静吃饭,听几个哥哥谈话。
林三丫和胡澜两人在厨房吃得舒服,边吃边说话,担心未来儿媳妇误会儿子酗酒,林三丫和胡澜解释:“铁蛋喜欢喝酒,但每次都喝不多,没有喝醉过”。
胡澜抿嘴笑:“嗯,我爸也爱喝小酒”,刘大爷说过,张彧人大气,心胸宽广。
珍贵的蛇酒说给他们就给他们,他们在大冷天里每天晚上和几口蛇酒后睡觉,喝一阵,身子骨变好很多。
爱喝点小酒又不是什么坏事,她不讨厌。
儿媳妇不介意就好,林三丫细声说:“澜澜,初中数学我不想学了,学语文就行”。
林姨不是升学考试,基础的加减乘除她都熟练了,不想继续学胡澜不勉强,说:“行,以后只学语文,我给你讲文学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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