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蒹葭是草
富察氏瞧了明玉一眼:“下一个恐怕还轮不到你!”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忍住都笑出声来。
海兰珠问她们笑什么,佟佳氏不敢说,富察氏只是笑,钮祜禄氏胆子大,笑道:“等福晋您瞧见墨尔根代青就明白了。”
海兰珠不解,看向明玉,明玉下意识又往上拉了拉毛领。
海兰珠似是想到什么,噗嗤笑出声来:“你不会把墨尔根代青……”
“都破了相了!”钮祜禄氏忍笑。
海兰珠:“……”亏她还以为明玉受了委屈。
富察氏酸溜溜的:“福晋您没去庆功宴,倒是给了别人献媚的机会,有人上杆子给墨尔根代青送药膏呢。”
佟佳氏撇撇嘴:“某些人也真是的,大汗还在呢,她送去药膏墨尔根代青也不能收啊。”
“一个不受宠的侧福晋哪里知道房中情趣!还当真了!”钮祜禄氏直接翻了个白眼。
忽然想起海兰珠是这位侧福晋的亲姐姐,忙收住话头。
海兰珠尴尬地望向明玉,却见明玉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喝茶嗑瓜子,眼皮都没抬一下。
佟佳氏买草莓的时候听魏循说明玉打算在赤鹿山扩建暖棚,热心给明玉出主意,让她多搞点西洋种子来种。
明玉问她想吃什么,佟佳氏也不知道有什么,只说想吃绿叶子菜。
钮祜禄氏则建议明玉多种果子,说叶子菜春夏秋三季都能吃到,却没什么人种果子。
明玉记下,向她们道谢。
众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方才散去。
明玉回到府中,多尔衮还没回来,她让娜塔把多尔衮的被褥搬到书房去。
娜塔吓了一跳,昨夜还如胶似漆,叫了不知道多少次热水,她腿都跑细了,怎么去了宫里一趟就要闹分居。
在宫里也没发生什么呀。
多尔衮半夜回来,怕吵醒明玉并没让人通传,径直去浴房沐浴梳洗,然后摸黑进了内室。
今晚月色极好,清亮的月光穿过窗棂洒在炕上,炕桌依旧放在炕尾,明玉裹着被子睡在炕头,发出细微的呼吸声。
炕上只有一床被褥。
多尔衮轻轻勾唇,脱鞋上炕,身后响起娜塔欲言又止的声音:“墨尔根代青,福晋说……”
“我知道了,退下。”多尔衮动作没停。
娜塔一滞,您都知道了还上炕做什么呀?
“福晋……”娜塔才发出声音,就被外间当值的嬷嬷捂着嘴拖了出去。
外间很快响起关门声。
……
明玉半夜被热醒了,要水喝,?????多尔衮迷迷糊糊睁开眼,动了动被压酸的胳膊,哑声说:“抬头,我去给你倒。”
明玉依言照做还说了一声谢谢,然后陡然清醒,见鬼似的推开多尔衮,裹紧被子朝后缩:“你、你怎么睡这儿了?”
多尔衮坐起来,去炕桌那边倒水,端回来才答:“你把我的被褥搬走了,我不睡这儿,睡哪儿?”
爱睡哪儿睡哪儿,明玉很想这么说,可她不能。
她现在是他的福晋。
明玉看了一眼窗外高高升起的月亮,懒得半夜跟他掰扯,接过茶水喝下大半杯,破罐子破摔地重新躺下,背对着多尔衮:“很晚了,睡吧。”
身后被子掀起,风扑在身上凉凉的,旋即又放下。
腰间一沉,温热的手掌贴在小腹上,画了几个圈。
明玉怕痒,扭了扭,手顺势向上……
明玉吃痛,倒抽一口凉气。
“怎么了?”多尔衮放轻了手劲儿,半个身子贴上来,喷出的气息带着微醺的酒香。
明玉又羞又怒又痛,忍着把人踹下炕的冲动,实话实说:“你弄疼我了。”
昨夜……你自己对这儿做过什么,心里就没点数吗?
多尔衮喉结滚了滚,克制的呼吸乱了一瞬,酒劲儿上涌,脑子里全是旖旎缠绵的画面。
昨夜他喝醉了,千杯不醉的人第一次尝到了醉酒的滋味,之后完全随心所欲,没有半点克制,把她弄了一身伤。
多尔衮松开手,在被子里把明玉翻过来,问她:“可上了药?”
明玉眼珠一转,放软了身段,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白花上线:“还没,我怕凉。”
药膏很凉,涂在红痕上有些刺激。
不讲男德,怜香惜玉的心总该有一点吧。
果然多尔衮无奈叹气,掀开被子走了,明玉一口气还没舒出来,他又折回来了:“乖,我给你上药,保证不凉。”
明玉:“……”大可不必!
想着已经被按住,不由分说解开衣襟,身上有伤明玉没穿肚兜。
多尔衮坐在她身前,高大的身躯挡住了从窗棂洒进来的月光,明玉眼前一片漆黑,理所应当地认为她看不见,多尔衮也看不见。
于是放弃挣扎,躺平了让他帮忙上药。
只要那药膏有一点点凉,她就找借口把他赶出去。
明玉闭上眼,细心感受。
耳边传来搓手的声音,盒盖打开的声音,温热的手掌抚在肌肤上,所过之处带着微凉滑腻的感觉,力道也刚刚好,开始时有些粗鲁,之后慢慢变得轻柔。
明玉想喊停,找借口赶人,可慢慢地困意来袭。
昨夜半梦半醒,只在今天早晨补了一会儿眠,之后一直在忙暖棚的事,等闲下来又到了入宫的时间。
她太累了,只想睡觉。
多尔衮夜视很好,上次在赤鹿山温泉给明玉换衣服,他全程都闭着眼。昨夜醉酒,明玉抱着他又抓又啃,一刻不肯消停,他什么都做了却什么都没看清。
今夜不一样,所有美好都摆在他面前,纤细雪白,玲珑细腻,越发显得红痕刺目,淤青狰狞。
他眸光深了深,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混蛋,可这具混蛋身体……
还好明玉睡着了,不然他恐怕要出丑了。
压抑着情绪将药膏涂满小巧的脚踝,多尔衮给明玉掩好被子,俯身吻了吻小姑娘毛绒绒的发顶,轻声说:“明玉,我会对你好的。”
说完起身,披衣去了浴房。
半个时辰之后从浴房出来,没回正屋,提步去了书房。
书房里间被褥已然铺好,多尔衮却毫无睡意,索性拿了一本书来看,看困了才歇下。
明玉一觉醒来,身上的红痕果然淡了很多,淤青也变浅了,用手捏都不疼了。
本想吩咐娜塔随便找几瓶药膏给多尔衮送去,算是还了他的人情,忽然想起富察氏说早有人给多尔衮送过药膏了。
当着大汗的面不敢收,没准私底下早收了呢。
汗王宫心疼他的女人可不少,她知道的就有三个,其中一个还是他的白月光,她跟着瞎操什么心。
闲的。
庆功宴一连三日,第三日明玉告了假,多尔衮也没勉强,独自一人赴宴,半夜才回,歇在书房。
半个月后,大汗将族名正式改为满族,据说在为称帝做准备。
自然又是一番热闹。
“福晋,墨尔根代青都半个月没歇在正屋了,您是不是该做点什么挽回一下啊。”娜塔的心有点慌。
自从福晋半夜把墨尔根代青赶出正屋,墨尔根代青一直歇在书房,一应起居也都在书房,半步没踏进过山水院。
大约气得不轻。
如今暖棚大部分搬去了赤鹿山的田庄,后院也收拾出来了,福晋明日便要搬回去住,离书房又远了不少,此时再不做点什么挽救,以后想见个面都难。
明玉正在翻看账本,根本没听清娜塔在嘟囔什么,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娜塔给明玉挑衣裳,欢天喜地道:“奴才这就让厨房炖上番茄牛肉,中午请墨尔根代青过来用膳。”
明玉一目十行地看账本,闻言抬眸:“你不提我差点忘了,中午把魏先生和吉兰叫来一起吃饭,魏先生要去庄子上住了,我给他践行。对了,让吉兰带上达林泰,达林泰也爱吃番茄炖牛肉,吩咐厨房早点炖上,炖烂点,最好入口即化。”
小孩子牙没长全。
娜塔哭笑不得:“福晋,墨尔根代青怎么办?”
“凉拌。”明玉拿笔圈出一个错处,“这贝勒府都是墨尔根代青的,你还怕他吃不上番茄炖牛肉?行了,去办吧,把门从外边带上。”
娜塔心里那叫一个郁闷,觉得有负大妃嘱托。
离开科尔沁的时候,大妃对她耳提面命,说大金的男人是天,让她提醒着点格格,别让格格在墨尔根代青面前使小性儿。
嫁过来之后都挺好的,娜塔还以为是大妃多虑了,结果就来了这么一出。
分居都超过半个月了。
得亏这府里没有侍妾,不然就福晋这个闹法,等于把墨尔根代青往别的女人怀里推。
娜塔刚出去,魏循来找明玉,告诉她赤鹿山那边的暖棚都建好了,统一使用温泉地暖,不用一两炭火,效果与贝勒府这边一样,能省下大笔的银子。
“还是福晋脑子灵光主意好,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魏循越发佩服明玉了。
脑中忽然闪过多尔衮英俊的脸,明玉实话实说:“是墨尔根代青的主意,我也没想到。”
魏循迟疑,攥紧了手里的药方:“那避子汤还需要吗?”
明玉早看见他手里拿着东西,委婉道:“女人太早生孩子对身体不利,况且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不想这么早生。”
不想生孩子,和不想早生孩子是两码事,魏循松了口气,把药方递给明玉:“一月一次,不能多用,用多了伤身体。”
明玉点头谢过。
“府里的新总管已经来了,还有管事在,我想明日就搬,给人家腾地方。”新总管十天前就到了,一直在跟魏循交接,如今交接完了,魏循不好再占着总管事的住处。
“行,就明天搬。”明玉笑道,“今儿中午别走了,我叫了吉兰过来,咱们一起吃个饭给你践行。”
魏循痛快答应,又说起西洋的粮食种子,有些遗憾道:“我见过也吃过,就是没留意怎么种。这回只买到了种子,南边没人愿意过来,我也只能试着种一种,产量不敢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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