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蒹葭是草
争魏循。
争多尔衮。
苏茉儿的手无声滑下,布木布泰哭成泪人。
这一回合,她借刀杀人杀了明玉的妹妹诺敏,明玉反过来利用豪格杀了与她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的苏茉儿。
诺敏与明玉看起来并不亲厚,甚至多次给明玉添堵找麻烦,苏茉儿却是她的左膀右臂。
这一局她输了。
输惨了!
有两条人命横亘在中间,就算她想收手,明玉也未必肯。
在这一局里,最让她失望的,是多尔衮的态度。
苏茉儿彻夜未归,布木布泰心里有了很不好的预感,她厚着脸皮乔装去见多尔衮,求他帮忙救苏茉儿一命。
多尔衮是怎么说的,多尔衮冷着脸说,大汗不喜后宫与前朝勾连,更不喜后妃与诸贝勒接触,请她以后不要私下跑来见他。
她求他救苏茉儿的命,他却压根儿不想见她。
多讽刺!
又过了一日,眼看瞒不住,她不得不铤而走险独自去救人。
她在赌,赌多尔衮不会真的放任不管,坐视她有危险。
结果赌对了。
她心里有片刻的安慰。
苏茉儿的死在汗王宫并没引起多大关注,只说突然病死,大福晋吩咐厚葬。
之后一个月,布木布泰称病不出。
可明玉听海兰珠说,布木布泰不知为何惹怒了大福晋,被大福晋打了一耳光后禁足,不知道何时?????能出来。
在这期间,豪格出售温泉山庄,暖棚计划正式告吹,明玉托人以极低的价格买下。
现成的暖棚,现成的种子,现成的农户,赤鹿山田庄很快被明玉复制粘贴过来,只不过规模更大,菜品果品更多。
豪格听说被气炸了肺。
更让他生气的是,温泉山庄到了明玉手里有如神助,种出来的番茄又大又甜,黄瓜根根顺溜清甜,草莓比他种出来的番茄还大。
被豪格无比嫌弃,认为狗都不吃的红辣椒,晒干以后成了调料,取代番茄成为他父汗的最爱,烤羊腿的时候都不忘提醒一句:“多加辣椒粉。”
炒制后的干辣椒放进涮羊肉的锅里,能够化腐朽为神奇,将原本平平无奇的涮羊肉变成香辣诱人的火锅。
除了涮羊肉,还能涮萝卜白菜,放什么进去都好吃。
辣死人的,卖出天价,辣椒烧烤粉十两银子半斤,炒制成火锅底料二十两银子一锅,一锅里也找不出几根辣椒,按人数附赠小黄瓜,说是败火用的。
“二十两银子一锅!她怎么不去抢!”
豪格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禁不住火锅的香辣诱惑吩咐人买了一次又一次,每次都吃撑。
熏死人的,更不一般,磨碎之后被明玉鼓捣成了鼻烟,风寒鼻塞浅嗅一下,打几个喷嚏就能缓解,嗅上一天半天基本能好。
盛京寒冷,谁还没有个偶然风寒的时候,鼻塞最是烦人,花十两银子买一两鼻烟,装进小瓶里,全家老小能用一个冬天。
据代善说,鼻烟还能止疼,深嗅一下偏头疼的老毛病都减轻了。
鼻烟不光男人爱,女人也爱,小日子肚子疼也管用。
一本万利的鼻烟明玉却只种了一点点,买一回委实不易,去晚了售罄。
豪格打仗身上有旧伤,每到阴天下雨就疼,嗅了鼻烟也能缓解,可让管事去了好几次都没买到。
又被气得不轻。
与此同时,从南边买的第二批种子也到了,一个温泉山庄显然不够用,明玉想起与多尔衮的赌约,决定亲自去军营一趟。
作者有话说:
布木布泰:苏茉儿不会白死,你给我等着。
明玉:我很忙,抽空陪你玩。
第47章 使者
马车行了半日, 来到军营。
走进大帐,帐中烟雾缭绕,明玉被熏得眯了眯眼才找到多尔衮。
这家伙果然酷爱烟草, 都制成鼻烟了,还能被他发现真正的用途。
明玉也是醉了。
她咳了几声,吩咐娜塔把帐帘撩起来。
明玉最近很忙,数银票数到手软,多尔衮没想到她还有闲心跑来军营看他。
毕竟, 除了上次大福晋派人押着她过来, 明玉再没来过。
上个月,他故意拖了一个月没回家,明玉也没什么反应,最后还是他先忍不住了, 回家抱着她狠狠恩爱了几天。
那几天明玉都是在炕上度过的, 在炕上吃, 在炕上睡, 在炕上铺满账本查账,在炕上通过娜塔向外发号施令。
大有“运筹帷幄之中, 决胜千里之外”的感觉。
而他就像一个等待君王临幸的妃子,苦等下早朝, 陪吃□□,想尽办法取悦。
卑微并快乐着。
“要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多尔衮心中欢喜, 却板着一张脸。
他放下烟枪, 伸手去拉明玉的手:“手给我,冷不冷?”
明玉躲开, 嫌弃地用手给自己扇着风, 边扇边咳:“还不是给你送这个来了!”
说着亮出多尔衮上次落在炕上的令牌:“做官把印弄丢了, 可还行?”
多尔衮挑眉,这块令牌不是官印,只是一张进出军营的通行令,他故意留给明玉的。
没想到,她竟然亲自给他送了回来。
也算歪打正着吧。
多尔衮望着令牌,没接:“这是通行令,你收好,以后府中有什么急事,可以让人拿令牌直接到大营找我。”
也方便她来找他。
明玉被熏得头晕脑胀,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闻言重新收起令牌,并没听出多尔衮的弦外之音。
无论穿越前,还是穿越后,明玉都对烟味过敏。
当然,凡事也有例外。
比如,多尔衮身上淡淡的烟草香。
她就觉得很好闻。
多尔衮站起身,推着明玉的肩膀往外走,直到从帐中出来,明玉才喘匀了一口气:“你哪儿来这么多鼻烟?”
盛京只有在温泉山庄能买到鼻烟,而且对鼻烟的出售有严格的限制,每次最多买二两,以家庭为单位每家一年买一次,多了不卖。
多尔衮被抓包了也不慌,还大言不惭道:“当然是温泉山庄孝敬的。”
明玉咬牙:“反了他们!”
多尔衮哼笑:“托福晋的福。”
守门侍卫看傻了眼,原来墨尔根代青会笑。
他们在大帐前站岗半年多,还是第一次见到墨尔根代青笑。
余光瞥见墨尔根代青锐利的眼风扫过来,守门侍卫后背一凉,想解释又不敢开口。
刚刚福晋不让他们通报,他们还没来及开口,福晋已经撩帘走了进去。
完犊子了,一顿鞭子是躲不掉的。
谁知直到福晋离开,他们也没等来这顿鞭子,墨尔根代青只是冷冷说了一句下不为例,便轻易地放过了他们。
当然这都是后话。
等大帐里的烟气散了,多尔衮又把明玉推进去,遣了娜塔,将人按在窄小的行军床上亲吻。
明玉用力推他:“嘴里有烟味,漱口去。”
多尔衮离开她的唇,手撑在明玉肩膀两侧:“怎么,自家的鼻烟闻不得?”
明玉用手扇风:“鼻烟闻得,火烧后的味道难闻。”
多尔衮其实还挺喜欢这味道的,可若是明玉接受不了,他也可以不喜欢。
多尔衮拿了水囊漱口,回去吻她,吻到情.动,明玉不肯:“这里太简陋了,不隔音。”
帐外还站着侍卫呢。
确实不是个好地方,过程中会发出声音,哪怕明玉声音再轻再细,多尔衮也不希望被别人听见。
一个音调都不行。
可这里不是贝勒府,情绪来了不能……还有冷水可以泡。
多尔衮压抑着蓬勃的情绪,放开明玉,坐起来。
才半个月,就已经这么夸张了吗?
明玉别别扭扭地问:“还要多久?”
多尔衮生平第一次有点窘:“你再问,可能需要更久。”
明玉背过身去:“去赤鹿山,还是……回家?”
“赤鹿山的温泉很好。”多尔衮轻轻磨了磨牙。
连续两年倒春寒,今年的三月末依然很冷,开春种粮食的计划泡汤了。
赤鹿山田庄走上正轨,接手温泉山庄之后,魏循索性搬去了温泉山庄主持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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