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素律
算了算了,刚说过以后她爱干嘛干嘛的。
不就是看美男吗?
让她看好了。
等她看完就知道谁最美了。
不就是选后宫吗?
让她选好了。
宫斗他又不是不会,不信谁能斗得过他。
督公大人满脑子胡思乱想,想象力之丰富几乎超过望春。
杜若宁拍了他一巴掌:“我饿了。”
江潋回过神,到门外吩咐望春弄吃的来,顺便再请大夫过来瞧一瞧。
老大夫来了之后,一番望闻问切,说病情已经稳定,但仍需再吃几副药,最好这两天先不要坐船,找个客栈养一养,等彻底好了再赶路。
“那可不行,我们有急事。”杜若宁说道。
“什么急事,急着看美男吗?”江潋接了一句。
杜若宁:“……”
这孩子魔症了。
江潋趁她不说话,摆手让望春出去看客栈。
老大夫也跟着望春一起退下。
“我真的没事,把药带上就行了。”杜若宁试图说服江潋。
她就是昨夜坐在窗边胡思乱想,睡得太晚,又吹了点小风,还没病到起不了床的地步,没必要在这不知名的小地方浪费两天时间。
江潋却板着脸道:“晚两天你的后宫也跑不了。”
杜若宁:“……”
这篇是翻不过去了是吗?
望春很快就在医馆附近订好了客栈,江潋不顾杜若宁反对,一路把人抱了过去。
他们一行人实在太招眼,走一路被人看一路。
杜若宁从没试过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抱着在大街上穿行,尴尬地把脸埋在江潋怀里,全程不敢抬头,心中默念,只要别人看不到她的脸,丢的就不是她的人。
江潋无所谓。
他才不管别人怎么看,若是公主能永远这么小鸟依人,他情愿一直这样走下去,走到天荒地老。
到了客栈,掌柜的提前已经知道督公大人要来,带着伙计在门外战战兢兢地等候。
他们这种小地方,见过最大的官就是县令,突然来了个大人物,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实在太吓人了,吓得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招待。
方才过来的那位公公,看着倒是个和善的,给了好几锭大元宝,让他把客人全部清完,客栈的损失和客人的房钱全都十倍赔偿。
可即便这样,也还是吓人呀,回头万一哪里照顾不周,脑袋没准都要搬家,还要大元宝有何用。
掌柜的想了好多,等人到了跟前,反倒愣住了。
眼前这个高大俊美,仿若天神的年轻男子,真的就是传说中青面獠牙杀人不眨眼专吃人脑子的督公大人吗?
他怎么还抱着个姑娘?
不会是从哪里强抢的良家女,要带来客栈糟蹋人家吧?
可他不是个太监吗?
那啥都没有了,还想着祸祸人,真是禽兽不如!
一群人呼呼啦啦跪在地上叩拜,吓得头都不敢抬,江潋径直穿过人群,抱着杜若宁进了客栈,在望春和掌柜的引领下上了二楼,来到天字一号房,把人放在刚刚换过新被褥的床上。
等到掌柜的打点好一切告退出去,杜若宁终于敢抬起头,对着江潋怒目而视:“我又不是没长脚,你至于吗?”
江潋不气不恼,淡淡道:“你生病了,没力气。”
“谁说我没力气,我力气大着呢!”杜若宁气得从床上跳下来,推着江潋就往外走,“出去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江潋被她推得连连倒退,一点都不反抗,也不生气。
因为望春还要往里面送东西,走的时候没关房门,杜若宁便一直把人推到门外,咣当一声关了门。
刚要回床上去歇口气,就听外面一个娇媚声音说道:“哟,这是哪里来的小哥哥,模样好生俊俏,要不要来和我喝一杯呀?”
“……”杜若宁一愣,忙折返回去,用力拉开房门。
门外站着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正翘着兰花指去摸江潋的脸。
“住手!”杜若宁大喊一声冲了过去,“你谁呀你,是你的吗你就乱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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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请不要怜惜我是朵娇花
江潋头一回被杜若宁以外的女人调戏,厌恶地皱起眉头,挥掌就要打过去,被突然冲出来的杜若宁吓一跳,硬生生将手收回。
那女人也被杜若宁唬住,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双手抱胸将她上下打量,眼尾上挑的桃花眼媚得人骨头发酥:“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
“……”杜若宁噎了下,脱口道,“当然,他是我未婚夫。”
“未婚夫,真的吗?”女人娇笑着问,眼睛却看向江潋。
江潋本想让她滚,看看杜若宁,却鬼使神差地回了一句:“假的。”
杜若宁打死都想不到他会这么说,气得瞪大眼睛。
江潋也不甘示弱地瞪回去,眼神满是挑衅,好像在说这是你自己说的。
杜若宁又气又无奈,还无言以对。
女人在旁边咯咯笑出声来:“我就说嘛,这么俊俏的小哥哥,早早定了亲多可惜,既然没有,那就去陪奴家喝一杯吧!”
说着就要去拉起江潋的袖子。
“站住,你要带他去哪里?”杜若宁上前一步拦住她。
“去我房里呀,怎么了?”女人风情万种地拨弄着长发,“小妹妹,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懂,乖乖回房睡觉,不该问的不要问哈。”
“你!”杜若宁想发脾气,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转头看向江潋,“你真的要去吗?”
江潋迟疑片刻,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正好口渴,去喝一杯也无妨。”
杜若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盯着他做了两个深呼吸,转身回房关上了房门。
门外,江潋的脸色陡然变得阴冷,出手如电掐住了那女人的脖子,另一只手迅雷不及掩耳地捂住她的嘴,拖到杜若宁隔壁的隔壁,一脚踹开房间,将人甩了进去。
女人被甩得跌跌撞撞,还没站稳,江潋便关了门欺身上前,袖中翻出一把寒光闪闪的飞刀,抵在她喉咙上。
“说,你是什么人?”
望春提着两手东西从楼梯上来,正好看到江潋把一个女人往房里带。
房门咣当一声关上,望春手里的东西应声被震落,惊得张大嘴巴。
怎么回事?
他要是没看错的话,干爹刚刚是不是和一个女人进了别的房间?
若宁小姐还在呢,他怎么敢这样放肆?
不对,客栈不是清空了吗,哪来的女人?
难道是刺客?
望春激灵一下,顾不上捡东西,撒腿就往那边跑。
房里,江潋也正问出同样的问题:“客栈早已清空,你是哪里来的?”
冰冷的刀刃贴在脖子上,女人却丝毫不见惧色,反倒笑得更加妩媚:“原来小哥哥喜欢这样的方式,奴家也好喜欢,请小哥哥不要怜惜奴家是朵娇花,你越粗暴,奴家越喜欢。”
“……”
江潋和贴在门上偷听的望春齐齐打了个寒战。
“老实点,好好说话,否则我就杀了你!”江潋厉声呵斥。
女人咯咯笑着把自己的脖子往前送了送:“来呀,人家巴不得死在小哥哥手里,小哥哥快一点呀,人家都等不及了。”
江潋着实没见过这样厚颜无耻的女人,真想一刀结果了她,又担心错杀了普通百姓。
虽然这女人看起来也不像什么好人,但他刚刚试探过,这女人身上没有功夫,看样子应该是靠卖笑为生的那类人。
倘若只是卖笑,并不犯法,他也不好直接把人杀了。
两人又拉扯了两句,女人始终不肯好好说话,江潋的耐心渐渐被消磨殆尽。
好在望春机灵,在门外偷听了一会儿,确认江潋不是要和别的女人嗯嗯啊啊,便迅速下楼找来了掌柜的。
掌柜的听说还有客人没走,吓得腿都软了,生怕督公大人一生气把自己的脑子挖出来涮锅子,忙忙地跟着望春去瞧。
到了房间一看,江潋已经受不了那女人的纠缠,把人捆在椅子上拿枕巾塞住了嘴。
“九娘,你怎么还在这里?”
掌柜的看到那女人,脸色变了变,忙跪下向江潋请罪。
“督公大人饶命,这姑娘她,她不是刺客,也不是坏人,她,她叫殷九娘,是城里的风尘女子,因被情人抛弃,整日饮酒买醉喝坏了脑子,时不时犯些糊涂,并非成心要冒犯督公大人的。”
这说辞倒是和江潋猜测的没什么出入,只是江潋从来没被人这样冒犯过,心里十分膈应,脸色阴沉得吓人。
望春有点想笑,但又不敢,上前打圆场道:“干爹,既然是个风尘女子,就让掌柜的把人带走吧,免得若宁小姐看到了误会。”
他还不知道杜若宁已经看到,并且正在房里生闷气。
江潋想起自己方才故意气杜若宁的行为,心里也有些没底,摆摆手,让望春把人放了,又对掌柜的放狠话:“再有一个闲杂人等出现,小心你全店人的脑袋。”
掌柜的差点吓得尿裤子,连连磕头应声,表示自己一定会将客栈所有的房间重新检查一遍,绝对不会再出岔子。
望春给那个叫殷九娘的女人松了绑,拿掉堵在她嘴里的枕巾。
刚要让掌柜的把人带走,下一刻殷九娘便凑过来在他脸上摸了一把,嘻嘻笑道:“哟,又一个俊俏的小哥哥,来呀,我们一起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