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条纹花瓶
真的,这一届的同学,有一个算一个都比我适合当狗。
马弟弟提示三、【乖孩子不能欺负狗狗,弄乱的玩具要好好收纳,懂得体谅家人们的辛苦,时常夸赞他们。】
阿黄拍手在心中叫好,鼻子发出哼哼声表示愉悦。
马弟弟双手环胸,瞅着阿黄说:“你更新提示呢?”
阿黄立刻愉悦不起来了。
【提示二、宠物狗夜里要睡在舒适的窝中,并盖上小被子。注:根据国际公约,怪物是不能伤害被子里的狗狗的。】
【提示三、狗是全家最后一个睡着的。你具有看家护院的职责,叫声能够吓退坏人和怪物。】
睡狗窝、学狗叫。
算了,更丢脸的也不是没做过。
马女儿看一眼匆匆流逝的时间,扯住马儿子问:“我现在可以打你吗?早点打完,我还要继续打包,我房间的柜子几乎都塞得满满的。下午的时间不够爸爸再搬运一次物品,但吃过晚饭之后,或许还来得及往返一趟。我们得抓紧时间!”
“你打吧。”
“那我用鸡毛掸子可以吗?空着手,我不知道该往哪招呼。”
“……随便你。”
马女儿颠颠手里的鸡毛掸子,心中有点忐忑。乖学生长到一十九岁,几乎没和人起过冲突,更何况是动手打人。她下手很轻,更像是在给弟弟掸衣服上的灰尘。
“哎哟!”
马儿子很入戏地大叫一声,接着高声喊:“姐姐打得好!”
马女儿惊得鸡毛掸子差点掉地上,“你干嘛?”
“体谅你的辛苦,夸赞你。”
马儿子解释:“这是在根据提示做个乖孩子。”
马女儿:“……”
咱们夸别的行吗?转念一想,两件事一起办,的确节省时间。
马儿子接下来还夸赞姐姐动作娴熟、姿态优雅、韵律十足。弄得马女儿觉得自己不是在棍棒教育“熊孩子”,而是在翩翩起舞。
打人的比被打的还心累。
终于把弟弟“弄哭”,马女儿丢掉鸡毛掸子,让同学们进自己的房间打包物品。她和邬声擦肩而过的时候,心中对邬声的好感促使她忍住羞涩,冲动地抛来一个媚眼。
“叔叔,你能进来帮帮我吗?高处的物品,我够不着。”
邬声怎么会拒绝双颊羞红的柔弱女同学,再说这本来就是他该做的。
“当然没……恐怕不行。”
马女儿一愣,抬头看向面前的人。
她觉得“朋友”的眼神不那么深邃了……忽然就不那么的迷人了。
对方明明是个女生,的确比自己要高半个头,但拜托她帮忙什么的,总觉得是在为难人。
明明马太太才是最佳人选。
马女儿的感觉很敏锐,如今控制身体的确实不是邬声,而是桑玲月。她刚刚抢夺到身体的控制权,为的就是阻止邬声进侄女的房间。
邬声有力气就行,并不能要求他还有脑子。
“抱歉……”
马女儿有点尴尬,没来由发花痴什么的……
“不用抱歉,是我自己的原因。”
桑玲月声音冷清,“你的角色多少岁?”
马女儿一时没明白她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很老实的回答。
“17岁。”
“嗯,你是青春期少女,我是马先生的朋友——一个中年男性。虽然目前还没有相关提示,但按照这个任务的运行逻辑,我进你的房间大概率会违反规则。你屋里的人足够多了,我负责清理出储物间的物品吧。”
“啊,我没想到这个。”
马女儿觉得很有道理,同时也觉得抱歉。
“差点害了你。”
桑玲月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走向位于鞋柜右侧储物间——一个大约七八平方米的小房间。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
宠物狗阿黄心系男朋友,小跑到玄关处。马儿子动作不比她慢,还没看到马先生的人影,便迫不及待地高声送上夸赞。
“爸爸,你辛苦了!一个人忙前忙后的搬家,太厉害了。不愧是家里的顶梁柱,咱们家没你怎么行。儿子爱你。”
马先生浑身是泥,校服裤子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一只手不自然地挂在胸前,脸颊肿胀青紫。模样可怜,像是一只被玩坏的布娃娃。好不容易走到门口,却听到一通奇奇怪怪的彩虹屁,不免嘴角抽搐。
“你这是干嘛?”
“不重要,”马儿子看清“爸爸”狼狈的模样,蹙眉问:“怎么弄成这样?”
“别提了!”
马先生一屁股坐在地上,苦笑着说:“差点死在外面。”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终于弄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违规的玲姐~
第30章 搬家(六)
马先生前往新居的整个过程都很顺利。到达目的地之后, 他将打包好的物品一一搬进新房子里——果然如桑玲月所说,物品全部恢复正常重量。
对一个没用的高中生来说,搬运过程累得大汗淋漓一点都不奇怪。
期间提示出现了!
【提示二、回程的路上, 总是会有一些小意外。特别是天黑之后, 危险会大大升级!有人拦车求助的话,千万不要热心帮忙,会死的。】
当马先生搬完全部物品,穿着被汗湿的衣服,重新启动代步车,准备往回赶的时候,提示又一次出现。
【提示三、夜晚和妻子一起躺在柔软的床铺上,会是最安全也最能迅速恢复体力的家庭活动。请赶走调皮的儿子, 为夫妇二人留下最后的私人空间。】
听到这里, 马儿子的脸上不由露出便秘一般的为难神情。
他没有想到,家庭成员各自获得的提示,居然有相互冲突的可能性。
妈的, 他在心里忍不住爆粗口。
他明白, 一定要优先保证马先生的安全。毕竟只有马先生能够往返新旧房屋之间运送货物,总不能指望最后一天才会上门的搬家公司小哥。
……全家只有他的角色最拉胯。
宠物狗阿黄:“汪汪汪……”
无法说人话的宠物狗,以模拟狗叫的方式,催促男朋友继续说下去,别停!
……嗯,整个家里,他的角色倒数第二拉胯。
马先生很想知道, 他离开的这段时间, 屋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以至于一贯娇滴滴大小姐脾气的女友彻底突破心理障碍, 已然放飞自我。他不敢问, 怕挨打。于是继续说:“回程的途中,我遇到过两次事故。一次道路上掉满尖锐的碎石,我不敢直接让车碾过去。车胎万一爆了,我也不会处理啊。结果刚下车,就有石头从山上掉下来,手臂上的伤就是这么来的。一次车胎陷进泥坑里……哦,这个大坑就在‘不兴旺小区’附近。正巧遇到搬家公司小哥……”
“他怎么样?”
马儿子迫不及待地追问。
桑玲月知道,搬家公司的小哥是他的同伴。
“不太好,”马先生叹息一声:“因为业务不熟练的缘故,他已经失去了一条腿。不过不影响行动,车子就是他和我一起推离泥坑的。我们俩没有太多的时间用来说话,他告诉我,搬家公司的老板很刻薄。工作地点也有和咱们这里一样的黄色怪物,搬家公司的其他员工都称它为‘黄色贪吃蛇’。他还说,完成任务不能指望他,得靠我们了。”
桑玲月微微蹙眉。
马儿子刚才飞快地看了自己一眼,她没理解错的话,那目光里带着祈求,仿佛是寄希望于她来拯救处境堪忧的同伴。
“桑玲月,身体给我用一下。”
艾瑟儿忽然出声。
为了不让陌生的“同伴”察觉到自己的“精神问题”,桑玲月说话很小声,“你干嘛?”
“马儿子现在正是脆弱的时候,但凡我稍微讲述一点神的慈悲,他就会坚定的信仰光明,获得心灵的归宿。”
“你还是别祸害人了。”
桑玲月忘记了刚才察觉到的异样。
搬家公司小哥形势不妙,让马先生决定吃完晚餐,还得送一批物品到新居。几人迅速收纳着屋内方便打包的物品,甚至挤不出没有说话的时间。
直到壁钟响起:[下午六点,该吃晚饭了。]
这时,邬声刚把停在地下车库的代步车再一次塞满。匆匆赶回任务场,端起属于他的一份食物,不客气地大口吞咽。
“我就说嘛!我做的食物也没有多难吃,”马太太夹起一块还微微带点血丝的肉,刚放进嘴里,就忍不住干呕起来。
“该死,我以前吃过最难吃的东西是臭掉的蒸咸鱼。它没把我送走,这盘肉丝炒肉片差点把我送走。”
马儿子忍不住吐槽:“这菜是你做的。”
“该死,我做菜怎么这么难吃。”
马太太骂骂咧咧,接下来送入口中的一筷子米饭又差点把他送走。明明电饭煲近乎是全自动的,怎么蒸出来的米饭,还能硬得像石头一样。
马女儿轻声说:“家里还有月饼吗?我觉得月饼炒青椒就挺好的,明天还吃它吧。”
青椒或许是半生的,但月饼至少是熟的啊。
马先生吃完晚饭,依依不舍地拉着女朋友的小手寻求安慰。眼看不能再继续耽搁时间,才拿起车钥匙下楼。
其余的人按照提示把一天需要做的事干完,剩下的就是争分夺秒打包屋内物品。
十几分钟很快过去,邬声在八点来临之前,离开房屋。
外面天已经黑了。
蓝色的天空被漆黑的幕布遮得严严实实,没有一颗星星,仅有一轮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红月亮高高悬挂。月牙弯弯,像一把染血的镰刀。
小区里的高楼和绿树都披上一层血色的轻纱,几只死去的蝉静静躺在路面上,没有蛙鸣鸟叫,隐约能听到哗啦啦的水流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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