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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张癞子大声地道:“你别装了。当初我听狗剩哥和姚五说,根本没碰过你!后来他就去投军了!”
沈云清愣住了。
大哥,你知道得比我都多!
还有这么一出吗?
她没有前身记忆,不知道啊!
沈云清忍不住看向贺长恭。
贺长恭深恨,当初和村里交好的姚五诉说心中的愤懑时,没防备竟然被张癞子偷听了去。
“放屁!”贺长恭忍无可忍,一脚把人给踹倒,“你知道个屁!”
他像拎小鸡一样把张癞子拎起来,又沉声对沈云清道:“我先把这东西解决了,再回来吃饭。你们先吃,不用等我!”
“哎,等等。”沈云清忍不住喊住他,面上有几分担忧。
贺长恭:“……”
别说她还舍不得这满嘴喷粪的玩意儿!
“杀人犯法。”沈云清道。
然而看见张癞子瞬间的放松,甚至得意,她又恶狠狠地道:“也就打断四肢,拔了舌头,把耳朵戳聋了就算了。”
就,就算了?
张癞子险些又尿出来。
最毒妇人心!
沈云清给贺长恭使了个眼色。
贺长恭拎着烂泥一般的张癞子转身走了。
沈云清:也不知道,贺长恭有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
总不会,真实诚地那么做吧。
等贺长恭走了之后,海棠出来打扫,沈云清托腮思量。
张癞子说的,是不是真的?
要真那样的话,那她岂不可能,还是清白之身?
哦,其实也没什么意义,不过就是觉得有点出乎预料。
她在瞎想,那边贺长恭把人带到了无人的巷子里,先把人掩了嘴,拳打脚踢,胖揍一顿。
他动手的时候,无论张癞子怎么求饶都没有放水。
等打服了之后,贺长恭捏着拳头道:“现在我问你说,有一句迟疑,我就不用你说了,直接拔了口条下酒!”
“不敢不敢!”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张癞子,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谁告诉你,贺家在进城的落脚地?”
“是,温夫人。”张癞子看着凶悍的贺长恭,根本不敢撒谎,“她让我来把温公子要成亲的消息告诉沈云清……她没说你回来了!我不知道你还活着,要不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贺长恭又问:“我不在家的时候,除了你,谁去骚扰过我媳妇?”
张癞子没有立刻回答,立刻挨了一脚。
“我说,我说,我刚才是在想,”张癞子苦哈哈地道,“没有。你媳妇泼辣,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儿,哪有别人欺负她的份儿?”
如果不是想到沈云清有本事,如果不是收了温夫人的银子,他也不会冒着被喷的风险凑上来啊!
现在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
张癞子心里苦。
贺长恭心里想问,那到底安哥儿是谁的孩子呢?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问。
因为除非真杀了张癞子,否则这件事情,他一定会宣扬出来。
贺长恭一字一顿地道:“给老子记住了,安哥儿就是我的亲生儿子!再敢满嘴喷粪,就割了你口条!”
“是是是。”张癞子连声道,“你,你还是睡了。我就说,新娶的媳妇,哪个舍得晾着?怪不得,也没见她身边有什么男人,就怀了孩子,不是你的是谁的!”
第130章 安哥儿的身世(二)
贺长恭道:“既然你如此老实,我就放你一马。”
张癞子还来不及高兴,就见他向自己走过来,一脚踩在自己左胳膊上,用力碾压。
钻心的疼,立刻蔓延到四肢百骸,张癞子问话之后没有再被掩口,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然后,疼得晕了过去。
贺长恭看着他烂泥一般,冷笑着道:“想占我媳妇的便宜?这样都便宜你了!”
回去之后,他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可是晚上吃过饭,沈云清神秘兮兮地邀请他到自己房间。
贺长恭老脸一红。
这人怎么回事?
不知道三更半夜这样,很容易让他误会吗?
难道说,白天张癞子来过,骂安哥儿“野种”,又揭穿了两人没同房的事情,沈云清心虚了?
如果要是那样的话,她……确实应该心虚。
是想跟自己说好话哄自己,甚至……和自己睡觉表明真心吗?
要真那样的话,他怎么办?
当然是原谅她,接受她了。
他们早就成过亲了,名正言顺。
然而……他今天忙了一天,还没洗澡呢!
沈云清会嫌弃他的。
想到这里,贺长恭粗声粗气地道:“等等,我回去洗个澡再去找你。”
沈云清根本没多想,道:“不用,很快就行。”
贺长恭:什么很快就行?
她是这样想自己的?
这简直太气人了,看不起谁呐!
“真的,”见他不说话,就用牛眼直直地盯着自己,沈云清忙道,“就说几句话。”
贺长恭:“……”
原来就动嘴吗?
唉,他想多了,心里竟然有点失望。
沈云清神神秘秘地带着贺长恭进了自己房间,打发安哥儿先去找贺婵。
韩氏正好从屋里出来,见两人如此“迫不及待”地回房,顿时心花怒放。
她高兴啊!
天知道,这些日子以来,看着两人不温不火,明明有说有笑,就是不往一块凑,这给她急的啊,嘴角都快起燎泡了。
现在看起来,终于开窍了?
这俩让人操心的孩子啊!
赶紧的,给自己生个亲孙子出来,要不她怎么对死去的老头子交代?
韩氏为这件事情都快走火入魔了。
“海棠,海棠!”她连声喊着。
海棠在厨房里收拾碗筷,闻言举着湿淋淋的手就出来了:“老夫人,怎么了?”
“我问你,前几天买的香烛,你收到哪里去了?”
这是她前几日,非要海棠买的,振振有词地说,清明之前肯定得涨价。
得趁着年刚过去,清明还没到这段香烛店的“淡季”,把香烛准备好,至少能便宜几十个钱。
海棠笑道:“奴婢收着呢!您要用吗?”
“用,用!”韩氏道,“去给我再取点香来,我今晚多给老头子上几炷香。”
老头子啊,为了你的孙子,你可得使劲撮合屋里那两个啊!
海棠忙去取香烛给她。
屋里,沈云清给贺长恭倒了杯茶,笑嘻嘻地道:“其实这件事情,我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你还笑。”
沈云清:怎么感觉狗剩今天气不顺啊!
“也没什么,我就想问问你,张癞子是不是真的?我们当初,没圆房吗?”
她不在意,但是她好奇啊!
贺长恭:你,不要脸了啊!
你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和你说过吧,我发烧过一场,把之前的事情都忘了。”
贺长恭:“圆了。”
算了,他有肚量,不和她计较了。
她都忘了之前的事情,再让她增加心理负担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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