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多年后战死的糙汉回家嘤嘤嘤 第170章

作者: 标签: 穿越重生

  贺季武道:“那娘俩都死了,现在赖嫂子身上。不是什么大事……”

  肯定是诬赖。

  而且对方就是个给事中,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大事,能应付过去。

  “啊?死了两个人,还不是大事!”韩氏气得又想打人了。

  这个三儿子,明显随她自己了,脑子一点儿都不灵光。

  孙家死了两个人,能善罢甘休啊!

  这是死了人啊!

  六娘道:“三爷说得对,真不是什么大事。就孙家那些狗屁倒灶的破事,现在想想,肯定是有人想要往夫人身上泼脏水,掩饰自己罪行。”

  她用脚趾都能想明白,这事肯定和孙家那小妾有关系。

  还真不算什么大事,小虾米而已。

  六娘把事情和大家分析一遍,打了个哈欠道:“行了,我回去睡觉了。”

  文氏也彻底放下心来。

  原来真的只是无足轻重的小插曲罢了。

  “不行啊!”韩氏还着急,“云清被关在那种地方,孩子多遭罪啊!狗剩呢?狗剩不是认识人吗?给云清送点东西去啊!这天杀的孙家,恩将仇报,早晚得遭报应。”

  六娘道:“三爷都拿到消息回来了,大爷现在还不回来,您还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呀!”

  说不定人家俩在监狱里成了好事呢!

  啧啧,一定是老天看不过眼了,所以给东家来了这一劫。

  这可是桃花劫啊!

  韩氏:“去哪里了?狗剩去哪里了?”

  众人都哭笑不得。

  “娘,”贺婵过来扶着她,“肯定是帮嫂子疏通关系了,甚至可能现在真的在陪着嫂子。”

  “那就好,那就好。”

  韩氏也不回去睡觉,又去佛堂烧香叨叨去了。

  贺婵:爹,您忍着点吧。

  您以另一种方式,陪伴我娘一生。

  沈云清在狱中,确实睡不着。

  主要是黑暗之中,窸窸窣窣的声音,让她害怕。

  还有旁边那些女犯,有的吓唬她,有的好奇问她进来的原因,她也不想搭理。

  好在她是自己被单独关押的,所以不用理她们。

  沈云清也不多想,反正很快会知道原因。

  小事有贺长恭在,大事谁也救不了。

  卧槽,该不会是谋反这件事情被发现了吧。

  狱卒走路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他腰间钥匙碰撞的声音。

  沈云清:半夜还得巡视吗?

  正胡思乱想间,就听见有人喊她:“沈云清,出来!”

第187章 牢里的温情(一)

  沈云清:卧槽!

  不会是趁着夜深无人的时候,对她滥用私刑吧。

  不行啊,她意志不坚决,很容易就招供的!

  她摸了摸荷包里的银子,略有了几分安慰。

  实在不行,她行贿!

  幸好这里坐牢不需要被搜身,所以她还能保有这点底气。

  门被打开,四周女人骚动起来,其中竟然有人开始……

  挑逗牢头?

  沈云清:真他妈的几辈子没见到男人了吗?

  那牢头肥得可以下锅榨油,她们也不嫌油腻!

  牢头根本就不理会,严厉地道:“沈云清出来!”

  沈云清乖乖地就跟着出去了。

  不做无谓的牺牲。

  走到长长的过道之中,看着左右被风吹得忽闪忽闪的微弱烛光,沈云清不动声色地往前一步,想要给牢头塞银子。

  “大哥,能不能告诉我一声,这是要做什么去?”沈云清努力让声音甜度高一点儿,差点把自己恶习吐了。

  牢头忽然回头看了她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灯光晦暗的缘故,沈云清竟然觉得,他态度很和蔼?

  难道,难道是要上断头台了?

  大哥,不行啊,我还没坦白从宽呢!

  我还能抢救抢救的!

  沈云清忙把银子塞过去。

  这时候,牢头突然嘴巴一咧,“嫂子,别这么客气。”

  沈云清:???

  嫂子?

  敢问壮士,您也是蒲公英家族的吗?

  虽然很好笑,但是她还是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连带着看牢头都亲切了许多。

  这种胖胖,一看就是好人!

  狗剩让人踏实。

  “贺大哥来了。”牢头压低声音道,“就在外面等你,你别怕。”

  沈云清:“有劳了。”

  她才没怕呢!

  走出那条长长的过道,沈云清就见到贺长恭那熟悉的高大的身影!

  这一瞬间,她莫名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贺长恭披着一件厚实的黑色披风,宽肩把披风整个撑起来,让沈云清想起哈利波特里的海格。

  不过现在贺长恭没胡子了,所以相似度大打折扣。

  贺长恭几步走过来,还是从前那粗犷的声音:“害怕了吧。”

  沈云清哆嗦着道:“没有害怕,你怎么来了?”

  也就那么一丢丢害怕吧,现在主要是冻的。

  深秋的夜里,凉气逼人。

  “你这是什么话?你出事了,我不来?”贺长恭眼睛瞪得溜圆。

  牢头把两人带到了旁边的小屋,道:“贺大哥,这是我休息的地方,有点腌臜,别嫌弃。你们俩在这里说会儿话吧。”

  “你今天值夜?”贺长恭忽然问。

  牢头愣了下,随即点点头:“是。”

  “那今晚借你地方,让她歇歇。”贺长恭一点儿不见外,“她矫情,事儿多,没我在身边睡不着,我陪她待会儿,天亮了就走,不耽误兄弟营生。”

  牢头愣了更长的时间,估计是从来没听过这样的要求,随即道:“行行行,贺大哥你自便。”

  说完他就出去了,还把门给两人关上了。

  沈云清比牢头反应还慢。

  ——狗剩啊,你这瞎话张口就来。

  我什么时候离了你睡不着觉了?

  难不成,没有你,我是一只鱼,闭不上眼睛?

  不过心里觉得非常踏实是怎么回事?

  一定是狗剩哥的大身板子,给了她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亲哥哥。

  沈云清站在那狭小的房间中,有点手足无措。

  里面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长条凳,简陋得不能再简陋。

  贺长恭脱下披风铺在床上,道:“坐吧。知道你嫌脏,但是没办法,就这么个条件,你将就将就。”

  沈云清忙坐下:“没有,我不是挑剔,我是怕坐人家的床不好。”

  “大老爷们,没那么多讲究。”贺长恭又从怀里掏啊掏,掏出个馒头。

  沈云清:“……我不饿。”

  不管家里条件如何,贺长恭怀里揣馒头这习惯,一直就没变过。

  韩氏说,能吃就能干,能干就能吃。

  狗剩那么能干,吃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