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塔篱
孟俦回答,他父亲离开后,家中大权便交予母亲。
母亲当时为了稳住权势,便与谷家合作,还不让他插手,只让他掌管其他事。
但日前,他母亲似乎就一些事与谷家有了矛盾,孟俦曾听见母亲与谷澄许密会时的哭声。
之后,他母亲一病不起,但查起来,只是寻常病症。
“所以,你希望我做的,是查清你父亲在何处,你母亲为何生病,是么?”宛陵霄问。
“……是。”孟俦扭头,“但切记,不要叨扰我的母亲。”
“知道了。”
……
两个时辰后,明月缓缓升上了天幕。
慕槿坐在屋中,没等到回来的宛陵霄,却等来了119紧张的声音。
119:【我检测到,今夜宛陵霄有了新安排。但危险度很高。你要小心,十号。】
【……什么安排?】慕槿问。
119:【他要入主府,背着孟俦去探一番孟俦之母、孟夫人的住处。还有,探一番井。】
慕槿:【……】
……
一钩新月,疏星遥遥。
主府之北,一处宅院,密锁重关,绿苔掩映。那房中,正坐着一位妇人。
正是孟家主母,孟俦之母,孟夫人。
她眉眼犀利,风韵犹存,着貂服玄缨,正喝着药。
她咳嗽着,声音却不掩威严:
“听说,俦儿今日带回了人回来?”
“是,姐姐……但再这样让他查下去,我们真会惹了谷家。那我们的计划……”她椅后,一黑影压低声音道。
那是一男人。
其全身都裹在浑浊的黑影中,那黑影如破碎的镜子组成,映着烛光。
“那就别让他查。他太倔了。这样,阿弟,你去把他带回的人,悄悄杀了。再把头提给谷相看,别惹了谷相和荒主……”孟夫人咳嗽着道。
“好,阿姐。”
孟夫人交代完毕,倏然回首,目光再次落到了身后人令人炫目的黑影上,道:“你镜衣总算练到了三重?”
“是……但也不容易。”不知想到什么,孟夫人这位“阿弟”,倏然咬牙切齿地道,“我怀疑……当年那小贱人胥影留下的秘籍有误,才让我和爹一直修不上一品。天真是没眼,不怜惜我们胥大房,竟让二房的贱人先悟出‘镜衣’之道。”
“行了,胥影都被咱爹算死了,二房也被咱们灭了,没什么好说的。”孟夫人轻描淡写地道。
“哼,说的也是。”影中人道,“可惜了,那个对你横刀夺爱的贱人的女儿——褚菁遥,还好好地当着黄金台太女,能杀了她更好。我怕她知道那些事后……报复。”
“褚菁遥?那太女又怎么样?你看看她做的事,无不在讨好她那父亲。她可不把自己当成胥二房的人,知道也不敢怎么样。”孟夫人说着,哈哈轻笑了起来,眼中倏然浮出怨毒,咳出了一口血。
作者有话说:
胥家各房结构复杂,所以孟俦和褚菁遥看起来有关系,但其实不影响结亲。后面会写具体的。
————
第99章 两房夺婿
孟夫人, 她本名叫作胥谷鹂。
她母亲是谷家的外支,一位极不受重视的小姐,而她的父亲则来自下族胥家, 胥氏的现家主。
和她的儿子孟俦一样, 她也是上下族结合的见证。
但她心中留有遗恨。那便是,她的婚姻。
她的丈夫,孟归岚, 孟家长子、行荒第一公子,在她看上、两家议亲之际时, 却喜欢上了她家那被收养的远房表亲——胥秀衫。
孟归岚不顾胥秀衫与其的身份差别, 直言非她不娶。
胥谷鹂当时用尽手段,对胥秀衫下毒,用其命威胁孟归岚, 才把孟归岚抢了回来。
然而, 胥秀衫, 后来却成为了黄金台的王妃。
妇人想到此处, 脸上又浮现遗恨,她讷讷沙哑地道:“但胥秀衫,赢的人是我。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你攀上高枝,但结果怎么样?你先我咽气,你先我咽气!”
“哈哈哈、哈哈哈……”幽室中, 再度发出那嘶哑、可怖的笑声。
……
孟府幽静, 宛陵霄从岚江潜入了主府。此次, 他再次带了慕槿。
她躲在他身后的影, 只不过, 这次宛陵霄换了托力的方向, 让慕槿看起来像被他背着。
然而, 当他们来到那极北的院落时,慕槿的脸色却仿若覆了寒风,她躲在影里咳嗽了起来。
“所以,哥哥,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好生看法符如何施展。”宛陵霄道,“此界,你不会功法,终究寸步难行。”
慕槿听言,手微颤,揽紧了宛陵霄的脖颈。
随即,她二人潜入了那孟夫人的院落。
只见其中,风声瑟瑟,药香弥漫。许多侍者朝长廊的北方而去。宛陵霄绕西行,随即潜入了书房。
“错错错,终身误。”慕槿看见一张似练笔的纸笺,皱起眉头。
而除此外,书房中还抄满了繁阳神经,都有辟邪之用。
慕槿看见,没忍住心中冷嗤一声。她自知两家恩怨,暗骂了句“矫情”。
“怎全是些诗情画意?”她面上却迷糊地嘟囔了声。
宛陵霄皱眉,道:“两房夺婿。”
“什么两房夺婿?”慕槿抬眸。
“你不知?”
“不知。”慕槿道,“但我似乎听说……这孟家上一代有些乱。”
宛陵霄对慕槿简短解释了番:“是乱。而且,涉及的是你还认识的另一家,龙女和影女的母族胥家。”
“曾经的胥家有两房,曾争夺与孟家前家主孟归岚的联姻,当时争得可谓头破血流。”
“但龙女之母,虽然在争夺中失败,后来却又有了新运势,成为了当今人皇的王妃,也就是黄金台先王后。黄金台便压下了这桩大事,不准人再传。不过……民间早悄悄传烂了。我小时候常听见这事的各种版本,现下传得少。”
小时候……你小时候还关心这些。慕槿无语地暗翻了白眼。
“哦,原来是这样。”慕槿道,“你告诉我这个做什么?”
“只是想告诉你,孟俦家很乱。孟夫人出自胥大房,也绝不是什么善类。”
“孟夫人又关我什么事?”
“……”
宛陵霄垂头,手一动,倏然结了法印,撼向地面。
“探千山”。
宛陵霄再探此处的地形。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警惕的人声。
“什么人?!”
谄媚客气声起。
“我……我们是中荒金家人。想到要来做客,我特地代堂哥、堂妹送来厚礼,是药……可否让我见一番夫人?”
说话者正是楚衡。慕槿先前叫他阿衡。他是宛陵霄五部死士,也是玄嵬卫挂名指挥使之一,但实际上,常跟着宛陵霄做事,处事熟练。
“夫人不见客,请回。”
“但我们好不容易来一趟,的确有事想与夫人相谈。”阿衡却在耍赖皮。
慕槿挑眉。
……宛陵霄又要搞事了。
先在其他地方挑事引人注意,他再借此去真正想去的地方,这是他常用的手段。
少许。
外面还在闹,但里面,探知结束,宛陵霄把法印收回。
他来到了一柜子前,轻敲。
与慕槿厢房中一般,秘文浮现。
只见其上秘文繁复,竟再次是慕槿都觉得有些许目眩的算术问题。
而同时,这算术……竟还配合了棋术。
“可能解?”慕槿都认为这对她不算简单。
“能。”
然而,宛陵霄接下来的行为再次让她嫉妒。解密明显撞上了他的强项,他几番推演,竟当真解了秘文。
但是,跳出来的东西,却让他们脸色剧变。
只见那是一挂着剑穗的剑的残片,残鞘血红,剑穗挂着破碎的血红珍珠,如灵物死前泣干了血。
除此外,还有一阵盘。
阵眼密密麻麻地被仔细标注,如星辰盘布,竟像是孟家之阵。
但慕槿和宛陵霄的目光都被第一件物品吸引了。
119也惊呼:【‘恶刑’的残片!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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