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女王不在家
初挽:“我是说假如!”
她睨他:“女人总是会问一些假如的问题,这个时候你不要抬杠,你就顺着这个思路来,不然我会和你耍性子,到时候你还不是得哄着我?”
陆守俨听这话,认真想了想,之后道:“你如果不嫁给我,那你嫁给谁?”
初挽:“比如,建时?”
陆守俨却道:“别逗了。”
初挽:“嗯?”
陆守俨抬起手来,修长的指骨怜惜地抚过她耳边的碎发,道:“挽挽,你要听真话,还是要我哄着你高兴?”
初挽:“你说这话,我还能要求听假话吗?”
真是不讨喜的男人!
陆守俨:“你和建时日子过不到一块。”
初挽:“为什么?”
陆守俨:“就是过不到一块,没有为什么。”
初挽:“……”
她深吸口气:“那假如我就是嫁给他呢!”
她看着他脸色,赶紧道:“你得顺着我这个思路来,不要否认!”
陆守俨略想了想:“那就嫁吧,你高兴就行。”
初挽:“嗯?”
就这?
陆守俨却直接吐出四个字:“早晚离婚。”
初挽拧眉。
陆守俨黑眸透着几分锋利,就那么打量着她:“怎么,你想试试?想回去把建时捡回来?”
初挽静默地看着他,傍晚朦胧的霞光中,他的视线有着男性特有的穿透力,看得初挽发酥发麻。
过了很久,她终于开口问:“如果我嫁给建时,过了十年八年还是不离婚呢?”
陆守俨低首望着怀中的女人,黑眸慢慢地溢出情绪来。
他略侧脸,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一句,依然没什么情绪,却很笃定,带着陆守俨式的掌控感。
初挽听这话,思维有片刻停顿,就那么怔怔看着他。
窗外,绚烂晚霞铺满天空,八百里秦岭蜿蜒而过,而眼下的男人,带着前世今生交织的禁忌感。
他低首间,脸部线条既锋利,又旖旎,这是浓艳红叶落在刀尖的魅惑。
她脸颊逐渐铺展开烂漫的绯红来。
她没想到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上辈子的那个陆守俨,在那双永远不显情绪的眸子深处,可曾藏着什么心思?
这时候,他用唇浅浅地含住她的。
初挽闭着唇,不张开。
陆守俨声音中便带了哄:“不想尝尝紫阳茶的味道?”
他这么说着,初挽唇微启,果然,品到了他口中的淡淡茶香。
那茶竟有烤红薯的甜香,甜香里又掺着一丝丝的苦,在她舌尖弥漫开来。
她仿佛品到了属于男人的醇厚气息。
唇舌缠绵不休间,她抬起眼,恰好迎上了他的目光。
视线在半空中相遇,便不曾挪开,唇齿紧密相连,视线平静交缠。
屋外有店主老妈妈劈柴的声音,还有小孩子邻家小孩子的笑闹声,不过屋内却很安静,他们甚至能清楚地听到接吻时的啧啧声。
他们不需要言语,视线无声交融,唇齿激烈缠绕,他们知道对方很喜欢,而自己也很喜欢。
喜欢得要命,喜欢到全身心地享受着这一刻,喜欢到相濡以沫天长地久。
第101章
农村大土炕有个优点,无论在上面打多少滚,闹出多大动静,它都不会让人尴尬地咯吱响。
初挽觉得,自己或许真得要被他碾碎在这土炕上了。
换了很多姿态,他毫无禁忌,恣意妄为,到了最后,她仿佛被他抽去了浑身每一根骨头,无力地趴在那里。
农村老粗布蓝被子轻轻搭在她纤弱白净的肩,那肩膀上溢出一层胭脂般的红晕,均匀明净仿佛官窑精品瓷器散发着光泽的釉。
外面天已经暗了下来,他说要带她出去看秦岭的篝火,自己下炕穿好了衣服。
已经将风纪扣都系得妥帖的男人,低头间,看着她那没骨头的样子,便停了动作,重新俯首下来,吻着她的额,动作缱绻温柔。
之后,他的唇便如雨点一般,落在她的眼睛,鼻尖,最后印到唇上。
初挽脑袋靠在枕头上,舒服地半合着眸子,无力地微张着唇。
男人站在炕旁,挺拔的身姿弯下,就像俯首喂着一只雏鸟般。
他是衣衫整齐到一丝不苟,而她却只搭了一层老蓝粗布被子,一头秀发也凌乱地散在枕头间,此时又被他捉住唇,探入其中,慢条斯理地品尝。
最初他动作还是温柔的,用舌尖轻轻逗弄她,仿佛闲庭散步。
初挽便觉得舒服,像是被羽毛轻轻拂过那样,舒服得脚趾头都蜷缩着,整个人恨不得化成水。
可是渐渐的,陆守俨仿佛得了滋味,强势起来,动作步步紧逼,气氛变得火热。
初挽受不了,跟不上他的节奏,呼吸也乱了,便下意识伸手要推开他。
他却直接用大掌握住她的后脑,动作强硬,固定住她,不让她逃。
空气稀薄,初挽眼睛湿润到花了,口中发出闷闷的呜咽声。
陆守俨终于放开她。
初挽攥着被角,平息着呼吸,看着夜色中的男人。
天黑了,油灯被点燃,朦胧的光晕衬托出他挺拔的轮廓。
从她的角度,恰好看到他的腰,男人的腰臀劲瘦,十年行伍打磨锻炼出来的结实,充满爆发力。
她看得脸红耳热。
他平时那么宠着自己,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的样子,可是那时候,却用最大的力道施加给自己,不管不顾。
她便红着脸道:“人和动物最大的不同,就是人可以克制自己的欲望,作为一个有高尚情操的人类,你克制克制吧。”
陆守俨站直了身子,面无表情地擦了擦唇,那上面沾染着她的湿润。
他长指有条不紊地整理着衬衫领子,淡声道:“人本身就是动物的一种,按照动物学家的说法,人属于灵长类猿猴亚目。”
初挽无言以对,瞥他一眼:“你怎么总是这么多道理?”
陆守俨:“我只是想着,做什么都要尽可能出色完成任务。”
初挽:“什么任务?”
油灯下,陆守俨定定地看着她,看着看着,黑眸便溢出些许的笑。
空气莫名再次升了温,初挽被他看得脸红。
陆守俨俯首,在她耳边低低地道:“你带了那么一大盒安全套,如果回头又带回北京,不知道的倒是以为你爱人没本事,是不是?”
初挽这下子脸是真红了。
这个男人,之前装得正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不近女色的正人君子,动不动大道理教训她,正义凛然到让所有人羞愧!
结果现在没了禁忌,竟然这样了。
初挽软软瞪他:“陆守俨,你要点脸吧!”
陆守俨依然站在炕边,就那么俯首屈就着床上的她,拇指轻擦过她湿润的唇:“现在,要继续完成我的任务,还是起来看篝火?”
初挽认真想了四五秒,才说:“我要看篝火。”
陆守俨没什么情绪波动的样子,起身拿来衣服,给初挽穿上,又给她拿来水。
初挽接过来,喝了口,低声嘀咕道:“你自己喝茶水,给我喝白开水。”
陆守俨:“天晚了,你身体虚,我怕你喝了茶水睡不着。”
初挽看他:“没事,那不是有你吗?”
陆守俨:“嗯?”
初挽:“你的作用大着呢,一可以哄睡,二可以睡前健身运动,多运动,累了就睡着了。”
陆守俨神情顿了顿,之后眸色慢慢变深。
初挽抱着保温杯,轻喝了口,之后漫不经心地道:“怎么了?”
陆守俨:“挽挽,其实我心里是很不舍得你的,怕你疼,可你总逗我。”
他挑眉,带着些许无奈道:“你这么说,我不努力行吗?”
初挽倚靠在被子上,翘着小脚丫,多少有些有恃无恐:“我就随便说说而已,你别当真不就行了!你说我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想那么多干嘛?”
陆守俨便觉得小姑娘眼睛里都是坏。
分明那么清澈单纯的眼神,里面却能品出丝丝的魅惑。
恃宠而骄,呲着鼻子上脸,知道他纵着她,便格外会这一招。
偏偏他就吃她这一套。
他垂眸,看着她,突然道:“疼吗?”
初挽:“嗯?”
陆守俨直视着她的眼睛,缓缓地问:“刚才不是喊疼,是真疼还是假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