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女王不在家
这几乎等同于,他被美国古董上流圈子拒之门外了。
他脸色僵硬灰败,不过过了一会,却慢慢地转缓过来。
他打眼扫过在场的人,扯唇笑了笑:“查德维克,我明白你的意思,这种错误,我不会再犯了。至于二百万,我会交给初小姐。”
他这次望向初挽:“恭喜你,初小姐,这可是发了大财了。”
初挽笑得轻快:“感谢哈迈先生给予的机会,两百万美金,很大一笔了。”
哈迈有些艰涩地吸口气,勉强笑着:“那……再会吧。”
初挽没想到,自己竟然一口气从哈迈那里弄来两百万,能给哈迈一个难堪,初挽自然是心情舒畅。
她自己捡漏无数,如今搜集的各样珍稀古玩可以开一个博物馆了,但是自己费尽心思弄到手的,卖的话总归不舍得。
如今能空手套白狼,从哈迈那里这么多美金,这对于她来说,再好不过了。
有洛克菲尔德家族的查德维克和戴维作保,哈迈的两百万连同查德维克的一百万自然很轻松就到了她手中。不过她没有美元账户,这笔钱她也没办法轻松带回国内,便找了刀鹤兮,先走一下他的账户。
戴维对她感激万分:“非常感谢你的提醒,如果不是你今天戳破了这个骗局,那我们继续相信碳十四的检测报告,以后还不知道出现怎么样的纰漏。我非常热切地希望你接下来能为我们把关,帮我挑选出真正的精品。”
初挽对此自然乐意之至,这对她来说自然也是很好的机会。
至于哈迈那里,初挽明白,自己肯定是把哈迈彻底得罪了,不过倒是也没什么大不了,这是美国的地盘,自己现在也是有名有姓,哈迈一个荷兰人,万万不敢胡作非为的。
手头的钱,初挽和刀鹤兮提起来,她手头原本有大概五百万,支援国内水下考古研究所,投资陆建晨用去了五十万,现在也还有四百多万,如今突然赢了一个大钱,就有七百多万了。
现在美元持续升值,现在的汇率大概要到4左右,也就是说她大概有三千万人民币,这投放到国内都是很大一笔数目了。
她现在人在美国,在弄到这一笔钱后,她瞄中的是美国最一流的拍卖会,如果有特别喜欢的精品,她自然可以顺手拿下。
她的计划是先留着这七百万美金在美国,随时准备着,有机会就买。
如果最后没用完,就想办法通过刀鹤兮香港的渠道,以港资的身份进入大陆。
把这钱都安排妥当,她老老实实给洛克菲尔德家族当艺术顾问,反正他们付给自己的报酬相当丰厚,而且还有机会接触到那些古董大供应商以及顶尖艺术家,这都是拓展人脉的好机会。
她眼力好,凡是东方古玩,瓷器玉器金石都没问题,一来二去,自然赢得一个好名声,甚至也有一些贵族圈的艺术沙龙邀请她参加了。
初挽倒是不着急,先拒绝了,看机会再说。
或许因为这个,她的名气越来越大,甚至于连国内圈子里都知道,她现在在美国古董圈很有些名望,这时候陆守俨的同学也越发明白“陆守俨那个好看的小妻子”是有大本事的人了,这是出大名,美国人都觉得她了不起。
一时当然也总有陆守俨的同学或者校友都想找上初挽,帮着鉴定,大家已经明白捡漏可以发大财了,陆守俨大部分时候都帮她挡着,不过偶尔碰到,也给鉴定一些,她眼力好,经她手的瓷器再也没有错的,那些校友越发知道初挽的名声。
而这时候,美国几家顶尖财团家族,都陆续订购了瓷语的瓷器,这让瓷语在美国越发炙手可热起来,大笔大笔的订单飞来,易铁生甚至觉得:“都要忙不过来了。”
易铁生现在已经收购了一家中型瓷厂,正在设法进行改革,这也不是什么容易事,忙得团团转,不过看起来他自己倒是乐在其中。
转眼入了春,天气暖和起来了,也到了初挽的生日。
过了这个生日她就二十四岁了,想起来也多少有些不可思议,她当时重回永陵村,不过也才1984年罢了,转眼已经五年了。
陆守俨笑看着她道:“时间确实过得很快,我还记得,当时你在牛车上缩着,跟个小叫花子一样,我把你从上面薅下来,你还不太情愿的样子。”
初挽软软瞪他:“当时就不想搭理你,你非让我下车,要不是你有好吃的肉饼,理都不想理你!”
陆守俨笑道:“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初挽:“好像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
陆守俨:“那到时候再说吧。”
让初挽没想到的是,过生日那天,陆守俨竟然送了一件蓝宝石项链。
那蓝宝石看上去得好几克拉,很大,颜色鲜艳,浓郁的蓝中带着些微的紫,静谧深邃,美得让人心颤。
两个小家伙看到妈妈,都很捧场地发出夸张的“哇”声:“好看,好看!”
初挽竟然有些脸红,她笑看着陆守俨:“怎么送我这个?”
陆守俨:“你十七岁生日,我不是送给你一件吗,找不到了。其实那件成色不好,不是什么很好的,丢了就丢了,现在再送给你一件,这个漂亮。”
他笑看着她,略俯首,低声道:“再说了,好不容易我也挣了一点美金,趁着钱还在,赶紧给你买了礼物,以后我可没这种财运,也买不起了。”
初挽其实听了前面那话,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不过听到后面那句,又忍不住想笑。
她抿唇,笑着道:“还挺好看的,确实比之前你送的那个好看。”
陆守俨:“给你戴上?”
旁边两个小家伙都睁大眼睛看着呢,初挽有些脸红,不过还是点头。
陆守俨便拿了那项链,给她戴上,当他的大手在她后颈轻轻扣上时,初挽只觉得他指尖撩起的都是酥麻,一时脸上更红了。
陆守俨感觉到了,轻叹,看了看身边两个小娃儿,宣布道:“今天是妈妈生日,我们应该向妈妈表达我们对她的爱。”
两个小娃儿听了,清澈的眼睛里都是问号。
陆守俨:“我们都应该亲一下妈妈。”
小家伙一听,顿时明白了,猛点头,梦锦开始鼓掌:“亲,梦锦要亲妈妈!”
初挽红着脸瞪了一眼陆守俨:“你这是干嘛?”
陆守俨一本正经地道:“这是我们过生日的仪式。”
初挽:“……行吧。”
于是大家排队轮流亲,先从希同开始,小希同明显有些激动,站在椅子上,伸出小胳膊,抱住初挽,“啪”地一声在初挽脸上亲了一口,特别有力,还带响声的。
梦锦看到,不甘示弱,把哥哥推开,自己扑过去:“妈妈,我要亲,我要亲!”
软糯糯的小声音,喊着要亲自己,初挽心都化开了,忙俯首下去。
梦锦抱着初挽的脖子,歪头打量了一番,好像在研究从哪儿下嘴,最后终于,她“啪”地一下子亲在初挽嘴巴上,小娃儿的小嘴香软舒服,初挽被亲得心花怒放。
陆守俨脸色就不好了,从旁道:“梦锦,爸爸告诉你,你不能亲妈妈的嘴巴,也不能亲其它任何人的嘴巴。”
梦锦懵懂地看着爸爸。
陆守俨解释说:“那样不卫生,不干净。”
梦锦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看初挽,然后有些嫌弃地使劲擦了擦自己的嘴巴。
初挽瞪了一眼陆守俨,这人怎么这样,污蔑她!
陆守俨强调:“记住了吗?不能随便亲别人嘴巴?”
希同和梦锦煞有其事地道:“记——住——了!”
陆守俨这才满意:“现在,两位小朋友,我们轮到谁了?”
希同和梦锦一起响亮地喊道:“爸爸!”
初挽用无奈的眼神看了眼陆守俨:“别闹了。”
他怎么这样,以前没发现啊!
陆守俨却很正经地道:“轮到我亲了,这是你过生日的仪式,不能缺。”
初挽微咬唇:“那你快点!”
陆守俨笑道:“别动。”
说着,他俯首下来,温热的气息笼罩着初挽,初挽再次脸红了。
也许是今天这美好的氛围,也许是颈子上挂着的大蓝宝石项链,当然也许是他此时萦绕着她的烫人温度。
陆守俨的唇轻贴上她的耳垂,微含住,就那么亲了下。
初挽只觉得自己身体一个激灵,简直是又羞耻又无奈。
这时候,却听到他低声在她耳边吐出四个字:“宝宝真乖。”
这天晚上,两个人可以说是尽情尽兴。
现在都比较放得开,想什么姿势就什么姿势,想什么角度就什么角度,初挽最喜欢被抱着,就那么靠在阳台上,看着外面。
反正院子里也没什么人,很空旷。
有时候她也会勾着他的脖子,说一些很羞耻的话,每当这个时候,陆守俨都会轻拍一下她的屁股,或者咬她耳朵,好像是在惩罚她,但初挽知道,他明明更带劲了。
这男人就这样,嘴上不说,其实心里也喜欢。
有时候,初挽会觉得,两个人在任何方面都正正好契合,甚至某些禁忌到无法言说的渴望,都恰好能彼此满足,严丝合缝。
接下来几日,陆守俨也不忙,就借了一堆的书,在家里随便读读,开始准备论文课题。
初挽觉得特别好玩,有时候会给他捣乱,比如故意坐他腿上,比如故意要抱抱。
陆守俨:“你以前要看书干活的时候,我可从来不给你捣乱,我都是支持你进步。”
初挽搂着他的脖子:“可我看你那么正经看书的样子,就像捣乱,怎么办,我心里也不想啊。”
她琢磨着,是不是看他那严肃正经的样子,她就想起上辈子的他,于是忍不住就想打破他那种正襟危坐的严肃?
陆守俨无奈,拿手指头敲打了她脑袋:“小坏蛋,万一我拿不到合格证书怎么办?”
初挽:“怎么会!”
她又不是天天给他捣乱,也就偶尔捣捣乱,反正他这么优秀,肯定能拿到,而且估计是里面数一数二的。
这点她对他还是有信心的。
这天,两个人陪着孩子玩了一会后,两个孩子困了,便哄着他们睡下,之后两个人过去书房,书房里正是阳光好的时候,陆守俨沏了一壶茶,洗了水果,夫妻两个正好在书房露台上喝茶看书,阳光从百叶窗照进来,温暖惬意。
谁知道这时候,电话响了。
初挽不太想动,便伸出脚来,轻轻踢了下陆守俨的脚,她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
她的意图昭然若揭,陆守俨无奈挑眉,看着她眼巴巴的样子,低声说:“小懒虫。”
说着,他倒是也起身,过去接了电话。
接了电话后,他神情严肃起来,客气地问起对方情况,对方叽里咕噜应该说了不少,陆守俨最后只是表示会考虑一下,稍后给他们答复,并请对方留下了电话号码。
初挽看他挂上电话,疑惑地问:“怎么了?什么事?”
陆守俨:“找你的。”
初挽:“嗯?”
陆守俨慢条斯理地走到阳台上,重新拿起书来,一伸长腿,直接占领了初挽的那片区域,甚至把她的腿也压住了。
之后,他才淡声道:“德国博物馆的人,他们来美国了。”
初挽顿时懂了:“哦,那把维京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