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女王不在家
这么看着,难免生出许多想法来,比如觉得自己实在没用,又觉得自己实在想多了,原本不该生出这种希望。
生出希望了,去证实,最后收获失望,白白难受而已。
陆守俨看她这样,自然心疼,便安慰道:“我认识一个朋友,以前曾经在欧美一带活动过,他有非常高超的侦查能力,等回头我找到他,请他用他的门路调查HF,也查查刀鹤兮的母亲,从英国开始查,把所有线索都查清楚。”
这么说着的时候,他想起那天她和刀鹤兮目前见面的情景。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显然刀鹤兮目前不是他们随便见的,甚至刀鹤兮也无能为力,这种情况下,他只能另辟蹊径了。
初挽:“算了吧,我已经绝望了,不再去想了。”
她叹了声,分析说:“我看到刀鹤兮母亲的第一眼就知道,她不是,我姑奶奶是我太爷爷的女儿,我太爷爷说,我们很像,哪怕她年纪大了,哪怕她受过伤,但我觉得,我看到她,一定能认出来。”
陆守俨见此,也就没再解释。
他知道自己的感觉也许是对的,也许是错的,但是如果自己再次挑出那些细微的疑点,挑起初挽的希望,最后结果不如人意,只是再次折磨她一次罢了。
所以他也就没再提,自己却私底下给国内朋友打电话,托他们找到那位侦查退役兵。
至于平时,他现在也没什么功课,无非就是写报告,便尽量多陪着她,两个人一起逛逛街什么的。
那天早上吃饭,陆守俨想起一件事:“我要不要干脆做一个结扎手术?”
初挽惊讶地看他:“啊?
陆守俨:“干嘛这么大惊小怪的?”
初挽:“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她确实有些意外,觉得很突然,他们一直都是避孕套避孕,国外的避孕套比国内的品种丰富,尺寸型号大,而且比较薄,反正用着也挺好的,所以她就没想过别的什么方式。
陆守俨:“现在国内计划生育抓得很紧,之前是还没顾上我们,现在我们孩子也大一些,等回国,单位肯定会提这件事。如果让你结扎,你回头肯定哼哼着喊疼,最后还不是我伺候你哄着你?所以我干脆自己来就行了。”
初挽:“那也行……”
现在国内好像相对来说还是比较流行男人结扎的,所以陆守俨身为领导干部,去结扎也是理所应当的。
陆守俨:“其实这件事我之前也研究过,国内结扎后,要在医院躺三四天吧,还得用一些其它辅助措施——”
初挽:“辅助措施?你说的是要用导尿管吧?”
陆守俨无奈地看她一眼,颔首。
初挽迎着他的目光,小心地说:“要把导尿管套在……且上吗?那太受罪了……”
陆守俨听这话,太阳穴微微抽动:“你还挺懂的?”
但用得着这么直白吗?
初挽:“我听说还得在床上躺一段。”
陆守俨:“是,反正挺麻烦的,所以我最近也了解了美国的手术,他们的结扎手术是日间手术,当天做了当天就离开医院,好像对生活影响不是太大,恢复也快,所以我想着干脆在国外做了,让他们开个证明,这样省得回国再折腾一遭了。”
初挽:“那挺好的……要不你去做了吧?”
她知道女性结扎的话好像很麻烦,会造成感染什么的,反正很痛苦,她确实不太想做这种手术的。
陆守俨:“好,那我先打电话约下,顺利的话尽快做。不过得先和你说一声,最近你在家里待着,别到处乱跑。”
他顿了顿,才道:“我也怕万一有什么不舒服,家里又是孩子又是保姆的,怕照顾不过来。”
初挽忙道:“我知道,我肯定不到处跑,我就留在家里。”
她看看他,小心翼翼地说:“我肯定也照顾好你,放心好了!”
陆守俨哑然失笑:“也不是什么大事,美国这边用的技术好像比较先进,一般都什么事。”
初挽:“嗯,那就好。”
她记得美国早些年进行什么优生优育计划,对有色人种进行绝育手术,他们的手术水平好像确实比国内更先进一些。
陆守俨很快和医院约好了,因为手术安排时间比较早,两个人凌晨天没亮就起床了,稍微洗漱过后,初挽开车带着陆守俨过去医院。
其实那家医院不大,按照中国的级别来对比的话,应该只是一家县医院的样子,不过据说这种手术在这里做足够了,并没有什么很高的技术含量。
昨晚夜里下过一点雨,湿漉漉的柏油马路在路灯映射下泛着银光,这个时候虽然入春了,不过天还是有些湿冷。
陆守俨拿过来一旁自己的羊毛大衣给初挽:“披上吧。”
初挽便随手披上了,她握着方向盘看了眼陆守俨,道:“你不要紧张,我听说人家美国手术水平高,一点也不疼。”
陆守俨看她仿佛瑟瑟发抖的样子:“我没紧张,反倒是你,你这么紧张干嘛?”
初挽:“我不是紧张,我是有点冷。”
陆守俨便俯首过去,帮她把羊毛大衣的扣子系好:“明知道昨晚下雨了,多大人了,出门就不知道多穿件?”
初挽哑然,之后才低声嘟哝道:“那不是有你吗,就等着你来帮我穿呢!”
陆守俨一时无言以对,之后才笑道:“惯得你。”
初挽很有些小理直气壮:“你惯的。”
陆守俨微挑眉,就这么俯首看了她片刻,之后,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道:“把车停路边。”
初挽:“干嘛?”
陆守俨:“乖,听话。”
初挽疑惑,不过还是照办,停在路边一处橡树林旁。
因为天还没大亮,这里又本就人烟稀少,周围很安静,根本不见人影。
把车子停妥后,陆守俨便俯首凑过来,低头吻她。
春日晨间的湿凉入骨,不过他的唇却带着温度,轻落在她的眼睛上,鼻尖上,脸颊上,最后流转于她的唇畔。
被他这么亲吻着,她觉得很舒服,这种细致的吻法让她感觉自己被人细细珍惜着,因为实在喜欢,才会恨不得吻遍每一处。
陆守俨的唇辗转来到她的颈间,她的颈子修长白净,当这么微微仰起的时候,和下面微微凸起的精致锁骨一起形成一道优美的曲线。
他便想起以前和她一起看得天鹅湖舞蹈。
他解开了刚刚由他系上的羊毛大衣扣子,大衣里面是她自己的一件薄外套,他灵巧地解开,之后掀起里面的羊绒衫套头毛衣。
皮肤上沾染了沁凉,初挽哼哼着抗议。
陆守俨:“乖,马上就不冷了。”
他的声音紧绷,仿佛声带上蒙了一层渴望。
说着,他快速地从大衣口袋中摸出一个,之后将她打横抱起,像抱一个孩子一样抱起来,坐在他怀里,又解开自己的大衣,将她包裹住。
他身高优势太明显了,比她很大一截,现在这么抱着她竟然得心应手。
初挽没想到他竟然这样,脸都红了,轻轻挪动着位置,终得圆满。
她略舒了口气,颤巍巍地揽住他的脖子,低声说:“你怎么突然——”
陆守俨:“本来想昨晚,不过太晚了,你睡着了。”
初挽:“那——”
陆守俨轻发力,却低首含着她的耳朵道:“做完手术得养一段。”
初挽恍然,明白他的意思。
做完手术后,用大夫的话说,不只是不能do,而且不能think,因为只是简单think都可能反应到手术的位置,从而造成渗血之类的。
也许是刚才她的话惹起来了,也许是想到接下来一段时间想都不能想了,当然也许是为了保险起见先行释放,所以他干脆就这么干了。
初挽揽着他的颈子,仰脸亲他刚硬的下巴。
三十二岁的男人,下巴那里有泛青的胡茬,她便轻伸出舌来轻舔,像小猫儿喝水那样细致地舔,用自己舌尖滑过他下巴每一处。
这显然取悦了他,也让他幅度变大。
初挽感觉自己虚虚软软化成了水,这时候亲是不能了,她咬着唇,揽住他的脖子,将脸贴在他胸口,这么侧首的时候,她看到窗外。
晨曦初现,洒进这边橡树林中,有不知名的什么鸟儿轻轻跃过枝头,惊起一片湿漉漉的水露。
初挽看着那剔透露珠自枝叶挥洒下来,便觉自己脑中也炸开了一片白光,她陡然登上了一处从未到过的地方,这一段来所有的失落所有的无奈全都烟消云散,她沉浸在他带给的愉悦中。
陆守俨清理过后,用大衣牢牢包裹着她。
怀中的女人像一只刚刚经历过什么的小动物一般,偶尔轻轻抽动下,让人怜惜,却又让人下意识搂紧她,必须使劲搂紧了,嵌到自己怀中。
过了好一会,埋在他怀里的初挽才闷闷地说:“别迟到了。”
陆守俨:“没事,我看了,时间够。”
初挽又想起来:“做手术前能做吗……这样会影响手术吗?”
陆守俨:“还好,主要是术前八小时不能喝水,这个没提。”
没提,自然默认为没禁止,况且刚才她突然那么说,一脸被他宠坏的样子。
他喜欢她被自己宠得无法无天的小样子,看到她这样,会忍不住。
于是干脆不想委屈自己了,反正接下来想都不能想,太憋着也难受,憋厉害了回头影响术后恢复,还不如现在随了自己心思。
初挽在他怀里蹭了蹭,便低声说:“走吧?”
陆守俨低声“嗯”了下,帮她规制好了衣服,又拢好了头发。
初挽不想爬过去副驾驶座,便想下车绕过去。
车门打开后,她下了车,晨间的橡树林沐浴着湿润,地上是尚且沾染着露水的苔藓,空气中是混杂着潮湿泥土气息的林叶气息。
脚着地时,她多少有些腿软,陆守俨见此,忙扶住她,和她一起下车。
陆守俨拿了刚才用过的橡胶套子,已经打了一个结用纸巾包着。
初挽看到了,隐约可以感觉到,里面鼓鼓囊囊的,很是不少。
他一直这样,量很大。
她便低声说:“今天的,和以后的,你说会不会不一样?”
陆守俨找到旁边的垃圾桶,随手将东西扔进垃圾桶。
他听到这话,神情微顿,之后似有若无地扫了她一眼:“有什么不一样?”
初挽:“里面的成分不一样吧。”
陆守俨:“对,成分肯定不一样,不过那点成分差异你感觉不到,所以最后还是一样的。”
初挽想了想,之后叹了声:“我以前也没感觉过几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