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母改嫁后,我成了京城白富美 第150章

作者:凤衾 标签: 穿越重生

  “小磨人精。”老太太听得十分欢喜,想要伸手去抱吧,又听徐氏说才刚睡着,只堪堪就忍住了,但还是轻轻的拍了拍小奶娃的身子。

  老太太又坐了一会儿,徐氏见她心情甚好,只抬头看了看还端坐在一旁的云荞,开口道:“云丫头回去歇着吧,我和你祖母还有些话要说。”

  云荞微微愣了愣,旋即就猜出了徐氏下面将要说的话。

  终究是……再也瞒不住什么了。

  与其让坐着月子的母亲如此为难开口,倒不如她来说。

  云荞脸上只稍稍闪过一丝涩笑,忽然开口道:“母亲要说什么,不如我替母亲说了,告诉祖母,二哥哥也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她这些年真心实意疼爱的二孙子,其实并不是萧家人!”

  徐氏大惊,看着云荞一脸决绝的表情,扬起的手臂却再没能打下去。

  “云丫头你……你说什么!”老太太抬头,视线落在了徐氏举起的手臂上,她知道……她无需再确认什么,孙女说的这些话肯定是真的。

  徐氏的手臂颓然落下,只低下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再没开口说什么。

  老太太转头,看着云荞清瘦的下颌,红肿的眼眸,只心疼的轻抚着她的脸颊道:“傻孩子,你的病,就是因为这个上起的吗?你早知道了……是不是?”

  云荞终究是再没忍住,只一下子扑到了老太太的怀中,哭道:“祖母……祖母……”

  “乖孩子,别哭,你别哭……”老太太只哽咽道:“你哭得我心都要碎了,你娘还在坐月子呢,咱不惹她哭,不然会落下月子病的。”

  云荞用力的点了点,见徐氏也忍不住落了泪,便强忍住自己的眼泪,只是身子仍旧无声的抽动着。

  老太太便把她抱在了怀中,一边安抚着,一边面上露出了几分正色来,只对徐氏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到底是怎样,你给我说清楚了!”

  永宁侯府后院的一处小院落。

  小丫鬟正打了热水送进去,门口洗扫的婆子见那丫鬟从里面出来,只悄悄的拉住了问道:“这又是哪家的姑娘?”

  那小丫鬟便左右扫了眼,见没有旁人在,这才开口道:“谁知道呢,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姑娘。”

  老婆子只摇了摇头道,叹息道:“作孽哟,也不知道这个能新鲜几天。”

  “能新鲜几天是几天呗,落到了咱世子的手里,也没啥其他的路可走了,想想当年的威烈侯大姑娘……”小丫鬟说着,顿时觉得后背有些发冷,只缩了缩脖子道:“我听说咱世子到现在还没个子嗣,就是缺德事儿做太多了。”

  “嘘。”她这一句才说出口,那老婆只急忙就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往房里使了个眼色道:“咱小声些,谁知道里面住的是个什么样的主子。”

  那丫鬟却并没什么所谓,只不屑道:“妈妈你放心,要真是可心的人儿,也不会往这咱这院子放。”

第317章 知了……可怜哦

  萧玉婵浑身疼痛,腿微微发颤,身体僵硬到不能动。

  她从来不知道……薛景瑞是这样的,一点都不把自己当个女人,甚至不把自己当人。

  可是,她已经落到了他的手中,还有什么办法呢?她有些困难的翻了个身,看见地上放着的一盆热水。

  “水……我要水……”萧玉婵只哑着嗓子喊到。

  “水不是在地上吗?难倒还要我帮你洗?”小丫鬟在门外随口回了一句,正要出门,就听见里头萧玉婵只继续道:“我……我要喝的水……”

  她已经很久没喝水了,口渴得要命,脑仁嗡嗡的响着。

  “茶炉子还没烧开,你要不想喝生水,那就再等等。”小丫鬟只回话道。

  萧玉婵噎了一口,气的想要从床榻上挣扎起来,却浑身使不出力气来。

  前院,永宁侯书房。

  薛景瑞翘着二郎腿,大马金刀的坐在了永宁侯的面前,脸上透着几分不耐烦。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再带乱七八糟的女人回来,你若是喜欢,在外面养着,随你养多少个,我也不管你。你媳妇这几天就要生了,等了四年,才等来这么一个孩子,你还要在这节骨眼上气她?”

  永宁侯面上带着几分怒意,看着面前毫无悔改之意的儿子,气得吹胡子瞪眼。

  “父亲何必生那么大的气。”薛景瑞不紧不慢的说着,眸中显过一丝狡黠的笑,只幽幽道:“况且……父亲怎知她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

  他顿了顿,只继续道:“她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她是……”

  薛景瑞说着,只起身凑到了永宁侯的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句。

  那人听闻,面上先是一惊,而后才道:“张元他们好大的胆子,竟然连镇国公府送亲的队伍都赶劫。”

  薛景瑞面上闪过一丝阴狠的笑,只继续道:“父亲这次却要谢谢他们,要不是劫了这么一个美人儿,我还不知道,原来镇国公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足以让镇国公府削爵夺位、从此一败涂地!”

  永宁侯听薛景瑞将那一番话慢慢的说完,只轻轻的捋了捋下颌的络腮胡子,眉心忍不住就皱了起来。

  二十年了……这件事情过去了二十年,他以为自己高枕无忧了二十年,却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早已经险象环生。

  当年的计划历历在目,可以说是天衣无缝,最后还是由时任刑部左侍郎的徐阁老亲自结案的。

  徐阁老当时才从京外调任回京,平岭南、阀云贵、政绩斐然,他定下的案子,三司从未有一人敢说一个不字。

  当初是他找到了太子妃的尸体,借以推断太子妃放火自焚的真相,这一说法正中薛太后的下怀,是以案子很快就了结了。

  再后来,先帝因丧子之痛病危,薛太后便联合朝臣,将当时资质平平的三皇子瑞王,推上了太子之位。

  二十年间,一切风平浪静,可现在告诉他说,其实先太子有一个遗腹子,便是养在了镇国公府的镇国公世子。

  “不行,我要马上进宫见太后。”永宁侯只急忙从椅子上起身道。

  “父亲这么着急做什么?”薛景瑞对永宁侯的焦虑十分不解,只继续道:“姑祖母这些年越来越不管事了,上次尚春园的事情,任由着陛下处置了我们永宁侯府,我看她现在是一心想着颐养天年了。”

  “混帐东西,太后娘娘岂是你可以亵渎的。”永宁侯狠狠的啐了薛景瑞一口,面上却又露出几分忧色来。

  上次尚春园的事情,永宁侯府确实在朝中丢了不少份儿。

  这些年薛太后年岁渐长,已不像当年那般做事狠绝,确实如薛景瑞所言,隐隐有了颐养天年的样子。

  再过几年,等薛太后过世,薛家若是还想在朝中立足,就必须取得陛下的信任。

  这一回若是能用镇国公欺君之罪、苛待庶女、并徐阁老当年渎职舞弊的罪责在陛下面前邀功,说不定还能扳回一程来。

  “你去……把都察院的黄大人和杨大人都找来,明日早朝,我们就参镇国公一本,让他笑不过陛下的万寿节。”永宁侯只胸有成竹道。

  老太太听完徐氏的话,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再低头看了一眼窝在自己怀中小小的人儿,越发就心疼了起来。

  便是自己,心里存了那么多的事情,也时常觉得心口闷的慌,常要吃几丸的开胸顺气丸。

  只是如今,她虽然震惊失落,但心中却并不是十分的伤感。

  她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年纪轻轻,跟着他老子一起上前线战死了;二儿子为了替父兄报仇,十五岁就去打仗,九死一生的回来,总算撑住了这镇国公府的门楣;小儿子从小溺爱娇养,却也是多灾多难。

  便是二孙子是亲生的,他长大了,也跟他老子当年一样,天南海北,不见个人影,又有什么用呢?

  便不是亲孙子,若能和云荞这样,承欢膝下,孝顺可亲,那亲不亲又有什么要紧?

  亲疏永远是人心更胜过血缘的一件事情,即便是那萧玉婵,养了这些年,知道她做了那么多的错事,她也没有对她真正的狠下过心肠来。

  如今对于她来说,再大的风浪都不算什么了,没有任何事情,比一家人平平安安更重要。

  “让老二晚上来同福堂见我。”老太太想了想,只开口道:“子不教,父之过,如今他父亲去了那么多年了,也只有我这个做母亲的替他担着了,我亲自进宫,去向陛下请罪,求他念在我夫君长子都为国捐躯的份上,饶恕了我这个不孝子吧!”

  “母亲……”徐氏心下感动,她想象过无数次老太太震怒的场景,却没有想到,最后老人家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第318章 质问

  到了掌灯十分,屋外不知何时又下起了小雪。

  父子俩披着同色的佛头青云纹团花大氅,面色略带沉重的从外院一路进来。

  得了徐氏的消息,萧昊焱便知道老太太已经知道了真相。

  说心中没有忐忑,这是假的,只是……他终究愧对自己的母亲,也愧对这些年来,老太太对萧靖远的疼爱。

  “一会儿见了祖母,不管她要怎样,你都不要说话,知道吗?”萧昊焱条件反射的摸了摸额头,一个多月前打出来的包,早已经消下去了,连一点儿的痕迹都瞧不见了。

  “父亲,要不……让孩儿去跟祖母说?”萧靖远心中有些忐忑,父亲是堂堂的镇国公,近不惑之年,却还要被老娘打,这实在说不过去。

  “你说什么?说你强要跟着我回来,此事和我无关?”萧昊焱忍不住玩笑了几句,父子俩之间沉重的气愤却轻松了几分,见儿子面上也少了一丝郁色,萧昊焱这才开口道:“你祖母不会怎样的,她从来就是嘴硬心软,凡事郁闷个几天,过一阵子就好了。”

  萧靖远点了点头,抬起头来,只见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他忽然就想起那一年,云荞兴冲冲的一路从同禧堂跑出来,被雪滑了一跤,把手腕给摔扭了。

  那时候她笑的银铃一样的,只要撒起娇来,全家没有一个人能受的住。

  萧靖远的眼眶略有些发酸,却听走在一旁的萧昊焱问道:“今日陛下召你进宫,是为了什么?”

  那人稍稍回了回神,只开口道:“陛下请了礼部的周大人,为我拟订郡王封号。”

  “可定下了封地在哪里?”萧昊焱只继续问道。与皇帝同辈的皇叔们,都已经分封到了各地,这一阵子因为千秋节的缘故,皇叔们也都奉旨入京了。

  “尚未确定。”萧靖远想了想,深邃的眸色看向虚空,只缓缓道:“舅父的意思是,这些年怀远候府一直都在凉州附近扎根,希望我能去那边。”

  只是……凉州离京城千里之遥,这一别只怕又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再见了。

  “看陛下的意思吧,凉州太过荒僻了,百姓生活艰难,比不上鱼米之乡,将来若是要成就大事,银子也是一个不小的缺口。”萧昊焱只开口道。

  父子俩说到这里,面上又忍不住沉重了几分。

  太子妃想要光明正大拿回这一切,可当年太子中毒的真相,至今还是未解之谜,东宫早已经化为灰烬,想要拨乱反正,似乎只有那一条路可走了。

  永宁侯府后院,萧玉婵刚刚又经历了一场非人的性事。

  薛景瑞就是一个变态,将她的四肢捆在了床上,让她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他发了狠的折磨着她,却在最后替她松开了绳索,从未那般温柔将她揽在了怀中,不紧不慢道:“明日,我就可以替你报仇了,怎么样?听了这消息,你是不是要更卖力的服侍我了?”

  萧玉婵吓得浑身都哆嗦了一下,可她害怕再一次的折磨,只好压抑着恐惧道:“你……你要怎么对付我父亲?”

  “自然是……”薛景瑞低头看了一眼怀中那满脸惊吓的人儿,忽然就没了兴致,同样是侯门公府的贵女,却再没有一个人,能像当年的刘含娇一样,让他有那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只是可惜啊……就那么死了。

  薛景瑞一想到当年刘含娇那血溅当场的样子,眸中暴虐的神色再次闪过,只忽然就掐住了萧玉婵的脖子道:“我告诉你,没有人能威胁到我,没有人。”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萧玉婵忘记了尖叫,只用力的瞪着双腿想要脱离薛景瑞的辖制,却被那人牢牢按住,只能痛苦的承受着。

  不知不觉中,同福堂已在眼前。

  掌灯的丫鬟才把五连珠圆形羊角宫灯挂在了庑廊下,就瞧见他们父子俩正并肩往从同福堂外进来。

  老太太今儿午后从同禧堂回来就没什么话,只是命人去厨房交待了,做了一桌的菜,都是平素国公爷和世子爷爱吃了。

  国公爷和世子爷虽然是俩父子,喜欢吃的东西却不一样,国公爷爱吃鱼虾,对鸡鸭牛羊肉却很一般;但世子爷不爱鱼虾,平常更喜欢吃些野味,什么野鸭子肉、野鹿肉,不拘是腌过的,还是炙烤的,他都喜欢。

  老太太从不挑食,每每请了他们父子俩来用膳,总是他们吃什么,她就吃什么,偶尔让厨房备两道素菜,也都放在自己跟前,祖孙三人,总是这样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