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火葬场纪实 第66章

作者:茉上霜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宅斗 复仇虐渣 穿越重生

  那只会斗鸡赌马的,上不得台面。

  她想着,努力平复内心,借着胭脂铺的铜镜好生又整理一番,瞧着今日这番仿照白知夏的装扮,趁着自己娇俏动人,这可不是白知夏那种自持身份揣着端庄的人能比的。

  哪个男人不爱风情?

  哪个男人能抵得过她这样的姑娘投怀送抱!

  她袅袅婷婷进了茶楼,就见她以为的陆世子正四下观望。

  怀川一直以为,他是来见白知夏的。毕竟送信来的人说了,是白家姑娘送来的,白家只有一位姑娘,他只是来听听白姑娘要做什么。

  其实他不赞同爷这样安排。一直求着要见白姑娘,如今白姑娘要见了,却偏端起来了,派个随从来。他想着等会儿见了人,好歹得替爷美言几句,毕竟爷伤的厉害,还不适合出门。

  白知棋忍着羞涩心慌,团扇遮了半张脸,无限风情的靠近。可脚步再轻,还是没靠近就被发觉。怀川忽回头,一身冷厉再瞧见是个姑娘,蹙起眉头。白知棋忙娇声软语:

  “陆世子,小女茵茵。”

  她特意报了自己的小字。

  白知棋只比白知夏小了不到一岁。

  白知夏出生后,老太太高兴的不行,满家里把个幼女捧的天仙一般。白知棋也是三房嫡长女,她出生后却境遇全不相同。

  白迎忖了心思,给白知棋取了茵茵这个小字,每每老太太唤盈盈,他总让白知棋假装听错,也往老太太跟前凑,靠着不要脸,也得过些利,这叫白知棋自小就为这个小字沾沾自喜。

  譬如现在,又是大好的用处。

  怀川有些愕然。

  哪有才见面的姑娘,这样亲昵的报自己的名字?

  白知棋见怀川冷脸,忙局促道:

  “姐姐一时有事走不开,特叫我来传话。世子,或者咱们去雅间儿叙话吧。”

  怀川立刻明白了,这大概是怀恩公府才进京的那位三房姑娘了。

  他觉着这事不妥,可白知棋率先进了雅间儿,他又怕真是白知夏有事,到底还是跟过去了。白知棋听着身后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心跳的越发厉害,那股子激越欢喜险些喷薄而出。好容易耐到进了屋,她反身关门时,与门外的婢女递了眼神。

  听到有声响,就撞开门。

  名声往往是能逼人就范的最好法子。

  白知夏与茯苓这会儿也刚好进来,瞧见白知棋关门前那道意味深长的眼神。

  主仆都带帷帽,择了个能瞧见那个雅间儿的位置坐下了。

  看好戏么,心情自然是轻松的。

  白知夏忖着怀川能忍多久出来,可她点的茶还没上来,就听雅间儿里咚的一声闷响,白知棋的婢女立刻要去撞门,还惊呼了两声姑娘,只是才摸着门,那门从里头忽的拽开了,婢女猝不及防,一头滚进去。

  怀川一抬胳膊,那婢女从他腋下就扑过去了。

  他一脸晦气,怒气冲冲的大步而去,脚步声很大,足以见得他有多生气。

  白知夏伸长脖子往屋里看,就见婢女连滚带爬,把倒在地上的人扶起来,哭天抢地。晕晕沉沉被扶起来的白知棋,正脸上火红一个大巴掌印子。

  “嗤……”

  茯苓没忍住笑。

  白知棋现在脑袋还是嗡嗡的。

  她正假装没站稳往怀川身上倒,还提前将怀川逼到墙角无法躲避,眼见要得手,怀川伸手来推,正中她下怀。

  他只要伸手,碰到自个儿身上,哪里还能逃得脱?

  哪想到怀川也想到了,眼见要碰到人,手忽往上移了半尺,正正好一巴掌拍在脸上,把人拍翻了。

  “人,人呢?”

  白知棋眼花缭乱,婢女也摔的七荤八素:

  “走了吧?”

  白知棋咬牙切齿。

  真有这种不解风情的男人?

  她忽想起什么,手忙脚乱去地上找,等找见了捧起来,白知棋满脸悲愤,眼泪都下来了。

  是一支玉簪,男人用的。但眼下已经断做两截。

  热闹没得瞧了,白知夏便与茯苓先回去了。

  回去路上茯苓拿帕子给白知夏扇风凉快:

  “盛京这夏天可真热,比锦源州热多了。姑娘要是还想出门,也就近这些日子了。再等些日子越发的热,更不好出门了。”

  等回到怀恩公府,白知夏先去找白崇,白崇却是刚扑了空从成荫阁出来。兄妹半路上遇见,白知夏正想与大哥说白知棋的事,却见白崇脸色沉沉,立刻肃道:

  “怎么了?”

  白崇左右看过,将她拉到一旁小声道:

  “三叔这两日都是同晋王府二爷一处玩乐。”

  白知夏愕然,但一瞬之间仿佛就明白了,陆晏为什么要见她。

  上辈子她与陆邈从没见过,就因为成亲前一年的夏末秋初时,陆邈因为一只鸡得罪了首辅张家,被晋王发配到庄子上,还安排了几个极其厉害的人看着,让他读书。还说他什么时候过了乡试,什么时候才能回京。

  贺姨娘几次作妖,都是为了把儿子弄回来。

  如果刚好这时候要见她,会不会就是因为三叔与陆邈混作一处的原因?

  白知夏忖着,若陆邈的事是陆晏的手笔,自己倒是能搭个便宜,更好行事。恐怕陆晏也是这样想的。

  她将这些告知白崇,白崇下意识想要拒绝,毕竟这件事不是小事,如无必要是绝不能多任何一个人知晓,何况还是外人。但白知夏道:

  “不必同他说那么多,若真是我猜想这样,只依靠他到把三叔弄起来就行了。”

  “若是这样也好些。晋王府的人动手,总好过咱们安排的人。”

  “那大哥派榕桦去一趟吧,就说……”

  她想了想道:

  “我明日要去西郊桂花林垂钓。”

  “好。”

  白崇立刻安排榕桦,但想着空手去也没个由头难免叫人怀疑,见庄子上才送来的李子新鲜的很,就叫榕桦装了一篮子,往晋王府去。

  未到黄昏,那篮子李子就送到塑玉居了。

  胭脂色的李子诱人的很,挂着果霜足见着新鲜。门上道:

  “怀恩公府的小哥儿说这是自家庄子上结的,只图个新鲜,姑娘多谢爷赠药。还说了,姑娘明日要去西郊桂花林垂钓。”

  陆晏瞧那盘子李子,哪怕明知不会是白知夏交代的,可看着就是觉着喜欢。

  “给澄霁堂送一碟子,就说是白家送来的。”

  鹿鸣应声去装李子,陆晏又与韩墨道:

  “让雁鸣阁知道,我明日要去西郊桂花林垂钓。”

  韩墨怔了怔,就下去安置了。

  但今晚的怀恩公府,就不大太平。

  白知棋是捂着脸回去的。

  武将的力量自然不容小觑,白知夏那会儿瞧着还只是个红巴掌,可她走后,那巴掌印就肿胀起来,到黄昏白知棋照着铜镜看自己的脸,就哭了起来。

  那支玉簪是绝好的东西,最紧要的是那簪子是一对儿,一男一女,她原想假借白知夏之名将那支簪子送给陆世子,等事发后陆世子也就越发说不清了。

  但谁能想到呢?

  白远早气狠了,一直等到天黑也没等到白迎回来,连两个侄子也不知去向,等叫人出去找,好容易把两个侄子找回来,却已经醉醺醺的。

  原本惴惴与姚氏站在一起的王氏见状,只推说要照顾夫婿,便逃也似的离开了舒心堂的小花厅。

  白远那股怒气无处发泄,越发气怒。

  “把白知棋给我叫来!”

  他拍桌子,范氏道:

  “你做伯父的,怎么好审理侄女?你歇着去吧。”

  白远气咻咻的,可范氏说的在理,他们都是要脸面的人。等白知棋被带来的时候,他就退到小花厅的屏风后头。

  白知棋遮遮掩掩进来了,她自觉事情办的密不透风,方才半路遇上惶惶的大嫂也没问出什么,就坦然来了。

  范氏见她天色都沉了还拿扇子遮着脸,也懒怠与她口舌,只叫婢女将她写的信递过去。

  白知棋只看一眼信封就立刻明白了,心里顿时一慌,但转念又宽慰自己,便假装不解的接了信与范氏道:

  “大伯母有什么想说的直说也就是了,怎么还写信呢。”

  等看过信,她顿时羞道:

  “堂姐?大伯母做什么给我看堂姐写给男人的信……”

  白知夏这时候从外头进来,正是请安的时候,她笑吟吟道:

  “是谁写的,验验字迹不就是了。”

  白知棋恼怒,不再接话。豆蔻听茯苓说了今日的笑话,还没见着,这会儿急得很,只道:

  “七姑娘这是做什么?大夜晚的怎么还遮着脸?哎呀,有虫儿!”

  她说着派过去,就把扇子排歪了。忽然露出的那张脸,让满屋子人都愣了愣。白知棋顿时恼羞成怒:

  “你做什么!”

  “你做什么?”

  白知夏上前:

  “你这脸是怎么了?门上说你午后出门,回来鬼鬼祟祟的,这是在外头做了什么?”

  范氏冷笑:

  “显然是算计陆世子反被打了。”

  白知棋气怒不已,忽然就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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