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山听弦
苏照歌:“……”
她无奈,故技重施,在他睡穴上暗戳一计。即便如此也不敢大动作,轻手轻脚拎开叶轻舟的手,刚准备下床——
“……照歌?”叶轻舟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苏照歌脊背一僵。
叶轻舟叫她名字的声音还有点迷蒙,然而看到她的背影后迅速清醒,几乎有点紧绷了:“你要做什么?”
“……我渴了。”苏照歌思路急转,幸好她还没来得及穿衣裳。她坦然道:“想起来喝些水,要不睡不下去了。”
她淡然下床,走到屏风外倒水。叶轻舟拥着被子坐起来,发丝披散,目光静静地看着她。
太要命了。苏照歌端着茶水绕回来,无奈说:“怎么一直看着我?”
“怕一觉睡醒你又不见了。”叶轻舟垂下了目光:“……就像上次一样。”
苏照歌心里一轻,她就是这么想的。
“我已经见过太多次了,你离开我。”叶轻舟轻声说:“照歌,不要让我……不要让我再怕一次了。”
苏照歌把茶盏撂下,走到他面前。叶轻舟抬头,苏照歌却突然俯身吻住了他。
是一个唇齿相依,缠绵缱绻的吻。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苏照歌低声说。
我一定想办法活下来。
◎最新评论:
。。。。这书里的人。。。。都这么自恋自以为是吗。。。。。 季五也是。。。。。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照歌已经不是当年的小郡主了!
写得真的很好啊
唉:-(都可以理解
照歌和侯爷都不容易
哎呀,唉呀,老叶,你何必拦她,你拦不住她的。
真苦啊,患得患失。
不可泳思。
-完-
第121章
[长宁侯府景色清幽,却是座暗布荆棘的堡垒。]
然而虽然这么说着,这一夜苏照歌却没有再找到机会离开。
平心而论,虽没正式比较过,但她的功夫与叶轻舟应当是在伯仲之间,只不过叶轻舟更擅长对敌,而她更擅长暗杀。而论敏锐,她不如叶轻舟远矣。如果要走,她须得万分小心,如果露出马脚被叶轻舟察觉,事态就糟糕了。
而叶轻舟身子虽弱,功夫还在,夜眠甚轻。但凡她稍有动作,就必会被叶轻舟察觉。哪怕只是她轻轻翻身,叶轻舟虽在熟睡中,也会鼻息有变,那是醒来的预兆。
除非她和叶轻舟硬打一架强行闯出去,否则根本就做不到在叶轻舟眼皮子底下溜走。
尝试了三夜,苏照歌放弃了在晚上离开。
“肚子不舒服吗?”叶轻舟坐在桌边为她盛粥,突然问道。
苏照歌正在想该怎么办,没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嗯?什么?”
季玉钟是医毒大家,配个安胎药是大材小用,她更是内息健旺身强力壮,天天这么喝着,能有什么不舒服的?倒是他,有点动静就要醒,压根睡不安稳,体质还弱些呢。
“这两天觉得你夜里睡不踏实,动作很多,以前不是这样的。”叶轻舟把粥递给她,又道:“我知道有孕的人身子不爽,夜里容易睡不好。你如果有什么不舒服,千万要告诉我。”
“……啊,”苏照歌咬着筷子,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了,心下一慌:“没有,我没有不舒服。”
“你虽然说我细心,但终究我是男人,怀胎有什么辛苦,我只能明白,却体会不到。”叶轻舟微微凝眉:“仍旧会有许多我看不到的地方,照歌,你要肯说。”
“真的没有。”苏照歌连忙说:“我就是……最近可能做梦比较多。不过说起来阿久你的觉也轻,我夜里翻身,会不会吵到你?不如这段时间我们分房睡吧。”
对了,分房睡!
只要分房睡,离开叶轻舟眼皮下,她就有办法出去了。而世家大族夫妻之间分房睡是很常见的事情。夫人一旦有孕,夫君立刻搬出正院的也不算少见,她这么提也不算突兀——
叶轻舟的手一顿,然而这动作很微小,苏照歌没有注意到。他把筷子放下了,目光望过来:“你怎么会这么想?”
什么这么想?这不是很常见吗?
他突然这么正经地问,苏照歌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她迟疑道:“因为……大家都这样?我知道世家之间这是惯例。”
静了一会,叶轻舟目光深静,苏照歌心里却有点慌了。叶轻舟转开目光,说:“没有什么明文规定的惯例。世家贵族看重枝繁叶茂,所以子嗣为重。如果正室有孕,接下来就要关注庶出,转而把关注投向侧室——冠冕堂皇的说法,男人天性好色而已。”
苏照歌无言,叶轻舟接着说:“可我没有妾室,也没有通房丫头,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你想叫我去哪里睡?”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照歌觉得这语气似有不对,道:“我是觉得我晚上太折腾……”
“我还嫌什么折腾?”叶轻舟笑了一声,把碗里的粥喝完往桌上一放,就这么起身走了:“我不分房睡。”
苏照歌:“……”
苏照歌还是第一次被他单独留在早膳的桌子上,愣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这是生气了吗?
前后加在一起横有十四年,这还是苏照歌第一次见到他……这算发脾气吗?为了她提分房睡?
叶轻舟前十四年脾气太好,几乎百依百顺。苏照歌坐在原地,还有些茫然,想了半天,觉得自己好像办错件事。
……但她大概没有机会道歉,而且马上就会做更让他生气的事。
如果晚上走不了,那就只能选白天走了。
白日好在叶轻舟大部分时间会待在前院书房,最敏锐的人不在。而难……
长宁侯府景色清幽,却是座暗布荆棘的堡垒。
哪怕苏照歌自信武艺卓绝,也得承认,长宁侯府远非任何寻常宅邸那样好探。当日她出入和国公府如入无人之境,然而这在长宁侯府是不可能的。
在未曾去江南之前,她和叶轻舟还都彼此带着面具,在外人面前伪装成一副爱侣时她曾数次夜探长宁侯府——不,与其说她数次夜探,不如说她说正事时就没走过正门。后来叶轻舟昏迷期间她也没从侯府大门走过几次。
但这绝不代表长宁侯府防卫虚弱。
侯府里几乎没有明面上的侍卫,亭台楼阁清幽雅致,近乎空空荡荡,只有洒扫的侍女小厮偶尔走过。那是因为叶轻舟喜静,明面上从来不留太多人。外人一进侯府,观感大多都是很静。
然而她回回来时都能隐隐察觉到侯府上下各处黑暗角落探过来的视线,同一条走廊,至少有两处暗卫从两个方向同时监视,而绕过拐角拐弯处时立刻就会有下一拨人盯上,几乎是两步一岗三步一哨,全府上下,几乎没有死角。
只是每次她来,都会感觉到黑暗处的视线看过来又收回去,如同水面下的巨兽听到声音浮上来换气又再潜回去。暗卫们放任她自由来去,从没有任何举动。
是叶轻舟的意思,在今天以前,长宁侯府对她一直是‘开着门’的。
但如果这扇门关上了呢?
如果她不被允许离开,甚至如果叶轻舟专门吩咐要所有人重点关注她,那从这座宅邸里逃出去就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这很有可能,既然有七日香的前车之鉴,她不会像上次那样能大摇大摆地走出去。当然她武功高强,如果强闯,可以一路杀出去。但她又怎么会杀叶轻舟的人?
好在她也不算是完全没了解。
苏照歌站在窗边向外望去。她知道肯定有人盯着卧房,她不知道有多少人。
但毕竟是主公卧房,暗卫不会布置得那么细的——叶轻舟不是这么坦荡到能让下人听他房中事的性格。
所以她可以找准角度,苏照歌抻了个懒腰,示意暗处的人自己累了要睡觉。然后她走向床榻,床榻外有一扇屏风,这能挡住无论任何视角的视线。
有这个空就够了。苏照歌找出自己提前藏好的侍女服装换上,然后找了个离奇的角度,很轻松地就上了房梁。
你们是暗卫,我也是杀手。
大家都多年同在黑暗中讨生活,我受过的监视还少了?苏照歌心下一哂,心想论身手,我还是有点自信的。
她已经爬到了房顶,借着房顶上拱起的高度藏身。她果然估得不错,从这个角度看下去,她能看到有三处暗卫,正盯着卧房的门窗监视。
没有绝对完美的防御,只有更狡猾的对手。她没有叶轻舟那么思维缜密,但是论身手这种硬功夫,叶轻舟手底下这些人,还不如她。
她很快就看出了这些暗卫组合起来后的视觉死角,小心翼翼地贴着他们逃窜。
这不算艰难,但是非常麻烦。苏照歌从没觉得长宁侯府是这么大的地方,从卧房到后院,她跑了近两个时辰。
好在她的终点就是后院了。
她不打算从前院走,虽然前院占地更大,但是叶轻舟在前院,苏照歌不打算冒这个风险。只要她到了院墙附近……
苏照歌一愣,看着眼前脚下的三个暗卫。
这个地方……苏照歌皱眉。
这三个人的站法和位置非常巧妙,令她无比难受,她只要再动一步,无论向哪个方向动,往哪个方向走,都会落在他们三个人之一的眼里。除非她照面就把他们三个杀了,要不她跑不出去。
而她也没法照面把他们三个杀了,对付叶轻舟的人她下手必然不狠,两个人就够拖住她,另一个能跑去给叶轻舟报信。
苏照歌杀手习性,若无必胜把握便不出手,此路不通,只得退了。
但这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叶轻舟晚上不会贪太晚,她既然走不了,就得在叶轻舟发觉前回到卧房。这一个白日,苏照歌只试探出来一条不通的路。
回了房,她突然想起来叶轻舟白天还在生气。
从来没有过面对叶轻舟生气的经验……他还在生气吗?生气会持续一天吗?他晚上回来会……
“在发什么呆呢?”叶轻舟一步迈进来,面色如常:“饿了吗?现在传晚膳?”
苏照歌看着他:“……好。”
苏照歌问:“你不生气了?”
叶轻舟顿了一下:“……你指什么?”
苏照歌道:“我提分房睡的事。”
“你在想什么啊。”叶轻舟却笑了一下:“这种小事。”
苏照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然而叶轻舟温柔一如既往,她也想不出来到底哪里出问题了。就这么胡乱睡了,第二天晨起,叶轻舟仍旧去前院安排事情。
苏照歌又探一日,无果,状况一模一样,即便她换了条路,也依旧会被一模一样的三个人挡住。
第三日也一样。
苏照歌简直匪夷所思,心想是到底是她运气太差,还是长宁侯府的护卫就是这么固若金汤?
时至深夜,她只穿着中衣,坐在床边,看上去几乎有点气鼓鼓的。
叶轻舟本来在案边看书,没有看她。许是看累了,他站起来,微微抻了抻腰,走过来在苏照歌面前半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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