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爱吃山竹
不管是叶朔本人,还是小白虎,还是膘肥体壮、毛色油亮的擎风,都让人十分的眼?馋。
这一路走来?,叶朔基本上什么情况都遇到了。
像是偷马的、偷老虎的,还有偷人的,应有尽有,各种办法层出不穷。
叶朔毕竟不是万能的,有时候他也会中招,但好在反应及时,倒也没被得手,就是偶尔也会被搞的十分狼狈罢了,光是迷烟叶朔都闻过两?回,要?不是小白虎及时提醒,他恐怕还真就睡过去了。
到了后面,叶朔已经进化到了盯着厨师做饭,哪怕离开?一小会儿,都不会再碰桌子上食物和水的地步。
在这古代?,在没有人庇护的情况下,想要?平平安安的活着,果然比现?代?要?艰难许多。
而这一路上,叶朔也在飞快的成长着。
他本身学习能力就比较强,之前吃亏也就吃亏在没经验上,现?在见过了之后,逐渐也就熟练了起?来?。
路过某座城池的时候,恰好赶上节气,城中极为的热闹,而叶朔又刚进城,黑色的骏马,白色的小老虎,再加上俊美到让人目眩的少年,这样的组合别?提有多抢眼?了。
加上他们两?个明显又是生面孔,自然会被有心人注意?到。
能将马儿养的这样好,加上这少年这身仪态气度,必然是生于富贵人家。
少年如此?不谙世事,甚至连收敛都不懂,如此?招摇过市,就差把“肥羊”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像是没注意?到周围的异状一样,叶朔在不停的安抚着有些躁动不安的小白虎。
小白虎虽说?一直在人堆里头厮混,但这么热闹也还是头一回,出于野兽的天性,它肯定下意?识的就想要?戒备起?来?,攻击性也比平常要?强一些。
幸好它才五个月大,再长大一些叶朔还真不敢再带它出来?,起?码不敢将它再带到人多的地方。
而趁着这个空当,有个面容普通的男子从叶朔的身边路过。
小路子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偷九殿下的钱袋不成,自己腰间的钱袋反被殿下摸了过去。
老天爷啊,这一幕要?是被圣上看?到了,怕是要?昏过去吧。
这这这,殿下才出来?多久,就学坏了!
叶朔之前就被偷过一回了,幸而对方不会功夫,被他追上后毒打一顿才把钱袋拿回来?,同样的错误叶朔又怎么可能会犯第二次?
他用武力胁迫对方,还真学到了点东西出来?。
这不,如今正好派上了用场。
男子走了老远,才发现?不对,感觉腰间似乎少了点什么,下意?识的去摸,结果不出意?外摸了个空。
再回头一看?,那少年提着自己的钱袋子,正朝自己笑呢。
男子立马就明白自己这是栽跟头了,刚想像往常一样开?口污蔑对方,而叶朔那边已经抢先一步将手里的钱袋子给打开?了。
大约是刚刚走的比较急,还没来?得及处理,这钱袋子只是在外头另外套了一层,里头还有一层。
从里头一层用的布料来?看?,显然不会是男子的东西。
随后叶朔开?口道:“谁的钱袋,谁丢了钱袋?”
周围的人闻言立马开?始查看?自己腰间的荷包,男子见状自知事不可为,于是很快就灰溜溜的溜走了。
再然后,叶朔就碰到了第一个上门认领的失主。
那人看?叶朔年纪小,又见他一身贵公子打扮,本以为对方会立刻给他才对,谁成想,对方竟然问他里头都有什么,其中银钱又有几何。
青年的表情立刻就变得尴尬了起?来?。
“好了你?先让让,来?来?来?,下一个!”
就这样,最终叶朔如愿将钱袋还给了真正的失主。
看?着已然是十分如鱼得水的九殿下,小路子的心情别?提有多复杂了。
两?人就这样紧赶慢赶,花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终于来?到了梁州这里。
初到梁州地界,叶朔就明显感觉到周围空气的湿度与上京不同,细细润润,四周群水缠绕,叶朔牵着马,看?着眼?前的小桥流水,比之上京少了份肃穆,多了份柔情与温婉。
梁州虽不及上京贵气,却?是极富,这里商人多,经济水平比较高,安全性自然也就比路过的其他地方要?好一些。
叶朔当即就决定,要?在这里住下了。
而想要?在此?处定居,又怎么能没有个落脚的地方呢?
当小路子看?到叶朔眼?也不眨,花几万两?银子买下了梁州城里的一处老宅,可把小路子给心疼坏了。
小路子虽说?不知道殿下究竟带了多少银子出来?,但却?知道坐吃山空到最后一定会穷困潦倒。
这里可不比上京,没有圣上贵妃和老镇国公的贴补,小路子甚至已经想到了自己跟主子一道露宿街头的画面了。
叶朔虽说?不至于因为这区区几万两?银子而吃不上饭,毕竟北庭那边正源源不断给他送银子过来?,但也不至于说?真的什么都不干。
人嘛,或多或少还是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不然的话?不就废掉了吗?
尤其是一路走来?,叶朔看?到了那么多身着华服的商人,上等的肥羊,不宰可惜了。
渐渐的,叶朔心里头闪过几个念头。
另一边。
景文帝一开?始以为,自己这个儿子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外头又哪儿是这么好混的?估计过不了多久就哭着喊着要?回来?了。
景文帝甚至已经想好了到时候一定要?给他个教训不可。
然而他这一等,就是一个月过去了。
景文帝很快就接到了自己儿子在梁州定居的消息。
小王八蛋当真一人一马,至多再加上一个除了伺候人,其他没什么用处小太监,一路跋山涉水,走到了南边的梁州。
景文帝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但凡他有一分将这股劲头用到正经事上头,估摸着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模样。
景文帝原本还想打听小王八蛋之后准备做什么呢,结果没过多久,景文帝就再顾不上他了。
大概半年左右吧,景文帝接到了一道密折。
是有关于太子的。
浏览完上头全部?的内容之后,景文帝不由得脸色铁青。
景文帝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最为看?重的儿子,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卖官鬻爵、鱼肉百姓、结党营私。”一桩桩,一件件,可谓是触目惊心。
景文帝突然想到了半年多前太子与其老师吵架一事,当时还未觉得有什么,如今想来?,似乎是早有预兆。
景文帝不是不知大儿子与太子之间的明争暗斗,景文帝只是不信,太子对自己这个做父皇的,竟然一点信心也无。
如此?沉不住气,实在是叫人失望。
为君者,判断力尤为重要?,他必须要?知道什么可行,而什么不可行。
明知是死路还要?一意?孤行,当真是愚蠢至极!
景文帝气的手都在哆嗦。
然而这毕竟是自己最为看?重的儿子,毕竟是自小就寄予厚望的太子,景文帝自然更想在还没有酿成大祸之前,叫他及时回头。
于是第二日?早朝的时候,景文帝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毫不留情,对太子一顿叱骂。
而自打被立为储君的那一日?起?,太子就从未像今天这样狼狈过。
第166章 闯荡
景文帝以为自己这?样, 太子就能改,殊不知这?样就只会让现如?今本就岌岌可危的太子越发的惶恐,毕竟这?么多年, 太子的恩宠就只系于景文帝一人身上, 太子太子,说到底不过只是一个称呼罢了。
今日他可以被立储, 来日旁人也可以。
太子这?个位置看似风光无限, 终究也逃不过树倒猢狲散。
如?今天命在大皇子不在他,大皇子诸事皆顺,时间长了太子难免就会产生怀疑, 便拼命的想要抓住些?什么。
对于景文帝, 他不能信也不敢信,即使父皇当真就只属意他一个人,哪怕来日他当真顺利继位了,以大皇子如?今的权势,也可以轻易将?他推翻。
那么多将?士向着大皇子,十年边关风雨,生死与共,岂是寻常能够撬的动的?不然父皇当初为何会对镇国公如?此忌惮?
太子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人拉下马, 更不愿来日做个有名无实的皇帝。
父皇当年还?有个大皇子,他如?今有什么?
谁都希望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谁都不愿意坐以待毙。
父皇态度暧昧,大皇子咄咄逼人, 底下弟弟野心勃勃, 纵使知道是饮鸩止渴, 太子也不得不剑走?偏锋。
但对于景文帝来说,他亦不可能将?全部的事情告知太子。
有关于军中诸事, 同样的地?方?他不可能跌倒第二次。
景文帝自认为自己的态度极为的明确,至始至终他的初心都未曾改变过。
正是因为景文帝当年吃过苦,他知道身为太子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是什么滋味,所以才不想让自己儿子也经受这?一切。
景文帝生大皇子跟二皇子的时候是逼不得已,他当时储位不稳,需要儿子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但等嫡子,也就是太子出生之后?,景文帝硬是等了足足五年,这?东宫才有第四个儿子出生,如?此态度,不可谓不坚决。
后?来景文帝更是在正值盛年的时候,早早就立了太子,更是绝了所有人的念头,小九当年出生,他担心贵妃的儿子会威胁到太子的地?位,更是痛下杀手。
后?来哪怕逐渐宠爱小九,到小九十六岁时,亦是克制自己,并未再给他格外的殊荣,他就差没一口?口?把饭给太子喂到嘴里了。
所以景文帝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太子的疑虑究竟从何而?来。
一个人的童年越是缺失什么,长大后?便越是想要拼了命的弥补,报复性的补偿,皇帝也是人,皇帝也是一样。
就单凭景文帝自身的经历,他都不会让太子落到与自己一般的下场。
与其说景文帝是在宠爱太子,不如?说他是在透过太子,看当年的那个自己。
只不过,太子终究是让他失望了。
景文帝不懂自己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太子为何还?会觉得自己身在囹圄。
太子则是不明白,父皇明明一直属意自己,为何不一护到底,对大皇子加以限制,如?此模糊的态度,实在是让人怀疑。
但偏偏,两个人都不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人,各有顾忌之下,自然是渐行?渐远。
与叶朔不同,太子无法忍受在大庭广众之下丢尽脸面,尤其是在一众兄弟面前。
而?景文帝呢?从一开始就不会教?育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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