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当年不娶之恩 第155章

作者:兰桂 标签: 系统 快穿 爽文 逆袭 穿越重生

  诗诗试探着话里有话地说:“绿萝往后想拿什么,叫人同我说一声就是,我同你一样,心里最惦记的就是姐姐了,在这宫殿里永远是姐姐最重要。只你下次莫要同小厨房起冲突了,大家都是姐姐的人,以和为贵就最好了。”

  容萱如她所愿地问道:“绿萝同小厨房起冲突了?所为何事?”

  绿萝紧张起来,毕竟她说的那些话在这时候说出来不合适。忽然又听容萱问道:“莫非是绿萝想把吃食拿来,小厨房不愿?绿萝这急脾气,别是骂了他们吧?”

  绿萝急忙解释,“那奴婢就是看不惯他们犹犹豫豫的样子,无论什么时候咱这宫殿里都是娘娘最重要啊,奴婢可没说错。”

  容萱摇摇头,“你呀你,这么多年还这么急躁,在我们自己的地方还好,若是出去同别人冲突起来,我如何保你?就罚你日日去御膳房拿汤,磨磨你的性子。”

  绿萝整个人都蔫了,御膳房很远啊,这么冷的天,来回一趟就够她受得了。而且御膳房的人可不会太给她面子,该排队就得排队,说没材料了也不能随便呛声。她心里对诗诗恨得很,这女人这么快过来,不就是想告状吗?真倒霉,这下这女人心里痛快了。

  诗诗确实觉得挺痛快的,嘴角微扬,喝了一口汤觉得自己找的菜方做出来的鸡汤就是好喝,顺口说了一句,“姐姐别气,绿萝知道谨慎些就好了。对了,方才姐姐在和她们聊什么?好些日子没见姐姐展颜了。”

  容萱又笑起来,“在聊你啊,说你小时候为个鸡腿哭,然后就懂事了那些事呢。我记得那时候你还偷偷跟我说过,不想和绿萝睡一张床,以前在家都是自己睡一个房间的。”

  这次诗诗脸上的笑容是真的僵了。绿萝心里有气,当即玩笑般地装委屈道:“原来婕妤还背着奴婢跟娘娘说过这些,亏奴婢那些年还以为和婕妤是好姐妹呢。不过后来娘娘换了大院子就好啦,我们都有个小房间,比府中其他下人住得好多了。那时候啊,我们可是府中侍女最羡慕的人,因为娘娘对下人好啊,她们都挤破头想做娘娘身边的下人,取代我们呢,幸亏我们谨慎,全都跟着娘娘长大进宫来了。”

  容萱莞尔一笑,“那你们可得一直谨慎下去,我看咱们殿里的宫女一个比一个好,别把你们给挤下去了。”

  香檀笑说:“有娘娘对我们的情谊在,我们才不怕呢。”

  她们有二十多年的情分,虽说是主仆,那也是很亲近的主仆,这样玩笑温馨的气氛,诗诗是真的不能表现出一丁点介意。但她在旁边陪着笑更加坐不住了,只觉得又回到从前,她们是小姐和小姐身边的四大侍女,她都不敢想象周围那些宫人会怎么看她。

  她已经是婕妤了,是当今皇帝的心尖尖,是太子的生母,为什么要在这里忍受这样的屈辱?她们一点该有的尊贵都没给她!

  诗诗害怕被人看出端倪,只得低头喝汤,可刚刚还觉得无比美味的鸡汤,如今已经变得难以下咽。

  这时容萱又尝了一口鲜花饼,惊讶道:“这里面是玫瑰花?另外几个是什么?”

  诗诗见换了话题,忙笑着搭话:“是茉莉花、百合花和桂花。姐姐喜欢吗?我叫人多做些。”

  容萱摆了下手,“算了,我又吃不了几口,让下头的人为了这一口吃的,在这么冷的天养着这些花,太难为他们了,紫苏,记得给赏。”

  诗诗只觉得今日处处不顺,她是喜欢琢磨吃食,吩咐下去的时候也没想什么,其他后妃喜欢什么花,那些太监不也得好生养出来吗?只是在冬天养育这些确实辛苦,刚刚容萱那么一说,她才惊觉她一个小小的婕妤根本没资格让人花费这么多功夫养这些花。

  她今天想起来吃一次,明天想起来吃一次,下头的人就要养上不少,精心照料,若不是看在容萱的份上,谁会心甘情愿给她做这些?结果容萱刚刚说不愿意难为他们,一下就显得她不知好歹,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仗着容萱的势私下做了这么多事。甚至她都习惯了这些优待,根本没给赏,平时赏也是赏给了小厨房和身边的宫人,哪记得照料花卉的小太监们?

  诗诗心都提了起来,她能想到这些,其他人怕是比她想得更多,她的形象都要坏了。

  其实容萱只不过是稍稍收回了为她挡风遮雨的伞,她心里就乱了。容萱看到了自己想看的,慢条斯理地净了手,说想看会儿书,诗诗就急忙起身告辞了。

  诗诗幼时有聂贤疼爱,童年有聂容萱看重,长大后有殷治的呵护,一路隐藏在聂容萱背后,习惯了聂容萱为她遮挡一切风风雨雨,换种角度来看也未必是什么好事,她已经失去靠自己扛过狂风暴雨的能力了,容萱稍一试探,就探出了她的底。

  这种白月光和菟丝花没什么区别,要让她崩溃都不难,但要像聂容萱许愿的那样,让她备受折磨,生不如死就有些难。因为有的人就是拥有偏爱即拥有全世界,可以仗着这一点鄙视所有人,只要诗诗拥有殷治和聂贤的偏爱,她就觉得永远高聂容萱一等。

  不过不急,后宫嘛,当然是死得慢一点更折磨人。

  绿萝殷勤地服侍着容萱,有些讨好地求情,不想天天去那么远的御膳房提膳。

  容萱翻了一页书,微笑道:“磨你的性子是为你好,不然在这宫中,我怎么敢放你出去做事?”

  绿萝一听,这是想重用她的意思了,顿时喜出望外,高兴道,“娘娘说的是,那奴婢一定好好磨性子,不辜负娘娘的教导。”

  这时候书房里就只有容萱、绿萝和紫苏,没有外人,容萱又说:“你在御膳房也多留意些,选几个性子好的、懂事的、机灵的,回头把小厨房的人换一换,眼中没有主子的人,如何能掌管主子入口的东西?”

  绿萝和紫苏同时抬头,有些错愕地看向容萱,就见容萱脸上还是那副笑容,但眼神淡漠,无端就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气势,让人知道她才是这座宫殿的主人,违逆她不把她当做第一位的宫人都没有留下的必要。

  两人这才想到,明明鸡汤和鲜花饼比起来,容萱更喜欢鸡汤,却一文钱都没赏给小厨房。她们想到诗诗为了吃鲜花饼,叫人大冬天的辛苦养育那么多花卉,这和富贵后挥霍无度有什么区别?

  她们都觉得容萱是对这一点不满了,容萱自己都经常害怕打扰皇上,给皇上添麻烦,如今别的宫妃对容萱和太子虎视眈眈,诗诗居然还越来越享受,怕是觉得自己生了太子又怀上第二胎,封了婕妤,有些认不清自己的位置了吧?

  两人同时在心里谨记,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容萱能不能走到更高的位置,她们都不能得意忘形,不能给容萱惹麻烦。

  绿萝突然幸灾乐祸起来,忽然想到容萱提诗诗做下人那些事,说不定就是故意的,谁让诗诗认不清自己的位置了?虽然今日看容萱没说诗诗什么,但只看容萱在诗诗面前和私下不同的态度,容萱心里肯定已经对诗诗有芥蒂了。

  绿萝真是太高兴了,她不止打算好好挑几个御膳房的人,还打算找机会让人好好知道知道,她是为什么要去大厨房提膳的。那个诗诗那么得意,怎么也得敲打敲打吧?

  容萱没看多久书就披上斗篷出去散步,好些宫人劝她,怕她出去再染上风寒。她笑说:“你们别担心了,那些御医太医不是说了吗?我的病就是多思多虑,心宽就能好,和风寒没关系。那我去外面看看雪、散散步,不就心宽了?

  多喊些人过来吧,打个雪仗让我看看热闹。”

  宫人不敢违背她,只得多添几个暖炉,事事都给她安排好陪她出去看打雪仗。

  紫苏给容萱系斗篷带的时候,容萱淡淡地说:“盯着点,谁出去了,都给本宫记下来。”

  紫苏一愣,立刻应声,不着痕迹地退了出去,带上心腹盯住谁离开了宫殿。

  不久后,皇后、贤妃、太后、殷治四方都收到了容萱在院子里玩的消息,殷治不以为意,继续处理政务,皇后和贤妃心中嫉恨,觉得容萱就会装病,骗得皇帝和御医都去了她那,结果一点事都没有,还有心思玩。

  最气的是太后,“德妃以身体有恙为由未来请安,哀家看她身体好得很。去,叫她明日早些来请安,哀家同她一起用早膳。”

  早些请安,有多早,什么时候能进门,那可就不一定了。

第158章 宠妃是个挡箭牌4

  容萱这边一接到消息, 绿萝等人就担心起来,明明从前太后是很疼娘娘的,如今怎么就越来越爱找娘娘麻烦了呢?她们都劝容萱称病别去,或早早告知皇上, 让皇上陪着去。

  容萱摆摆手, “皇上日理万机,这些许小事寻他做什么?行了, 今日早些休息, 明日穿暖一些过去就是了。”

  容萱睡下后,她这边有一宫人悄悄出去, 往殷治那边禀报去了。

  夜里绿萝、紫苏和香檀私下议论,都觉得主子有一点不一样,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好像笑容多了点,但就是比从前更不可捉摸了一些,要不是后来说要换厨子,她们都没察觉主子对小厨房的人有不满。

  三人不懂这是为何,但都警醒起来,毕竟主子这两年一直和皇后、贤妃她们明争暗斗, 没有一日真正安生过, 如今似乎又有事要发生,她们一定要机灵点,免得害了自己,也害了主子。

  容萱好好睡了一觉, 第二日就发觉这三人做事更积极谨慎了, 给她穿了厚衣裳, 拿了暖手炉,还叮嘱宫人在撵车上安置了暖炉, 生怕她着凉。容萱很满意,准备出门时随口道:“对了,去知会诗诗一声,她如今是婕妤了,身子无恙的话便随我一起去,不然怕有人以此为由罚她。”

  这么突然,诗诗那边肯定来不及准备什么,香檀一愣,忙叫人去后殿知会诗诗。诗诗还没起身呢,她是知道容萱要早起去太后那受罪,还幸灾乐祸了一番,没想到容萱竟叫她跟着一起去。

  宫人手忙脚乱地给诗诗收拾好,怕她冷到给她穿了很厚的衣裳,诗诗觉得在人前最好不要让人注意到她,也没要求换好看些略薄些的衣裳,结果走出去的时候感觉厚重的衣裳压在身上很不舒服。

  到外面的时候,容萱已经上撵车了,正笑着同绿萝她们说:“近日你们都做得不错,回头有赏,还有昨日绿萝的份。”

  三人立时高兴起来,露出些笑模样。这时容萱捂嘴轻咳了几声,见诗诗出来,叮嘱道:“叫人照顾好诗诗,别离我太近了,免得过了病气。”

  “是。”香檀立即吩咐下去。

  平时聂容萱很喜欢叫诗诗同她一起坐,享受的都是她形同皇后一般的待遇,如今分开坐,诗诗就只能上婕妤的轿子。那轿子十分单薄根本不挡风,空间狭小,行走起来也颠簸,比之容萱的撵车差了十万八千里。又因事先没想过要坐轿子,根本没在里面铺厚垫子放暖炉,坐上去十分难受。

  但容萱是怕过病气给她,她还要感激容萱。

  诗诗一上轿就抱紧了暖炉,心想待会儿有一场硬仗要打了。太后摆明是想收拾容萱,她受容萱连累,还不知要跟着在冰天雪地里站多久。只可惜昨日御医给容萱看诊后顺便给她把了把脉,说她母子都好,她今日怎么都找不到借口不来。

  若今日顺利,她一定要想办法躲在容萱的宫殿里,直到平安生子为止。

  到了太后的宁安宫外,果然有人拦住她们,说太后尚未起身,让她们等待。随后也不请她们去厅里坐,直接回去不搭理她们了,只有守门的在那看着她们站在外面。

  容萱回过头,笑着对诗诗说了一句,“在这宫中,也只有太后这样的身份才能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诗诗担忧道:“姐姐的身子扛得住吗?若不成,我去求求太后娘娘。”

  容萱抬了抬手,“无妨。躲得了今日躲不了明日,有心的话,不在外面也一样难受。端康已经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只是受他母亲为难一二又有什么。”她笑起来,带着丝丝甜意说,“能让一国之君为我舍弃后宫,编造那许多谎言,我承受这些心甘情愿,谁让我得了实质的好处呢?就像太后时常说日子不如从前有趣,可做了太后,怎么都比那些太妃的日子舒服多了。她得了这好处,对太妃都宽容了许多。”

  诗诗笑着点头,先是有些嘲讽,觉得容萱很蠢,被她耍得团团转,明明让殷治舍弃后宫、编造谎言的那个人是她,容萱只是个蒙在鼓里的可怜虫而已。但她渐渐想到“得了实质的好处”那句话,是啊,容萱现如今是太子名义上的母亲,马上又要有个王爷做儿子了。

  不说其他,若此次她生产时出了事,将来皇上一定不会特地为一个死人改太子和王爷的出身,那他们在史书上的记载就永远是容萱的孩子了,如若容萱活得长一些,还能当上太后,就像现今宁安宫内的太后一样,随心所欲,享受后宫中最高的权力。

  这样一想,诗诗就有些笑不出来了,从昨日容萱把她当下人随意提起她的出身,到御医、鲜花、轿子这些让她明确自己的一切都是依仗着容萱,再到刚刚那番话,让她忽然间意识到她的一切保障其实只有殷治,只依赖殷治对她的感情。

  她之所以相信未来能凌驾于这些人之上,无非就是相信殷治爱她会给她这一切。可……万一殷治暴毙,她就完了!就像先皇,那么年轻突然患上绝症,神仙都救不了,后宫那些女人都成了如今的太妃,日子很不好过。她若遇到这样的事,锦绣繁华就与她无缘了。

  诗诗的思绪不知飘到哪去了,胡思乱想全是些不好的事情,再加上容萱没有拿手炉,她也不好拿,这会儿感觉越发冷了起来,很是不舒服。她轻抚肚子,已经五个月了,她身形又瘦,站这么久已经有些辛苦了,心里莫名冒出很堵的感觉,就觉得,她到底算得了实质的好处还是没得?

  容萱同她闲聊过后就安静地站在那里,随意欣赏着周围的景色,根本没注意到她脸色开始不好,只是时不时轻咳几声。诗诗见她病着还老老实实站在那,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陪站。

  不一会儿皇后乘凤撵来了,打扮十分华贵,头上的凤钗更是耀眼夺目,故意走到容萱面前笑问,“德妃妹妹怎么不进去?这天寒地冻的,别再着凉了。”

  容萱没什么表情,淡淡地说:“太后娘娘尚未起身,我等一等再进去。”

  皇后抬手扶了下凤钗,笑说:“那德妃妹妹就继续等吧,本宫昨日同母后说好了,今日要来服侍她起身,这便先进去了。”

  容萱弯了弯嘴角,“那便不耽误皇后娘娘了,伺候好太后娘娘要紧。”

  皇后眼神凌厉了一瞬,“伺候”这两字说出来,无端给人一种低下的感觉,她想在身份上压德妃一头,这德妃总有办法让她不痛快。不过看见对方站在外头她就高兴,也不计较这嘴皮子上的事,直接进了宁安宫,仅这一点,她就赢了。

  跟着贤妃也来了,贤妃上前就握了下容萱的手,惊讶道:“妹妹的手怎么如此凉?你身边的人也太不会照顾你了。来,这个暖炉给你拿着用,免得受寒。”

  她以为容萱不会接,谁知容萱直接把暖炉握在了手中,笑着道:“贤妃姐姐可真是体贴,今日怎么这么早过来请安?”

  贤妃理了理衣袖说:“太后娘娘让我陪她用早膳,还叫我早些过来,能同她说说话。”

  “那贤妃姐姐快进去吧,正好同太后娘娘说一声,可否让诗诗先进去暖暖身子,或是让诗诗先回去。她到底怀着小王爷,不好太辛苦。”容萱笑呵呵的,语气也温柔,有点让贤妃摸不着头脑。

  倒是诗诗心里一咯噔,对上贤妃看过来的视线,忙做出恭敬状,生怕贤妃注意到她。不过贤妃只随意瞟过来一眼就应了声,带人进了宁安宫。

  诗诗松了口气,小声对容萱说:“姐姐不该为我说话的,不值当。而且,别人听到‘小王爷’也不会高兴的。”

  她不知道容萱怎么想的,但她之前生的儿子已经是太子了,这个又是王爷,这么说不怕太惹眼太招人恨吗?

  容萱抱着暖炉微笑道:“谁让我不痛快,我就让她更不痛快,戳人当然是往最疼的地方戳,不然何必废话?”

  “是。”诗诗在这地方也不敢多说,老老实实地退回了一边。

  太后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容萱和诗诗在外面站了快半个时辰了,容萱有贤妃送的暖炉,还有绿萝她们准备的又轻又暖的衣裳,只是脸色略白了些,并无异样。但诗诗就不好受了,厚重的衣裳让她十分疲惫,又没有暖炉没有丁点热乎气,感觉全身都冻僵了,脸上更是在泛起不自然的红晕。

  诗诗的人不敢在这时候求情,佯装腹痛离开片刻,一脱离众人的视线就急忙跑去找殷治求救。殷治正准备上朝呢,一听容萱竟把诗诗带到太后那去了,还在外面冻了一个小时,脸都黑了!

  皇帝的御撵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殷治一落地就快速扫了诗诗一眼,见她还能撑住便几个大步冲到容萱面前,一把握住她的手,又担忧地碰了下她的额头,关切道:“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容萱惊讶地看着他,“端康你怎么来了?这时候不是该上朝了吗?你快去吧,我没事,太后娘娘正要叫我们进去呢。”

  殷治不好说太后什么,转头对守门的斥道,“母后如何了?怎么会还未起身?莫非身子不舒服?叫了太医没有?你们这些人是怎么伺候的?德妃在这站了这么久,你们都看不见?不知道带她去花厅暖暖吗?”

  太后已经知道皇帝来了,派身边的嬷嬷出来迎接,嬷嬷一听到他这话就笑道:“皇上息怒,下头的人不懂事,回头老奴收拾他们。太后娘娘已经准备用膳了,正叫老奴出来请德妃娘娘和聂婕妤进去呢。”

  殷治冷哼一声,直接牵着容萱的手往里走。诗诗慢半拍地跟上,动作很是僵硬,宫人急忙上前扶住她。她抬眼看向前面一对璧人,刚刚那些胡思乱想又浮现出来。容萱说自己得了实质的好处,似乎真的得了,她呢?她实质的好处都要在未来体现,她真的能等到那一日吗?她能不能有更多一点的保障呢?

  再怎么相信殷治爱的是她,眼睁睁看着殷治在旁边对别的女人嘘寒问暖,看都没看她一眼,还是会心里泛酸啊。

  他们一行人进了膳厅,自有人来服侍她们坐下,皇后和贤妃对能见到皇上都感觉很高兴,但想到皇上是因为容萱而来,又都心中嫉恨,心绪很是复杂。

  太后就是纯粹的不满了,对殷治也没好脸色,“该上朝的时辰,皇儿来这里做什么?怕哀家欺负了德妃不成?不过是下头的人不懂事,也用皇儿亲自出马?哀家看德妃这身子也没那么弱。”

  一切推给下人,谁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也谁都不会追究不会跟太后较真,太后就是这么明目张胆地让容萱知道她不喜欢她,还必须得受着,有皇帝来也没用。

  谁知容萱根本没接这话,反而一脸惊诧地看向皇后和贤妃,“两位姐姐没同太后娘娘说我们等在殿外吗?”

  两人瞬间看了一眼殷治,暗道不好,就听容萱又说:“贤妃姐姐,放才你怕我着凉还把自己的暖炉给了我,关心了我好一会儿呢。我知道你好心,还特地拜托你向太后娘娘求个情,你没提吗?”

  所有人都看向贤妃,贤妃暗吸口气道:“方才服侍太后娘娘,还没来得及提起,皇上就来了。还是皇上疼德妃妹妹,下次姐姐一定把妹妹的事放前面,免得皇上怪罪。”

  她开了个玩笑为自己解围,模糊了没帮忙求情的时间,还在太后面前内涵容萱恃宠生娇,找皇上当救兵。

  皇上果然没有怪她的意思,而太后的脸色也更沉了,声音严厉起来,“德妃你这是什么意思,还让贤妃求情?求什么情?是觉得哀家故意苛待你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