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溪裙
用行动作出?退让。
行,你实?力强,你是老大。
林碗小巧的鼻翼急促地扇了两?下,攥紧身下的床单,重新躺了下来?,两?条洁白的细腿被分的更开?。
屋内很?安静。
虽然没看,但她感觉他的视线依然在身下徘徊,林碗望着天花板极力镇定,“没有流血吧?”
“之前我就说过我们族的雌性最多流血七天,这都第八……”
林碗猛然一?僵,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她看到那人竟然脑袋凑近……然后嗅了嗅。
见她望来?,那张精致昳丽的脸抬起眼,窗户的侧光照进来?,那张脸半明半昧,漂亮到失真,像个华丽人偶。
林碗唇瓣哆嗦着。
一?种极度的羞耻的感觉涌上心头?,让她瞬间满脸爆红,她想?一?脚蹬过去,却又不敢蹬,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有反应了。”
对方薄唇开?阖,用冷淡靡丽的声音说。
什、什么。
林碗脑海被炸得一?片空白,恍恍惚惚的以为自己身体不争气,结果看到他在床上跪坐起来?,低头?看了眼自己,说,“你对我有性吸引力,我有反应了。”
那平淡语调就像是在说学术报告。
“对于冷血种来?说这很?罕见,我想?试试。”
“试……试什么?”
林碗觉得自己连声音都是颤的。
“当然是□□。”
预料中的答案让林碗心脏漏跳一?拍,接着急促跳动起来?,泵出?来?的血让她全身都要烧起来?了,偏偏后脊背又是凉的,浑身又凉又热。
救命!
她拼命思考该用什么办法躲过这劫。
还没想?出?来?,就听对方说,“不过你才流完血就算了。”说完他帮她整理好衣服,细致妥帖地拉上裙摆,翻身下了床。
林碗犹如溺水的人被拽上岸,这才重新开?始呼吸。
她逃过一?劫,深呼吸了几口气,连肩膀都塌了下去。
劫后余生,她有些虚弱地坐在床上,不想?动弹。视线范围里,隐雨赤着雪白的双足在屋子里慢吞吞地走动,浑然不顾自己的身体反应,然后就真的慢慢消下去了。
这是个狠人。
林碗心想?。
隐雨很?自然的倒了杯水给她。
林碗默默地接过石杯,捧着杯子低头?慢慢地啜水喝。
带着凉意的风和带着凉意的水让她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她开?始冷静思考该怎么办。
他说‘才流完血就算了’,这意味着几天后他有可能会‘想?试试’。
现在的情况很?棘手。
这个变态突然对她有了兴趣,而他又不像其他猫族化形种一?样能沟通好说话,这个人认定了的事情很?难改变,不是她挣扎讲道理就能糊弄过去的。
所以该怎么劝他改变主意呢?
不洗澡,让自己变臭?
——他恐怕会亲自帮她洗澡。
吃过敏食物让自己过敏?
——她好像没什么会过敏的食物。
劝他看看其他雌性?
——还是不要造孽了。
等等。
他现在会顾忌她刚流完血身体虚弱而放过她,所以,如果她受伤严重一?些的话,或许会把这个时?间再往后拖吧?
对,她不需要让隐雨对她失去兴趣,只需要拖到菲尔汀或者柏特这个不打一?声招呼就走的狗主人回来?,就有救了。
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制造问题的人嘛。
再往好处想?,隐雨他说过他是个冷血种,冷血种突然有了感觉,大概就跟耳朵出?问题的人突然有天听觉恢复想?听隐约一?样,纯粹只是好奇的成分居多,过几天兴趣说不定就淡了。
没错,就是这样。
林碗喝完了水,心渐渐定了下来?。
第45章 第 45 章
隐雨打开门出去了, 林碗整理好心?情,也穿上鞋子跟着出去,结果一?出门就?被唬了一?跳。
只见门外百米远的地方, 大大小?小?的全是各种猫,有巨化种也有正常体型的猫, 甚至还有很多猫崽子, 那叫个猫山猫海。
除了猫外, 还来了很多化形种, 这些化形种蹲守在石屋门口连磨刀石都?带来了, 一?幅磨刀霍霍的样子, 看到他们后就?霍然站起, 怒火汹汹地看向他们……不,更准确的说,是目光愤怒地看向隐雨,目光痛惜地看向她。
为首的钟斯胡子拉碴。
他先是看向了林碗, 目光落在她肩膀还有手臂的伤疤后,脸色一?变,移向隐雨的目光变得更为凶狠, 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低喝:“你这个混蛋!!!”
相比于钟斯的愤怒,隐雨的情绪就?相当平静了。
他轻轻扫了眼围在外面的猫咪和化形种, 轻叹了口气:“这么多天了还没有放弃,真麻烦。”
钟斯握着剑走上来:“你不放了林碗,我们是不会走的!”
“对?, 放了她!”
“隐雨你不要再虐待她了!”
“如果你不放了她我们是不会走的!”
“欺负雌性可耻——!!”
其?他化形种气势汹汹地你一?言我一?语。
钟斯在隐雨面前立定对?峙:“听到了吗?”
隐雨终于看向他:“哦?你是觉得你们一?起来有用,还是觉得你能打败我?”
这话语里的轻蔑气得钟斯的脖颈都?变红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隐雨这家伙这么混蛋,“反正我不会让你再虐待林碗了!”他愤怒大喝。
他一?想到可能是因为自己跟隐雨的那场谈话, 引得隐雨对?林碗生起兴趣就?后悔莫迭,这些天一?直处于强烈的自责悔恨中。
在今天见到了人?,发现真如三长老的徒弟们说的那样,林碗确实?受了很多伤后,他那颗心?就?像掉进了沸水里,被自责和痛惜煎熬着,都?不敢看林碗的眼睛。
他沉下双目,愤然释放自己的煞压,并举起了手中长剑。
“放了她。”
面对?着气势汹汹的钟斯,隐雨只是轻飘飘的问他,“真要跟我打?是点?到为止的打架,还是动真格分生死?”
钟斯眼皮一?跳,咬牙,“你这混蛋,不论?怎么样今天我都?要把林碗带走!”
隐雨了然点?头,“啊,那就?不是点?到为止了。”
话里潜藏的淡漠凶意让所有听到的人?和猫都?脊背一?寒。
“等等!”
林碗忽然上前一?步挡在两?人?中间,宛若两?头即将打架的雄狮中滑入了一?条小?鱼。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集中到了林碗身上。
“那个,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她仰起头对?着钟斯说。
钟斯一?愣。
隐雨也低眼看向她的后脑勺。
林碗背对?着隐雨,笑哈哈地对?钟斯和大家说,“我身上这些伤都?是我自己折腾出来的,是我觉得自己太弱了,所以请隐雨来锻炼锻炼我,绝对?不是他虐待我!”
“谢谢大家关心?我,但你们真的误会了!”
“他是好人?!”
说完后退一?步,拉住隐雨的手,“现在我们又要去训练了,变强的感觉真的很好,哈哈。”
“钟斯,你不也经常跟菲尔汀一?起对?练剑术吗,练习的时候应该也有受伤吧?这种受伤跟虐待是不一?样的,你们别生气了。”
“我们走吧。”
这句是跟隐雨说的。
不待其?他人?反应,林碗拉上隐雨的手就?往前走,但没拽动,隐雨就?跟钉在地上的树桩子似的,拽不动。
她心?中嘶了嘶,面上不动,回头撒娇似的扯了扯他的手,放软声音期盼道,“怎么了,咱们走吧?”
隐雨站在原地,澧红色的漂亮薄唇微微弯起,黑眸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看得林碗心?里直发毛。
“我不信。”
旁边传来一?道低沉阴郁的声音。
林碗循声扭头。
褐发青年低着头,那没有握剑的手拳头捏得极紧,手臂肌肉贲张,手背青筋突起缭绕。他抬起头质问她,说话间咬肌隐现,很是用力,
“如果你想变强,那为什么你以前从没想过要训练?”
“明?明?你之前喜欢做衣服,喜欢研制新食物,为什么到了隐雨这里后就?突然奋发图强了?”褐发青年的目光用力得像要看透林碗,灼伤她的内心?,“你、在、骗、我。”
林碗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