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墨歌
一个月的功夫下来,哪里还有什么钱?
“你们几个先逛着,二哥还有几家铺面要查账,也省得打扰你们。”唐御风口头说是还有几家,实则事情多的很,不到傍晚只怕还忙不完。
“呵呵,三哥。”唐婉悠扭捏地叫住了唐御风。
“嗯?有什么事?”唐御风小心地拿着手里妹妹给的炸糕,担心没拿稳掉了。
“就是,我带去宫里的银票与碎银都花完了,求三哥可怜可怜,给妹妹一些银子。”唐婉悠觉得怪不好意思,笑得一脸狗腿。
唐御风被她这副谄媚的样子逗笑,对身后跟着的侍从招了招手:“给小姐拿一百两的银票,还有十两碎银。”
第326章 吃吃喝喝
侍从取了银票与碎银递给唐婉悠,看着手里的钱袋,唐婉悠失笑,她只是逛一逛,哪里用的了这么多?不过兄长既然给了,她收下就是。
“婉悠多谢二哥!”唐婉悠把钱袋子系在腰上,有了这些钱,她们就是一条街吃过去也无妨。
“你们到底是女子,多有不便,随处玩玩也没什么,只是不要去人少的地方,都早些回家,别等太阳将落的时候才回去,知道了么?”
唐御风对她们几个不大放心,虽说是在京中,但人少的地方,难免也有不太平。
“嗯!婉悠知道,何况我们是坐马车,只要买什么才下来,二哥安心!我们还得去糕点铺子买点心,兄长先去忙吧。”
唐婉悠与唐御风辞别后,与几位姑娘们坐上马车,先去买了喜欢吃的点心。
“我们待会去哪用饭?最好再喝点热酒,只有我们几个,想想便觉得真是快活。”孙毓秀是几个人里最活泼的,买好东西就想着去下一个地方。
“不如就去樊楼如何?”周瑶抿了一块点心,几人说到吃饭,都有些饿。
“樊楼?”唐婉悠一激灵,想起之前在樊楼,一脸黑线,摄政王就像长在了樊楼的雅间里似的,回回去都能碰见。
“怎么?”孙毓秀见唐婉悠反应这么大,挠了挠头,“那里有什么不好么?”
“额,没什么不好,就是我们从这过去远了些,我知道一家小酒馆,做的北方菜很不错,辛辣开胃,试试?”唐婉悠担心自己的心虚被察觉,埋头狂吃点心。
“婉姐姐可见是饿了,我们就去那家酒馆吧,往哪边走?”孙毓秀跟着着急道,她最是好骗,唐婉悠没说的她都能自己圆回来。
“正是正是。”唐婉悠点头如捣蒜,指了指不远处挂着酒愰的一家酒肆。
车夫将马车赶到酒肆门外停下,几位姑娘先后下了马车,跟店家要了一间雅间后就进去坐好点菜。
几人少吃辣菜,不过这间小酒馆的辣味香的很,几人也确实饿了,便兴致勃勃点了对她们而言很是新鲜的菜式。
辣炒牛肉、辣炒虾仁、剁椒鱼头,菜一端上来几人都期待纷纷下筷。几人吃得满头汗,却还是头一回用饭吃得这般痛快,气氛融洽,几人话也多了起来。
“今日殿选摄政王在场,太后应当想为其定一门婚事,怎的最后没什么动静?”孙毓秀接着议论殿选一事,不过这次的话题换成了摄政王。
“说起摄政王么,我发现一件怪事,你们就不觉得摄政王看婉悠的眼神不大一样?”沈傲雪抿了一口桂花酒,自个说着都觉得新鲜。
本来唐婉悠喝酒喝得畅快,听她们说起摄政王,险些被呛到。
“哪有的事?可是你多心了?”唐婉悠表面说着没有,实则心虚的很。
唐婉悠不禁想起她奏琴时,看向她那道温润的目光,是来自于谁。
摩挲着酒盏杯沿,唐婉悠心下其实感到有些奇怪,摄政王表现得就那般明显么?不止师父看得出,就连沈傲雪她们也有所察觉。
“你这么一说我也记起来,当时殿选,婉悠弹琴,摄政王就一直盯着婉悠瞧,别的秀女表演时,摄政王就连头都没抬。”
周瑶回忆了一下殿选的场景,尔后笃定地开口道。并非她过分关注摄政王,而是这金玉一般的人坐在首席,举动其实很明显。
几位姑娘你一句我一句,说得兴致勃勃,唐婉悠握紧酒盏,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尴尬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今日太后与陛下并未赐婚,想是摄政王不曾向他们提起过,他当真对她有意么?
好在几位姑娘只是随口吐槽,并没有深究,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婉悠堂堂相府嫡女,无论才、貌,在京中百里挑一,身为女子的我也觉得她所奏的《高山流水》有大师之质,摄政王另眼相待也是寻常。”
沈傲雪夸完唐婉悠,就饮了壶中最后一杯桂花酒。几人都觉得这家小酒楼酒菜颇具特色,约好下次还来。
用过午饭后,几人在喜欢的首饰店逛了逛,买了些喜欢的物件就各自回府。
唐婉悠回到府上,才得知洛诗柔在花厅等了她半日,心下觉得温馨又有些哭笑不得。
“母亲,落秋没有同您说女儿与几位贵女们出去逛逛么?”唐婉悠进了花厅便娇嗔道。
“我不放心,我的好女儿,快来给母亲瞧瞧。”洛诗柔丧气地坐了半日,见了女儿才恢复了精神,迎上去拉过女儿仔细查看,还将衣袖拉起来查看手臂。
“怎么瘦了这么多?母亲应该想到的,宫里的菜你大抵吃不惯,我真该让贵妃娘娘多照拂你些。”洛诗柔拉着女儿左看右瞧,越看越心疼。
女儿进宫待选,她没托洛贵妃,是担心唐正天在前朝被人抓住把柄,这会见了女儿不禁后悔起来,只后悔自己做得不够多,让唐婉悠在宫中吃了苦。
“母亲您是太思念忧心女儿,所以才觉得女儿瘦了,您不知,我在宫里吃得反而比在家吃得多,说是胖了还差不多,哪里就瘦了呢?”唐婉悠急忙安慰洛诗柔。
“宫里人心太过复杂,你在宫中是不是受了欺负,但不敢同我们说?”唐轻鸿温柔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是唐正天与两个儿子处理完公务,一同回府来。
“你若真受了委屈,只管同父兄说,你安心,为父不会让我的乖女儿吃哑巴亏。”
唐正天少见地在她跟前露出严肃的神色,还有两位兄长,也是一副愤懑的神色。
唐婉悠被他们逗地忍俊不禁,她的日子哪里就那么难?他们这就如临大敌起来。
“爹、娘,还有兄长,我真没在宫中受委屈,你们只想想相府嫡女的身份,谁胆大包天欺负了去?我与二公主虽有龃龉,她还不至于敢大胆到来储秀宫找我麻烦。”
唐婉悠安抚着他们几个,顿时有捋顺炸毛的猫儿的既视感。
第327章 放眼京中,摄政王是她最合适的夫婿人选
几人上下看了唐婉悠几遍,确定她面色确实不错,身上也没伤,才信了她的话。
“我回来还未见过师父,这会先过去师父那里一趟,不然待会他该歇息了。你们别多想,我在宫里过得很好,就是日子闷了些,除此之外没什么毛病。”
去找郭平之前,唐婉悠不忘再安抚他们几句,恐他们几个回头多想。
辞别父兄,唐婉悠出了花厅拐去郭平住的院子,在药房前敲门时,唐婉悠强忍着笑意。
“何事?”郭平清朗的声音隔着门传来,他的精神气与唐婉悠进宫前没什么分别。
“师父,是徒儿回来了。”唐婉悠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药房的门便被郭平打开。
“我的宝贝徒儿!你总算回来了,为师正吃叫花鸡呢,快这鸡腿留给你。”
郭平将油纸托着鸡腿拧了下来就要塞给唐婉悠,闻到肉味唐婉悠连连摇头。
“别,师父,徒儿回来前已吃过了,您吃就是。徒儿来是想和您说一声,我选秀落选了。”身处相府,说出落选二字,唐婉悠的心才算真的放了下来。
“选秀?这有什么,选不上很正常,为师只担心一件事,就是你在宫里若犯了头疾可是不妙。”郭平咬下一块鸡腿肉吃得津津有味,全然没有将唐婉悠进宫待选的事放在心上。
唐婉悠瞧自家师父这般无所谓,似乎并不担心她被选上,心下不解。
“师父您难道就不担心徒儿被选上,徒儿若被选中,您可要从哪选一个徒弟继承衣钵?”
唐婉悠别扭地撇了撇嘴,师父不至于与她相处这么久,还只将她当长期饭票罢?
“别人会不会被选上为师不好说,你若被选上,那可是见了鬼了。”郭平笑着摇摇头。
“您何出此言?徒儿不大明白,嘶,平心而论,徒儿样貌不至于差到毫无悬念被筛掉。”
唐婉悠对自家师父气定神闲的态度有些好奇起来,敢情师父始终笃定她不会入选。
“你这脑子……怎么就不开窍呢?”郭平恨铁不成钢地直摇头,没救了,彻底没救了,“只要摄政王还活着,他往那儿一坐,就不会让你被选上,你明白为师的意思了么?”
他多少猜到几分,摄政王为了保住心上人,多半会在殿选开始前向皇帝摊牌。
陆时渊一旦向皇帝表明心意,唐婉悠就不会在殿选上被选中。就连日后除非是相府为唐婉悠议亲,不然圣上都不会做主赐婚她给陆时渊之外的人。
平时郭平说这些,唐婉悠都会开口反驳,这回她却坐在官帽椅上沉默许久。
郭平的提醒、沈傲雪他们的戏谑、摄政王闪烁的眼神,都昭示着一个答案。
“师父,您一直提醒徒儿摄政王对徒儿有意,您自己对王爷有何看法?为其医治腿疾这一年来,您是如何看待王爷的为人呢?”唐婉悠问着郭平,也像在问自己。
郭平咀嚼着鸡腿肉的动作一顿,咽下嘴里的食物后,转身郑重其事地看向唐婉悠。
“摄政王为人谦逊知礼,看起来冷冰冰的,但从来不做让人为难的事,也不摆王爷的架子。为师帮他治腿这么久,他对为师的态度一直是敬重有加。”
郭平说起如何看待摄政王,就像是念自己最熟悉的医书般,显得极有经验。
郭平进京城遇到唐婉悠之前,也曾在富人家帮人治过病,大多人对他并无敬意。
尽管他的医术再好,经过他医治的病人药到病除,他们也对郭平态度多有不屑轻慢。
“说有趣的,为师刚接触王爷不久时,觉得他会是性情残暴之人,稍有不妥,他就会吩咐侍卫将我拖下去砍了,或是我办事不周,王爷会吩咐人暗中将我处理了。”
郭平说着自己都笑了,可在最初帮摄政王治腿时,郭平真是提心吊胆。
治好摄政王的腿他有信心,可他对自己吊儿郎当的性情不放心,就怕自己惹了摄政王不快,被摄政王降罪,后来郭平发现这人其实好相处的很。
“哈哈,师父还怕这个?”唐婉悠本来心情有些凝重,此刻反而被逗笑得花枝乱颤。
“净说废话,为师还没吃够天下美食,倘若冤死,那必定是死不瞑目!”
说到自己不能再吃美食,郭平心里就开始犯堵,一副垂首顿足的模样。
“师父您说起王爷,话倒很多。您觉得,摄政王对我到底是什么想法?”
唐婉悠听郭平说了这么多,心下稍安,师父的看法全面些也好,她可有个参考。
“其实这个问题,你不该问。”郭平面色复杂地看了眼唐婉悠,“你该心知肚明才是。”
不过自己这徒弟对情感一事反应素来迟钝,不然摄政王也不至于多次明示她都油盐不进。
“摄政王无论为友、为夫,都是极好的人选,有钱不说,还长得好,看似对什么都不上心,可他只要对你好,就会帮你把什么事都办妥。”
郭平悠悠说着,不禁想起之前摄政王动不动就给唐婉悠些贵重物件。
至于选秀一事,也帮她摆平。看自家徒儿这啥样,来他这之前,唐婉悠不知情。
“就眼下为师所知的看来,他应是个值得托付终身之人。为师帮王爷诊脉多回,王爷虽双腿有疾,但不是不能行房事,他至今身边没有侍妾,定是个洁身自好的。”
郭平促狭地睨了唐婉悠一眼:“这不是正好符合你的要求么?嗯?这可是个金龟婿。”
“师父!”唐婉悠到底是女儿家,哪里经得住郭平的调侃,不过一句话就红了脸。
在这处园子里,处处弥漫着药香,不知不觉中,这气味总能让唐婉悠感到心安。
郭平站起身,拿出火折子将屋里的烛火全部点亮才坐回原位。
“为师说句心里话,你其实若对王爷有意,这段姻缘,其实不错。”郭平惆怅地摇摇头。
其实郭平说的,唐婉悠何尝不认同?放眼京中,摄政王是她最合适的夫婿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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