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裴司徒
不知过了多久,他起身坐到我的身边。
太宰似乎很喜欢呆在我身边。偶尔我忙起来没空搭理人,他就自己坐在那里半躺着,有什么玩什么。哪怕什么都没有,边发呆、边看手指都能待半天。
张嘴说话的时候,撒娇和气人的概率对半分,但只要他安静地坐在那里,我在焦头烂额的空隙里抬头看他一眼,都能生出无穷无尽的怜爱和喜欢。
少年身上淡淡的血尘气笼罩过来,‘我’下意识皱了皱眉。
他在我肩颈连接处使力,很巧妙地让‘我’从趴在桌子上的状态,软软倒向他肩头。靠近少年后,冷冰冰的血尘气就带上了体温,莫名变得容易接受了。
年轻干部拾起我垂在沙发上的手,像捡到逗猫棒的流浪猫咪。他先是沿着指骨的走向虚虚顺了一遍,贴着手背感受了一下温度,最后泰然自若地把手蜷缩进我的掌心。
揉捏心爱的橡皮泥般,时而拖起来十指相扣,时而勾挠手心,时而单纯的指腹相贴。我们两人的姿势也从靠肩小憩,变成黏糊糊的依偎。
他的吐息近在咫尺,突然含笑贴在我耳边说了什么,我却怎么努力也听不清。我想喊他的名字,声带似乎失去了摩擦震动的力气,软绵绵仿佛泡进了温泉。
努力半天无果,我沮丧地放弃挣扎,满心失落地望着窗外发呆。
夜空像一个巨大的、清澈的湖泊,贝壳是其中散落的星子。
它们散落在湖底,送来千万年间积累下来的每一次闪烁——这一次可能是看见了游鱼而感到开心,那一次可能是被水草拂过而感到悲伤。
看着看着,我突然觉得很难过。
“太宰治。”我低低地喊他,酸楚眨眼间浸透心口,眼泪也止不住般往下掉。
我有很多很多的话想对他说。比如被扔在港口的那个夜晚,我像游魂一样无助地徘徊在原地,期待聪明的他能去而复返、和我一起离开,但直到天明也无人归来。
我想要愤怒地责备,想要刻薄地质问,想要大声告诉他‘你让我伤心了’。
我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对不起,让你难过了。”少年轻轻地和我靠在一起,像一朵漂浮不定的云,依恋又不舍地亲吻我的手背,一下轻一下重,“我很抱歉,鹤音。”
我无声的哭泣着,星空在眼中变得模糊。
云朵无措俯首,甜蜜地落在我唇边。
作者有话说:
* 一把枪的名字
我超棒我写完了!终于写到他俩亲亲了!旋转餐厅的菜很贵的,他俩没吃上,来大家分一分(喂)
因为是六号的夹子,可能到六号晚上才会再更新,到时候我努力更两章出来!(握拳)
最后的安利时间!是基友星星的预收!
《救世主都是我马甲》 寒青星
文案:末法时代终于结束,但灵气复苏的同时伴随着灾难的降临。
不愿认输的人们在机遇与困境并存的时代开端里自我拯救,却也免不了虔诚祈祷——
祈祷救世主的降临。
而栗枝只是坐在电脑前,和往常一样点下了开始游戏。
妖狐轻语呢喃;剑仙御剑千里;天使张开六翼;道士摇头不语。
占星师的指尖有微光隐没;精灵拉开沉重的弓箭;终末的战场上,圣者睁开金色的双眼——
竭力追寻他们踪迹的人们,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这些惊艳绝伦、令人憧憬的救世主们,只是女孩操纵的游戏角色而已。
栗枝:没错,就是我!
灵气复苏+马甲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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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下落 ◇
◎“……好孩子,张嘴。”◎
等我整理好眼泪和情绪, 重新变回可靠能干的白领丽人后,不知躲着等了多久的男性侍者才颤巍巍上前,语气委婉地告诉我们餐厅到了关闭的时间。
昏暗的环境本就容易削弱人对时间的感知。
……更何况刚才氛围实在很好, 咳、咳咳。
这家昂贵的旋转餐厅主打全景星空,号称拥有横滨最美的夜景落地窗, 也因此闭店时间较迟, 只要在预约电话中提前告知,最晚能延迟到凌晨一点离店。
我回应对方的同时按亮手机,刚看清屏幕就被吓了一跳:现在已是凌晨两点半,远远超出了预定网站上提示的最迟闭店时间。
难怪周围一个人都没看见……莫非也是打折卡的会员优待?
“不好意思,给贵店添麻烦了。”接过侍者递来的外套, 我小声致歉, “我会支付10%的账单费用作为小费, 今天辛苦你们了。”
——尽管一口热乎菜都没吃上。太宰治好歹闲着没事还喝了两口红酒, 我满打满算也就是在店里睡了几个小时、占了个看星星的位置。
侍者递账单的手一抖, 哆哆嗦嗦张口:“都、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您不必破费。”
“你告诉他们, 我们是黑手党了?”侍者离开后, 我拿着账单,奇怪地询问懒洋洋站在一旁的太宰,“打折可以说是卡的原因……打包费免除?还附送餐后甜品?”
年轻干部蹙眉:“为什么要说?听起来像收保护费的小混混。”
是, 咱???们港.黑怎么也是收行业秩序费的大混混。
我无奈道:“我开车来的。送你回总部,或者?”
虽说横滨的警署因□□横行、异能遍地的缘故,有点形同虚设;但五六个小时过去, 发生爆.炸案的跨江大桥怎么也该解除封锁了。
“稍等。”年轻干部把放在沙发背后的轻型狙.击步.枪提起来, 毫无违和感地露出名为‘JKの羞涩’的表情, “可以去鹤音家吗?”
我:“……”看到它的瞬间, 我短暂失去了语言能力。
的确没说是黑手党,但是你直接把枪放在了人家脸上。
带黑手党JK回家是不可能的,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的。我把太宰在总部大楼门口放下,降下车窗刚要张嘴,就被太宰治单手撑着车缘、弯腰把话亲了回去。
我的大脑也被一键回复出厂装置,整个人傻愣愣地呆在原地。
太宰目光低垂看了我一会,觉得有趣般弯起眼睛,猫咪蹭人似的贴着我的唇角轻吻。夜风不甚明朗,少年的嘴唇柔软沁凉,我心跳如鼓,下意识仰起头。
不知细碎地亲吻了多久,他蛊惑般摩挲我的下巴半晌,缓声:“……好孩子,张嘴。”
我不由自主地攥紧方向盘——
然后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
年轻干部的脸色一秒委屈,眼角眉梢写满了对我不解风情的谴责;还有个含蓄的、技术高超的情绪递进,大意为‘虽然你渣,但我还是会原谅,我真的好爱你’。
我叹气:“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比如,不是我的手机在响,而是你的。”
记不住自己铃声的人是屑。
再说一遍,是屑。
港.黑影帝的表情一顿,面不改色掏出还在快乐奏乐的智能手机。
太宰若无其事地捏捏我的珍珠耳钉,稍微拉开一小段距离后,才接通电话。年轻干部平静地听着对方说话,偶尔‘嗯’一声表示自己还在。
我用力揉搓脸颊,深吸一口气,迟来的羞赧才爬上脸颊和耳尖。
哇……我们算是在交往了吗?可是还有好多问题没解决哎……
没给我继续纠结的时间,去而复返的太宰治沉着脸色,打开驾驶座的车门。
“怎么了?”我茫然地被他拉下车,“要回去加班吗?”
太宰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安抚性地握紧我的手。
他探身拔下我的车钥匙,喊来在附近巡逻的黑手党人,让对方把我的车停到最近的、确认完全属于Port Mafia管理的地下车库。
做完这一切,太宰沉吟片刻,稍用力地捧着我的脸,与我对视。
“鹤音,”年轻干部的神情是从未见过的凝肃,“接下来的话,你要冷静地听。
“昨晚,敦君带着小队前往郊外,执行首领亲自下发的临时任务,大约凌晨时突然失去了联络——刚刚已经确认,任务小队无一生还,中岛敦目前下落不明。
“同时,mimic正式向港口黑手党宣战。”
……
冲突来得出乎港.黑所有人的意料,包括一直对mimic保持高度警戒状态的情报部。
干部太宰手下、组织新人中岛敦失联当晚,情报部影子般的负责人亲自上门请罪,向少年干部发重誓,一定会为中岛敦和牺牲的成员报仇雪恨。
然后,被太宰治用一句不冷不热的‘放心,敦君绝对能比你活得久’赶回去。
中岛敦失踪的第二日,mimic在港口伏击了一艘专为港.黑服务的境外货轮,点燃了其中运输的货物,直接导致船上人员死伤大半,损失惨重;
中岛敦失踪的第三日,mimic与出任务的拷问小队发生正面冲突,带队人重伤昏迷,临时带队人小银带领剩余成员迎战,成功坚持等到尾崎红叶的驰援;
中岛敦失踪的第五日,外出采购的芥川在擂钵街附近遇到疑似mimic首领的男性,芥川上前挑衅,两人发生短暂战斗,以对方的主动脱离结束。
……
结束缘一打来报(芥川)平安的电话,我双手撑着额头,闭上眼睛——第五天了,连太宰都去拷问小队转了几圈,依然没能在mimic的成员口中问出中岛敦的下落。
mimic的成员主要是训练有素的外国退役军人,最少也有佣兵经历。他们训练有素,忍耐力极强,口风也很紧,并且个个心存死志,是审讯人员最讨厌的类型。
行色匆匆路过的藤堂小姐停步,弯腰重重抱住我。
“没事的。”她声音惶惶,顿了几秒,说服自己般重复道,“都会没事的。”
我勉强笑了笑,没笑出来,扔在旁边的手机蓦地开始震动。
藤堂小姐冲我比了个安抚的手势,抱起文件跑出办公室。手机来电显示上是规规矩矩的大名‘织田作之助’,我简单整理情绪,才接通电话。
“客气的寒暄话我就不说了。”电话对面的男声很是气息不稳,“你那个异能是白虎的新人后辈——被与谢野在贫民街的废弃仓库里捡到,现在正在侦探社治疗。”
“!”我猛然从工位上站起。
多次遭遇袭击且伤亡惨重,港.黑全面进入戒备状态,所有人员出入都要登记。我好说歹说,甚至拜托科长担保,才换来珍贵的外出机会。
至于为何不拜托其他人前往……因为织田这一层关系在,侦探社的大家对我的印象还不错,其他黑手党人就不一定了。
红发青年直接在停车的地方等我,一下车就带着我往侦探社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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