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么么愚
战大爷酒量也不错,不过他嫌弃方素素买的酒不够有劲,自己喝家人送来的烧刀子。
容琅跟着他小酌两杯,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趴在桌上就昏昏欲睡,被月儿扶着回去睡了。
战大爷哈哈大笑:“你小子不行啊!这酒量,还得练。你娘想当年,那真是千杯不醉……”
容疏喝了酒,脸颊也飞上两朵红云,眼神却越发黑亮,托腮笑道:“您和我娘,很熟吗?”
“那时候你爹留在军中过年,还请我过去。”战大爷道,“那时候有没有你?可能都没有。”
“我过去一看,怎么感觉不热闹,大家都收敛着呢!”
“再仔细一看,你爹背后那小子,怎么眉清目秀,像个娘们似的。”
“是我娘?”容疏问道。
“可不是嘛!你爹还揣着明白装糊涂,跟老子装呢!”
容疏想,爹娘那时候,一定十分恩爱。
“我就故意使坏,要让你娘喝酒。”
“结果好家伙,被你娘喝到了酒桌子底下,被人嘲笑了好几年。”
原来,她娘还有这么勇的时候。
“丫头,我看你随你娘,你行!”
“啊?”容疏愣住。
方素素:“怪不得呢!”
两个人把一坛子酒,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完,她都有点迷糊了,结果容疏什么事情都没有。
装逼不成被打脸了。
“不行了,我得去洗把脸。”方素素起身几乎站不稳,被月儿扶着才找到木盆。
战大爷见状大笑,“行了,你们早点歇着。年纪大了,熬不得夜咯。”
方素素在容疏屋里躺着,月儿陪容疏,火盆里烤着红薯。
屋外鞭炮声阵阵,处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容疏没什么睡意。
不是被吵的,而是她想家了。
每逢佳节倍思亲。
现在爸妈和哥哥,应该在一起过年了吧。
他们一定很想她,她也很想他们。
可是爸爸妈妈,我回不去了。
我会像你们教育我的那样,随遇而安,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你们也要对自己好一点。
月儿在叠金银元宝,因为天亮之后,容琅要去上坟。
准确地说,是“请”爹娘一起回来过年,到时候要烧。
“你拿过来,我和你一起叠。”
月儿便把笸箩放到炕上,一边轻声说话一边叠着。
“小十一和阿斗呢?”容疏突然发现这两只没影了。
“去了隔壁。”月儿笑道,“公子放鞭炮那会儿把它们吓到了,钻到了隔壁。王嬷嬷特意说了,让不用找。”
听说在卫宴那里,容疏就放心了。
卫宴喜欢猫。
从小十二到小十一再到小七,容疏怀疑他家里至少养了十二只猫。
月儿也在说他。
“卫公子真是脾气极好的,奴婢就从来没听过他发火。”
容疏哼哼着道:“那是你不知道,咬人的狗不叫。”
卫狗最狗!
独自在房间里撸猫撸狗,同时听着隔壁动静的卫宴:你当我死了?
这笔账得赶紧算,否则她越来越嚣张。
如果容家的计划得逞了,把容疏嫁给他,那他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她立规矩,再提个“狗”字,把她狗腿打断!
这样说起来,竟然有几分期待了,卫宴阴恻恻地想。
容疏虽然闹腾,但是好在不蠢,比容萱那个自作聪明的蠢货强多了。
“你再敢碰我试试!”
方素素忽然嗷地一声坐起来了。
容疏差点被她吓死。
卫宴附议:我也是。
三更半夜,这个女人实在吓人。
“素素?”
方素素披头散发,咬牙切齿,反应了好一会儿之后忽然垮下了肩膀,伸手整理了一下头发道:“我刚才做梦了。大过年的,也不让人消停。”
“梦见家里人了?”容疏轻声问道。
“不是,是之前在花船上遇到的老色鬼。”方素素道,“总是给我灌酒,想占我便宜。”
容疏想,或许是今天大家喝酒高兴了,让她不自觉想起那段经历。
“没事,梦都是反的,而且以后你也不去花船了。”容疏安慰她道。
方素素长长吐出一口气,“还得去。”
“啊?”容疏和月儿都愣住了。
“我是不想干了,但是妈妈对我不错,现在还没有能撑得起来的。我答应她,帮她带一年的人。”方素素道。
而且,谁跟钱过不去呢?
她也想多赚点银子傍身,日后不愁。
见她心意已定,容疏便道:“那也行,反正都是熟人,她也会照顾你。”
“嗯。”方素素道,“反正只要上了花船一天,就不清白了。既然如此,不如趁着年轻能赚钱,再捞点钱。”
她把钱握得很紧,从来不透露自己攒了多少钱。
但是容疏觉得,应该够她以后花销了。
方素素回神,又咬牙切齿地骂道,“别让我再遇见那个老色坯,否则一定啐他一脸。”
现在就后悔,上次争吵起来的时候,没有这么做。
月儿小声地道,“那妈妈会不会难做?”
“不用妈妈出面,”方素素道,“这老色鬼喝多了就骂卫宴,我去锦衣卫举报他去!”
隔壁卫宴:???
这也能有他的事儿?
容疏冷笑着道:“有本事当面骂,背后骂算什么男人。只会在女人面前逞英雄的狗东西!”
卫宴有些不高兴了。
那种人,也配得上“狗”这个字?
要他说,应该是蛆才是!
第40章 给他压岁钱
“是做官的人?”容疏又问。
“不知道。”方素素十分嫌弃,“反正就是个又怂又贱的老东西。”
“他骂卫宴什么?”
因为锦衣卫成了她的大客户,容疏现在觉得卫宴人应该还不错。
至少比起这种只会酒后欺负女人的老色鬼强多了。
“骂卫宴是皇上的狗。”
卫宴面无表情。
这种谩骂,他听得耳朵里都生出茧子来。
万箭穿心之后,他早已刀枪不入。
他甚至都懒得调查到底是谁,不值得。
“呵呵,卫宴是皇上的狗,他不是?”容疏冷笑,“都是做狗的,他怎么还做出了优越感?哦不,他这种人,做狗可能都排不上,然后就恼羞成怒,大骂卫宴。”
卫宴没想到,容疏竟然这么说。
一时之间,只觉得……爽。
“谁说不是?”方素素道,“我也这么想,就是没你会说。”
这简直就是她的嘴替。
卫宴:容疏加一分,方素素加半分吧。
说的都是他爱听的。
只可惜,隔壁几个女人,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卫宴自己守夜到天明。
他知道,天亮之后,大家都会去请逝去的先人回来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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