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么么愚
不过她不说,哼哼!
文夕回去之后,果然见到姜少白提着猪肉在门口等。
刘旭都离得远远的。
文夕想,人家刘旭也怕丢人,不想卷进来。
不过她打定主意,今日不收了!
否则将来要还,也是很大一笔,说不定得还他整头猪呢!
可是不等她拒绝,姜少白就已经不由分说地把手里用草绳拴着的猪肉塞到她手中,道:“今日我还有事,很忙,不吵你了,只是想给你送点肉来,我这就走。”
他不复从前狗皮膏药模样,放下东西就走,文夕还有点不适应了。
旁边的文凤关切地问道:“姜大人,什么事情这般紧急?需要帮忙吗?”
姜少白苦笑:“帮不上,谁也帮不上我。皇上想要的那份名单迟迟没有进展,今日又召我进宫,这次,我怕板子要落下来了。接下来几日,恐怕我都不能再过来看您。”
“板子落下来?还要打板子?”文夕睁大眼睛。
这实在是有点超乎想象。
“差事办不好,自然有惩罚。”姜少白道。
板子,那就是个比喻;不过文夕误会了,他也不想解释。
“好可怜。”文夕嘴上这般说着,眼神却有几分兴奋,“是扒了裤子打屁股那种吗?”
姜少白:“……”
早晚得被这口无遮拦的小东西给气死。
“怎么,你还想去围观不成?”姜少白被气得阴阳怪气起来。
“没有,没有,”文夕摸了摸鼻子,连忙表明自己不幸灾乐祸,“就是觉得您可怜。”
文凤听她越说越不像话,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然而文夕根本没看她。
文凤忍不住了,强压怒气道:“在姜大人面前,少胡言乱语。”
文夕:“哦。”
她拎着猪肉退到一边。
可别耽误姜大人进宫了,回头去晚了,再加几板子,再赖上她可怎么办?
文凤忧心忡忡地道:“这件事情,拖了这么久,没想到皇上还记着。姜大人,要不您再找卫大人商量商量?”
文夕道:“卫大人都忙死了。”
文凤恨不能直接堵住她的嘴。
会不会说话!
文夕表示,自己说的就是大实话。
人家卫大人,忙得连家都不回了。
姜少白,还隔三差五来送猪肉,到底谁更忙,不是一目了然吗?
不过她点到即止,不说了。
姜少白见文夕“胳膊肘往外拐”,帮卫宴说话,心里就像打翻了陈年老醋坛子,酸溜溜的。
“这件事情最初就是卫大人的,只是他没查清楚,皇上又找了我。我自当尽心竭力,不负皇命!”
言外之意,卫宴做不到的,他来完成!
寒暄几句后,姜少白匆匆离开。
文夕看着手里的这条上好的三层五花肉,道:“娘,挂到井里晾着,明日带去,让夫人给咱们做红烧肉吃。”
文凤瞪了她一眼,“你怎么跟姜大人说话的?人家堂堂朝廷大员,你想抢白就抢白?”
文夕撅嘴嘟囔道:“之前咱们都说好的……娘,您意志要坚定啊!”
文凤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少赖叽,做饭去!”
文夕:完了完了,送猪肉这个招数,对娘有效啊!
第二天,文凤说要去衙门看看,让文夕自己去医馆帮忙。
除了肉,又买了两条鱼给她拎着去,难免要叮嘱她,少吃多干云云。
文夕拎着鱼和柔,高高兴兴地来到医馆。
中午容疏下厨炖了红烧肉,做了糖醋鲤鱼,又烤了一只叫花鸡,添了几道凉菜,炒了叶菜,然后用柴火焖了一锅香喷喷的米饭,一群女人热热闹闹地围着桌子吃饭。
“夫人,行行好吧,给老婆子一点吃的。”
门口忽然伸进来一只豁口的粗瓷破碗。
第473章 奇怪的妇人
众人寻声望去,就见到门口有个脏兮兮的婆子,脸上都是尘土,看不出本来样子,头发乱糟糟的,甚至打了结,身上的衣裳也是补丁摞补丁,脚上没有鞋,佝偻着腰,模样十分可怜。
原来是个讨饭的婆子。
容疏对月儿道:“给她盛点饭菜。等吃过饭,你们谁有不喜欢的衣裳鞋袜给她两身,我回头给做新的。”
月儿最是心软,立刻起身给婆子盛了饭菜,还耐心地和她说:“慢点吃,饭不够还有,但是别撑着了。我没敢给你盛太多肉,不是舍不得,是怕你胃肠一下承受不住。回头吃完了,能剩下不少,我都给你带走。”
婆子千恩万谢,坐在门边大口地吃着饭菜。
月儿还给她拿了一个草垫子,道:“你别在大太阳底下,这边阴凉。”
婆子嗫嚅着道:“怕,怕耽误东家的生意。”
“没事,我们夫人心善,不怕,你吃吧。我进去给你倒一碗水。”
“我去就行!”文夕道,“我快吃饱了!”
而话音刚落,就见常桐已经端着一碗水从里面走出来。
左慈看着几个女子,十分欣慰。
虽然大家个性不同,或低调内敛,或张扬肆意,但是都是好姑娘。
和她们在一起,左慈觉得自己的心也变得年轻起来。
文夕笑着对婆子道:“你今日倒是好运气,我好容易央求了夫人亲自下厨,结果你赶上了!好不好吃?”
她已经吃饱了,这会儿咬着桃子坐在一旁,和婆子说话。
婆子连连点头,“夫人仁善,积善之家必有余庆。”
容疏有些惊讶。
文夕则心直口快,已经问出口了:“咋,你还读过书?”
她都没读过多少,主要也是太懒,不爱学。
婆子低头不语。
但是文夕却看到,她的眼泪落入了碗里。
“哎,我不问了就是,怎么还哭起来了?”
容疏见状便道:“婶子你是哪里人,家里都还有什么人,怎么会落到沿街乞讨?”
婆子低声道:“一言难尽。总之,谢过夫人今日赏饭,下辈子结草衔环,报答夫人大恩。”
吃过饭,婆子就离开了。
容疏等人只觉得奇怪,但是也没说什么。
没想到,第二天,第三天……每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婆子准时出现在门口,一连来了七八天。
容疏怜悯她,也不差那一口饭,所以每天都让月儿分给她一份。
可是文夕就有点嘀咕了,这天终于忍不住道:“你天天吃夫人的饭,也不算什么,但是你总该帮忙干点活的吧。”
等什么下辈子报答,都是骗人的。
怎么能这么懒呢?活该挨饿。
常桐也道:“便是夫人仁慈,管你半个月,一个月,也不能管你一辈子。倒不如找个帮工的活,才是长久之计。”
婆子最近略收拾自己,看起来也只有四十岁左右的模样,而且也没有残疾,确实不该一直吃闲饭。
没想到,婆子什么都没说,吃过饭就走了。
“怎么,还生气了?”文夕忍不住道,“真是升米恩,斗米仇,管饭还把人给得罪了,晦气!”
容疏在屋里给容琅写信,所以没听见外面的口水官司。
容琅说,他有了喜欢的姑娘,问容疏应该怎么办。
容疏有一种“我家猪都会拱白菜了”的怅然和欣慰。
不过十四五岁年纪的喜欢,未必就能终成眷属,不过也是难能可贵的体验了。
怎么办?
容疏也不知道,所以这会儿咬着笔杆发呆。
这件事情,难道不该去问卫宴吗?
还是卫宴擅长啊!
毕竟卫宴成功地娶到了自己这么优秀的媳妇,哼!
傍晚时候,容疏让文夕和常桐先回家,自己带着左慈和月儿慢慢收拾。
沈独也在帮忙,容疏自然要给他创造机会。
她笑着道:“大哥,您帮我送她们两个回去吧。今日天色不早,又是两个女姑娘家,我实在不放心。”
沈独点头。
类似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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