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么么愚
后来,白有德自己和卫宴谈了。
卫宴见他确实有些本事,就把他留在身边任用。
虽然没说做什么,但是以后也是有事情做的人了。
“奴婢不在乎他赚多少钱,但是希望他能高兴些。”
“怎么,得了你这个如花美眷,他还不高兴了?”容疏故意逗她。
茶茶咬住嘴唇,水眸潋滟,笼上了薄薄的雾气。
“他欺负你了?”容疏站起身来。
“不是,不是,”茶茶连忙摆手,“就是奴婢觉得,他过得挺憋屈的。虽然他不说,但是奴婢知道的。其实奴婢并不介意,因为买他的时候,奴婢就希望他给奴婢做个伴儿便是了……”
茶茶只是想有个男人,体验一下,如果能生个孩子,那是最好的。
她没有想过天长地久。
她的那些已经香消玉殒的姐妹,生如朝露,短暂而卑微。
比起她们,茶茶觉得自己已经幸运太多,不敢奢求更多。
但是白有德,却是真的想好好给她做相公。
茶茶这张脸太惹事了。
曹勋那种其实还好,虽然纨绔任性,但是不是坏人。
上次被白有德“比大小”劝退之后,再也没出现过。
但是京城里的达官显贵太多了。
茶茶好几次,在路上就被人调戏。
白有德拎着拳头就要给她出气,每次都被她抱住。
虽然有卫宴在,可是茶茶怕卫宴,而且也不想总拿自己的事情去麻烦容疏。
情分这东西,即使再厚,也经不起消磨。
白有德无权无势,要是被抓起来,受罪的还是他。
所以每次,茶茶都劝他息事宁人,她给人陪着小意,实在难以脱身,才搬出卫宴。
当然,每次这么做的时候,茶茶都很慌,唯恐被卫宴知道了收拾她。
茶茶也知道,白有德很生气。
每次发生这种事情之后,白有德回去都能沉默好几日。
她不喜欢那样的相公,她努力讨好他,想让他开心起来。
但是茶茶不太灵光的小脑袋瓜还是明白,白有德即使笑了,心里也是不开心的。
哪个男人,能忍受妻子被人调戏?
可是茶茶自私,她可以忍辱负重,但是她不能失去这个相公。
她买不到更好的了。
后来,茶茶每次出门,都蒙着面纱。
白有德每次看她的面纱,眼神都难掩落寞。
——他知道自己的境遇,知道茶茶的苦楚。
而他所想的,茶茶都知道。
“……我其实不想他出去干活,被人欺负,被人排挤……但是我知道,他想,他想保护我的……”茶茶说着,已是哽咽难言。
她拜下道:“谢谢夫人,谢谢大人,给他这个机会。”
夫人真好,真的。
不仅管她,还管着她的相公。
容疏把她扶起来,笑道:“那也是他自己有本事,我可没有打包票。过来,我给你诊脉看看,我和月儿,正在说怀孕的事情呢!”
茶茶讷讷道:“奴婢应该没有怀孕,月事刚过……”
她们从前都是用过重药的。
但是容疏给她调理身子,说以后还能怀。
茶茶还把方子给了自己那个姐妹……哎,结果那个姐妹不领情,说不可能怀上。
茶茶现在就想怀上,向她证明,相信夫人才有光明的前途啊!
“知道,咱们俩不是前后吗?”容疏笑道,“我就是看看你现在这会儿怎么样了。”
茶茶忙把手腕露出来伸过去。
她很着急生孩子,总觉得和白有德将来不稳。
容疏替她诊脉后道:“养得不错,没什么问题。”
茶茶立刻高兴起来,眉眼弯弯。
她已经开始想象出大胖小子的模样了。
没错,她要生儿子!
儿子能保护她,女儿却要受人欺负,不好。
日子飞快流转,转眼间就过年了。
初一这日,府里来了不少人拜年。
其中最让容疏意外的,是思思。
她竟然带着小和尚来了。
“海云,你可以从寺里出来了?”容疏给他抓了一大把糖。
小和尚看着手边小几上的那把糖果,口水都要流出来,迫不及待地往嘴里塞了两块,两腮鼓鼓囊囊像只贪吃的小松鼠。
“我八岁了,可以出门了。”他嘴里含着糖,觉得十分快乐。
以后,他就可以经常出来玩了。
容疏问他:“你师兄同意?”
大和尚要是来就好了,她想问问大和尚,自己什么时候能怀孕。
科学预测不了,玄学可以。
“同意。”小和尚含糊不清地道。
思思道:“就是不让他在我家住,唉。”
容疏心说,你爹也不会允许的。
思思这个年纪,已经不该和男孩走那么近。
武顺侯“网开一面”,估计还是因为海云是个小和尚。
两个孩子在容疏这里玩了一下午。
然后傍晚时候,大和尚来接人了。
第523章 和离来得及吗
容疏看见他自然热情,把准备的年货——主要是庄子里送来的那些米面油,还有菜干之类的,送了他一车,让两人跟着车一起回去。
大和尚道:“容施主你这样热情,我有点害怕。”
容疏笑眯眯:“别怕,不让你泄露天机,就想问您一个问题,我什么时候能当娘。这个,能说吗?”
大和尚道:“你问哪一次?”
容疏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您的意思是,我要生好几个孩子?
“容施主说了,只问一个问题,我已经回答了。”
容疏:“……”
行吧。
好饭不怕晚,玄学说了,她会有孩子,而且不止一个。
容疏让月儿做了斋饭。
或许因为吃人嘴短,大和尚临走之前和她说,“容施主前程大好,不必杞人忧天。”
过年听到这种话自然高兴,容疏又大方地封了一百两银子的红封。
大和尚熟练地收红包的动作和满意的神情,让容疏怀疑自己又被忽悠了。
正月里发生了两件喜事。
第一件事是沈独和常桐,把婚期定在了三月。
第二件事是,文夕终于松口了。
姜少白请了媒人,上门提亲,两人婚事定在七月。
按照文凤的想法,定在四月就可以。
姜少白却不想委屈文夕,别人有的,文夕也要有。
文夕和容疏抱怨:“……也不知道那得花多少银子。他自己都被罚俸了,难道没数吗?”
“你这还没嫁过去,就开始替他管钱了?”容疏打趣道,“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被那个老头打动了。”
文夕脸色微红,半晌后才讷讷道:“上元节的时候,我跟他去看灯,遇到一个他的同僚,很讨厌。”
“怎么讨厌,说来听听?”
“他比姜少白大两岁,却只是个五品,见了姜少白,就嘲笑他这么大年纪娶不上媳妇,要找我这样的人。”
“那是挺气人的。”容疏道。
可是她心里却想着,会不会是姜少白作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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