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么么愚
老天不给人活路了?
她还指望战大爷,能指点迷津呢!
这位就算不是大佬,肯定也有应对之法。
“那就先拖着,然后分两条路走。”容疏道,“第一,容琅帮我物色一下,有没有合适的人,愿意和我成亲,假成亲,我给银子那种;第二,就是等穆将军回来,看他能不能看在思思的面子上帮我转圜。”
“姐,如果都不行呢?”容琅紧张。
“那我就撞撞运气,看卫宴怎么样。”容疏道。
和卫宴睡觉,她不亏,至少她不觉得亏。
如果大家能做和谐相处的伴侣,那自然最好。
如果他是个变态……
“可是他对姐姐不好怎么办?”容琅双手紧握成拳,目光猩红。
容琅比容疏更激动,只恨不能大杀四方,把觊觎欺负姐姐的人都宰了。
“那我就守寡呗。”容疏漫不经心地道。
“守寡?你以为你想守就能守啊……”方素素话说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你,你要谋杀亲夫?”
“待我不好,我有什么不能做的?”容疏道,“他打我,我必报复回去。若是我忍不住了,那就只有这条路走了。”
以她之能,不动声色杀个枕边人,不会很难。
“那倘若,他待你好,很好很好呢?”卫宴问。
他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他怎么会待我很好很好?这世上又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容疏道,“我觉得他最多,能对我客气尊重,那就不错了。”
“我说如果他待你很好呢?”
“那……我就不杀他了呗。”容疏道,“谁不愿意过好日子?”
“你记着今日说过的话。”
卫宴这话,让容疏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渐离你,是不是特别崇拜卫宴?”容疏试探着道。
“不是崇拜,只是……可怜。”
可怜那个身负血海深仇,在权力的漩涡中苦苦挣扎,为千夫所指万夫所骂的少年。
并不是他。
而是曾经的他。
现在的他,万箭穿心,只当寻常。
“谁用你可怜?”方素素翻了个白眼道。
“你这话别在外面说。”容疏道,“其实我说那些杀人的话,也是泄愤而已,只和亲近的人说说而已。”
“你怕了。”卫宴看着她,一针见血地道。
容疏垂下视线,“谁不怕死呢?尤其我现在,活得这般好。”
她后知后觉地想到,卫渐离再好,但是可能他更偏向卫宴。
所以她描补了一下,心里却恨不得扇自己两记耳光。
——让你嘴快!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就是觉得,这个男人是可靠的,不屑做出那种告密的事情。
“他不是坏人。”卫宴道,“你最多只是不喜他,但是用不到挖空心思置他于死地。你不情愿,他不会勉强你的。”
容疏:为什么越听,越觉得卫渐离和卫宴很亲近?
“卫宴,卫渐离……”她喃喃地道。
卫宴心如擂鼓,她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吗?
“你和卫宴,是不是本家!”容疏忽然道,“你们都姓卫!”
卫宴:“是本家。”
一个人。
容疏:“……”
她果然又犯蠢了。
“那你能不能和你堂哥说一声,不要娶我了啊!”容疏声音小小。
方素素:“没看出来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别打岔。”容疏瞪了她一眼,“说正事呢!”
“不能。”卫宴道,“这是皇上赐婚;他也没办法。”
他最多,顺水推舟而已。
卫宴此刻,心情复杂。
不是因为容疏喊打喊杀,而是他忽然意识到,容疏对他毫无感情,甚至有些嫌恶。
强扭的瓜,能甜吗?
他自然欣喜于身边多了这样灵动的有趣的灵魂,可是在他身边,容疏会高兴吗?
最让人沮丧的是,如果她不高兴,自己对于如何讨她欢心,一无所知。
在春心萌动的年纪里,他背负一身仇恨,永久地缺席了这一课。
以至于到现在,无所适从。
他,好像不行。
看起来,他要补补课了。
“那就嫁了吧。这不是还有渐离这个小叔子吗?你怕什么?”方素素大大咧咧地道。
容疏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反抗不了,直接配合?
或许,她也不是一无所得的。
第73章 卫宴的坦白
“行了,不说了,都回去睡吧。”容疏道,“尤其容琅,你明日还得去书院呢!对了,今天的饭菜怎么样?”
容琅心中苦涩难言。
都什么时候了,姐姐还惦记着自己吃饭这种小事。
饭菜很好,只是被程玉分去了一半。
程玉今日也从自家带了饭菜,两人凑在一起吃,倒也不错。
程玉夸姐姐手艺好。
他十分骄傲。
那还用说吗?
厨艺不好,能开起那么红火的卤味铺子吗?
可是千好万好的姐姐,现在要被推入火坑里,他如何不难受?
不,他绝不能接受。
“饭菜好吃。”容琅道,“我先回去睡觉了。”
他得回去想办法。
抢在前面成亲,他觉得是个可取的办法;但是和谁,确实是个问题。
本来卫渐离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惜他说亲了。
而且卫宴还是他直属上司,他定然不能答应。
容琅满腹心思,心事重重地走了。
甚至没有意识到,卫宴还在。
“渐离,你也回去吧。”容疏见人还不走,笑着道,“我没事,不用为我担心。我从你这里,不是知道了不少吗?”
卫宴没有动。
方素素看他目光纠结,哼道:“我早说什么来着?非等到现在不舍得。晚了,黄花菜都凉了!”
她站起身来,“思思,月儿,跟我睡去。”
月儿看看容疏,又看看完全没有离开意思的卫宴,有些纠结。
思思则道:“我不去!我要跟我姐姐睡。”
“你不跟我睡,我就嫁给你爹!”方素素吓唬她。
要么说还是孩子,思思一边说着“我爹才不会娶你”,一边还是乖乖跟着去了。
容疏以为卫宴有什么话要跟自己说,比如卫宴难以对人明说的短处……
于是她摆摆手,示意月儿也去。
等屋里就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卫宴还是不开口。
他坐在方杌上,面色纠结,目光凝重,半边脸隐在阴影之中,侧颜轮廓英挺。
一层浮光照在他另外半边脸上,五官如雕刻出来那般深刻。
卫狗生得,真是极好极好的。
“是不是,还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容疏怕自己犯花痴,抱着阿斗,轻抚着它的后背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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