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海岱苗
是的,虽然知道被压住的是自己老婆,周言安还是没有立刻松手,知道苏姚提醒,他才渐渐放开苏姚。
本能告诉他苏姚没有危险,但理智还在,他在不能完全确定苏姚无害之前,不能完全放开对她的控制。这是为了自己和队友的安全考虑。
周言安以一个将苏姚半环抱在怀里的姿势,让她背对着自己。这样他能保证在苏姚暴起之前,将她控制住。
也是能给苏姚一定的活动空间。
苏姚察觉他动了,还以为要放开自己,就听他说,“抱歉,现在还不能。”
“你为什么突然碰我?”
什么意思,这是把自己当犯人审吗?
周言安冷静说道,“抱歉事关敌特,我必须慎重。”
果然是被人当特务了,这事估计解释不清楚就要被抓进去了。
苏姚微笑,“我没睡着觉,想跟你说说话来着。”
她越说越硬气,这能怪谁,还不是他在处理男女关系上面有欠缺,结果还让她现在遭受这无妄之灾。
“都怪你,你知道我昨天听说了什么事吗,你利用职权欺负人家女知青,跟人家女知青关系不清不楚,我只是晚上想到,想叫你把事情解释清楚。”
听到这话,周言安双手上的钳制便逐渐放松了。
“你要是解释不清楚,那咱俩这日子,也别过了。”苏姚气得要命,也不管什么理智不理智,在周言安腿上使劲蹬了两下,但是他的骨头硬得要命,反而是她的脚更疼一点。
正处于夏天,周言安晚上睡觉的时候穿得不多。但由于跟苏姚睡在一张炕上,他比较保守地多穿了一件背心和一条宽松的短裤。
苏姚踢过来的时候,正好踢到他裸露的小腿上。周言安这时候差不多相信了她的话,因着苏姚的动作松开了手上的钳制。
她还在气头上,只觉得脚疼,都没注意到周言安已经松开了她的手。
苏姚向后退了直至抵住了墙,她凶巴巴地说,“解释吧。”
“首长规定不能跟下面的女知青处对象,我没有跟哪个女知青单独说过话,更不存在不正当男女关系这种事。”
这种男女方面的事情,属于是烂泥掉进□□里,没法解释的事情。
苏姚不太相信,“你都没有跟人家说过话,为什么会传出去那样的流言。”
“我不知道。”
迟迟没有听见下文,“就这些?”
周言安的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让他很难说那位女同志的坏话。
苏姚好奇地问,“那位女同志叫什么名字?”
“佘春妮。”
苏姚轻哼一声,“你连人家叫什么都知道,可不像是不熟的样子。”
周言安愣了一瞬,有些艰难地开口,“尤宝全曾经来做媒,提到过她的名字。”
原来还有过这么一出,“那你为什么不同意,那女同志长得不合你心意?”
周言安翻来覆去还是那句话,“部队不允许干部和下面的知青处对象。”
苏姚现在更关注另一件事,“那尤副团长让你跟她结婚,他是不是想害你啊?”两个人都是副团长,如果周言安倒了霉,他应该是受益方之一。
“尤宝全小毛病不少,为人还算刚正不阿,脑子比较直。”
好吧,就说尤宝全人蠢笨,想不到这个主意呗!
周言安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说出来是否合适,犹豫再三还是开口,“团里认为之所以传出那样的流言,是因为我迟迟没有结婚。为消灭流言,才派他过来与我谈话,想让我尽快结婚,如果对象是那个女知青更好,可以说我们是正常的男女朋友关系,不存在强迫一说。”
苏姚觉得自己好像快要触碰到什么重要的东西了,她于是就问,“你需要结婚,而刚好这时候林老师给你介绍个对象,所以你就答应了跟我结婚?”
黑暗中高大的人影轻轻点点头。
好吧,她也是为了躲开苏姚那一家子的奇葩才想跟他结婚。
他们俩也算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谁也别说谁了。
睡觉!
第二天,周言安还是跟往常一样,早早地就起床。
坐起来以后,想起昨晚的乌龙,看了一眼苏姚,人还是睡着的。
只是目光在触及苏姚伸出被子的手臂时,有片刻停滞。苏姚原本白皙的手腕上,多了一圈青紫,是昨天晚上他的力气太大了导致的。
她的皮肤白,那一圈的青紫就格外地明显,看起来惨兮兮的。
一直被盯着看,苏姚只是睡着了,又不是死了,而且也差不多到了她起床的时间。一睁眼就看见坐在不远处,上半身只穿了一件背心的男人。
不要问她关注点为什么不在被人盯着看这件事上,而在坐在她面前的男人身上。
不是健身过度的身材,肌肉匀称整齐地码在背心下,若隐若现的显现出来,光是看着就觉得很有力量感。
还好从睡梦中刚清醒,可以用还没睡醒为借口,掩饰刚才过分的目光。
她揉了揉眼睛,恶人先告状,“你为什么一直偷看我?”
周言安盯着她的手腕,道歉,“抱歉。”
苏姚这时也看到手腕的惨状,“坏了,这下大家都得说我被家暴了。”
无论是穿长袖还是短袖,手腕势必会露出来。
而且大热天穿长袖很奇怪,行走间露出她青紫的手腕,更是有那欲盖弥彰的味道。
“怎么办,要不我这几天不出门了。”苏姚打趣道“为了周团长的名声。”本来就很多人都说他和女知青勾勾搭搭,这下还不得证实了他不喜欢老婆,心里对女知青余情未了。
周言安盯着她的手腕,又道歉,“抱歉,都是我的错。”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他,也怨自己。
两人起来没多久,石团长老婆李艳梅就过来了。
她白天要去农场上班,只有早上和傍晚有时间,但是她实在是心急,以至于不愿意等到傍晚下班再过来。
她手里拎着几张家里早上刚摊的饼就过来了,“早上摊了两张饼,香得很,你们俩早上都没吃饭吧,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李艳梅把篮子上的布掀开,一阵油香味飘出来,苏姚吸了一口,夸道,“好香。”
也不能让人只站在院子里,苏姚就请人往屋里坐,尽管现在的屋里十分的寒酸,苏姚笑得有点勉强,“这房子还得过上一阵子才能修整好。”
这房子里唯一能坐下的地方,也只有西屋的炕上。
李艳梅在经过堂屋的时候,往东屋瞅了一眼,“你们这屋子看着很快就能装修好。”
苏姚附和道,“差不多吧。”
李艳梅把篮子放在炕上,苏姚不客气地拿出一张饼,揪下一小块往嘴里塞,才咽下去一口,她就夸张地说道,“嫂子,你这手艺可真好。”
李艳梅嘿嘿笑了,“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这时候出去跑操的周言安回家,打算跟苏姚一起去食堂。
看见他回来了。
李艳梅招呼周言安,“小周,快过来尝尝。”
周言安叫了一声嫂子,就也拿了一块饼出来。
按照社交习惯,李艳梅肯定是要先铺垫一会,再说出自己这趟过来的目的。可那边还得上班呢,容不得她在这里墨迹,今早起来烙饼就已经花了许多时间。
“嫂子就有话直说了,你把结婚办事处的干事请到咱家属院,给家属们补发结婚证,我觉得挺好。你也知道嫂子在农场工作,农场那边工人领结婚证的比例还不如在家属院,所以我想能不能把那位女同志请过来,给我们农场的工人补发结婚证。”
原来是为了这个,一大早上就上门。
如果是苏姚能上手,那她肯定毫不犹豫地就同意。可她又不能做翟江瑞的主,而且也是听她说了,农场那边要发的结婚证人数应该不少。
苏姚不敢直接应下,“嫂子,这个我得去问一下那位翟干事,得在她愿意的基础上,她的领导也同意。”
“你放心,嫂子这边肯定不会让你这位朋友吃亏,只要她愿意跑这么一趟,肯定不会亏了她。”
就是说要给好处的意思。
“其实我也不太确定她能不能再过来一趟,因为她现在已经怀孕五个多月了,她婆家那边比较重视。”苏姚先给她泼了一盆凉水,紧接着保证道,“但是嫂子你放心,我肯定跟她好好说,让她知道咱们这边的诚心。”
有苏姚这保证,李艳梅就放心了。
“那行,嫂子就不在家里多留了,还得去上班呢。”李艳梅把装着饼的盘子从篮子里拿出来放到炕上,跟苏姚说,“等你们吃完了再把盘子送过去就行。”
苏姚闻弦而知雅意,“你们家应该也不缺这个盘子,等我问翟干事的意愿以后,去你们家告诉你的时候,顺便把盘子捎过去。”
苏姚将李艳梅送出门,周言安就站在相隔她半步远的地方。
道别的时候,苏姚忘记了自己的右手见不得人,伸出来跟李艳梅拜拜呢。
手腕上那么大一块青紫,李艳梅怎么会看不见。
“小苏,你这手是怎么了?”
苏姚刚才一直把右手背在身后。
等进了屋里以后,屋里光线暗,即便不遮挡也看不清楚,苏姚就忘记了还有这一码子事。外面的光线比屋子里要好,李艳梅一眼就看到了她白皙手腕上的骇人青紫。
李艳梅扯过苏姚手臂细细打量,看那痕迹明显是指痕,苏姚手指纤细,跟上面的痕迹对不上,更别说她没理由伤害自己。
是哪个人的手指留下的痕迹就不言而喻了。
她一脸怒色看向周言安,“小周,你们才刚结婚,你怎么能打自己的老婆呢?就算两口子之间发生不愉快,也可以通过沟通来解决。实在觉得没法子过下去了,还有离婚这一条路。”
苏姚觉得有必要替他解释一下,“他不是故意的,他真没打我。”
李艳梅手指点着空气,数落周言安,“看看你媳妇,现在还帮着你说话。你媳妇大老远过来,你不说心疼她,反而欺负人家。”
干过妇女工作的人就是不一样,李艳梅不光训斥了男人,还把“受害者”的苏姚教训了一顿。
她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苏姚,“他打你,你就不会打回去吗?”真是不争气。
看两人体型上的差距,想到自家那口子曾经对周言安的描述。
怕苏姚真的反击会被打死,李艳梅没好气地说,“算了,要是过不下去就离,世界上又不是只有这一个男人。”
周言安闷头不吭声,李艳梅看着就来气,再看看苏姚一脸欲言又止。
李艳梅觉得这种事情实在不能姑息,顿时也顾不上去农场上班,直接杀到了石抗一的办公室,你是他领导,你就说怎么办吧。
石抗一听到她的描述,再想到手腕这种位置。
他先一步把门给关上了,头一次压低声音小声说话,“你这个傻老娘们,人家是刚结婚的小两口。我问你小苏脸上有伤吗,你不会以为打老婆会在手脖子上下手吧!这话你可别再让其他人知道了,人家女同志的面子往哪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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