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乔且中路
队伍在城中停顿许久后,以林浩远马车为主的队伍,终于?朝着林家方向去了。
也?是托了这一场大雪的福,衙门里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也?无人察觉。
以至于?这队伍就这样顺顺利利的到了林家。
甚至那马车到了林家门口,那管家还迎出来赶紧叫人将大门打开:“公子?总算是回来了,老太君那里早就等不及,公子?就直接乘着马车过去吧。”
只是管家说话的同时,目光到处搜寻,却不见林子?桐的身影,一时不免是有些?纳闷起来,甚至还有些?怀疑地看朝林浩远的马车。
但?转头又想,林浩远那里有这样的大的胆子??便想着,兴许是二爷有什么要紧事情要处理,先去忙了。
反正这祠堂他又进不去,何苦到老太君跟前去给添堵呢?
马车里的周梨和沈窕听?得管家直接叫他们乘着马车进门的时候就惊呆了。
听?说过那些?个大世家们在府里转悠,也?是要乘轿撵。
但?那也?仅仅只是后虞那些?数得上名的大世家罢了,这林家与之比起来,算得了个什么?因?此十分?好奇,只叫沈窕挑起小小一角,两人朝外望去。
只见这府邸里,竟然果真是修着车道,由此可见,这府里到底是有多?大啊?
从?前大门进去,并未从?前堂里路过,而是从?侧边车道一直朝后而去,一路上便经过了四五个一丈多?高的大门,三米宽,月洞门等小门更是十来个不止。
这么大的府邸,实在是难以想象就坐落在城中央。
沈窕不停地咂舌,心想这皇宫里怕也?不过如此了。反正在他们屛玉县,除了山鬼神庙有这样大的话,十三属也?好,那扩建后的衙门也?好,皆比不得此处的华丽和宽敞了。
周梨先也?是惊叹了一回,后才想起:“可见吞并了业州各家的产业后,连带着这府邸也?没漏下。”又指给沈窕看,方才他们先走的那条大道,只怕本身就是原来的街道罢了,两侧的那些?大门,本身就是原来各家的门户。
沈窕闻言,只觉得真真是长了见识,难怪如今进府要乘
马车。
话说除了周梨这马车进来以外,且还有赵立的一百多?号人,另外将近五百号,则都分?别围在了林家外面以及衙门。
管家起先纠结那林子?桐为何没有一同跟随而来,便没有仔细留意这队伍。直至如今,才忽然发现?,这队伍里除了这辆马车是公子?林浩远的,余下的所有人,竟然都十分?面生。
虽说赵立他认识,那守备军的将士他也?知?道,可是不明白的是,他们跟着进来作?甚?而且一个个手握着钢刀,分?明都是一副准备作?战的样子?。
于?是便壮着胆子?追到马车旁,“公子??”
不等他斗胆问一问,车帘就掀起了,沈窕从?中探出头来:“有什么事情么?公子?这一路上车马劳顿,如今还在闭目养神,有什么事情与我说便是。”
丫鬟也?面生,管家的心里就更不安了,但?也?不敢多?质疑。
林家在业州算得上是第一世家了,所以管家想过很多?可能性,唯独没有想过有人会敢动林家,更没有怀疑过林浩远会被?抓了,这车里也?不是林浩远。
更没有怀疑过林浩远究竟在不在马车里,如今见着面生的沈窕,第一个反应却是,她是左云薇的人。
因?为看到了沈窕那露出来的半个身子?,穿着的都是劲装,分?明就是习武之人。
不是那七岔岩的,又是哪里的人?一时想起老太君的交托,便着急起来,连忙道:“如此,想里你们小姐也?是累极了,不如让小的这里领你们小姐先去客院里休息,等公子?祭祖完了后,再去拜见你们小姐。”
沈窕心里疑惑,方才叫管家一盯的时候,稍微紧张了一下,还以为叫他发现?了什么。
如今听?得这话,反应了过来,这管家分?明是将自己?当做左云薇的人了,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客院?我们小姐去客院作?甚?她马上也?是这林家的人了,难道去祠堂看看也?不行?”
当然是不行,老太君一再交代了。可是管家却没有那样大的胆子?直接将这话说出口,只苦不堪言地解释着:“这风雪不小,说来也?是为了体谅小姐,怕你们小姐劳累辛苦。”
“我们小姐不嫌辛苦。”沈窕也?不知?到他们林家祠堂还有多?远 ,生怕他再和自己?说下去,发现?什么,便索性将帘子?放下,不再理会了。
管家见此,一时是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回头见那赵立骑马跟上来,又十分?不解:“赵大人,你这又是作?甚?”
怎么?他也?要去林家祠堂么?
赵立马蹄都没停一下,绕过他直接朝前面的马车跟去,声音则从?上方传来:“大人在路上遇到了行刺,如今还没抓到凶手,本官既然是拿人钱财,自然是要□□,你可莫要挡我的路,若是我不带人跟着去,谁知?道那刺客是不是已经提前埋伏在了哪里,忽然跳出来伤了大人,你可是负责得起?”
赵立将这一番话说完,他自己?的佩服自己?,没想到他一介大老粗,竟然也?有这出口成章的一日。
一时间也?是好不自豪,将腰板给挺得直直的。
管家却是从?他这话语里,一下得了这么个天大的信息,顿时也?就理所应当地认为,林浩远归来得这么晚,是因?为在路上遇着刺客的缘故。
而叫赵立这么一吓唬,一时想起为了过年事宜,林家这里也?是另外雇佣了不少奴仆回来,少说百来个,没准真是有刺客混在其中。
于?是也?不敢再拦赵立了,只忐忑不安地跟在他身后跑。
毕竟林浩远虽是无用,但?他那五品知?州的身份却是实打实的,对林家可是大用处啊!
如此这般,周梨这队伍是一路畅通无阻,很快便到了那祠堂前面。
这里马车终于?是再也?进不去了,马车里的周梨也?是要出来露面的。
那赵立见马车停下,赶在了管家之前,先一步挤到马车旁去,抱拳询问道:“大人,可要与属下一同进去?”
周梨坐在马车里,也?没忙着先下来,“不必了,就按照原定?的计划行事吧。”
她说完,管家刚好追来,但?也?听?到了这马车里传来的陌生女子?声音,心想又是左云薇的丫鬟?
正是疑惑时,那赵立一转身,刀柄就往他肩膀上一敲。
管家满脸难以置信,只是所有的疑惑震惊都没来得及表达出来,人就软软地倒在了雪地里。
至于?祠堂门口的婆子?们,也?发现?了异样,正要大喊,哪里晓得上百人的刀齐刷刷地抽出来,寒光与白雪相映,当场就吓住了她们,一个个哆嗦着不敢再出一声大气。
然后便眼睁睁地看着赵立带人涌入祠堂院里。
很快,里面就传来了怒骂责斥声音。
不过这声音很快就变成了恐惧尖叫。
马车里的沈窕拿着伞,率先从?马车里钻出来,一面将大伞撑开,一面仰头看着这天幕上洒落而来的鹅毛大雪,惊呼着:“这雪可真大。”回头才伸手去扶周梨。
周梨这会儿已经披好了氅子?,但?在马车里暖和惯了,这忽然出来叫寒风一吹,还是觉得有些?冷,下意识伸手拉紧了领口,“是呢!雪是大。”目光则朝着那祠堂门里望去。
这个时候赵立的守备军们,已经将里头的人给接二连三拉出来了。
一个个捆成着手,串成了一串。
但?是大部份的人都还没从?这巨大的变故中反应过来,往日里又因?这林家人的身份,居高临下惯了,所以哪怕此刻成了阶下囚,嘴里还是骂骂咧咧地叫嚣着,等着要赵立好看的狠话。
又见到从?林浩远马车里下来的周梨,并非是左云薇,更是惊诧 ,她是个个什么身份?怎么在林浩远的车里?只不过周梨虽为着官服,只一身寻常衣裳,相貌也?不是那等倾城国色,但?仍旧能从?这诸多?人影里叫人一下就注意到。
无他,只因?她那一身凛然气势,实在是叫人难以忽略。
正常人都能看出来,她绝非普通人。
而此时,那原本怀抱着暖手炉,脚踩着暖脚火箱的老太君也?被?带出来了。
她并不冷静,但?却没忙着去纠结为何忽然这守备军如此胆大妄为,将他们林家所有人都给绑了,只认为这一切的发生,都是因?为有人要药自己?,反而将自己?的爱犬旺财给毒死了,致使祠堂门口见了血,所以果然是招来了血光之灾。
所以此刻她只
大喊大叫着,“果然是有人要害我林家,到底是何人?如此下作?手段,叫我林家祖宗跟前见了血!”
虽不知?她是根据什么来认定?此时此刻的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因?为那一丝及时清理掉的狗血引发的,反正她如今叫人从?那门里拖出来,和所有林家人一般扔在周梨跟前的雪地里,嘴里还在咒骂叫嚣:“赵立你好大胆!便是你们将军也?没有这般的胆子?,等我远儿来了,将你的狗头给砍了。”
赵立此刻可没有功夫与她争着口舌,只让属下的将士们将这满院子?的人都拿下后,便开始清点。
但?是周梨站在马车旁边扫视了一圈,并未见着朱彤云,心想她如今不也?是这林家人么?怎不见她。便问道:“朱彤云呢?”
赵立闻言,正要在人群里寻找,忽听?得林家这堆囚犯里,有个丫鬟说道:“二少夫人方才有小产之相,先回院落里了。”
赵立一得这话,便立即道:“属下这就立即将人拿过来。”
周梨颔首,因?见林家但?凡有些?身份的人,如今都聚集在了这里,便道:“若是人手宽裕,金商馆也?去一趟,将该带来的人都领过来。”
林家这样大,倒是不必再去另寻别处了,这里便是最好的审问公堂。
赵立很快就下去了,林家这时候也?有人开始打量起周梨来。
刚才只觉得周梨身份不简单,如今听?得她和赵立的话,哪里还不明白,怕真是个什么大人物,于?是不免也?开始担心起来。
唯独那老太君,她可不认为周梨一个小女子?,能有多?大的本事,反而认定?了周梨就是七岔岩的人。
所以出口就朝周梨质问道:“是不是左家那个小贱人,将远儿留在了七岔岩?”还让周梨来林家这番行事,必然是知?道了些?什么,所以专门来给自己?这个下马威,可怜自己?的远儿单纯,必然是受她挑拨离间了。
但?事实上目前为止,周梨并没有将她放在眼里,只是听?得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叫嚷,才将目光望了过去,却见是一张抹着厚厚珍珠粉的长脸,且那太阳穴深陷得恐怖,分?明就是个尖酸刻薄的相貌。
沈窕在一旁说道:“这应该就是林家老太太了,你看叫人众星捧月惯了,如今就她喊得最嚣张最响亮。”然后回头寻找章玄龄的身影,“书呆子?哪里去了?”
话音刚落,只听?得身后人群里传来章玄龄的声音:“忙着呢!我可没有功夫与你嘴。”
沈窕撇了撇嘴巴,“我就是想看你记下了没有?”回头又和周梨说话。
而周梨这个时候,也?懒得跟着老太君解释自己?究竟是不是七岔岩的人,只让人如同那在三姑县一般封城,只许进不许出,且各处信鸽等都要留意着,万不能透露半点风声出去。
毕竟那七岔岩,如今还没得空去清理,可别叫他们得了风声逃了,到时候山高水阔的,到哪里一个个去抓捕?
安排完了这一切,便在林家人瞠目结舌中,叫人将林浩远林子?桐以及那左云薇,都一起带了过来。
左云薇和林浩远早就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了。
那左云薇是因?为身上满是污垢粪便的困扰,神情萎靡了些?,但?靠近了,大家从?整体上还是能辨认出她来。
问题在于?那林浩远,在驿站里才叫章玄龄狠狠打了一顿,如今还鼻青脸肿的,也?就是老太君将他认了出来。
便是他亲爹,也?没认出他是林浩远。
只不过此刻将他认出来,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他自己?都落魄成了这个样子?,那还怎么指望他来救林家?所以老太君在认出他后的短暂激动后,顿时惊慌失措起来,朝他哭着问:“远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家众人一听?,也?都将目光齐齐落到林浩远的身上,下意识就认定?了他肯定?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才惹得林家遭受这灭顶之祸!一时对他都是埋怨不已。
却不想,林浩远叫老太君哭着询问,怒视着林家众人,恨声质问起来:“你们还有脸问?我倒是想问问你们,打着我这知?州的幌子?,在外究竟是做了多?少好事情?”
说罢,用他这与生俱来最算是有气势的一回目光,落在了他爹身上:“你,到底在那花楼里害死了多?少年轻的小姑娘?你自己?说!”
林长文大惊,他喜好那豆蔻年华的小姑娘,虽是还未长开,既没有成年女子?的风情,也?还懵懂不知?,但?他就喜欢这种水灵灵的小姑娘。
只是可惜这些?小姑娘都不经玩。
的确是死了几个。但?这事儿他遮掩得很好,没有几个人知?道。所以如今听?得儿子?的质问,怎不好奇?但?想着都是清理干净了的,并不承认,“你个逆子?疯了么?怎么如此冤枉你自己?的父亲?”
林家众人也?是震惊不已,真没想到大老爷居然还有这样的嗜好,一时间是窃窃私语。
但?是林浩远并不是要他承认,也?没有指望他承认,如今听?得林长文反驳不承认的话,也?没多?言,转而又朝几个林家人看去。
一一是将他们自以为是都遮掩得十分?隐蔽的坏事道出来。
于?是林家人群里的声音就更噪杂了。
显然他们彼此都不知?道对方做的这些?事情,看着衣冠楚楚,哪里晓得分?明就是个衣冠禽兽。
甚至还有那兄嫂之间的不堪。
老太君听?得这些?个事,气得浑身发抖,眼睛圆凳,却不想这个时候林浩远的眼睛却看朝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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