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曲封侯
最后用带着三分歉意七分幸灾乐祸的语调说:“所以忘了提醒你。”
明茗认真地问:“我任务失败,真的不会跟你的奖金绩效或者考核评定挂钩吗?”
“要不我现在一头撞死,咱俩同归于尽怎么样?”
她那模样还有商有量的, 目光却已经在寻觅家里哪堵墙适合撞上去了。
“冷静, 冷静, 他快回来了,你有饭了。”
“没法冷静,这日子过不下去了,系统,什么时候能离婚?”
“离婚不就意味着你要开始被虐了,这也不怕了?”
“我傻啊,非得往他们跟前凑,把脸伸过去找揍?”
系统寻思:“你不会想着投奔王虎吧?”
“……怎么可能。”明茗矢口否认。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之前就是抱着提前讨好他,以后少挨点打的心思。”系统对她的言辞深表怀疑。
这他妈都被你发现了。
明茗忿忿撇嘴,“你咋知道不是我跟他互殴呢?”
系统说:“陈婵娟或许可以,但你……”言语之中的鄙夷甚至都不隐藏一下。
“你可要想好,用现代的形容,王虎那也妥妥是个钻石男高。”
系统顿了顿,言语中的幸灾乐祸之意难以掩盖,“我想你应该知道钻石男高意味着什么。”
明茗愣了下,随即浑身打了个激灵。
钻石男高vs驴鞭。
这个问题不亚于河神举着一把金镰刀和一把银镰刀,阴涔涔地问你“Not to be or not to be?”
甚至都他妈不是一个选择题。
算了,我也不至于非得出狼窝再进虎穴,干啥不好啊,老娘独美!
在这当口,严峻生回来了,提着一个袋子,明茗闻到了香味儿,人还没精神,鼻子已经伸过去嗅了。
“醒了?饿了吗?”严峻生把袋子敞开放她眼前,“刚爆出来的,先吃点,我给你把饭热热。”
不放心似的,他又叮嘱道:“吃两口就行,别吃光了。”
明茗凑过去一看,居然是爆米花。
她鄙夷地问:“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饭桶,这么一大袋子爆米花你居然嘱咐我别吃光了?”
严峻生放下东西,转身到一旁换衣服,天气开始热了,他外衫里面就穿了个背心,两手交叉把背心从头上扯下来,精壮的上半身裸.露在她面前,明茗眼神躲闪,手里刚捞出来的爆米花瞬间从指缝落回袋子里。
听了她的话,严峻生随手拿起搭在椅子上的衬衫穿上,一边朝她走来,一边挨个把扣子系起来。
“吃两口垫垫,一会儿还要吃饭,这爆米花主要是给你晚上看电影吃的。”
别看严峻生是个城里来的少爷,他还是个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精壮汉子,衣服一脱,要啥有啥,加上下乡劳动,肌肉更紧实了,尤其是手臂,用力的时候有明显的青筋。
下地干活哪有不晒黑的,严峻生到底也是晒黑了点,身上微微有点色差,但和其他人比起来,还是白得发光即视感。
不愧是男主啊。
一想到这健硕结实的□□,几个小时前刚刚和她近距离接触过,明茗偏过头,欲盖弥彰地干咳一声,“你刚说什么?晚上有啥?”
严峻生走到她跟前,伸手刮刮她的鼻子,“傻妮儿,睡晕了?晚上看电影。公社已经来人在村里搭台子了,一会儿有露天电影!”
明茗这才来了点精神,“看电影?”
天呐,有种和现代科技接壤的错觉。
真让人感动。
系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活在远古。”
明茗掩面拭泪:“也没什么区别了。”
两人在家吃完饭,明茗就迫不及待要出门。
“你一会儿出去走慢点,走得太快……让别人看出来。”严峻生说得含糊,明茗一头雾水,“看出什么?”
严峻生站在她身后,两手握着她的腰捏了捏,附在她耳边言辞暧昧,“知不知道你今天从下床开始,走路姿势就特别不自然。”
明茗:“……”
她回瞪了严峻生一眼,横眉竖目得可凶了,抬脚猛地往后踩,嘴里骂骂咧咧:“你还有脸说……啊!”
严峻生反应极快,在她往下踩的那瞬间握着她的腰把她抬起来,脚离地三分,明茗愣是没使上劲。
趁她没回过神的时候,严峻生亲昵地在她脸颊脖颈处蹭了蹭,喉咙里发出闷闷的笑声,明茗躲不开,眯着眼被他亲,瞅准时机张口咬住了他的嘴唇。
严峻生“嘶”了声,也不躲,依旧笑眯眯的,半垂着眼眸瞧她。
明茗气不过,又使劲咬了下才松口,特地瞧了眼,没破,还有些失望。
随即,严峻生的脸再次放大,唇紧紧相依,先是舔了舔她的唇瓣,紧接着撬开唇缝探了进去,一点喘息的空都不给她留。明茗想躲,后脑被死死扣住,腰也被结实的手臂钳制着,动弹不得。
“唔……”
明茗被亲得浑身发软,全靠严峻生支撑着,舌尖缠绕,她被迫躲避,可越躲越像在迎合,直到严峻生攻势减退,头微微分开的时候,明茗还不自觉地张着嘴,舌尖跟着探出来。
满脸春情。
严峻生心头冒起一团旺盛的火,恨不得把她揉在怀里,明茗窝在他怀中,喘息个不停,头不住往后仰,她闭了闭眼,在平复之前狠狠地在严峻生胸肌上掐了一把。
专掐那一点。
“呃。”
严峻生痛苦地皱了眉头,身子微躬下来,手上的力也松了下来,明茗站定,又抬脚把之前没踩到的那脚补了回去。严峻生连遭“重击”,直接歪倒在床上。
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君子报仇就在当晚!
“哼哼哼。”
大仇得报,明茗眼尾一片红,又凑上去踢了他几脚,不料严峻生突然抬腿夹住她,把她带倒在自己身上。
“好了,不闹了,该出门了。”严峻生搂着明茗,在她背上轻拍。
明茗噔噔噔爬起来,跨坐在他身上,两手撑着他的胸肌,威胁似的又揉又捏,“是谁在闹?是谁在闹?”
“是我,是我在闹,饶了我吧……”严峻生嘴上讨饶,脸上倒是春光笑意一样不少,末了还说了句,“你再不下来,我就没法保证今晚这电影咱们还能不能去看了。”
明茗一顿,恶狠狠地在他胸肌上拧了一把,随即火急火燎地下来了。
“你看你,都怪你,浪费了多长时间?一会儿去那都没好位子了!”
果然,到了村口广场,已经乌泱泱一片人了,严峻生拎着两个大马扎,找了个中不溜的位置放下,两人坐下开始等待。
为啥是大马扎,因为他们拿的这个马扎带椅背,一路拎来沉是沉了点,坐下来可就舒服了。
光这一会儿就有不少瞧见的乡亲们过来调侃,“小年轻就是会享受。”
“我出门儿嫌沉,就没拿带靠背的,早知道我也拿这个了。”
“回回你都这么说,说你傻你还真不精,之前村里放电影就有人拿带椅背的凳子,人家有人看了就自己也学着带,你就是每次都不带,每回都要扯一句马后炮,也不臊得慌。”
“哈哈哈……”
周围人东家长西家短地聊起来,明茗没见过露天电影的场面,伸长了脖子到处看,严峻生左右看看,以为她在找王虎,不太高兴,抓了几颗爆米花追着她的嘴喂,明茗张嘴吃了,咬得嘎嘣嘎嘣,眼睛依旧在四处瞟。
“看什么呢?”严峻生又往她嘴里塞了几颗。
“没呀,随便看看。”明茗眼睛跟嘴各忙各的。
“哎,你瞅那边儿,峻生跟喂小孩似的,依我看,他以后要是有孩子肯定娇惯,估计也跟老李头那家似的,喂口饭都得跟着满院子跑。”
“唉哟想象不出来,人家知识分子呢,能这样惯小孩?”
“你看他对他媳妇儿的样……”
一旁黄家媳妇儿春华听了,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转头又撺掇女儿翠萍去跟另一个知青坐一起,她现在又瞄上了别人。
可惜没几个家世外貌皆上等的知青愿意在乡下成家,愿意讨媳妇儿的,春华又瞧不上,她闺女翠萍如今真是不堪其扰。
说话间,王虎来了,他远远看见明茗,热情地跟她打招呼,明茗也抬手挥了挥,看附近有个空档,就朝那指指,示意“这儿有位置”。
严峻生脸更黑了。
但明茗现在对这两人都不太待见,看见王虎就觉得他脸上刻着四个大字——“钻石男高”,看见严峻生就想起那硕大的驴鞭。
总之,都不是什么好鸟。
王虎在他们俩侧前方坐下,一直回头跟明茗搭话,严峻生烦不胜烦,就见缝插针给明茗喂爆米花,从一句话说完塞两颗,到一句话不得不分三次说,明茗差点被噎着,终于怒了,“严峻生,你丫把我当猪喂吗?”
她拎着爆米花袋子,怒道:“电影还没开场,你给我塞下去了半袋子!半袋子!出门前还不让我多吃,出门后就可劲塞,你当这是喂饲料呢?!”
严峻生赶紧去哄,内心窃喜,正好让明茗把视线从那个烦人的东西身上移开。
明茗还在吼:“本来晚上吃的就咸!”
“还没带水!”
“带了带了。”严峻生像多啦A梦似的不知道从哪摸出瓶水,给她喂水的时候甚至得意地想:骂就骂呗,她骂我,说明她在意我。
周围村民又开始小声议论,“你看娟丫头这暴脾气……真亏峻生能忍得了她。”
“你说是不是陈卫国真抓住严小子什么把柄?不然怎么会这么忍气吞声。”
“别乱说……我也觉得很有可能!”
王虎看严峻生占据了明茗的注意力,正暗戳戳地不爽,又听旁边的碎嘴子叽叽喳喳个没完,抬脚就往那人椅子上踹过去,“马尿喝多来的?放什么屁呢?”
那人一看是王虎,忍气吞声地不说话了。
这时候,严峻生冠冕堂皇地开口了,“我跟娟儿年轻夫妻,有时候难免会腻歪点,诸位要是看不惯,直接说出来就是,也不至于做那些胡乱猜测,乡里乡亲的,伤了和气就不好了。另外,多谢王虎同志仗义执言。”
他朝王虎淡淡地笑了笑,王虎见不得他们读书人这种虚伪的模样,探过身拍了明茗一下,“娟子,明儿一起喝酒?我带你玩斗鸡。”
明茗心想你刚骂完别人喝马尿,现在又要拉着我喝酒,也不膈应……
严峻生快她一步回绝了,“抱歉,明天我们有事,娟儿恐怕没空。”
明茗扭头瞅他:有啥事?
严峻生温柔地看着她,说:“明天带你去镇上,给你买点衣服首饰护肤品什么的。”
他若有似无地瞥了王虎一眼,意味深长地说:“你玩心大,家里总得有人帮你考虑周全,这次我陪你去,免得跟上次似的,只顾着玩和给乡亲们买东西了,给自己买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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