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教妖女后我摆烂了 第154章

作者:就你没奇遇 标签: 江湖恩怨 轻松 穿越重生

  “请领队人前往左侧抽取名单,每位收取九张,切莫多抽。”

  桑枝听得稀里糊涂,抽名单的时候,不解地问身旁的瞿苒苒:“你听明白了吗?”

  瞿苒苒点了点头,小声地用大白话跟她又翻译了一遍,笑道:“说起来这规则对你们咸鱼教很有利,即使打散,你们人也是最多的。”

  “只统计第一到第五名的积分,也就是说一共有二十五个人,咸鱼教进前五的概率很高,积分更好累计。”

  作者有话说:

  殷承阳最大的错误是欺瞒桑婳自己已婚已育的事实,但凡他先妥善地处理好与白瓷错误的婚姻,再去招惹桑婳,都不会是这种结果,对桑婳来说这种行为和吃着碗里的,盯着锅里的没区别。

第147章 晋江

  ◎武林大会30◎

  桑枝思索了一番, 拿出最后一张叠着的纸,点头道:“懂了。”

  七十二个弟子一共分成十二组五人队,二组六人队, 八个领队人各带两组队伍, 因人数不等, 咸鱼教又是第一次参赛,司仪在分配队伍时, 特意只给了桑枝一组队伍。

  虽然门派弟子被拆开重组, 但狭路相逢时允许在不伤人的情况下打架,一旦被朱砂涂抹于脸, 视为淘汰, 主动前往休战地, 等待刀宗接引人,带领返回山庄休息。

  期间, 参赛弟子不允许携带任何食物和用品,就连水囊都不在允许范围内。

  司仪前前后后将规则说了好几遍,确保每个人都听明白后, 才带着队伍似长龙般浩浩荡荡地出发。

  桑枝在路上时复盘了一遍规则, 总觉得遗漏什么,直到抵达徽启山, 司仪单独分发给领队人手画的简易地图时,蓦然醒悟。

  问道:“你最开始说的三种草药和矿石, 名字和样貌呢?”

  司仪露出礼貌性微笑:“答案全部藏在徽启山,请各位自行寻找。”

  他看了一眼天色,取出一根包裹好的香插在泥里点燃, 弟子们围在一起叽叽喳喳, 热烈的讨论着趣事, 中寂静的山间吵闹又混乱。

  司仪深吸一口气,大声地嘱咐道:“一炷香燃尽后,请各小队进入徽启山,第二日酉时末无论是否完成任务,都必须回到刀宗比武场。”

  杂乱的声音停了一茬,眨眼间复燃。

  “复活名额为数不多,请各位全力以赴。”

  几句话让司仪苍老了好几岁,他叹了口气,微微抱着身体疲惫地离开了徽启山入口,身影融入白雾内彻底消失。

  清晨的气温很低,寒风肆虐,树枝上的积雪簌簌地往下落,时不时扫过桑枝的脸颊,她拢了拢宽大的斗篷,紧紧包裹住自己。

  徽启山是昆仑群山里最小的矮山,山顶甚至连刀宗所在半山腰都没超过,一眼望去除了皑皑积雪外,没有任何艳丽的颜色,整个昆仑都被白纱笼罩,安静地躺在冬季的摇篮里。

  瞿苒苒安排好两支队伍,而后走到桑枝身边,柔声道:“香燃尽后,我们一起进山,先找到草药和矿石名,再分开去寻,会更快些。”

  桑枝瞥了一眼细细长长的香,约莫一刻钟就能燃尽。

  她带的五人队分别是恩华寺,风清门,伏音宫和两个神农谷弟子,整整二十四个咸鱼教弟子,没一个分到自己队里。

  而唯二的六人组里却挤了整整五个咸鱼教弟子,仅有的一个衔月楼弟子显得弱小可怜又无助。

  玄天刀宗精通矿石,神农谷熟悉草药,那么问题来了,她队伍里没有刀宗弟子。

  桑枝呼出一口冷气,无奈应道:“好。”

  小飞鱼无聊地趴在地上,喉间的鸣声持续不断,桑枝来前带了许多解毒丸,以防有弟子好奇心重,偷偷摸摸地摸一把小飞鱼,等到毒发了才意识到中毒没有解药,污蔑她下蛊。

  香燃尽后,队伍陆陆续续往山里走,积雪在挤压下越来越厚实,凌乱的脚印有序地蔓延,不消片刻又被落下的雪覆盖。

  进入山内后,空气潮湿的厉害,桑枝没有用内力避寒,冷意钻进斗篷里冰凉刺骨,山间的雾气比在外面看起来还要浓厚,越往里走,视线就越狭窄。

  桑枝在地上捡了根树枝,路过树干时会在上面留下记号,以防大雾内鬼打墙。

  瞿苒苒带着两队弟子,其中一队在分叉路时往另一个方向离开,摸瞎般又走了半刻后,她忍不住叹气:“昆仑的小组赛好没意思,到处都是积雪和岩石块,还起了大雾,十尺外人畜不分。”

  桑枝淡定地用尖锐的树枝划了个五角星记号,然后扫视了一圈附近一成不变的景色,长期都处在一模一样的景物里,会让人分辨不出究竟在山里走了多远。

  还得时刻提防别的队伍偷袭,怪不得部分被淘汰的弟子不愿意参加小组赛。

  她抬头望向远处在寒风中飘扬的红色飘带,矗立在小山最高位置,茫茫大雾中像指引回家的旗子:“以往答案会藏在哪里?”

  参与过神农谷小组赛的弟子回道:“在小动物和花草上,但这里既没有动物也没有花草,除了树和岩石,能藏答案的地方少之又少。”

  另一位道:“恩华寺的会刻在石头上,藏到小溪和碎石里,或许我们找找埋在积雪下的岩石和树干?”

  弟子围成一团,有刨雪的,扒拉树皮的,甚至开始研究起她留下的五角星记号,桑枝揉了揉突突跳的额角,对瞿苒苒道:“兵分两路吧,我们聚在一起,反而找得慢。”

  相比找东西,他们更沉迷于扎堆聊天。

  瞿苒苒犹豫了下,良久才答应:“好,那你当心些,若遇到危险便点燃信号烟火。”

  “放心吧。”桑枝带着队伍往自认为的南边走,坚定地一点都没怀疑这是来时的路。

  队伍里的恩华寺弟子临济小师父疑惑道,“这边是东吧。”

  桑枝:“…………”

  默默地往左边拐。

  他们在路上格外注意被积雪埋住的岩石,用树枝到哪儿都会扒拉两下,没想到真的找到了一块刻有青琅盅难沂旨S弥焐肮蠢眨谘┥懈裢饷飨浴�

  队里没有刀宗弟子,几个人默念着名字一窍不通,桑枝听过青琅氩黄鹚な裁囱印�

  几人惆怅地蹲在岩石块面前,脸皱成了一团。

  伏音宫弟子解乌梁讪讪道:“要不然去别的队伍抓一个刀宗弟子问问?”

  桑枝撑着膝盖站起身,动作间垂挂在胸前的银铃发出清脆的声响,与此同时寒风带起另一道相似的声音传入耳畔,伴随着交谈声,逐渐靠近。

  解乌梁反应迅速地捧起积雪将刻有矿石名字的地方埋起来,抽出武器,做好迎战的准备,其他人见此也取出随身携带的武器,围成半包围圈。

  桑枝敛着神色,后退一步,站到凸起的岩石上,观望着渐渐从白雾中显现的身影。

  是一组六人队,碰到人后,他们似乎也很懵,欢声笑语蓦然消失,下意识拿出武器,两队保持着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其中的两名咸鱼教弟子第一反应先朝桑枝行了个教中礼,然后将骨笛放到唇边,随行的宠物几步爬到了空出的中间位置,小飞鱼兴奋地跳过去,它正愁没有东西吃,毒物的行为无异将自己送到了它嘴边。

  桑枝警告道:“小飞鱼,不许乱吃东西。”

  小飞鱼眨了眨横瞳,眼里亮起的光暗了下去,慢悠悠地又爬了回来,伏在桑枝脚下的岩石块上。

  “我们没有要打架的意思,无意间路过……”抱着乐器的女弟子还未说完,一旁同队的伏音宫弟子身形一闪,跃至空中,晦暗难懂的笛声刹那响起。

  桑枝强行操控敌对弟子的宠物,倒戈相向。

  激烈的笛音碰撞在一起,掺杂着柳琴的乐声,像极了四重奏,武器沉闷的碰撞声连接响起,小飞鱼收着力气一巴掌扇飞一个。

  神农谷弟子郁金看准时机,将红色的朱砂拍在倒地弟子的脸上,淘汰。

  伏音宫擅长暗杀,见桑枝站在最后面争夺宠物的控制权,轻功消失在白雾里,再出现时刀背重重地往桑枝的后背袭来。

  临济长棍及时挡下攻击,桑枝见此足尖轻点跃到侧边的空地上,神农谷同样不重武,她队里还有两个,解乌梁又要护着神农谷的不被淘汰,又要躲避袭来的音波,显得慌手慌脚。

  积雪纷纷扬扬地从枝头掉落,砸在几人身上,半盏茶后,桑枝队伍里损失了各一名神农谷和伏音宫弟子,将对面全部淘汰。

  风清门弟子曹裘全程躲在一旁,嘴里喊着别打了,身体往树干后面躲,气得桑枝差点想把手里用于淘汰的朱砂拍他脑门子上。

  打完后他倒是悠然自得地从树干后走出来,腰间的剑从始至终未出鞘。

  桑枝走到被淘汰后靠在树干上休息的刀宗弟子身边,弯腰问道:“青琅な裁囱印!�

  弟子轻喘着气,疲惫道:“是一种深绿至艳绿,呈丝绢光泽,切开后分半透明和不透明的矿石。”

  绿色……?桑枝歪了歪头,骨笛在指缝中转了一圈,无法想象出它的样子。

  “不愧是圣女,这么快就找到了种类了,我们在里面转了好几圈,一点线索都没发现。”被淘汰后,弟子又恢复了恭敬的模样,笑嘻嘻道。

  桑枝瞧着他肩膀上的无毒蜘蛛,小飞鱼正对着它淌口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

  “你这只蜘蛛……还有用吗?”

  弟子愣了下,视线转向小飞鱼,默默地伸手挡住:“有用。”

  桑枝拍了拍小飞鱼的大脑袋,叹气道:“别看了,不是食物。”

  小飞鱼惆怅地叹了口气,被淘汰的弟子需要前往系有红色飘带的地方,刀宗接引人会带他们抄近道返回山庄。

  太阳渐渐向西挪动,落下山头,傍晚的气温比之白日更低,积雪层上结了一层冰霜,桑枝走了一日,累得双腿酸痛。

  一整日没有任何饮食,饿到恍惚,也只找到了两株草药,还是得益于队里有神农谷弟子的缘故。

  几人拖着沉重的步伐往不知名的方向走:“郁金,以前的小组赛都吃什么。”

  郁金借了临济的棍子当拐杖搀扶,没喝水的嗓音带着沙哑:“吃山间的野味,果子,喝泉水。”

  “但昆仑常年被厚重的积雪覆盖,别说野味了,连植物都没有,啃叶子都没地方啃。”

  临济像是饿过了头,合掌道:“阿弥陀佛,或许我们可以啃树干。”

  桑枝:“…………”

  其他人:“…………”

  几人的步伐停了一茬,看向临济透着些许无语凝噎。

  风清门的弟子跟在身后默不出声,桑枝回头瞥了他一眼,暗叹怎么就没把他淘汰了,每次打架都一个人躲起来。

  合着他们在前面冲锋,他躲在后面鼓掌助威。

  想要复活名额也不是这个要法吧,她也没见其他门派的弟子,分队之后继续抱团的,同门派师兄弟碰见了打起架来要多狠有多狠,全然不会收着劲。

  曹裘这种行为导致郁金和临济都不喜欢他,连话都不愿意同他说,郁金甚至还悄眯眯地在桑枝耳边吐槽:“风清门玩不起,每年都这样,必有一个复活名额会落到他们身上。”

  桑枝轻皱了皱眉,不解道:“他们这样不算违反规则?”

  郁金:“不算,规则里没有说不参与打架,是违规行为,小组赛其实是因各门派地处天南地北甚少交流,为了增进感情特意加的。”

  她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曹裘,声音更轻了:“况且在预赛和复赛中淘汰的弟子,武功和能力都不及别人,即使复活了依旧拿不到名次,并没有太大意义。”

  “我们就是图一乐,来交朋友玩的,根本没想着要拿到复活名额。”

  桑枝沉默了半晌,怪不得今日未时,冤家路窄地碰到三支队伍混战,幕落山庄的领队人被打的鼻青脸肿,是第一个被淘汰的领队人。

  “不管他,我们若是都被淘汰了,他一个人也完成不了任务。”

  小飞鱼忽然“呱”了一声,停下了前进的步伐,前腿微微屈起,朝着前方做出攻击姿态,喉间鸣声低沉,带有警告意味。

  郁金奇怪地看着小飞鱼:“它怎么了?”

  桑枝立马拽住还在往前走的临济:“先别过去,不对劲。”

  夕阳西下,橘红自西边蔓延,霞光穿透云层笼罩茂密的树林,积雪层覆着橘色薄纱,映照出些许不容分辨的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