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特殊侦查技巧 第144章

作者:雨落窗帘 标签: 系统 爽文 穿越重生

  李老师跟敬老院里的护工打招呼,然后跟林舒月说:“敬老院是有自己的收入的,他们会领一些手工回来做。”

  敬老院里的五保户不少,身体有残疾的人也不少,但他们做一些不需要动脑子的手工还是可以的。像是糊火柴盒,给发夹粘花等等。

  这些手工挣不了多少钱,但是老人们的日常开销是可以的。

  李老师说:“我们孤儿院最困难的时候,还需要敬老院这边的接济呢。”

  敬老院的护工是个二十来岁的大小伙,有些憨憨的,李老师说,他的智力有点问题,只有五六岁,但是他很听话,敬老院这些没有生活自理能力的人都是她在照顾。

  林舒月的善恶雷达打开了,她跟着李老师在这里走了一圈,这里面从院长护工到里面的人,包括自费来的老人,都没有善恶值很高的人。

  林舒月采访了一个自费来的老头李大爷,当问起他为什么自费来爱心敬老院住时,李大爷说:“我这辈子,最佩服的就是无私奉献的人,爱心敬老院是个好敬老院,跟现在外面开的那些养老院不一样。”

  “敬老院没钱了,我们这些老头别的帮不上忙,至少能给他们添点营业额吧?”

  “更何况在敬老院的日子真的挺好的。我儿子女儿都有工作,我老伴儿已经没了,要是不来敬老院我一个人在家挺孤单的,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敬老院的人多多啊,大家都是老人,大家天天在一起下下棋做做手工的,根本就一点都不孤单,隔壁还有很多小孩,有时候去看看他们也热闹。”

  林舒月随后又采访了好几自费的人,他们选择爱心敬老院的理由都差不多。

  林舒月要走之前,李大爷悄悄摸摸的跟林舒月说:“我看上张大妈了,她也是自费来的老人,我觉得她特别和善爽朗,说话做事特别有意思。不过我想跟她做老伴她不愿意。”

  “他嫌弃我有点胖,我现在在减肥呢,我一定要把身上的肥肉减下去。我一定要赢得张大妈的心。”

  林舒月朝做手工的老太太看去,张大妈正在教一个智力不太高的老太太穿珠子,老太太怎么学也学不会,张大妈没有一点不耐烦,一遍不会,就教第二遍。

  林舒月觉得张大妈确实有让李大爷钟情的资本,她忍不住笑了笑:“李大爷你加油,等你们在一起了,给我发请帖,我给你们拍照。”

  李大爷眼睛一亮,他又看了一眼张大妈,扭扭捏捏地道:“能现在帮我们拍吗?”

  李大爷像个十七八岁的小青年一样,特别羞涩。

  “行。”

  李大爷整理整理自己身上的老头衫,就去找张大妈了,张大妈看了一眼林舒月,然后跟着李大爷过来。

  等拍完照片,张大妈把张大爷赶走,然后问林舒月,张大妈说:“李老头是不是又跟你瞎讲了?”

  林舒月含笑点头,张大妈想笑又忍住了,她说:“看看他的诚意吧。”

  张大妈又回去做手工了,李大爷凑到张大妈边上帮忙,被张大妈嚷了几句也不生气,笑嘻嘻的又凑上去。

  林舒月给他们拍了一张照片。

  她回到孤儿院找李老师,李老师正好有时间,跟她聊了好一会儿,说起张大妈跟李大爷的事情,她也知道。

  “秋天那会儿,菊花开了,李大爷很有心,特地一大早就起来摘了几朵给张大妈送过去,摘的是白色的,被张大妈好一顿削。第二天不死心,摘了黄色的,又被打了一顿,第三天送了粉色。”

  李老师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林舒月也跟着笑,一个老头跟老太太的黄昏恋,谈得还挺浪漫。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的李大爷追求张大妈的趣事。

  林舒月在车里翻看着两位老人的相片,决定等他们真的成了,就把他们的事情报道出去。

  不过在那之前,林舒月想要去采访一下咔咔瓜子,这样的良心企业,怎么不值得多报道呢?

第139章 (二合一)

  咔咔瓜子占地面积不大, 整个厂子建筑风格也略显老旧,根据林舒月了解到的资料,咔咔瓜子始建于1982年, 1984年修建厂房, 如今二十年过去了, 当年还算是时兴的建筑, 现在已经被时代淘汰了。

  林舒月在门卫处出示了自己的证件以及来意以后,门卫给办公室打电话,林舒月站在铁门外透过栅栏往屋里看, 在征求了门卫的同意后,林舒月离得远一些,拍了个照片。

  在林舒月拍完后, 一个带着厂牌,穿着工装的女生从厂里出来,见到林舒月,她笑容满面地朝林舒月伸出手:“林记者是吗?我是孙雪莹,是咔咔瓜子行政部的文员。”

  林舒月将相机放下:“你好, 我是鹏城都市报的林舒月。”

  孙雪莹笑着, 将林舒月往厂子领:“我知道你。”

  林舒月失笑, 不知道的还以为林舒月有多出名呢。孙雪莹说:“前几天你写得关于爱心孤儿院的报纸我们看了,感谢你在报纸里提了我们,这几天我们厂里瓜子的销售额都比平常多了一些。”

  孙雪莹是真心跟林舒月道谢的, 她其实除了是行政部的文员外, 还是厂长的女儿。

  这几天, 因为货出得多, 她爸爸都高兴了很多很多。

  林舒月看着她头顶的百分之十左右的善恶值,也笑了:“你们这样的良心企业, 值得推荐。”

  林舒月觉得,不管咔咔瓜子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能够十年如一日的给残障儿童、老人提供医疗服务,且无论大病小病都出三分之二的资金,光着一点,就足够让人敬佩。

  就算他们有什么错误,林舒月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就应该值得被称颂。

  孙雪莹脸上的笑容更加真诚了五分:“还是要谢谢你的,林记者。”

  孙雪莹说完,跟林舒月介绍起了他们公司的历史,林舒月一边听一边记录,然后问出了那个已经被报纸写了许多遍的原因。

  “雪莹,是什么,让贵公司十年如一日的资助孤儿院的孩子们的医疗费的呢?”

  孙雪莹说:“这就要跟我们孙总的经历有关了。他父母早亡,他是被他姐姐带大的,他的姐姐是一名小儿麻痹患者。幼时,他们的日子过得十分差。后来她姐姐偷偷在山里种了一片葵花。后来葵花丰收,他们偷偷的坐做起了炒瓜子的生意。”

  “生意越做越大,后来改革开放,我们咔咔瓜子的生意越做越大,后来,我们孙总在看到爱心孤儿院的情况后,想到了孙总的姐姐,便决定承担起孩子们的医疗费。”

  “敬老院也是如此。”

  咔咔瓜子的销售额每况愈下,他们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记者过来采访过了。

  刚刚办公室接到有记者要来采访的事情时都高兴惊喜极了,尤其是孙雪莹的爸爸孙总,直接把自己的女儿派出来接待。

  林舒月点头,而后又问:“据我所知,贵公司这几年后销售情况并没有之前那么好,为什么没有找媒体打广告呢?”

  林舒月这个话就是在明知故问了,孤儿院的残障孩子那么多,估计每年花在孩子身上的医疗费以及敬老院老人们身上的医疗费就得好几十万。

  好几十万哪怕是在林舒月穿越前的那个年代也不是什么小数目了。

  孙雪莹说起这个就苦笑:“孙总老顽固,觉得酒香不怕巷子深。”

  孙雪莹领着林舒月到了车间,她们先去车间边上的一个小房间内换上鞋套、头套、以及衣服。

  在换时,孙雪莹给林舒月介绍:“我们的生产线都是最先进的,干净卫生一直都是我们工厂的生产准则。所有的员工在进入车间之前,都需要换上专门的衣服鞋套,那边还有专门的消毒间,员工会在把皮肤裸露出来的部分,都消毒一遍。”

  瓜子作为入口食物,林舒月对咔咔瓜子生产准则十分赞同,她给换衣间拍了个照片,之后又到了消毒间内消了毒,洗了手,穿过消毒间的门,就是车间。

  轰隆隆的机器声不绝于耳,一个个穿戴整齐的员工有条不紊的坐着自己手上的工作,偶尔一起说一两句话。

  林舒月跟着孙雪莹走过一个个的车间,蒸煮、晾晒、炒制、袋装。

  车间内纤尘不染,空气中都是炒货特有的香味,林舒月的目光却放在袋装车间里的工人身上。

  孙雪莹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说:“袋装车间的工人,都是残障人士。”

  袋装的工作并不难,比起其他需要操作的车间,袋装车间显然很容易。

  “怎么之前没有人报道过呢?”林舒月问。

  “我们孙总说,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孙雪莹看着那些身体带着残疾的人努力又认真的在工作,显然比起身体健全的人,他们更加珍惜来之不易的工作机会。

  林舒月给他们拍了很多照。

  从袋装车间出来,在装卸车间,这里的残障人士也不少,他们力气智力或许不够,但是体力却很好,他们做事没有偷懒,认真极了。

  从装卸车间出来,林舒月跟孙雪莹去了办公楼。

  办公楼是一栋一层平房,一进门是写了咔咔瓜子食品有限公司的名称以及logo,孙雪莹带着林舒月去了老板办公室。

  一进门,林舒月就看到了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他并没有传统企业家的秃顶大肚腩,反而十分清瘦,以至于身上的西装也显得空荡荡的。

  林舒月先看的,是他身上的善恶值,百分之10,出乎林舒月意料的低。

  孙国安十分热情的站起来跟林舒月握手,虚虚一握,随后立马便分开,而后林舒月被带到了老板桌对面的沙发待客区。

  茶桌上已经烧好了水,泡好了茶,林舒月跟孙雪莹一坐下,孙国安就给林舒月倒了一杯茶过来。

  他笑着跟林舒月道:“林记者你尝尝,这是我太太从她老家带回来的茶,我岳父自己种的茶树。”

  林舒月道谢,端起茶杯,茶香瞬间扑鼻而来,茶汤清澈,茶叶在茶汤中悠扬舒展。

  林舒月端到嘴边喝了一口,入口第一反应便是苦,咽下后,则是无限回甘。

  林舒月眉眼舒展:“好茶。”

  孙国安就眼巴巴地等着林舒月的评价呢,这一句好茶,让孙国安脸上的笑容月越发的大,他迫不及待地跟林舒月说起了自己的岳父一家的茶。

  “这茶原本是山上的野茶,在我妻子十岁那年,我岳父将这株茶移栽到了家里的后院,如今这茶已经有三十多年的历史了,每年都能产出十来斤,既然林记者你喜欢,等一下子就装一些回去。”孙国安喜欢茶,他岳父家的茶在他的心中评价非常高,要是一般人,孙国安都不会给。

  林舒月感受到了孙国安言语中的真挚,她转头看孙雪莹,孙雪莹朝她笑,显然十分开心。

  送出去了茶,接下来的时间里,孙国安便对自己的办厂理念大说特说,林舒月却听得津津有味,期间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女人走了进来,她是咔咔瓜子的财务,也是孙国安的妻子,她的善恶值同样很低。

  孙雪莹和她长得很像,林舒月一打眼,便看出了她们之间的血缘关系。

  林舒月在老板办公室呆到了下午下班,她在门口,拍摄了残障人士下班的照片后,便拿着孙国安盛情相送的茶叶回去了。

  孙雪莹看着她开车走远,往回走,她的父母正在办公室里,孙国安已经把西装外套脱了,两口子在一起说说笑笑。

  “可以啊老孙,都知道贿赂人家记者了。”孙雪莹笑着跟自家老爸打趣儿。

  孙国安开窗,让冷风吹进来,吹散自己穿西装带来的热意:“我那可不是贿赂,我是分享。再说了,这个林记者一看就是正派人,就算我不给这盒茶叶,人家也会好好给我们写。”

  孙国安看着自家妻子女儿,道:“咱们咔咔瓜子,要起飞了,通知车间,多生产百分之十的货。”

  孙国安能够开一个这样大的厂子,他或许跟不上时代,或许固执,但他绝对会看人。

  孙雪莹应下了,转身要走,孙国安连忙叫她:“你姑打来电话说晚上煮了你最爱的菜,你记得早点忙完,跟我们一起回去。”

  “好。”孙雪莹的姑姑脑子不太好用,但对孙雪莹是真的好,孙雪莹也是她姑姑照顾着长大的。

  孙雪莹走后,孙国安的妻子左秀丽拿出这个月的财务报表,两口子精打细算,从他们的盈利中,努力挪出一部分资金来,为爱心孤儿院下个月的心脏手术做准备。

  尽管孤儿院的院长已经给他们打过电话,但他们依旧想多准备点钱,以备不时之需。

  林舒月从咔咔瓜子出来后,联系了孤儿院的院长,去医院看了前几天才做完手术的那个叫做鹏鹏的孩子。

  他八岁,还躺在病床上还没下来,面对林舒月和院长,他笑得格外腼腆,谈起他最渴望做的事情,他说:“我想和院里的小朋友们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

  鹏鹏的腿伤并不是出生的时候就有的,他的腿伤是在成长的过程中,因为骨折没有被重视,导致骨头歪曲扭曲,碎了的骨头长进肉里,导致的瘸。

  他今年五岁,他是在四岁半的时候被丢到孤儿院的,他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和模糊的家庭住址,警察以及孤儿院的老师们多方寻找,也没有找到他的家长。在那个时候,他的腿伤已经很严重了,院长将他送到医院去就诊,之后便是各项检查,以及术前准备,一直到现在,才开始手术。

  林舒月采访完了他后,回了报社。

  在给今天的这篇报道拟定名字时,她直接就引用了孙雪莹在车间里跟她说的那句话:《聚焦咔咔瓜子: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文章的配图,是一张明显能够看出来是残障人士的员工在认真工作。

  林舒月用平铺直叙的方式,将今天的所见所闻写了下来,她没有用任何浮夸的语句去形容咔咔瓜子的善,但很多时候,往往最平常的文字,才能最打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