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久岚
“不?敢有误。”
听到?肯定的答案后,楚音高兴地将身边女儿搂了一搂。
陆珍惊讶母亲为何笑得那么开心:“娘,有什么大喜事吗?该不?会是爹爹要回来了吧?”
“……不?是。”楚音心想,是你未来婆母跟公爹要成?亲的事。
“哦,那是什么喜事?”
“之前有位俞司仗教为娘骑马,你应该知?道,她快要成?亲了。”
陆珍不?是很感兴趣,点点头马上又要宫人去摘别的花。
楚音想多说两?句又忍住了。
女儿的终身大事,她能管得已经到?此为止。
如果跟前世一样,女儿初见傅越便?喜欢那个少年,那么一切都会不?变,如果不?是,她倒也不?能强迫女儿去喜欢,楚音心想,她只要能陪在女儿身边就行了。
回到?坤宁宫,她又练习了下功法,还练了下箭术,所流的一切汗水都是为了熬过明?年。
此时的津州庆丰镇。
宝成?公主找到?了程弥远的住处。
视线所及,她不?敢相信,问身侧的护卫:“真是这儿吗?他不?是神医吗?”
哪里?有神医会住这么破烂的茅屋!
“确实是,您瞧,里?面晒了好些药材呢。”
宝成?公主皱了皱眉头,捂着?鼻子走入院中。
不?止茅屋烂,还臭烘烘的,不?知?道是不?是养了鸡跟猪,她站在一处干净些角落里?,朝护卫使眼色。
院门开着?,应该有人。
“程大夫,”护卫高声道,“程大夫你是不?是在家?”
有个人慢悠悠走出来,个子高挑,肩膀很宽,但一张脸灰扑扑的,看不?清五官,给?人印象深刻的是一把乱糟糟的胡子。
“你们?是……”他嗓音很动听,如林中的泉水声,但有点懒洋洋的,透着?不?在意?,只是目光落在宝成?公主脸上,那声音一顿,低了两?分?,“你是……”
“你眼前的乃是宝成?公主,当今圣上的姑姑,还不?跪下?”护卫喝道。
程弥远笑了:“长得挺好看,但你说她是公主那不?是瞎扯?公主来此作甚?要看病不?会找太医吗?再说,我看她也没有什么病。”
护卫按住腰间的长剑:“大胆!”
宝成?公主不?喜欢他的眼神,但对他的话颇为好奇:“你看得出我没病?”
“当然。”
“怎么看出的?”宝成?公主往前走了几步,“你不?号脉都看得出?”
“恕我不?能告知?,”程弥远盘腿往地上一坐,弄起他那些药材,“我只告诉我的弟子们?。”
“你有几个弟子?”
“三?个。”
“收我怎么样?”宝成?公主蹲下身,“你要多少束脩,尽管说,一年一百两?如何?”
那一刹那,她身上的几种香味扑面而来,将程弥远熏得昏头转向。
他捏住鼻子:“你离远一点。”
宝成?公主:“……”
她都没嫌弃他臭呢!
咬一咬牙,宝成?公主往后退了几步:“两?百两?如何?只要你能教会我医术。”
他答非所问:“你真是公主?”
“你不?信可以去问你们?津州的知?府。”她是先去的知?府衙门,确认程弥远是个神医,才过来庆丰镇找他。
奇事天天有,今日特别多,程弥远打量宝成?公主一眼:“我听说公主殿下和离了,是不?是?还有,公主现在芳龄几何?”
“……”
宝成?公主感觉到?自?己被严重冒犯,厉声喝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好声好气让你教我,你竟出言不?逊?你真不?怕我命知?府将你投入大牢?”
“怒伤肝,恐伤肾,公主殿下请息怒……我收徒有个习惯,需得将这弟子祖宗十八代都问个清楚,确认是清清白白之人才会收之,故而才会询问公主。”
比起别的大夫收徒的要求,他的算不?上严格。
宝成?公主:“……”
她真想转身就走,可想到?津州知?府讲述的有关?这神医的事迹,又觉得此人医术超绝,如果不?拜之为师,也是自?己的损失,当下又忍住了。
“本公主的祖宗十八代便?是圣上的祖宗十八代,你真要问吗?”她沉声道。
“那我就问下公主的事情好了,比如你为何要学医,”程弥远微微一笑,露出口比胡子更吸引人的,雪白的牙齿,“你是公主,能纡尊降贵来拜草民?为师,草民?自?当通融一下。”
…………
不?知?不?觉,一个月便?过去了。
这日姜太后拿来一封信给?楚音看。
“善慧还真开始学医了,不?过那程大夫她很不?喜欢,说除了医术好之外,没有一个优点,唉,真是委屈善慧了,她也是有毅力,竟能忍受。”
楚音:“……”
记忆里?,程弥远不?是这样的人啊。
此人不?求功名利禄,一心钻研医术,怎么会没有优点呢?
还是说,作为弟子的宝成?公主与她所认知?的程弥远完全?不?同?
不?过,宝成?公主还是认可他的医术的,那么将来在陆景灼面前举荐他,便?容易很多。
说到?陆景灼,也不?知?他何时回京。
那日下过雨之后,天气一直都很晴朗,无风无雨,照理,应该已经到?桐关?了吧?如果是的话,他应该会派人提前传消息来,一是消除他们?的担忧,二是,好他们?能早点准备接风宴。
楚音晚上又睡不?着?了。
做了各种奇奇怪怪的噩梦。
有一个梦,居然是陆景睿在半路偷袭陆景灼。
可他明?明?在守孝,根本不?可能。
幸好隔一日就传来好消息,说陆景灼已经到?桐关?了,明?日便?会到?达京城。
她松了口气,将此事告诉女儿跟儿子,两?个孩子高兴极了,至于陆瑜,他仍是吃吃睡睡,脸胖得像个发面包子,不?过身子挺灵活,能翻来翻去的了,偶尔也会蹦出几个像样的词语,有点像母后,哥哥,妹妹之类,如同鹦鹉学舌。
次日,楚音精心打扮一番,带着?两?个孩子去迎接陆景灼。
远远的,他坐着?龙辇过来,身上仍是离开时的那身玄色龙纹骑射服。
见到?母子三?人,他下了车,一左一右抱起两?个孩子。
陆珝最是激动,忍不?住眼睛发红:“爹爹,您总算回来了,孩儿不?知?多想您……孩儿这阵子一直好好念书?,还跟娘学骑术,已经能一个人骑马了呢。”
急着?得到?父亲夸奖的孩子快要落泪,陆景灼笑道:“我刚才听陶尚书?夸你了。”
“真的吗?”陆珝瞪眼眼眸,“他会夸我?”
“你好学勤奋,当然会夸你了。”揉一揉儿子的脑袋,他再次肯定道,“你做得很好。”
陆珝呜的声哭了,抱住父亲的脖颈:“孩儿以后会做得更好的,不?辜负爹爹。”
“嗯,也不?要太辛苦。”
陆珝的心几乎要融化了,感觉今儿的爹爹特别温柔。
陆珍则笑着?看哭泣的哥哥,而后跟父亲说:“我跟娘学了插花,踢毽子。”
“以后给?为父也插一瓶。”楚音插的花很有意?境,不?知?女儿能学会几成?。
“好。”陆珍答应。
把两?个孩子放下来,他看向楚音。
第一句是:“朕平安回来了。”
他没让她担心。
楚音明?白他的意?思,走上去,主动环住了他的腰:“圣上一言,果然驷马难追。”
已进入夏日,她穿一袭梅子红绣海棠花的衣衫,轻薄柔软,勾勒出优美?曲线,而一张脸精致无暇,秀眉挺鼻,雪肤红唇,是任何人得见都会生出惊鸿一瞥的美?貌。
陆景灼的手指按在她腰间,想吻那樱红的唇,想尝那甜美?的味道。
但他们?此刻正在御道上,身旁还有两?个孩子,委实不?太合适,因为他怕自?己控制不?了会深吻。
牵起她的手:“先去拜见母后吧。”
正准备坐上龙辇时,楚音瞥见他腰间玉带,上头少了一样东西,忍不?住问:“我送你的香囊呢?”应该仍系在腰带上才对啊。
陆景灼:“……”
这么快就发现了吗?
他轻咳声:“不?小心弄掉了。”
“什么?”楚音不?满,“我叮嘱过你,不?要弄掉的……里?面还有平安符。”
“那天下大雨……你应该也知?,我正好在路上。”
楚音微微扭一扭身子:“我不?管,那香囊我做了好久,我一向不?擅长女红,手指都刺破了呢……”她其实并不?怪他,可就是想撒娇,“你赔我!”
他没有马上说话,只将她单独拉上龙辇。
她噘着?嘴,手指轻轻拉扯他的腰带:“你看,上面玉佩什么的都有,都没掉呢。”
就只掉了香囊。
他是不?是根本就没珍惜?楚音这下真有点生气了。
“因为我怕丢,放在袖中了,谁想到?……”陆景灼将她搂在怀里?,手指轻轻摩挲后背,低声哄道,“但朕平安回来了,朕把自?己赔给?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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