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之知
“嘶——,轻一点。”
“疼吗?这样呢?”
“有点紧,你放松一点。”
沈妤把绷带放松一些,在谢停舟看不见的地方撇了撇嘴。
这位世子爷一路风餐露宿的,怎么还越来越娇贵了?
刚受伤的时候血肉模糊仍能保持面不改色,如今都结痂了还哼哼唧唧喊疼。
沈妤转念一想,忽然道:“谁叫你昨夜太过放纵——”
“闭嘴。”谢停舟冷声道。
镖局的人在外面听得目瞪口呆,想想还是没打扰二人。
沈妤替谢停舟包扎好伤口后下了楼,镖局众人正在楼下用饭。
两人落座后,总觉得氛围似乎不大对,有几个镖师频频偷
看二人,等沈妤看过去,对方又急忙躲开了目光。
用饭后上了马车,沈妤压好帘子,低声道:“有些不对劲,今日得警惕些,我怀疑他们已经发现我很有钱,想要谋财害命。”
谢停舟无言以对地看了时雨一眼。
他也觉得很是奇怪,不知道昨夜他出门时被人发现了?
但他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单看那些镖师的神色,不像是有害人之心的样子,倒更像是好奇。
他们在好奇什么呢?
镖队继续朝着盛京行进,路上又走了一日,歇在一处客栈里。
今晚歇脚的是座小城,客栈远不如沂安条件好,连客房里的水壶都是空的。
谢停舟看着已经睡着的时雨,真不知他一天哪来那么多觉要睡。
明明是他的侍卫,如今倒像是他在给他守夜一般。
谢停舟拿起水壶下楼,刚出门,“睡着”的沈妤就睁开了眼。
昨夜没能抓住他到底去了哪,今晚一定不能错过。
沈妤悄悄起身跟上去,开门关门都十分小心,她左右张望了一番,朝谢停舟离开的方向摸去。
刚拐过弯,差点和迎面而来的一人相撞。
谢停舟垂眸睨他,“装睡装得很像。”
沈妤被抓个现行,打马虎眼说:“不是为了防你。”
谢停舟不放过他,“那是为了防谁?”
“当然是镖局的人。”
“呵,真理直气壮。”
话音刚落,唇忽然被捂住。
谢停舟目瞪口呆,还从没有人有过这样大的胆子,敢捂他的嘴。
时雨捂着他的嘴一边侧耳倾听,有几人的脚步声朝着这边走来。
谢停舟一时忘了反应,脚步凌乱,被时雨捂着嘴推进后面的柴房里。
那群人停在隔壁的厨房。
“嘶,冷死了,这破客栈连热水都要我自己烧。”
“别废话了,先烧吧,大小姐还等着呢。”
是那群镖师的声音。
一人道:“我就说两个看上去根本不像兄弟,果真不是。”
沈妤松开手和谢停舟对视,两人从对方眼中读到
了相同的想法。
他们的身份暴露了?
接着有人接话,“想不到啊想不到,两人竟是那种关系。”
沈妤用口型问:“哪种关系?”
谢停舟暼他一眼,示意他继续听。
“你看高的那个,一个男人怎的生成了那般模样,我觉得男人把持不住也算正常。”
听到这里,沈妤还是一知半解。
“这也不一定,那个时公子也很好看,两人体格相差那么大,说不定时公子才是在下边的那个呢。”
沈妤瞬间明白了他们在说什么,嘴一张,话还没出口就被谢停舟捂住。
报复!
绝对是在报复她刚才捂她的嘴。
沈妤伸手去想要掰他的手,没想到柔弱不能自理的谢停舟手劲居然那么大,竟然纹丝不动。
她不敢使太大劲,怕把他手指给掰折了,只能任由他捂着,用眼神瞪着他。
谢停舟眼底漾起一抹浅笑,低头在他耳畔低声道:“怎么办?好像被人误会了。”
沈妤指了指自己的嘴示意他放开,谢停舟这才放手。
她矮出谢停舟许多,又不能大声,只能踮起脚凑到他耳边说:“说明他们没惦记我的钱。”
轻浅的呼吸滑过耳畔,带来一丝莫名的麻痒感。
谢停舟眉梢微蹙往旁边避了避,想说什么又抿紧了唇。
隔壁闲聊还在继续。
“其实早该看出端倪,大小姐成日在时公子身边献殷勤,可人家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眼睛里只有那个男人。”
沈妤看向谢停舟,碰巧谢停舟垂眸,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
谢停舟眼底忽然闪过一抹坏笑,生起一股戏弄他的心思,“我也很好奇,你把持得住吗?”
沈妤瞬间明白,想装断袖恶心她?她可没在怕的,自己又不是男人。
沈妤一把握住他的手,一脸诚恳道:“实不相瞒,这些日子我忍得很是有些辛苦,若不是我这一身强大的自制力,怕是早已对你霸王硬上弓。”
谢停舟眉梢抽了一下,有被他恶心到。
果然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
对比时雨,他输在了脸皮上。
第44章 摊牌
沈妤趁热打铁,轻轻撞了他一下,说:“不日便要上京,往后怕是没机会再同床共枕了,你若不介意,不如今夜我们……”
话还没说完,谢停舟便把手一抽,也不管隔壁的人会不会发现,头也不回地拉开门走了出去。
沈妤忍着笑跟上,这也太不禁逗了。
厨房几个镖局的人听到隔壁开门的声音,出来查看,正好看见两人一前一后从隔壁柴房出来,前边那个面色沉沉,后头那个一脸笑意。
镖师一脸尴尬,“都被他们听见了吧。”
“应当是。”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一人想了想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情趣,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感受,你看高的那个脸色,定是生气野合被人打搅。”
“可我看时公子在笑。”
“我知道我知道,”说话的人正是早上去敲门那个,他一脸神秘道:“早上我去敲门时听时公子怪他昨夜太放纵,估计时公子是身体经受不住了,如今正好被我们搅黄,自然是满脸喜色了。”
几人听他这么一分析,纷纷觉得很有道理。
沈妤紧跟在谢停舟身后,谢停舟先一步进门,却停下脚步,转身扶着门,
他微垂着眼,戏谑道:“你既对我如此垂涎,倒让我有些怕你控制不住自己,不如你今夜就宿门口吧。”
他唇角一勾,眼角的笑意隐没在房门之后。
沈妤看着关上的房门目瞪口呆,她就嘴上占点便宜,谢停舟这是准备让她身体受罪。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她抬手叩门,低声道:“我一定能控制住。”
“那我如何得知?”门内传来谢谢停舟的声音。
沈妤抬起手,谢停舟的声音再次传来。
“再敲我就剁了你的手。”
沈妤悻悻收回手,叹了口气,谁叫人家是世子呢。
从前在破庙都睡过,客栈门口歇一晚也没事,侍卫本就该给他守夜,沈妤这么安慰自己。
她提起衣摆在门口坐下,往后一靠,身后的门忽然被人拉开。
谢停舟刚拉开门就看
见他四仰八叉倒进来,躺在地上呆呆地仰视他。
谢停舟垂下眼,“还不进来。”
……
镖队又走了七日,终于在除夕前一日到达盛京。
只是天色已晚,城门紧闭,只能等明早再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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