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灭妻,重生我退婚渣男嫁王爷 第83章

作者:之知 标签: 穿越重生

  他望着沈妤得脸,冷声问:“已经烧得人事不知了,便让她一直这么烧着?”

  大夫忙道:“殿下莫急,其实烧起来是好事,此症宜疏不宜堵,体内的心火散了就好,否则积郁太深恐成沉疴。”

  谢停舟心中烦躁,脸色沉得厉害。

  大夫道:“我开两副药,一副内服一副外用,外用的熬成汤药浸浴。”

  说着走到桌旁,提笔写下两副药后出门交给兮风,又叮嘱了一番如何用药。

  谢停舟拿起帕子擦了擦沈妤额上的汗,思索片刻后,扬声道:“忠伯。”

  忠伯此刻才是郁气

  难消,琢磨着自己这么憋闷下去,哪日是不是也得烧成时雨那样。

  听见殿下喊自己,忠伯忙整理好表情进门,“殿下。”

  谢停舟淡淡吩咐,“找两名婢女,要从北临带过来的可靠些的老人。”

  忠伯问:“敢问殿下,人作何用处?”

  谢停舟撩开床帐,说:“照顾她。”

  忠伯转头看去,床上躺着的,那不是个姑娘么?

  仔细一瞧,咋和时雨长得那么像呢。

  忠伯险些栽倒,“这是……时雨?”

  谢停舟“嗯”了一声。

  忠伯一时忘记了思考,“她她她,她是……”

  谢停舟微微颔首,见忠伯还呆立在原地,他问:“有问题?”

  “没有!”忠伯声如洪钟,“绝对没有,老忠我这就去安排!”

  忠伯出了门,抬头看了眼天色,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老天爷咋就那么准,把馅儿饼砸到自己头上,砸到了北临王府头上了呢。

  原先在北临时世子就不近女色,外间说他流连青楼那都是装出来的,回来沐浴都得换三遍水。

  老王爷当时担心,等世子进京又担心他不声不响就断了袖。

  老王爷曾说:“断了袖倒是不要紧,问题是可别绝了后啊。”

  如今呢,看这样子,世子殿下不声不响,连未来世子妃都选好了。

  原先还想着世子这般出色,定要找个配得上的大家闺秀,如今么,能是个女的就谢天谢地了。

  忠伯喜滋滋地安排人手,不一会儿就把人带过来,超额完成带了四个,未来的世子妃,两名丫鬟也太怠慢了。

  “殿下,人已经带到了。”

  谢停舟从里间走出来,看了眼几名丫鬟,吩咐道:“备浴桶,伺候她沐浴,看到什么听到什么,管好自己。”

  忠伯忙说:“殿下放心,来时我已经嘱咐过了,但是……”

  “怎么?”谢停舟一眼扫过去。

  忠伯略有些不好意思,老脸豁出去了,低声问:“但是,沐浴这种事,殿下不亲自来吗?”

  谢停舟:“……”

  忠伯被他一眼扫得老脸有些挂不住,清了清嗓子道:“老朽有些操之过急了,见笑,见笑了。”

第108章 你要我吗?

  泡完澡天已经亮了,几名丫鬟退了下去。

  谢停舟坐回床沿,一摸额头果然烧退了些许,只是还烧着。

  她刚沐过浴,身上换了干净的衣裳,头发也被丫鬟仔细擦干,铺散在床上。

  不过没一会儿,她额上又开始浸出了汗珠,清爽干净的衣服也开始蔓出了汗湿的潮气。

  大夫说过,心火烧出来就好了,发热出汗都是正常的。

  她躺得似乎很难受,呼吸一声比一声重,眉头也紧紧揪在了一起。

  谢停舟将她从被子里捞起来,靠在自己身上,用帕子一点一点擦着她额头上的汗珠。

  他这辈子从没照顾过人,就连在北临王跟前侍疾也不过是端个药倒个水,其他自有丫鬟去做。

  但他如今照顾起她来,却觉得好似就应该这般,好似这本就是他该做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谢停舟放她躺回床上,收回手时,指背似是不经意刮过她的脸颊,床上的沈妤忽然动了动。

  谢停舟俯身,凑近问:“醒了吗?”

  沈妤只是难耐地转了转头,很难受的样子。

  “会不舒服,但得忍一忍。”谢停舟低声安慰。

  刚想起身,却发现袖子被她拽住,她的眼睛却没睁。

  “爹……”

  谢停舟盯着自己的袖子叹了口气,真不知道她一病就喊爹的毛病是怎么养成的。

  他已经给她当过两次爹了。

  那还得从沈妤小时候说起,母亲去得早,两个孩子都还小,沈仲安不放心把孩子交给下人带,是又当爹又当妈。

  病了摔了都是他自己亲自照顾。

  沈妤幼时身体不好,起初让她练武是为了强身健体,没想到她悟性和根骨都极佳。

  练功是相当辛苦的,沈仲安心疼她,说练不下去就不练了,可她性子倔强又要强,非要练,于是就这么一直练了下来。

  每次练完,沈妤都爱和沈仲安撒娇喊疼。

  谢停舟握住她的手,轻轻放回被子里,又听她喃喃咕哝了一声:“哥哥。”

  哥哥,这一声听起来倒是顺耳许多,他年长她几岁,这一声哥哥倒是不为过,虽然他知道她叫的是沈昭。

  断断续续烧了一日,

  到第二日傍晚,总算平稳了下来。

  沈妤醒来时是清晨,她仰面躺在床上,望着床顶的帐幔脑子有些发懵。

  这不是她的床,她的床幔是白色的,而这个床幔是暗青色。

  她记得自己当时在马车上和谢停舟说话,后来呢?

  沈妤撩开床幔看去,屋子很大,屋内陈设简洁却不失风雅,一看就是谢停舟的屋子。

  她想不出有什么情况会让自己躺在谢停舟的床上。

  正想着,中间那道屏风隔断上映出个朦胧的,正缓缓朝这边走来。

  沈妤倏一下闭上眼,保持着睡觉的姿势,只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了床榻前。

  她听见帘子被掀开,然后一只微凉的手覆在她额头上。

  沈妤费了好些力气才让自己稳住。

  那手离开后,半晌却不见谢停舟有任何动作。

  谢停舟含笑盯了她半晌,就看她能装到几时。

  “别装了,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

  沈妤睁眼看他,这人当真一点面子也不给人留,直接将她拆穿。

  谢停舟扶着她坐起来,往她背后塞了个枕头,她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裳是自己的,应该是去鹿鸣轩取的。

  这动作落在谢停舟眼里,他打趣道:“是担心我对你图谋不轨?”

  沈妤拥着被子,“是担心我自己借病发疯对你图谋不轨。”

  谢停舟:“说不定你担心的反倒是我所求的呢。”

  沈妤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含义,谢停舟已转身去唤人,她分不清那随口的一句到底是玩笑还是有几分认真。

  丫鬟端着托盘鱼贯而入。

  沈妤刚要下床,谢停舟已从屏风后转了进来,吩咐道:“摆榻上。”

  丫鬟应声:“是。”

  他应是刚净完手,拿着一方帕子擦手上的水珠,看着丫鬟将一张小几摆放在榻上,又将吃食一一摆在桌案上。

  “下去吧。”谢停舟吩咐。

  沈妤还是第一次在榻上用饭,但看丫鬟的熟练程度,这样做应当不是第一次,想必他有时缠绵病榻,估计是虚弱到连床都下不去的。

  想到这里,沈妤心里突然觉得有些憋闷。

  谢

  停舟侧坐在榻上,扫了一眼菜色后,撩起袖子亲自盛粥。

  病中人通常都没有胃口,可沈妤却觉得她如今饿得能吃下一头大象。

  “我睡了多久?”

  谢停舟将粥碗放在她面前,说:“两日。”

  “两日!”沈妤大惊失色。

  她想起判决,葛良吉三日后就要处斩,如今已过了两日。

  沈妤接过谢停舟递来的筷子,问:“明日午时葛良吉就要处斩了吧?”

  谢停舟轻飘飘地“嗯”了一声,问她:“小菜吃吗?”

  “吃。”沈妤说:“但是……”

  谢停舟打断她,“咸菜要不要?开胃的。”

  “要。”沈妤随口一回,自顾说着:“那晚我其实有些话还没……”

  谢停舟:“肉饼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