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万人迷总想拐走我 第125章

作者:今寺 标签: 乔装改扮 天作之合 穿越重生

  他说花灼精气神还没有养好, 需要过一过才行。

  “阿善。”夜里, 屋内没有点烛火, 花灼靠在他身上, 被他抱在怀里。

  夜色如潺潺流水。

  她时常觉得,她与赵玉京离俗世越来越远。

  她精神不济,偶尔白天出门都和他说好,回来时, 赵玉京总是坐在屋内巴巴等着她,看了就?觉得难受。

  “嗯?”

  赵玉京玩着她的手指头,一根一根的细细抚摸着。

  “若能给你一次机会, 要你重来——”花灼望着他的指尖, 少年?指尖如玉。

  他这几天练字,想着过新年?的时候贴福字, 花灼看着他手写字, 还看着他给她刺绣,又绣了个福寿娃娃钱袋子送她。

  他总说,缺了就?补上。

  “不, ”花灼摇了一下头,没有用那种假设, “若有朝一日?,老天爷告诉你, 你是天上的神仙,下凡来历劫,阿善会走吗?”

  他听了这话,却是笑了。

  “你莫笑,我和你说认真的呢。”

  “我笑得也认真啊,灼儿害怕我会回去吗?”

  说着,他紧紧抱住她,不带一丝一毫的犹豫,“我哪里都不去。”

  花灼被他手勒抱着,拍拍他手臂,觉他松了几分力气,才道,“但你在这世上受过那万般的苦难,若不回去,可不是白历一次劫?往后再也回不去天庭做神仙了。”

  “你怎么了?”赵玉京望着她,“忽然与我说这个。”

  花灼张了下唇。

  复又闭嘴,没再说话。

  赵玉京认真望着她眉目。

  “我若真如你所说,是天上的神仙下凡间来历劫,那也不回去,如何也不回去了。”

  “为何?”

  “你在,我就?哪里都不去。”

  “你若走,便在临行前将我的命物拿着烧了,”他笑弯弯的一双眼,淡淡的说出吓人的话,“让我灰飞烟灭,如此你定能一直记得我。”

  他靠过来,弯下腰,侧脸贴上她的心口?。

  他面容旁侧的伤不知是何时好了。

  那张无瑕玉面紧靠着她,墨发落了花灼满身。

  “这样我就?能一直住进你心底里,”他听了一会儿她的心跳声,抬起眼来望她,“你想起我,害怕我,又怀念我,老死入了坟墓,都忘不了我。”

  “都假设了我那么心狠手辣,扔下你就?走,我还会害怕你,怀念你?”

  花灼唇畔是压不太住的笑容,推了推他,却被他揽抱在怀里。

  “这是一种,还有其他的方法,”他与她讲着,“若是老天爷当真下凡来,要我回天庭,你也要把我的命物给烧了,知不知道?”

  “为何?”

  花灼总觉得赵玉京也似有了几分认真。

  好似在与她出对策。

  “让那个心里有你的赵玉京死去,”他冰冷的手牵带着她的,贴到他自?己的心口?,“让他灰飞烟灭,剩下的那个,随他去留,他若见到你,也心生?喜悦,你不许和他走,知不知道?”

  “他可不是赵玉京,这天底下只有我这一个赵玉京,”他隔着夜色望她,神情显得格外执拗,“灼儿一定要听我的话。”

  花灼笑他发疯,自?己的醋都要吃,心下却将他的话记得一清二楚。

  “思难,”花灼头一次唤他字,“明日?我去市面上买些用品,咱们收拾收拾,离了这处吧。”

  花灼最近出去,也是为的看寻人告示。

  贴的越来越多了。

  而且邻里传言,宫内二皇子回来了,当今太子花有盈不受皇帝待见,太子之?位似有竞争之?势,因许如意常年?走于?坊间抛头露面,百姓对许如意的呼声意外的高。

  但这些和花灼也没什么关系就?是了。

  上辈子,许如意带着孟秋辞受困于?皇室,这辈子,花灼其实也希望许如意能与孟秋辞远走高飞,做一对自?由的侠士。

  赵玉京只是应好,第二日?花灼醒来时,赵玉京躺在床榻里,毫无动静。

  天太亮他便会如此,赵玉京说这也不是睡觉,只是鬼在白天没有力气罢了,花灼热了一下他昨夜煮的粥,桌上散落了许多赵玉京写的福字。

  他似乎极为在乎这次新年?。

  花灼有心想在新年?之?前搬到新的住处,她将物品归置了一下,便拿着写好的单子出去了。

  她得买些干粮,月事带一类,出门好带着,还得雇辆马车。

  她一张脸捂得严实,今日?正是市集,街巷里人群不少,花灼拎了一个大麻袋,往里头装满了许多必备物品,觉察有人在看她时,她猛地?回过头,却没望见人。

  直到听见四下一静,给她装干粮的大婶目光惊艳的抬起来。

  花灼才跟着转过头。

  她眼睛霎时睁大,还以?为是赵玉京过来了。

  青年?穿着身青竹色的衣裳,脖颈间围着雪色狐狸毛,有些探究又惊异的瞧着她。

  花灼吓了一跳。

  “哎呀,柳探花!”

  卖干粮的婶子拍着衣裳站起身来,“可是要买些年?货回去?怎么亲自?出来了,没要个伺候的陪同啊?”

  “嗯,”柳蔓芊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刹那,忽的揽起她的胳膊。

  花灼惊了一瞬,已经被他带着站起了身。

  本该立时推开他。

  可他身上竟有一股草药清香,要花灼不禁愣神。

  天寒地?冻间,柳蔓芊明显有几分身体?不适的虚弱,他轻咳了几声,“出来寻亲人,便没带着。”

  “您这身体?不好,还是莫要一个人出来才是!”

  “嗯,我知道的。”

  柳蔓芊拽着花灼就?走,花灼眼看着要被他拽离闹市,下意识想要呼救,却想起自?己如今的境遇,柳蔓芊的声音先?一步至。

  “殿下,”柳蔓芊目光关切,隔着花灼的幕篱望她,“可是偷跑出来的?”

  “什——”

  花灼话音哑在唇畔里,柳蔓芊目光扫视四下,慌慌张张带她前行,“您放心,我定会护好您的。”

  这里人太多了,花灼连话都不敢多说。

  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他拽到一处宅邸之?前。

  “柳探花,我——”

  “您不必怕,太子殿下时常来小人府上见面,今日?下午便会过来,届时定能一同将拐跑您的放火犯人一网打尽。”

  花灼有口?难言,被他带进了屋。

  他唤书童给花灼备茶,花灼哪里敢喝,她想着要与这柳蔓芊好好说一番,最好威胁他一下,刚出了屋子跨进院子,心底便浮起极为怪异的阴冷之?感。

  许如意送她的辟邪牌掉到了地?上,直朝着北面一处阴沉沉的屋子摔进了雪堆里。

  花灼心感莫名?,蹲下来捡起辟邪牌,同时,觉察到天际之?间有鸟雀飞过,柳蔓芊正从另一侧的屋里换了身素衣出来,“殿下?您怎么出来了。”

  “......柳探花,”她本该按照原计划进行。

  目光却一而再再而三放到那间屋子上。

  “那间屋子是做什么的?我瞧着,好生?阴沉。”

  “是小人家中祠堂,”柳蔓芊道,“小人六亲具已入土,只留小人一个,便将祠堂靠的离主堂近了些。”

  原是如此......

  花灼心下尤为揣测,回去主堂,方对柳蔓芊道,“柳探花,我过来的事情,还希望您能保密。”

  她想也想不到,柳蔓芊居然家住如此偏僻。

  “我、我是自?愿的。”

  她低垂着头道,“我如今该回去了,再不回去,天色就?太晚了。”

  “自?愿?”柳蔓芊皱了下眉,“但是,我已经......”

  “已经?”

  柳蔓芊望她片刻,垂下眼睫道,“无事,只是殿下,小人心想,这数月以?来长安因您失踪一事不知耗费多少人力物力,您应当回去给众人一个交代。”

  他说的话在理,花灼并非不知。

  她垂眼,手捏着自?己的福寿娃娃钱袋子,抿了抿唇道,“柳探花所说在理。”

  “你只当我疯魔罢,”花灼也无意与他人解释什么,“我有自?己的苦衷在,这苦衷我并不愿与他人诉说。”

  柳蔓芊欲要再劝,花灼忽听门外传来动静。

  还没见人,她望见柳蔓芊面上的欲言又止,便已经察觉到不对了。

  大门被从外推开,进来的是带着人的花有盈。

  许久未曾见过了,花灼见了他,吓了一跳,脸色煞白起了身,“太子哥哥......”

  “三妹!”花有盈见了她,又喜又怒,他忙上前来顶着满头风霜到她面前,“你知不知道父皇母后因你失踪一事都快要急疯了!你究竟要任性?到何时才满意?!”

  花灼却紧咬着牙关,挥开花有盈要来抓她的手。

  她转头瞪了一眼柳蔓芊。

  “我哪里都不去!父皇母后那边我到时自?会写信告知!”花灼紧攥着裙摆,“我要回去!”

  “你回去做什么?!你该回去的地?方是长安!是宫里!”花有盈气她冥顽不灵,“再说了,你二皇兄恐怕已经去到你住的地?方了,”花有盈手指着她,说的话近乎让她如坠冰窖,“如意带着那名?唤孟秋辞的道姑回来了,掐算出你的位置后便说你是受了脏东西迷惑,现下正要去将那脏东西绳之?以?法呢!”

  花灼眼瞳瞪大,提着裙摆便要往前跑去,花有盈要拦她,花灼一把将他推开,有人要上前拦她,刚要碰到她便被她一句“放肆”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