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寺
她朝着回路便疾步跑去,连棉袄都不要了。
满脑子,只剩下,她死也不想让赵玉京觉得他又骗了他一次。
她呼进去了满肚子的寒风与冷意,心跳的飞快,到了家门时,往常紧闭的家门已经敞开了。
外头明显,有人走过的痕迹。
花灼心跳的飞快,不知是吓得还是冷的,她脸煞白,一步一步踩上台阶。
听到屋内有动静,花灼脑袋一懵,近乎是连滚带爬的爬上了台阶。
可屋门竟是被锁着的。
甚至贴满了符。
“阿兄!”
花灼不住捶打着门,她将窗纸戳破了,瞥见一丝赵玉京趴在地?上的身影,满地?的血,她拼了命的捶打着门,“阿兄!孟秋辞!孟秋辞!快停下!”
“快停下!”
许如意听到花灼居然还包庇他,看着趴在地?上的赵玉京,又气又恨。
他找这处不知找了多久。
还是今日?花有盈偶然说柳蔓芊的宅邸在这处,问?他要不要一同过来。
近日?他与花有盈关系僵硬,有心想要将关系修复,没想到,便是在此处,孟秋辞占算到了这厉鬼将花灼骗来的地?方!
“你该死!”
许如意恨恨打出一道符纸,赵玉京连一声都没有出。
他趴在血泊里,嘴里不住流着血。
痛到浑身都不住发着颤。
“你还在痴心妄想带着灼儿去死!欺一个年?纪小小的姑娘!天底下怎会有你这么可憎可恨的恶鬼!?”
一道符纸打上他后背,赵玉京紧紧咬着牙关,耳畔之?间嗡鸣一片。
“不要——”
花灼拼尽全力的拉扯木门,“哥哥!哥哥我求你了!哥哥!孟秋辞!你们别?打他了!哥哥!”
“你莫要再执迷不悟!”许如意双目赤红,“你以?为他杀过多少人?罪行罄竹难书!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花灼妹妹......”孟秋辞望她,“你便听你哥哥的话吧,你如今只是被他蛊惑了。”
“我有没有被蛊惑我已经能清楚明白了!”花灼停下了拍门,她擦了下眼泪,去寻斧头。
她用斧头将门劈开时,头晕沉的厉害。
许如意望她第一眼时,便紧紧皱起眉心,“灼儿,你这是疯魔!”
花灼双手无力的将斧头扔下来。
许如意没有再留半分情面,当着花灼的面祭出本命法器铜钱剑,一把通入赵玉京的后背里。
听赵玉京嘶喊一声,他苍白的手紧抓着流血的地?,浑身都痛的不住痉挛。
“你不是觉得他不会骗你吗?”
许如意非要她自?己看清楚,“你自?己瞧瞧吧,恶鬼的本性?。”
许如意与孟秋辞护到距离花灼一步远的身后。
恶鬼受了重伤,便注定没了神志,满脑子只剩下纯恶本性?。
许如意非要花灼断掉这份情缘。
花灼站在原地?,她看着赵玉京朝她的方向,拼尽全力的爬过来时,下意识有些后退。
这害怕是刻在本能之?中的。
赵玉京从前伤她害她数次,心思怨毒,她心里清楚明白。
但她硬是停了步子。
直到赵玉京沾满鲜血的冰冷指尖搭在她脚面上。
许如意当即要祭出铜钱剑。
却被旁侧的孟秋辞面色复杂的拦住了。
孟秋辞望着那昔日?一同并肩的‘人’,对许如意摇了下头。
赵玉京的手一点点,费力的环住花灼的脚踝。
染红了花灼的裤脚。
继而,他带着背上的血洞,跪趴在地?上,一点点抬起了头。
花灼下意识蹲了下来。
她什么都顾不得了,紧紧地?抱住了他。
这次,她却比赵玉京抱的更用力了。
“灼儿......”
他失神的声音喊在她耳畔。
“灼儿......灼儿......”
“阿善,思难......”花灼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我在,我在呢。”
“我好痛啊......”赵玉京松松的回抱着她,“灼儿......”
她觉察到,赵玉京又哭了。
他的泪落在她脖颈之?间,好似烫进她心口?里。
花灼怔怔然,回过头,刚想要说话,便已经哭出了声。
“哥哥,哥哥,”花灼将赵玉京紧抱在怀里,求救的看着许如意,“哥哥!”
“你救救他吧,哥哥......”
她不住央求。
孟秋辞却先?他一步开了口?。
“花灼妹妹,”孟秋辞望着她的一双泪眼,“这便是你选的路吗?”
花灼望着她。
用力点了点头。
“这便是我选的路。”
她只想和赵玉京在一起。
如他从前所说。
生?同衾,死同穴。
她不回现世。
他不回天庭。
如此,这世间只有她唯一一个花灼,与唯一一个赵玉京。
留于?这世间。
孟秋辞蹲了下来。
“如此,我留在长安除看着你哥哥外,也顺带看着你二人罢。”
她对花灼温柔的笑起来。
*
又是一年?夏。
花灼坐在紫檀木桌前,提笔写佛经。
去年?送纳灵皇后的佛经,纳灵皇后非常喜欢,花灼准备亲手再抄写一份。
正式搬入善恩寺,也有阵子了。
花灼日?日?都会去偏殿擦佛像,居住的客堂也离偏殿极近。
现下天色尚早,昨夜伴着她望了她一整晚的赵玉京还没起身。
自?从搬来善恩寺,他鬼力受限,白天几乎根本不会醒了。
许如意一直都不信他,与孟秋辞一同搬来长安后,便要赵玉京住进寺院,这于?厉鬼而言极为难熬,但赵玉京很轻易的就?同意了。
可他提了一个要求,想让花灼与他一同在善恩寺居住。
花灼自?是愿意的,只是当时许如意生?了好大的气,直到最近才会时不时过来看望花灼。
纳灵皇后寄信过来说,她有意替许如意已故的母妃操办许如意与孟秋辞的婚事,可许如意没同意,说是要听从孟秋辞的心意。
这花灼也想得明白,毕竟孟秋辞不知是否会愿意留于?宫内。
同时,寄来的信件中,提及的,便是关于?柳蔓芊一事。
自?那次花灼觉察到柳蔓芊家中祠堂,与柳蔓芊相?貌与赵玉京极为相?似一事,便心中生?疑,回宫后告知皇帝,皇帝并没有当成儿戏,反倒是将柳蔓芊家中彻查。
竟查出,那柳蔓芊是心教?余孽柳如晦的后人。
许如意颇为恶心,告知花灼,当时他们在心念崖下见到的,其实是祭坛,而祭品便是赵玉京的尸骨。
恐怕是心教?的柳如晦在生?前便想要将赵玉京的用处发挥到极致,到赵玉京死,也一直在吸着赵玉京这具尸骨的气运。
而如今,柳如晦唯一的后人柳蔓芊被捕,将于?月后砍首示众,就?此,心教?也将彻彻底底覆灭于?秋朝一代,离了赵玉京尸骨的气运庇护,心教?将再也不足为惧。
金灿灿的日?头洒了满室。
花灼没觉察天色已亮,阳光晒上指尖,忙要起身将帘子拉下来。
床幔内,便传来赵玉京温声唤。
“无事,”赵玉京的身影自?床幔内坐起身,“你抄吧,不对着日?头伤眼睛。”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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