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天也在长头发
虽然这个职位没有实权,只是个虚衔, 但这意味着嬴政真拿她当师父了啊!
感受着众人的侧目,隐隐约约投来的视线,季予不知该作何感想。
她竟然成为了始皇帝的师父?!
身着礼服的季予注视着巍峨的宫殿,文武百官有序而肃穆的朝拜场面。
她见证着历史的发生,恍惚间觉得自己也成了历史的一部分。
……]
怀庆公主发出小小的欢呼声,善哉善哉!
季娘子可能是唯一一位女太师吧!太震撼人心了, 她肯定可以青史留名。
不对, 就算没有这个名号,以季娘子的事迹,名留青史也是轻而易举的。
[……
秦始皇在登基大典之后, 颁布了各项关于治理国家的政治方案, 政令有序地施行, 步入了正轨。
原本的其余六国被纳入版图之中,成为秦国的一部分, 因为神女的影响,他们接受度良好,没有那么重的隔阂与排斥,便让各种政令顺利地施行下去。
季予忙了一段时间,终于闲了下来,又坐不住,无聊地四处闲逛,野得跟匹马似的。
她身份特殊,哪里都能去,所以今日去瞧瞧军营,明日去看看官府,被她注视的官员与兵士们,从最初的紧绷到后来的麻木。
然后没过多久,在某一天季予回家的时候,看到了始皇帝赐给她的,相貌俊俏、身材高挑的几个面首。
她刚一进门,他们就蜂拥而至,说什么要伺候她。
季予吓得尖叫起来,也将那些男子给吓了一跳。
等她平静下来,问清管事,才知道原来是她的好徒儿——始皇帝赠给她的面首。
原因嘛,不过就是看她四处蹦跶,片刻不得闲,还盯着人家看。
始皇帝听完之后,觉得她动了心思,干脆给她送了几个,免得她霍霍大秦正经的官员。
季予很生气,她哪有那么急色,她只是去视察工作,又不是去看人家的长相。
而且哪里有徒弟竟然给师父送男人的?!
可是——她看了一眼这些长相俊俏的面首,最后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毕竟是皇帝的一片心意,拒绝了岂非不给他面子。
季予理直气壮地想。
至此本册完。
……]
怀庆公主看完之后,合上书页,有点恋恋不舍,还挺想知道,季娘子收了这些面首之后,会过上怎样的生活。
幸好没完结,她还没有看尽兴呢。
始皇帝对于先前被季娘子拒绝的事,心里还真的没芥蒂了,竟然能坦然地给她送面首。
谁敢信呀?!堂堂始皇帝,竟然还操心起自己师父的私生活了。
还有季娘子的“勉为其难”,真是太过欲盖弥彰了。
怀庆一想到这里,乐不可支。
看完书,她才有闲心去关心其他,知道事情的原委之后,暗叹稀奇。
尤其主人公还是她刚看过的话本的作者,她还挺喜欢她的,不由为她的遭遇唏嘘感慨了一番。
下午吃饭的时候,她在饭桌上谈起了这两日发生的新鲜事。
“你们知道开阳郡君其实是许御丞的女儿吗?”怀庆公主故作神秘地说,想要将他们吓一大跳。
“知道。”父子二人异口同声地说。
哪里都在讨论此事,不知道才怪。
“好吧。”怀庆公主想要的预期效果没达到,闷闷不乐的,转念想起了开阳郡君在寺庙中遇到劫持的事,隐约有些耳熟。
“阿舟,当初那个寺庙劫持的案子好像是你领兵去拿人的,那开阳郡君岂不是你救的了?”她好奇,又兴奋地问道。
“……好像是的?”裴舟一经过她的提醒,才隐约想了起来。
之前许娘子说到此事时,只是一笔带过。现在一想,好像真的能对上。
他们那么早就见过面了,那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还是说他的记性现在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
哦,对了,当时好像是救下来一个戴着帷帽的女子,没看清长相,所以也没跟许娘子对上,原来真的是她吗?
如果他能早点到达,是不是能让她免受这番罪?
裴舟食不知味地想着。
.
可能是因为发生的事情太过稀奇,所以许九娘得到了婆母的允许,让她回一次娘家。
她不是一个人回去的,还有丈夫一起。
她们来到许家,进入正堂之中,只看见许御丞坐在上首。
请安过后,许九娘纳闷地问道,“父亲,怎么不见母亲了?”
许御丞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接着恢复平静,掩饰了过去,“你母亲生病了,在房里歇着。”
“母亲怎么会突然生病了?”许九娘惊讶地问道。
她记得前天阿家过来的时候,母亲还是好好的,并没有生病,不然以阿家的性子一定会说的。
许御丞刚想说,还不都是你的好姐姐,但瞥了一眼女婿,不想在他面前说这件事,压下了即将出口的话。
因为担心母亲的身体,所以许九娘草草地跟父亲寒暄了几句之后,就到了后院去,留下翁婿二人尴尬相对。
蒋明诚一向是有些怕这个岳父的,他看起来就是个威严刻板的性子,也确实如此,经常会考校训斥人,比他父亲还要极端。
若不是许九娘好不容易回一趟娘家,他作为丈夫不来说不过去,他才不会过来,巴不得离许家远远的。
果不其然,随意寒暄了几句之后,许御丞又开始考校他的功课了。
而他回答得磕磕绊绊,对许多问题一知半解,不明所以。
许御丞很失望,起先确定这门亲事时,也是蒋家想要交好,主动来提亲。他与蒋父关系不错,听闻他们家风严谨,才答应了的。
后来骑虎难下,更不可能推脱这门婚事,不然显得心中有鬼,谁曾想就是这么个草包东西。
后院里,许九娘来到母亲的院子,到了她的卧房,掀开门帘走进去。
里面一片昏暗,光线不太好。
她一看,原来是遮挡用的帐幔没有拉开,于是令侍女上前拉开,露出窗子。
光线照射进来,室内终于亮堂了些。
转眼看向母亲,却被她脸上青紫的巴掌印吓了一跳。
她着急忙慌地走过去,伏到床边,手微微颤抖着抚上她的脸颊,不敢触碰,心疼又气愤地问道:“母亲,这是怎么了?谁竟然敢伤害你?”
她的呼唤惊动了躺在床上,呆滞地望着上方屋顶的许母。
她眼珠转了转,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熟悉的一张脸映入视线,她又呆了一会儿。
醒悟过来眼前的人是谁,她投进女儿的怀中,搂住她哭泣了起来。
她搂住许九娘的手极为用力,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哀泣的声音却压得极低,生怕被别人听见。
许九娘受到感染,心疼母亲的同时,也不禁红了眼眶,她安抚着轻拍她的后背,“母亲,是九娘,九娘回来了,发生什么事了?你快告诉我。”
许母还在哭,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等她哭完了,重新平静下来,许九娘令婢女打来水,亲自服侍母亲洗过脸,涂了面霜。
母女二人终于能好好说会儿话了。
“这巴掌是你父亲打的。”这回不等许九娘问,许母主动开口了,她的语气里充满冷笑和讥嘲。
许九娘被吓到了,父亲竟然打了母亲,这是怎么回事?
她知道父亲崇敬孔圣,主张君子动口不动手,以理服人,与母亲向来是相敬如宾,怎么会突然动手打人?
而母亲的表情,更是刺激到了她。
母亲虽然私下里对父亲也偶有怨言,会说出一些抱怨的话,但她从来没有露出过这种阴冷的神情和语气。
“父亲怎么会……?”
“我费心操持家里,为他生儿育女,他就是这么对我的,还能因为什么?不就是为了你的好姐姐。”许母讥讽地说。
许九娘胡乱绞着手中的帕子,无话可说,她觉得阿姊做的没错。
但父亲打母亲实在太不应该了。
她只能顺着母亲的话说,与她一起埋怨父亲,听她诉说这些年来有多么不易。
要跟难缠的妯娌和姑婆打交道,操心一大家子的吃穿,将诸如此类的种种琐事一一道出,不厌其烦。
许九娘边听边附和,知道母亲不易的同时,更加气愤父亲的行为。
她越想越气,在亲近的人面前没有设防,将情绪全表现在了脸上。
随着语言发泄,许母将自己胸中的郁气全吐了出来,再看到女儿为自己感同身受的气愤,心里不由感到熨帖和放松,还是有人向着她的,知道她的难处,为她打抱不平。
因为有人替她抱怨,许母的怒气宣泄干净,终于变得心平气和了。
许九娘还不知道母亲的情绪已经恢复平稳,她仍然愤愤不平,“父亲怎么能这样,枉他还饱读诗书,竟把怒气发泄在弱小身上。明明是他做错了事,当初也是他一力主张要把阿姊送往襄州,现在却反过来怪母亲,真是太无耻了。”
她正说着,母亲却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两下,“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他好歹是你父亲,便是做错了事,也不是你该谴责的。人无完人,即便他有不好的地方,对你这个女儿也是尽心尽力,你看他可曾亏待过你?还给你找了个这么好的夫家。”
许九娘一滞,没料到她突然间的变化,嘴唇嗫嚅,最终还是说:“是儿言语不当,冒犯了父亲,儿知错了。”
已经那么多次了,她也该知道母亲的性子,怎么嫁人后便忘了?
许母又拍了拍她的手,满意地夸奖,“好孩子。”
不带着情绪,两人的言语和缓起来。
许九娘还关心着另一件事,小心翼翼地问,“那母亲准备怎么和阿姊……”
许母在这两天里已经托身边的婢女打听清楚了事情的真相,所有的事情她都知晓了,她怨丈夫,更恨这个让丈夫失态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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