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东边月亮圆
这么主动,余清音不好不叫他,看到人理所当然地把行李箱推过去。
余胜舟习惯性地想捏一把堂妹的圆脸,不知道想起什么,举起的手放下,迟疑道:“你这个是化妆了吗?”
嗯?兄妹才不会在乎这种细节,况且余清音可是先知,眯着眼看他:“大哥,你有情况。”
余胜舟不太好意思承认:“嗯,有女朋友了。”
现在还是女朋友,再过半年就是老婆。
余清音对未来大嫂可是期待已久,凑近八卦:“我们能见见吗?”
余胜舟:“我得问问她的意思。”
算了算了。
余清音重生以来,改变了二堂哥和亲弟的人生,唯独对大堂哥的未来小心翼翼,毕竟知道他会有美满的婚姻和一双儿女,生怕自己这只蝴蝶搞出什么破坏就不好。
思及此,她改变主意:“我开玩笑的!”
余胜舟还真相信了,但余景洪瞅着不然,小声问妹妹:“你啥意思?”
余清音一脸无辜:“问问也不行,你太敏感了吧。”
余景洪半信半疑,坐上车还在琢磨这件事。
余清音只好转移他的注意力:“你要不要考驾照?”
车对男生有无限的吸引力,余景洪果断道:“考。”
又掰着手指头算:“开学之前来得及吗?要不要回学校再说。”
北方的大学寒假长,余清音心想自己好歹是“老司机”,说:“我肯定来得及。”
哟,挑衅谁这是。
余景洪整个人坐直:“要不要赌赌看?”
他这么就半点都没长教训,驾驶座的余胜舟摇摇头:“别又把压岁钱搭进去。”
这个又字,用得极妙。
余景洪尴尬地挠挠脸:“不至于吧。”
余清音给他下套:“对啊,我学自行车的时候就很慢。”
两个轮子跟四个轮子能一样吗,余景洪才不上当,扭过头看窗外:“半年不见,东阳的变化还挺大。”
为赋新词强说愁,车正好路过一中的大门,余清音唱反调道:”我看没啥两样。“
跟他们念书的时候差不多,要论翻天覆地的变化,还得再过五六年。
余景洪心想她今天是要跟自己作对到底,没好气道:“是不是找揍?”
余清音压根不怕他,眼看着国道旁出现新桥县的指示牌,才流露出一丝恍惚:“到家了。”
她靠在车窗上,从后视镜看着居然有几分可怜。
余胜舟想想说:“想回家就跟我讲,给你买票。”
余清音哪里是想家,只是想到上辈子因为没结婚,每逢佳节越不敢提这个字,甚至与之相关的所有事都变成扫兴。
她道:“不用。”
又略带一点炫耀:“下学期,我就能挣钱了。”
做兼职吗?余胜舟不赞同:“那多辛苦,没事多出门去玩。”
余清音换个说法:“口语陪练,我自己也会有进步。”
这倒没错,但挣钱哪有不辛苦的。
别看余胜舟还没出社会,该知道的一点都不差,况且总有点担心:“对方男的女的?”
余景洪笑着插话:“大哥,你要问的,我全问过了。”
话虽如此,余清音还是再答一遍:“是一位学姐,会在学校里见面。每次45分钟,70块钱。”
报价不高,但总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毕竟她的口语虽然考9分,架不住自己还是学生。
余胜舟也没觉得这点钱像回事,知道说不动她,无奈摇摇头:“累就别干了,知道吗?”
余清音老实地点点头,被他一脚刹车踩得整个人往前撞,摸着额头:“大哥!你的车技有待加强。”
余胜舟若无其事地开后备箱,装作没听见这句话,大声地发言:“我还有点事,晚饭你们自己解决。”
哪里轮得到他操心,刚放假的孩子父母都恨不得供起来。
余清音的晚饭快比吃喜酒都丰盛,碗里一点缝隙也没有。
她看着桌子道:“妈,咱这伙食能保持几天?”
范燕玲没有固定工作,平常摆点小摊,这阵子在卖鞭炮对联等应季产品。
她道:“就今天,我哪有空天天管你。”
不过午晚饭顾不上,第二天的早餐还是很不错的。
范燕玲买菜的时候带回来一份肠粉,敲女儿的房门叫她出来吃。
余清音本来想难得的睡个懒觉,只好掀被子起床。
她穿着睡衣,头发也乱七八糟的,一看就是刚醒,范燕玲恍然大悟:“我忘了,你现在都上大学了。”
不是高中那种三更灯火五更鸡的学习状态。
其实余清音现在也起得早,一是早八的课多,二是学校大,三是要晨跑。
她随手扎个丸子头:“大学也要努力的。”
范燕玲连小学都没读完,字不认识几个,欣慰地点点头:“以后你坐办公室,就算熬出来了。”
坐办公室,在她眼里是最轻松的事情,风吹不到日晒不着的。
两代人的观念,很难被统一。
余清音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结,看到她爸下楼打个招呼。
余建江看到女儿的第一句:“你什么时候开学?”
等会,怎么跟赶人走似的。
余清音:“正月十六的飞机。”
好家伙,大学生的假期够长的。
余建江沉默两秒:“那够你学个车吗?”
余清音还没跟父母提过,没想到他会先问,信心十足:“基本能拿下。”
那就成,余建江只是开个头,至于她怎么报名怎么学都全然不用操心。
余清音向来是指望自己更多,拿到钱潇洒出门去,还记得从隔壁提溜个余景洪。
作者有话说:
下午去找了一会房子,真的好想在街头流浪啊。
第16章 十六
◎假期◎
余景洪打游戏到半夜,被叫醒的时候不知今夕是何年。
他茫然地盯着天花板,一字一顿:“我真的早晚会揍你。”
余清音毫不留情地拉开窗帘:“快点!”
说完关上门出房间。
余景洪换了衣服,下楼到厨房找吃的。
他靠着餐桌:“妈,家里有牛奶吗?”
长着一双眼睛,比瞎子还不如。
在拖地的李虹华看一眼儿子,实在没办法好声好气:“不就在你边上吗?”
余景洪咬着面包往左看,大爷一样地抬下巴:“清音,你拿。”
这要不是当着二伯母的面,余清音早就骂人。
她翻个小小的白眼:“你快点,不然不等你了。”
余景洪老神在在,甚至故意放慢速度。
余清音不得不跟他吵今天的第一架,看上去兄妹俩跟对方都有仇。
打打闹闹的,也就这么大了。
李虹华看着他们出门去的背影,无可奈何摇摇头。
孩子的长大和大人的老去,几乎是岁月的最大象征,余清音不可避免成为见证其中的一部分。
她再度到了可以握着方向盘的年纪,生出一种错杂的情绪。
余景洪看她一脸郑重,只当是害怕:“没事,你油门踩下去就行。”
还踩油门,够会讲大话的,教练没好气看一眼兄妹俩:“慢慢松离合,懂吗!”
甭管原来是哪里的车神,进了驾校就得按部就班重新来。
余清音的脚缓缓抬起,从第一步前进和后退开始。
她开的时候,这车还是挺听话的。
到余景洪手里就不一样,整个早上光熄火就三回。
不过他坚定认为是交通工具有问题,练完回家的路上嘟嘟囔囔的。
两辆电动自行车并驾齐驱,余清音:“你得多反省自己才行。”
余景洪偏要责怪她人,连妹妹都不放过:“你刚刚跟谁聊天呢?笑得跟朵花一样。”
真是没眼看。
上一篇:咸鱼中医变成星际第一
下一篇:东宫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