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老太逃荒成女帝 第5章

作者:墩墩吃瓜 标签: 玄学 基建 轻松 穿越重生

  说到结尾激动处,女子的声音不自觉大了起来,惊的男子慌忙捂住她的嘴,村长便只能听到女人不清晰的呜呜声。

  紧接着就是男子小声安抚,语气温柔:“春花,我的春花,乖,你先冷静下,我怎么能不要你?

  这不是翻过月去就是乡试,书院里这几天不给假,我也是一直没能回家,就想着不如等考过了乡试,成了秀才,到时候也好跟家里开口,再风风光光娶你过门。”

  女人抽泣的声音小了,应该是听进去了男子的话。

  “哎,都是我的错,倾心于你才一时没能自控,闯了大祸,我可真是该死!”

  村长听到啪的一声,接着是女人小声的惊呼:“青哥哥!别!你打自己我会心疼的。”

  “好春花,我知道你心里有我的,我何尝不是满心都是你。

  我知道此事与女子而言是大事,只恐如今去提亲会叫你造人诟病,可若是等我考上了秀才,到时再去你家提亲,你就是未来的秀才娘子,谁又敢轻看你半分?便是你的爹娘也不敢动你半根指头!”

  女子仿佛是被说动了,声音停了一会,才听女子开口:“可那时候,孩子怎么办?”

  “这还不容易,等你过门了,就说早产就是了。”

  女子还是不很放心,小心翼翼地确认道:“青哥哥当真是这样想的?”

  “我还能骗我们春花?你可是哥哥的心头肉呢!”

  那头传来衣服摩擦的声音,吧嗒的亲吻声和女子隐忍的喘息伴随着一墙之隔的朗朗读书声刺激地男子呼吸声都粗重起来,调笑道:“怀了我的种,春花的屁股都比原先大了呢。”

  “你……你……”

  又是一阵衣服摩擦声,男子到底还是存了一丝理智,压抑道:“好了好了,此处到底是书院,叫人瞧见有伤你的名声,”说罢更压低了声音,“等下学了,我再去寻你,快走吧。”

  女子语气中带了不舍:“那……青哥哥好生读书,我等你。”

  话音落下不久,村长就瞧见一个穿着灰紫裙子的少女快步从巷子里走出来,左右瞧了瞧,便往村长对面方向去了。

  村长这下确定的不能再确定了,这巷子里费尽三寸不烂之舌说尽甜言蜜语的人,就是他的大孙子,何书青。

  他此时脸色涨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恼的,手掌颤抖,满脑子只有四个大字循环播报——

  有辱斯文!

  事情还没完,女子走后没多会,后门支呀一声,又有个男声传来:“哟,嫂子走了?”

  一门之隔处,竟是有人贴着放风呢。

  “去去,谁是你嫂子。”何书青显然跟来人很是熟稔。

  “都怀了,还不是嫂子呢?可惜了,我瞧着先生原先想把他闺女嫁给你呢,不过嫂子长的更俊,你也不吃亏,老弟这边要先恭喜了,等过了乡试,文远兄就是双喜、不对,是三喜临门!”

  何书青字文远,还是通过院士时书院的先生替他取的,希望他读书路走的长远,取得功名。

  何书青闻言轻嗤一声:“谁说我要娶她了?”

  村长和那书生都愣了一下,停了半晌才听那书生问:“怎么?方才文远兄不是说中了秀才就去提亲吗?”

  “缓兵之计罢了,等我考上秀才,只说她是自己失了贞洁想赖上我,你说大家是信谁的?”

  “那肯定是信新科秀才的了!不过那么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你的小娇娘,就真舍得?”

  何书青语气鄙夷:“你不是听我说过她头回时的样子,那热情骚浪的,啧啧,我本想算了,她竟哭着喊着求我别走呢。

  好女子重名节,我同她也不过有过几次鱼水之欢,肚里是谁的种还不一定呢,如她这般的,玩玩便罢了,纳妾还行,娶妻可不成。”

  书生啧了一声,声音里满是调笑:“说的是,也就书远兄才貌双全,才能有此风流韵事,可惜了那窄腰肥臀的尤物,以后书远兄怕是再难尝喽!”

  “再是山珍海味,吃久了一道菜也腻味。”

第7章 (捉)

  两人渐渐走远,只留下心绪起伏的村长,立于树后,一脸颓丧。

  他想不明白,往日里自己引以为傲的孙子怎会变成这样?

  老何家昨夜里基本都睡了个好觉,只除了徐秀越的好大儿。

  听了徐秀越描述的威严壮阔的阎罗殿,辗转反侧了一晚上,脑海里不停思考着,那俊朗的阎罗王,竟然是个少年模样,也不知那三分冷漠五分妖媚两分纯真的样貌具体是啥样。

  他见过最冷漠的,也就是他四弟,见过最妖媚的,是去年到镇上做活瞧见的花楼娘子叫蜜桃的,要说纯真,那就是狗蛋刚出生那会儿瞧着最纯真了。

  四弟加花楼娘子加狗蛋,那得是啥样的阎罗王?

  娘知道的可真多。

  他是不是忘了啥?

  西厢房里,何四郎就这么被绑了一夜,翌日众人想起他来的时候,何四郎眼角下青黑一片,不知道是不是气的一晚上没睡。

  徐秀越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徐氏给她热了粥,今日的粥是黑的,米粒是足足的,就是卖相不太好看,散发着粗粮特有的清香,徐秀越也不挑剔,一勺一勺喝尽了。

  要说徐秀越喝个粥,为什么不

  能端碗大口喝,就又要说到徐秀越的糟心事了。

  她后悔,她真的后悔。

  她单知道徐老婆子年纪大了,不知道她肠胃弱,大口干饭就会胃痛,徐秀越推测至少是个慢性胃炎,早年熬坏了身子,还落下了个风湿腿痛的毛病。

  要知道她今早才算了算,徐老婆子今年才三十九啊!活的跟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太似的,不对,前世那些跳广场舞挤公交的老太太可比她硬朗多了。

  悔,就是悔。

  带着怨气,徐秀越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来到西厢房,准备跟自己的小儿子来个精神层面的亲切交流,身侧是扶着她满脸担忧的好大儿。

  “四郎,你可知道娘昨天快死了?”

  何四郎已经松了绑,铁青着一张脸狐疑地看向徐秀越,勉强答了两个字:“知道。”

  知道就行。

  知道就太好了。

  徐秀越就问他:“昨个儿你跟三郎说,回来看娘一眼会耽误你读书,是不是?”

  何四郎还当昨天闹一出是什么,原来是为了这个,当即点点头:“不错,眼下正是备考的重要时间,先生说这一场我很有机会直接通过乡试,若是发挥好的话,说不得还能得个廪生。”

  说到这里何四郎的嘴角微微上翘,忍不住露出一抹笑,面上满是骄傲。

  “总归我回来也帮不上忙,若是娘无事,我今日一来回,前后至少要耽误两天读书时间,若是娘出事了,我便是热孝赶考,在家中更是麻烦缠身难以用心读书,若是至我落榜,再考又要等三年。

  我知道娘不过一介村妇,很难思考的如此长远,便是我如此讲明了,也很难理解,于是托三哥带回五十个大钱,只望娘知道,儿子心中也是记挂娘的,只是实在脱不开身才无法回家。

  往好处想,只要儿子一心读书,便是娘去了,那墓碑上也能刻上秀才娘之墓。”

  多么清新脱俗的数学小天才啊,多么感人肺腑的孝心啊,往好处想……往好处想她白捡的小儿子要是穿越到现代,专心学习搞个科研,还能废物再利用。

  于是,徐秀越举起拐棍,朝何四郎身上抡了过去。

  抡的时候徐秀越还在想,要是何四郎真穿了,她这也算是积德行善了吧。

  “啊!”何四郎尖叫一声,瞪圆了眼睛,惊讶的看向徐秀越,“娘?娘你……”

  徐秀越才不同他哔哔,举起拐棍儿又是一抡。

  第一下的时候何四郎更多的注意力在突然被暴打的惊讶上,现在这一下钝响,何四郎是确切感受到了棍子打在身上的疼痛。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第三棍第四棍已经狂风骤雨般落在了他的身上,何四郎脸上再也没有了当初数学小天才的冷静,五官皱在一起,抱着脑袋只会嗷嗷地喊:“娘!娘别打了!”

  他娘还真就停手了,何四郎睁开紧闭的双眼,双手还紧紧抱着自己,他就知道,娘还是不舍得多打他的。

  徐秀越觉得这幅身子是真不行,才打了几下就吭哧吭哧地喘粗气,于是拐棍往旁边一横,朝何老大道:“你来!”

  “这……这……娘……”何老大这了半天,在徐秀越瞪眼再次命令下,徐秀越的好大儿还是听从了他娘的命令,舞起了拐棍。

  徐秀越力气不大,何大郎打弟弟也没使死劲,十几棍子下去只打得何四郎这个金贵人嗷嗷的叫,最后一棍子下去还叫的颇有力气。

  眼瞧着何四郎暂时是不会穿越了,徐秀越叫好大儿停了手,这古代也没个搞废品回收的,只能她自己想法废物利用了。

  “三字经你会?”

  何四郎刚从挨打中反过神来,闻言一愣。

  徐秀越又问他:“百家姓千字文你会?”

  何四郎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他好歹也是一个要考乡试的读书人!但摄于拐棍的淫威也不敢多说,只昂着脖子回了了个“会”。

  “那行,大郎找些笔墨给你弟弟,从今天起开始抄书,也别说娘压榨你,每天抄四个时辰就够了,每天傍晚交一次书,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各十本,剩下的时间你自由学习,就读那什么,孝经应该有吧?”

  何四郎一脸愤怒:“什么?!这怎么抄的完?娘你不识字,不知道这些有多少。”

  “抄不完就自己加加班,没有加班费,另外字写的好看一点,到时候抄完了书肆验收不合格,就扣你的口粮。”

  “这……娘我还要读书科考,哪里有时间抄书?!”

  “好好抄,这不是下了班就能自由学习了嘛,”徐秀越说罢,朝何大朗一挥手,“好大儿,咱们走!西厢房上锁,等他交了书再给他开门。”

  何大郎回头不忍地看了何四郎一眼,答应一声跟在徐秀越屁股后面锁上了门。

  房门落锁的声音响起,何四郎才回过神,趴到紧闭的窗户上大喊:“你!你不是我娘,我娘才不会这样对我!”

  徐秀越拄着拐棍的踉跄步伐一滞,转头看向何大郎:“你也觉得娘变化太大了,不认娘了吗?”

  何大郎愣了下,蹙眉思考道:“娘是见过阎王爷的人,肯定跟原先不一样了,不过娘到什么时候都是我娘!”

  徐秀越脸上露出微笑,真是娘的好大儿。

  农家没有闲汉,何三郎一早就等着看徐秀越收拾四郎,于是被徐秀越指派去了地里,何二郎不关心家中事,吃过早饭后就拿着家伙事下地去了,只留下她的好大儿。

  如今事毕,好大儿也无用了,可以去地里做活给她种口粮了。

  徐秀越就一个老太婆,拄着拐棍儿坐到自家门口的枣树下晒太阳。

  女人四十一枝花,徐秀越的岁数在现代来说不算大,可放在人均寿命七十古来稀的古代,也算是步入中老年了。

  尤其徐秀越大龄产女之后又死了丈夫,辛苦操劳还落下了个风湿腿痛的毛病,胳膊和腿格外细,瞧着比她二郎的竹竿还细。

  这时间段村里人都在做活,鲜少有人路过他家门口。像他们家里,张氏喂完了鸡,早早去侍弄菜园子,徐氏就在屋里绣帕子,她这门手艺每月能给老何家添上二十几个钱,算是不小的收益了。

  徐秀越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连带着膝盖处的疼痛都轻了许多,她闭上眼睛,琢磨着怎么能赚点快钱,早点治好他这把老骨头。

  他从小生长在道观里,虽然不精通,却也懂些药理,像他这样的毛病是要长久养着的,要想养的好,还要用些在前世也算昂贵的药材,最好是隔天能泡个药浴。

  吃食上也不能省着,他也没什么太大的要求,想吃肉吃肉,想吃排骨,吃排骨想吃鸡蛋吃鸡蛋,不过分吧?

  这重新捡来的一辈子她也不想再委屈自己,既然穿到古代了,怎么不得弄两身漂亮裙子给自己穿穿?哪怕是符合他这个年纪的裙子呢。

  徐秀越觉得自己的要求已经很低了,但就她这些要求,整个村里都没有人能达到,就单说吃肉一项,徐秀越砸砸嘴,他掐指一算,原主已经三个月没见过肉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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