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实力扶持反派崽崽登基 第123章

作者: 一七令 标签: 爽文 升级流 穿越重生

  皇上确实被气到了, 觉得这母子二人如出一辙的混账, 他没质问贵妃教子无方, 贵妃反倒好意思质问起他来了:“朕也想知道,老三老四为何一心只惦记凉州,为何连自己的前途都不要了, 甚至为了留在凉州不惜忤逆朕, 还不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贵妃神色莫名, 她家老三断不会做出这么离经叛道的事儿。随即看了贤妃一眼, 辩道:“圣上明鉴,三皇子一向温顺听话,对您又孝顺至极, 绝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必定是有人挑唆, 又或是学了旁人硬生生被带坏了也未可知。”

  本来还算和善的贤妃立马拉长了脸:“贵妃这话是什么意思?四皇子可是比三皇子还要年幼,若论教唆,未该是大的教唆小的。”

  贵妃斥道:“贤妃这话未免欺人太甚,三皇子平日何等温顺良善都是有目共睹的!”

  “够了!”皇上打断了她们的争执,没教好儿子,还有脸吵到他跟前了?

  皇上也不拉偏架,各自罚她们禁足三月,再抄十卷佛经。

  若她们能及时反思,早日教导皇子孝顺上进,兴许那两个兔崽子还有救,不至于前途渺茫。可若是她们执迷不悟,依旧惯着孩子,老三老四这辈子就废了。

  贵妃与贤妃便是再不忿,也不敢当众顶撞皇上。

  憋屈回宫之后,后宫中人也都听说了两位皇子没有跟圣上一同回京。

  不少人对此幸灾乐祸,越发笃定这些年岁小的小皇子比不得前头的两位,若是换了太子与大皇子幼时,绝对会权衡利弊,而不是像三皇子与四皇子一样,为了在外吃喝玩乐竟然连宫都不回了。

  先前险些将三皇子当成劲敌的太子,甚至觉得自己前些日子的担忧都是个笑话。就这么两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也配跟他争?

  然而太子并没有得意太久,手上的权利就被他父皇重新收了回去。对此,太子心中无不遗憾,虽然权柄不是他的,自己不过是代管,又有两个丞相压在上头,处处掣肘,可这段时间的确是他距离皇位最近的一次。大权在握之感实在令人心折,怪难怪古往今来那么多人醉心于权术。

  怅然若失了一阵子后,太子便准备带领百官一道反对燕支山封禅。

  这道圣旨前些日子已经发出去了。皇上不在京城,圣旨是由皇上的心腹快马加鞭,一路从凉州送到京城来的。皇上有令,圣旨不可改动,即日便须发布。两位丞相加上太子纵然再不乐意,也不敢有违圣命,圣旨发是发出去了,但不代表他们对此无异议。

  太子等人如此反对,不仅是因为这事儿傅朝瑜先挑起来的,更因为此事涉及西域使臣,一招不慎甚至会引发战事。大魏初定才多久?再来一场恶战的话,他们也不知朝廷能否顶得住。一旦开战,江山社稷便不再稳固,他们的安稳日子也到头了。

  为安稳起见,这个封禅还是不要办得好,一定要办,大不了他们退而求其次,在泰山办就是了。

  皇上见他们说得好听,反问一句:“泰山封禅花费可不小,尔等出钱?”

  众人沉默。

  皇上接着道:“此番燕支山封禅一事,乃是西北五州出钱出力,朝廷最多沾点光而已。若是换了泰山封禅,河西走廊诸州可不会支援一分钱。你们若当真忠君爱国,大可以凑一凑,将这笔钱出了,朕或许可以改变主意。”

  一句话堵死一群人。他们再没想到,傅朝瑜会大方到这个份儿上,竟然私自凑钱讨圣上欢心。可见奸佞不是谁都能当的,起码抠门的便当不了。朝臣们家中并不困顿,这个钱自然也能凑得出来,但是从前皇上凑军费的时候他们便哭穷过,这回若是掏钱,上回那个怎么解释?

  闹了几天无果,最终这些人又提了另一个要求——燕支山封禅可以,但是不能宴请周边诸国的使臣,尤其是北边的胡人。胡人本就对他们垂涎欲滴,此时请他们南下岂不是越发助长他们的野心?

  可惜皇上对这些话充耳不闻。

  皇上本想敷衍过去,可后来韩相等一群人回京后,又添了不少人在他耳边嗡嗡作响,皇上直接耐心告尽。见过了傅朝瑜的贴心,再望这些京官们便怎么看怎么不如意,这日他们又结伴而来,跪在御前请他三思,且太子还掺在其中浑水摸鱼,皇上满腹躁意终于压不住了,一把拂开众人呈上来的奏疏,怒斥道:

  “我大魏有你们这样贪生怕死的臣子,实在是后代无福!”

  官员们见皇上真生气了,只能老老实实跪在地上。但是这口子不能开,大魏才安定多久,为何一定要自己找事儿?安稳守城不好么?他们跪是跪了,却依旧不改意见,劝说皇上不要引狼入室。

  皇上嗤笑了几声,唯一让他稍觉安慰的便是武将大多不在其中,若是连武将也没有血性,那大魏的将来便真的一丝一毫指望也无了。回眸望着这些不争气的朝臣们,皇上满心失望:“你们以为偏安一隅,便能平安顺遂?你们以为再三忍让,胡人就会忍让汉人?你们也是饱读诗书的,难道不知这些外域游牧族自古以来便是中原王朝的心腹大患?周朝的犬戎、秦汉的匈奴,其后又有鲜卑、突厥、柔然轮番南下,这些草原部族从未停止过进犯中原!国家兵强马壮,外域之人便心存畏惧,可一旦唯唯诺诺,只懂避让,那就离死也不远了。”

  吕相与其他两位丞相对视一眼,面露难色。

  他们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谁还真的想要再面对连年战火?吕相提醒:“胡人同样兵强马壮,前些时候鸿胪寺出使王廷不是也带回消息,说胡人欲进宫中原么?两军对垒,未知胜负,但生灵涂炭是肯定的。”

  皇上就不耐烦听到这些:“朕少时跟随先帝南征北伐,最艰难时曾率领一千人马闯进敌军两万的营地,险些死在敌军手中。缺兵、少马、短粮,什么样的困境没有经历过,却从未像尔等这般,未战先降,丢人显眼!”

  皇上嫌弃到了极点,一口一个“废物”,直接将太子也一并骂了过去,众人被骂得都不敢回嘴了。

  还是韩相公顶着压力,不得不开口说两句。他对燕支山封禅没有多大的意见,但是有些事儿他还是想要问一问:“若是明年燕支山封禅,各部族皆安分守己,没有异动,圣上是否还要出兵进攻他国?”

  皇上对韩相高看了一眼,这家伙没像其他人一样要死要活已经很不错了。这句话,皇上回得略显委婉:x“掠夺土地、屠杀百姓、抢走财富,这才叫侵略、进攻。我大魏一向都是仁义之师,绝不率先动手,即便动手也势必师出有名,且大魏从来不进犯他国,只是将孔孟之道、圣人之法散布天下,教化外域子民,这才是我中原自古以来一脉相承的王道。”

  吕相早知道皇上野心勃勃,但是没想到他能为自己的野心编出这样离谱的借口出来。

  臣子们互相对视一眼,终于认命了。这回封禅的根源不在于傅朝瑜,而在于他们这位急于开疆扩土的圣上。圣上早就想要征战了,这些年拼命挣钱也是为了筹集军费。想让他安分守己,实在太难。

  太子一言不发,他当然也听懂了皇上的言外之意。换做从前,太子还会担心他父皇的安危,可事到如今,他想的反而是另一件——若是父皇折在西征途中,他这个太子岂不就能名正言顺地上位?父皇曾吹嘘自己无一败绩,但人生一世,总不能一次都不输吧?

  想到此,太子心上一松,甚至开始盼着父皇御驾亲征了。

  朝中吵闹无果,傅朝瑜也从陈淮书等人的书信中得知,自己最近在京城又掀起了一次风波,不少人一天三顿都要骂他,仿佛他才是那个害群之马一般。

  但胳膊拧不过大腿,圣上执意封禅,朝臣们也没办法。最近这几日,朝中骂他的声音也渐渐消弭了。

  另有一封杜宁的信,这家伙在信上说,贵妃异想天开准备让他父亲在皇上跟前说情,允贵妃出宫前往凉州将三皇子接回去。杜尚书听到这一请求,人都傻了,无情地拒绝了贵妃,甚至还交代杜宁,这些日子有关宫中的消息一样都不许回应。

  杜宁也确实被宫中骚扰了两次,贵妃走投无路竟然将主意打到他头上。他算是什么牌面上的人,哪里敢管这种事?杜宁最后在信上抱怨了一句,自己如今被贵妃宫里的人骚扰还都是因为三皇子,他让傅朝瑜给他们多多布置功课,千万不能放过了这几个孩子。

  傅朝瑜收好信,知道杜宁这家伙应当在工部待得还算不错,且最近也不忙,真忙起来也没时间给他写这些有的没的。

  有关三皇子跟四皇子的教育问题,傅朝瑜决定上点儿心。

  小外甥过目不忘,有颗七窍玲珑心,学什么一点即通,但是为了自保还是不要太张扬得好。并且傅朝瑜也觉得,小外甥年纪太小了,这么大的孩子在后世正是玩闹的时候,整日读书有什么意思?不过培养点爱好还是可以的,傅朝瑜最近便准备给他小外甥培养些爱好。

  至于三皇子跟四皇子,也该一视同仁。他们如今既肯安心读书,那么顺便再培养一点小爱好应当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学堂有武师傅,但是傅朝瑜准备再请一个来衙门教四皇子习武。三皇子么,他既对种地感兴趣,傅朝瑜便准备在衙门后头多开辟几块地让他自由发挥。后世有关种地的学问他还记得些,赶明儿写下来,端看三皇子的悟性了。

  但目前这些事儿还得往后捋一捋,傅朝瑜得先给凉州筹齐封禅的钱。

  这钱他们不是出不起,只是凉州的钱还有别的用途,他舍不得出自家的钱。好在如今他手头上还有个万国博览会的活招牌,这可是皇上赐名的,用以明年招待外域使臣,展大魏国力的展馆,入了他的馆,便等同于入了西域诸多使臣胡商的眼了。

  傅朝瑜借着布商的路子将消息散出去。

  如今来他们纺织厂进货的商人遍布大江南北,消息传得也快。为了将招牌做大,傅朝瑜还特意出钱,在国子监文刊上打了一回自家万国博览会的广告。

  只要出一笔小小的赞助费,且能保证自家货物优良,便能入驻万国博览会,可谓是一本万利!

  凉州甚至会配齐讲解人员,为西域使臣商贾讲解每一项展品,牵线搭桥,帮助两边促成生意。

  如此贴心,傅朝瑜不信这些人不上钩。

  《国子监文刊》发往西北的当日,王谢玄便买回来十来本,散给衙门众人看看。

  他们还是头一次在文刊上做宣传,文刊能发到西北,那在京城那边应当已经刊售好几日了,王谢玄巴巴地去找他们家知州,询问京城那边怎么还没有动静。

  傅朝瑜敲了敲他的脑袋:“哪有这么快的,安心等着就是。”

第133章 生意(一更)

  傅朝瑜猜测, 第一批赶来凉州谈论生意的应当是京城那边的商人,除他之外,衙门里的人也是天天等夜夜盼, 惦念着京城的商贾赶紧来凉州同他们讨论生意经。

  结果头一个造访的, 反而是邢台一位商人,还是位做陶瓷生意的商人。

  傅朝瑜听说有人来访,立马将人请了进来。

  邢台啊……他记得后世邢台有邢窑, 乃是官窑, 又是七大窑系之一,还一度名满天下。其中白瓷最为有名,烧制技法极为精湛。不过如今的邢窑还只是初创阶段, 也远没有被官府收编,只能算是小有名气的民窑罢了。

  来人是邢台内丘县的一位专门贩卖瓷器的商户,姓叶名周, 年岁不大, 瞧着不过三十来岁, 到了凉州衙门之后甚是拘谨,尤其是看见傅朝瑜后,越发得没了底气。

  傅朝瑜见他紧张, 先道:“无需紧张, 咱们衙门里头经常接待商人, 你也不是头一个来此处的, 前些日子我们还接待了不少布料商人。”

  傅朝瑜让人上茶。

  叶周抿了一口热茶,热气氤氲,微微缓解了他的紧张情绪。

  边上的马骞又问起了路上的情况, 叶周知道这位是凉州的通判,是傅大人下面的二把手。凉州的两位大人都来见他, 属实是让人受宠若惊了。

  叶周道:“路上一路顺利,尤其是到了长安之后,向西的官道整个重修了,比东边的路好走了许多。我原以为带过来的瓷器少不得要折七八成,没想到碎的还挺少。多亏了这路修得平整,若还跟从前一样,便是有货也难运到西北一带。”

  马骞对于修路可是出了大力气,不过他也不邀功,只说这些这都是圣上的功劳。

  闲扯了几句,三人才开始切入正题。

  叶周擦了擦手心的汗,他虽然是做陶瓷生意的,但是他们邢台的白瓷名声远没有大到可以供他来凉州走一趟的地步。他此番过来,也是破釜沉舟了。

  村中的瓷器比起往年生意一落千丈,他们几个村都是靠着烧瓷过日子的,若是生意不好,年景就难了。叶周在这方圆十几里都算是能说得上话的人,乡亲们烧的瓷器大多都是托他卖出去,可叶周如今也卖不动了。前些日子机缘巧合听到了万国博览会的名头,又在《国子监文刊》中得知这博览会可以交一笔钱便能入馆,叶周遂动了念头。

  如今民间的陶瓷生意不好做,他们烧瓷的技术好,还有比他们更好的。与其苦思冥想琢磨着大魏的销路,不如将目光放长远一些,直接与西域商人做生意。大魏这边不论是民间还是官府用的多是青瓷,白瓷兴起也不过就是这十来年的事儿。

  不过,他们邢台的瓷虽然不如往年畅销,但还是赚了些钱的,也拿得出入场费,至于东西如何,他也都已经带了过来。叶周说明来意之后,小心翼翼地从箱子里取出带过来的瓷器。

  白瓷摆到桌上之后,傅朝瑜跟马骞都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目光黏在瓷器之上。

  胎色洁白细腻,釉色莹润如玉,宛如象牙一般。

  傅朝瑜拿在手中的白瓷净瓶细长流畅,瓶身没有一丝瑕疵,有种简约之美。马骞手里捧着的则是烧制成的白色海螺摆件,上面有白釉波浪纹,造型之精美,世所罕见。

  另有好些白瓷粉盒、印花盏、广口瓶,无不精美。

  叶周将东西拿出来之后,忐忑不安地望着两位大人,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些东西能不能入傅大人的眼。但若是能放入展馆,叶周笃定他们都邢窑能够翻身,甚至能够扬名!

  傅朝瑜放下手里的白瓷净瓶,回头看了一眼叶周,发现对方神色又紧张起来,不由地笑道:“我如今便可以给你个准话,若是你们当地的瓷器都能有这个水准,万国博览会必定能给你x们留一个席位。”

  叶周一喜,当即起身表决心:“大人放心,草民愿以性命担保,邢窑出产的瓷器绝不输于这些样品!”

  他们几个村中都是世世代代烧着瓷器,技术精湛,只不过缺了个机会而已,绝不会做那等糊弄人的事儿,再说了,他们想做的是长久的生意,而不是一锤子买卖。

  傅朝瑜端详着白瓷,一时又想起来,往后似乎还有个十分厉害的技术,能够烧出来透影白瓷。这类白瓷薄如纸,白如雪,似美玉无瑕,透光度和白度极高,手放在瓷器内部,外部甚至清晰可见,是瓷器工艺的集大成者。

  可想而知,这种瓷器烧制起来必然极其困难,想要保存下来也属实不易,但是未尝不可以一试,

  傅朝瑜将自己的要求提出,询问叶周可否能将这样的瓷器烧出来。

  叶周面露难色,担心傅朝瑜失望,但又不能在没有保障的情况下夸下海口,支支吾吾道:“大人勿怪,您说的这种我们还从未做过,也不知究竟能否做得出来。”

  “那就先回去试一试,你们的白瓷我收了,但若是能烧出透影瓷,博览会里头可以再给你们一个展位,且这个展位还是不收钱的。”

  叶周眸光一亮。

  傅朝瑜继续鼓动:“你们邢窑在当地也是小有名气,不缺技艺精湛的老手,你让他们回去试试,只要用心,总能做得出来。我这儿便有一位木匠,因为做出了轧棉机而被圣上赏赐,如今他有多番改进,已经能将棉籽和里棉给分离开。若说聪慧,肯定比不得朝中聪明绝顶的高官们,可他的不凡之处在于其善于观察,更善于动手,如今衙门但凡做些什么,都会请他过去帮忙掌掌眼。他能做到,你也一定能做到。”

  马骞听他说得天花乱坠,便知道傅朝瑜是真心期待这所谓的透影白瓷。他也不知傅朝瑜究竟哪儿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念头,这东西一听便知道不好做,他也不怕折腾人。

  他怎么就能如此笃定这些人一定能做得出来呢?真那么容易,兴许早就做出来了。

  傅朝瑜怕自己给的甜头还不够,又添了一剂猛料:“你们若是真能做得出来,明年圣上来燕支山封禅,我替你将此物呈给圣上,没准还能给你们讨一回赏赐。”

  竟然能给圣上过目,这可是天大的荣幸!

  叶周再不为难,一把撩开袍子,激动地立马跪下来:“多谢傅大人厚爱,草民必定尽心竭力,尽快做出此物!”

  傅朝瑜甚是满意,真是孺子可教啊。

  叶周也正亢奋着,心想自己这回真的来对了。不仅拿到了博览会的入场资格,甚至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若是将来他们的瓷器能入圣上的眼,跟官府沾上边,这生意便再也不愁做了。本来叶周对于烧制这样精美的透影瓷不抱什么希望,但有圣上的前面吊着,他无论如何也得将这东西给烧出来。

  如此机会,若不把握岂不可惜?

  叶周晕晕乎乎地给了钱,又晕晕乎乎地离开了。他真没想过一切能如此顺利。

  马骞也没想过他们收钱能收得如此顺遂。这邢台的商人看着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可掏钱却挺爽利。他毫不怀疑,方才傅朝瑜所谓的展位费便是再添一倍,对方也会掏得心甘情愿。

  马骞忍不住问道:“所有展位费都是一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