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周鸢
怎么会!
他可是天子?,身?边怎少了暗卫。
撂倒的贼人跑了出去,没一会儿又带来更多的人将他们围在中央。
姜姒不死心又问了一次:“真的没有?”
“无。”
看他镇定自若,姜姒又起了疑心,还?未来得及多想?,商阙突然?搂紧她的腰。
“抱紧。”
只见商阙捡起木棍横扫贼人,可惜贼人无穷无尽,手中又无利刃,只能退而求其次往外逃,疾风掠过,将二人衣衫纠缠在一起。
无论如何动作,姜姒始终被护在怀里,未曾受到半分伤害。
而贼人也与他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国法?森严,刑罚甚重?,哪怕边陲小?镇都无人敢当众闹事,何况偌大的广源镇,难道一切又是商阙故意为之?
不怪姜姒这样想?,实则贼人闹事至今,府衙的人都未出现。
他总是一边道貌岸然?一边满口?谎言,事到如今,姜姒已经?辨不清他口?中哪些是真话哪些是假话。
他不讲明姜姒也不戳穿,她倒要看看商阙究竟要做什?么。
二人身?影穿梭在暗巷,最终停在死路。
为首贼人冷笑:“抓住他们重?重?有赏。”
顷刻间黑压压的人群涌了过来,那些人空有其表,一波接着一波被打倒。
商阙回头看她,脸上尽是肆意而猖狂的笑。
可惜贼人太?多,车轮战渐渐令他体力不支,身?上也挨了几次重?击。
只是做戏而已,何苦演得这么逼真。
商阙再次受到重?击时,身?子?摇摇晃晃往旁边倒,姜姒眼疾手快将他扶起。
她果然?还?是在乎自己,商阙心口?一暖,刚想?开口?却听到姜姒不耐烦的声音:“王上做戏累不累?”
略一思索便知晓她话里的意思,所以……她以为是他找了这么多人做的戏。
他张口?解释:“并非我所为……”
“是吗?”
两?个字生生将他的解释堵在喉间。
见他们穷途末路,为首贼人不屑道:“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不跑了。二位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也别怪我不客气。”
贼人步步紧逼,他们身?后?除了封堵的高墙再无其他。
商阙握紧姜姒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就?在此时,一阵清朗的笑声传来:“诸位无视国法?,当众欺辱百姓,该当何罪。”
众人朝后?看去,只见身?穿华服的男子?手持折扇而来,他身?后?亦跟了不少凶神恶煞之人。
为首贼人面色变了几变:“曹郎君怎会在此?”
曹明抿唇一笑,施施然?走来:“在下偶得特殊账本,本想?将人请到府上一叙,哪知客栈上下皆无人见卖家踪影,这才来此。”
“若我不放人呢?”
曹明面不改色挥了挥手:“那便要问一问在下的人同不同意。”
话音落,两?帮人打了起来。
商阙倚靠在姜姒的肩膀上:“无事了。”
炙热的香气将姜姒团团围住,她蹙着眉头不想?与他靠的太?近,遂将他的身?子?往外推,却感觉掌心多了一片湿热,就?着微弱的灯光看到了掌心的血迹,侧头便看到他的手臂不知何时被人划伤,裸露在外的伤口?依旧不断流血。
做戏做的这般真,也不知图什?么。
姜姒
拧着眉:“天已黑,王上不累我都累了。都城路途遥远,还?望王上多加体恤,早些回去歇息。”
今日先是知晓司徒越的感情,他被蛇咬,她将再次卷入商阙与姜玥感情的漩涡,又陪着做了这么久的戏,深感疲累。
商阙怔了怔,再次解释:“不是我的安排。”
然?姜姒只是嗤笑了一声:“好,不是王上安排。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她分明还?在怀疑。
商阙眼眸冷的掉冰渣:“你如此想?我?”
姜姒低垂着头:“不敢。”
两?帮人马已经?分出胜负,曹明阔步走了过来,朝着商阙行了一礼,瞥见手臂上的伤道:“在下府内医师可为郎君医治。”
商阙额头上的青筋爆起,固执的看着姜姒:“你如此想?我?”
往日种种不再赘述,今日先是放蛇咬伤司徒越,又是借司徒越威胁她,眼下又找了两?帮人配合做戏,可真是大手笔。
“不敢。”
商阙知晓说太?多都是无用,将真相摆在她面前?才可洗清嫌疑:“还?不出来!”
众人诧异间,一群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商阙咬牙切齿道:“势必问出真相。”
“诺。”
方才混乱的长街此刻只余他们二人。
不是说没有暗卫,那么方才出来的人是鬼吗?
姜姒淡淡道:“可要我扶?”
往昔受伤姜姒多有怜惜,商阙故技重?施就?是为了让她心疼,可她眼神清明,并无半分疼惜,甚至一度怀疑今日一切都是他所为,可见在她心中他就?是卑劣之人。
商阙大可用同样的手段威胁她继续伏低做小?,哪怕是装的也要柔情蜜意的围在他身?边,可他不想?再将姜姒推远,只好生着闷气往前?走,见她还?驻在原地,轻嗤道:“不是身?子?不适。”
姜姒脚步顿了顿,大步跟了上去。
二人相顾无言坐在矮塌上,袅袅茶香飘散,姜姒抿了一口?:“王上在等什?么?”
回来后?也不言语便坐在此处品茶。
“快了。”
什?么意思?
既琢磨不透,姜姒干脆安然?坐下饮茶。
不久,步履匆忙的黑衣人送来竹简:“王上,证词皆在此。”
商阙头都未抬,随手一直:“给她。”
姜姒狐疑的接过竹简,大致扫了所谓的证词。
据证词所述,咬伤司徒越的蛇乃第一队人马所放,之所以如此,则是昨日商人买过账本后?纷纷退了锦帛与竹简,第一队人马幕后?之人经?营锦帛与竹简,售卖对象便是那些富有的商人,突然?没了客人心生不满这才行此下策。
而曹明亦是售卖锦帛与竹简的店家,见账本被一抢而空觉得前?景不错,便想?与姜姒合作,他们早就?收到那些人要针对姜姒的消息,不提前?告知便是想?借着救命之恩直接要到纸张的做法?。
姜姒卷起竹简:“我信了。敢问何时启程回都城,我娘和哥哥被安置在何处?”
做了这么久的局不就?是想?让她亲口?承认一切并未他所为。
她承认就?是。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商阙心中气恼却也不敢当着她的面发泄:“几个沿海口?岸开放后?引得众人趋之若鹜,生了不少事端,你与我同行查出贪赃枉法?之人。
你既是大齐的王后?,岳母与外兄怎可随意安置在别处,我已命人将御史相邻的府邸收拾了出来,日后?外兄便位同御史,参与大齐朝政。
另我知晓卫先生才是制作纸张幕后?之人,如今大齐正需要此等人才,我可赐官职令其将纸张发扬光大。”
他想?的面面俱到,姜姒却听的胆颤心惊。
大齐为官者,要么有才华要么入军杀敌,赐卫澜官职还?能理解,赐司徒越御史大夫何其夸张。
第一百二十六章
姜姒脸色微变, 当场拒绝:“不可。哥哥一则不曾为大齐建功立业,二则不曾考取功名,于情于理都不该担此重任, 还?望王上?收回成命。”
怕是司徒越被赐官的消息一出, 便会成为官员乃至天下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商阙玩味的挑眉:“你不相信他?”
姜姒并非不相信司徒越的实力,相反若不是受她拖累,司徒越定然大有作为。
“哥哥颇有才能,即便为官也该按照大齐的规矩来。”姜姒拧眉说道:“国策施行不过一年有余,上?位者若以权谋私便是推翻国策,对天下人何其?不公, 日后?再?有新的国策怕也不能服众, 望王上?三?思。”
断断续续轻叩桌面的声音令姜姒心尖颤了又颤。
商阙点了点头:“既如此,我?重新写一份书信令长乐另择住处。”
闻言, 姜姒终于松了一口?气:“多谢王上?。”
商阙缓缓走来牵住她的手:“歇息吧。”
左右还?是躲不过同床共枕,想起他的孟浪,姜姒不禁咬紧下唇,自知晓他和姜玥的关系, 每一次床塌之欢都令她恶心不已,但卑微如她,根本没?有法子抗拒此事。
本以为许久未见, 商阙定然从她身上?讨回数倍本钱, 没?想到只是将她抱在怀里,再?没?有多余的动作。
心力交瘁的一日,姜姒终是没?敌过困意沉沉睡去。
听?到耳边均匀的呼吸声, 商阙睁开眼侧头凝望她的眉眼, 视线扫过她眼底的青灰之色,温热的唇落在她的唇瓣轻轻碾磨了几下, 而后?意兴阑珊的分开,脑袋落在她的颈窝缓了好?一会儿才重新躺回原地?。
翌日,日上?三?竿时姜姒才苏醒,掀开纱幔倒了一杯温茶刚入口?门?外便走来一人。
“王姬可要沐浴?”
姜姒神色微动:“何时来的?”
自上?次寿宴中毒得救后?,和如月便未曾见过,当日之言,只是为了方便出逃随口?说的,尽管不是真心直言,只怕已经?伤了她的心。
如月面色没?有任何异常,福了福神:“随王上?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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