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喜了
立横的意思,我现在也是你老板!
老毛眼往下瞟,继续给她擦药,“钱还没到账。”意思,你就嘴巴痛快,钱呢?钱不到,当不成我老板。
立横咬牙,“会给你的,肯定赶得上你买棺材本儿!”
逢缘进来时,立横头扭一边看窗外,像气呼呼又不像,估摸还是伤口疼的。
老毛已经给她上好药,包扎好。坐那边写病历。
逢缘把蜂蜜水递给她,她也不接。逢缘遂弯腰,一手背后,水杯喂到她嘴边,“请张嘴。”就是忍着笑。
立横像个小老虎一下张嘴咬着杯沿,哎,他倾斜的角度叫她舔到些蜂蜜水了——实在忍不住,她现在最喜欢喝老毛给她调制的蜂蜜水了!大口咕噜起来,逢缘一时不妨,生怕她呛着,顺势蹲下来,一手环住她肩头,真喂起她来,边不由自主还说“慢点,看你,馋的……”逢缘晓得自己此时有多专注温柔吗!——反正那头老毛又是眼镜垮到鼻尖下,抬眼瞅过来一眼,再在病例上写,就好像,记着她喝多少以后跟她算多少账一样……
从毛大夫这里出来,逢缘提着两个纸袋,一个她的药,一个他的药。
车在坡儿下停着,他们得走下来。
立横一直像噘着嘴,跟谁怄气。
逢缘回头,抬手去牵她的手,她不要,逢缘也不牵了,直接环住她的腰,低头小声在她耳旁嘀咕,“诶,告诉你个事儿,我好像发现了老毛一个小秘密。”
这一听,可把立横心里吓一跳!不过这货心理素质实在好,面上端着,就横他一眼,“什么。”
第57章
“老毛在找人。”
“找谁?”
“是个小姑娘,他钱夹里放着一张照片,是他的谁就不知道了。”见立横疑惑看着他,逢缘拍拍她腰,可没松手,直起身叹口气,“这你就不知道了,找人的人……”说了他的观察,是很细腻。
立横心下警觉,逢缘能得颐愿东晨臣服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一定有过人之处。所以自己在他跟前要当心,不比颐愿东晨,他观察力更强,更细心,心思也更深……
见立横不说话,怄气的表情到浅显许多,逢缘又低头看她,“你想帮他这个忙么。”
这还用说,别人的闲事她是懒得管,老毛不一样!他是她得笼络的人才!
立横眼神软好多,看向他,“我能力有限。”
逢缘紧了紧扶着她腰的手,“我们一起努力。老毛是个好人,帮他应该。”
……
立横果然讨人喜欢,来到梅见行身旁这些时,老爷子越来越离不开她。
立横特别聪明,学东西快,可能起步很多不懂,可难得她一学就上手。而且有个性,不阿谀,不盲从,有时候还有点小脾气,但是有分寸。
梅见行肯定还是见多识广,一看,这姑娘就不是平常人家养出来的。问过她的底,好在隐神秀各方面做得极周密,立横的出处就是高知家庭,父母在海外任教,但均已过世;从小跟随父母世界各地游历,又极受宠爱,所以养成这样。
屋子地毯上摆满器物,都是老爷子的心爱之物。
梅见行坐在轮椅上说,“这些好多都没用了,他们老早就叫我丢掉。”
你看看立横说得,多得他心!
立横说“怎见得就没用,男人一生,就是使用玩意儿的一生,且,可以拿他使用过的最重要的玩意儿来编年。现在看着是没用了,可哪件拿出来不是过往的见证。不断层的收藏就是一生的轨迹。”
梅见行指着她大声叫好,高兴地啊,又指着才进来的大孙子梅林,“听听,这才是大见识!东西落了灰就没用了?那是我走过这个世上的见证!”
梅林微笑,看一眼站那头着手开始整理这些“老玩意儿”的立横,走来坐在爷爷身边,小声跟他商量事情。
爷爷才不“专心”,听他说一会儿,就会关注到立横那边,
笑呵呵“这把蒙古刀啊,精钢开刃,是我老哥肖秧从内蒙带回来的。那时候他递给我说,送你把刀,出去耍耍。我就一直带着,杀青蛙,杀知了,杀鱼,杀鸡,在树干上刻字,期待遇上劫道的土匪……”
站在那窗户下的立横,手握蒙古刀竖在面前,从刀柄看向刀刃,却说,“许久未用,没有血腥气的刀,不活了。”
爷爷一拍轮椅把手,“丫头,开刃去!”
唉哟,立横谁也不看,提着刀就出去了!
爷爷许久带着笑,
最后轻轻摇头,竟然说了这么一句,“我家两个都配不上她……”
梅林就瞧着爷爷,“您是真的喜欢她。”
爷爷看向他,“这孩子灵气十足,好好培养,今后了不得。但是,她生性又凉薄,养不熟……所以一直就家养在身边,当宠物好。千万别动歪心思,拿她当棋子或自己深陷……她是小新带来的,你也要盯着他,别叫他迷了心。”
看看,七十多的人到底历经千帆,眼更毒辣。
一番话,梅林点点头,“爷爷您放心。”
第58章
东晨走进这个射箭的靶场,这个俱乐部基本上已经清场,除了工作人员,就是梅新的人。
拐个弯儿,未见其人就听其声,“立横,把手再抬高点!”
东晨望去,梅新显然是刚从靶子那边走来,手里还拿着刚射过的一把靶貌,立横才射的吧——边走边还回头朝立横那头喊,特别专注!
立横又射出一箭,梅新站住,手放到额上赶紧往那头瞭望——哎,又没射好。工作人员跑着把这一张靶貌取来给他,梅新拿着看一眼,朝立横那头摆摆,“你再练练。”
望见东晨,走来,手里的张张靶貌又甩甩,“她总差鼓劲儿。”微笑。笑得多无可奈何,又笑得多亲近,立横,已然是他这边的人了——说实在,东晨内心肯定翻涌,何其愤怒痛恨!但,一来是立横自己选择去梅见行身边工作,立横从来都是自由的,她不属于任何人!再,东晨知道一定要忍,叫你现在尽情张狂,总有一天定叫你血债血还!!
“她是这样,有时候懒劲儿一发,什么都失了趣儿,不想干。”东晨也微笑,话儿,不远不近。连立横那边都没再看一眼。
梅新请他坐下。显然,对他此刻的“态度”很满意。
坐下后,东晨貌似洒脱,始终有礼与梅新交谈。实际,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内心有多煎熬——东晨是记住此一刻的感受了!别说看那头的立横,连近在咫尺她射的靶都不能多看两眼……
“东晨,我觉得中都后参署的几个位置你可以争取一下。”梅新靠着椅背,那几张靶纸愣是不脱手,就抱手上拿着。睨着他说。
东晨笑,“已经有人选了呀,逢缘没跟你们说么。”
梅新靶纸又轻一撩,轻轻摇头,“你呀……”忽抬起身向他靠近,注视着他,“你没听懂我的意思么,你的人,安排你的人,跟逢缘无关。”
东晨笑意不减,可也没说话。
梅新继续“点他的筋”,“你是个聪明人,各方面哪里又比逢缘差呢,我觉得,你比逢缘更能掌中都的舵。”
东晨依旧笑着轻摇摇头,梅新继续,盯着他眼神更沉,“立横,来满都这些时,逢缘可没少私下见她,你知道吗,”
明显东晨的笑意淡了些,也望着了他……
梅新满意地再次向后靠,唇微弯,“你再想想。”
这时,许营走来,笑容灿烂,“蜜瓜拖来了,现在就榨吗,”
梅新一拍腿起了身,“榨!全榨了!”回头笑着望着东晨说,“你看我家老爷子多喜欢她,她特爱鲜蜜瓜汁,咏州才摘的瓜天天给她榨一大桶!”扭头往靶场那头走了,站在凉棚下,又掀手撑眉上,冲立横喊,“蜜瓜汁榨好咯!你射个满环,才能喝啊!”
那头立横一听,弓箭都甩了,扭头就走!
梅新赶紧地往那头跑,“哎呀骗你的骗你的!姑奶奶,别走哇……”手里,那些靶纸始终没丢,追得跟欢腾的小狗狗一样……
东晨出来,坐进车里后座,向后一靠,头仰着,眼闭着,眉心痛锁,两手都握成了拳!
驾驶位的东柠何时见过他这样的痛苦,嗯,更该说愤怒!——想想,东晨那也是何等的霸王罗刹,如今,这样隐忍憋屈!
“怎么了,”东柠小心问,
许久,
东晨才睁开了眼,竟是通红!
咬牙说,“他不脱层皮,我东晨誓不为人!”
第59章
这个天儿,江风吹在人身上已有些寒凉,但依旧属于舒适。
他俩站在这桥上,星子暗夜下,两岸万家灯火,唯中间一道江水隐隐奔涌,犹如那未可知的人心……
“你料得没错,他开始离间了。”东晨抽口烟说。
逢缘两手放在风衣外套口袋里,目视前方,眼前是大视野,“梅新怎么可能真心扶我,凡是跟他有竞争关系的,他都恨不得灭掉。我们‘送’到他跟前来了,就算求和,他也会充分利用,该灭还是灭。”看向他,“那就将计就计,咱们‘决裂’给他看。”
东晨点点头,“不‘闹翻’我也打不进他队伍里去,他既然喜欢我当‘逆贼’对他“投桃报李”,就顺了他的心。”
逢缘又看了会儿他,“他拿立横来离间的吧。”
东晨也看向前方,烟灰掉得老长才弹一下,“嗯。”
逢缘也默了会儿,最后说,“你放心,最近是因为老毛的事我和她联系多些。”
东晨垂眸微弯唇,“我知道。”逢缘拿出手拍了拍他肩头,两人继续共同看向江水……人心的翻涌依旧如它,暗流乱窜,谁又知道它真实的方向呢……
……
立横拉开副驾车门坐上来,逢缘伸手从后座把一个保温袋拎过来放她腿上。立横打开,眼见眉开眼笑,都是她爱吃的。
“少吃点,都是糯食,要不你实在馋,真不想给你买这些。”他嘴上虽这么说,笑着单手给她拿出一次性手套。
立横就是边翻边慌着问,“拿了酱吗,”
“在下面你没看见……喏,”
立横还噘嘴巴,“太少了,”
逢缘启动车,“你抹那么多甜得齁人了!……”吵吵闹闹开了车,他们今天是去一个保育院,通过系统人脸识别,那边从前有个小姑娘和老毛皮夹子里的照片形似。
哪知开到一大半路程时,出状况了!
立横一呕一呕,要吐。
逢缘急死,车门一打开你在路边上吐干净不得了。她不,这孩子有洁癖,非要有水龙头的地方吐!
看把孩子忍得——立横手捂着嘴,眸子里都泪盈盈,还在小呕,
逢缘就是着急,到处找道旁有没有洗手间!
诶,那有家小卖部!
逢缘立即停了车,下车就跑过去——哎,这家小卖部的洗手间还悄得很呢,几个人门口排队!
逢缘当即掏钱包,每个人手上塞两百块!“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家孩子急得哭了……”然后再跑回去,把“他家孩子”从车上就那么打横抱下来,疾走而来——大伙儿才搞清楚,是他媳妇儿啊,孕吐吗,一呕一呕娇气的……这位一看也是款爷儿,愣六百块上个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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