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在狗血文存档保命 第12章

作者:月半时 标签: 宫廷侯爵 轻松 穿越重生

  刚才赵大说了一些店铺的信息,有的掌柜家是拐弯抹角的四大世家某家亲戚,有的是四大世家中放出来的多年忠仆,有的看似不沾边,实际上与谁谁家的管事姑姑结了干亲……

  这本不能说明什么,四大世家家底深厚,名下产业众多是应当的。他们也没有一手垄断了米粮行业,他们只是这次准备涨价的米粮商铺中最大的一批势力。统一口径提价也可以解释成他们想要贪财,但是……陈秉江以一个老编辑看古代文的多年经验来判定:

  这种穿越古代流中总有一种老梗了。

  世家大族想对付拿捏皇帝的办法是什么?不能直接造反,那就打经济仗,打官场仗,打地方仗,总之是想尽一切办法给皇帝找罪受,试图拿捏皇权,皇权和臣子总有一方会占上风,另一方得听他们的话。

  昭朝建立刚三代,武风昌盛,新贵众多。还属于皇权强硬,世家蛰伏的时候。

  他们最大的摩擦就是不久前王家嫡子王森年被处死之事了。这是四大世家借此表达不满的一种试探,同时也是报复皇帝的反击吗?如果陈秉江没有猜错,这次世家们打的就是经济仗……

  很显然,除了皇家,谁是储存钱粮物资最多的人?不是大富商们,就得是这种积年世家。这次秋粮未收,几地又接连动荡,粮食缺口极大,直弄到了朝中寸步难行的艰难境地。若是皇上咬咬牙从哪里挤出一笔钱来,说不定还能大出血渡过难关。但若是世家们带动起散户,先收走市面上的粮食,再统一将米粮价格往上涨……

  到时候皇上卖掉家当都凑不出这笔钱,他也总不能撕破脸直接命令米粮商们不准涨价,这次可是连个由头都没,要是这位荒唐皇帝真的不要脸面的那么做了,其实也于事无补,他再命令,百姓们能买到粮的还是少数,到时候谁更急就不用说了。

  他要是简单粗暴到直接对米粮商们身后的四大世家发难,那就更妙了,全天下的人都能看到皇上有多无能狂怒。四大世家的老家也都不在皇城,根基在外,这场风波到最后想什么时候结束,还得由他们说了算。

  怎么看都是皇上得乖乖来求他们的结局。

  再说二皇子,本来没有理由处理朝政,这次太子硬撑不下来,皇上就把人丢过去了,是一个极好的开始。如果这也是四大世家的期许,他们要么会选在皇上服软后结束整个事端——不过这样就太硬碰硬了,不太符合世家想源远流长发展下去的观念,也一定会在明面上被小心眼的庆德帝记恨。

  要么他们会在皇上头铁想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时候,给二皇子献计,由他来平复事端再自行进行配合。这样一来四大世家就是表面上服了软,还是皇上赢了似的,给他递了个软台阶,大家互相给个面子能下,其实里子都被世家赚翻了。

  献策的二皇子有功,在朝中的声名会更盛,距离皇位更近一步,难道这不是皇上自己的期许吗?四大世家可以说他们只是在背后推波助澜,做一件双赢的事情。就算谁都知道真相,就算皇上心里恶心着,他身为这件事的既得利益者,还能再赌气做点什么?

  陈秉江心中浮想联翩,对整件事的猜测只等着观看后续了。这种老梗手段在一般文中运用极多,所以他觉得更容易在这个狗血文大杂烩的世界中见到……

  只不过,他不认为事态的落幕会像老梗那样发展。因为庆德帝是个昏庸固执又强势的老皇帝,随心所欲,非常自我。而且,这可是个狗血世界啊……

  换句话说,有什么样的结局陈秉江都不会意外。

  ……

  然后时间就转眼到了第三天,城中还如一锅沸汤般暂且不谈,范夫人一家先捎来了口信——

  长公主府上的赏花宴时间不变,没有停办或改时的意思,还是将于今日举行。范夫人希望两家能一起前去。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们还有心情去赏花吗?”陈秉江有些错愕。

  他本来抄录赏花宴单子,是想从中筛选人好日后行事,其实已经对赏花宴的召开不抱希望了,毕竟时间点过于特殊,最近满城风雨的。但他收到口信后错愕的想了想,才觉得是自己迷障了。

  就像父亲说的,城中米粮涨价,他们这些高官贵人,皇亲国戚都能各使手段渡过难关,根本不算什么,无非是百姓们无米下锅罢了。这种事对长公主府来看也不是什么难题,或许‘艰难’会有一点。可赏花宴却是早就定好下了帖子的,与脸面这种重要的东西相比,铺张场面会艰难一点又算什么?

  不过这样一来,倒是便宜陈秉江去赏花宴上结识那些新的主角配角们了。多接触人才能方便陈秉江搞事。毕竟他这几天都在想办法破招,却久久没找到合适时机……

第二十五章 事态加剧

  “洹儿,你在家好好待着,等我们回来告诉你过程。”康王府外的马车已经准备妥当,临行前,陈秉江抱起洹儿在安慰。

  小兄弟坐在他的手臂上,胖嘟嘟的脸颊不高兴的耷拉着,嘴撅得都能挂油瓶了:

  “哼!你们都能去,只有我不成……”

  他还在闹脾气。

  因为范夫人,康王妃,碧儿表姐和他大哥都要去今天的赏花宴。硕表兄是有事不去,而不是“不能去”,只有洹儿是磨着娘亲哀求又撒娇,好话说了一箩筐都去不成的,所以临行前这会儿还在生闷气。

  “没事干的话,就去找你周大哥玩。”陈秉江灵机一动,提议道,“他自己闷在院子里养伤,天天一个人,哪里都不能去,肯定很烦闷。洹儿你一向有主意,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小兄弟的嘴这才不撅了,被哄好了,他人小鬼大的郑重点点头,勉强嘀咕:“周大哥人也好……行吧,交给我了!”

  陈秉江松了口气,转头上马车。前一辆马车上的康王妃从车帘边撩开一道缝隙,笑道:“还是你有办法,能治住这个皮猴。他天天哪来那么多精力四处钻营?”

  “回头给他找个夫子吧,洹儿的年纪也到了。我们这等人家,不求他学的有多出众,懂得为人处世的道理就足够了。”陈秉江提议。

  当今庆德帝在位的时候,因为没有其他近支的皇亲国戚,只剩康王一家了。且康王还被庆德帝所不喜,所以他们一家的子嗣没有资格进入上书房和皇子皇孙们一起念书,平日面圣和进宫的频率还不如一些被开恩钦点陪读的臣子家的子弟。

  所以陈秉江穿越过来的这段时间里,才能四处游手好闲,什么都不需要学。康王夫妇对他的要求太过宽松了,只要品德上没有问题,不沾一些不良嗜好,其他东西随他喜欢,想做什么做什么。

  怪不得原身在剧情里蹦跶的那么欢呢,他也算是从小在蜜罐子里泡大的,能不变成纨绔子弟都算是自身优秀了。突然碰上一个让他当皇帝的机会,谁能不想当呢?原身有点骄傲和脾气,想去争一争也正常。

  陈秉江顿了顿,看着外面开始拉动马车的那匹棕马,心中盘算。

  ……看来他也得去学一下骑马,原身不知道会不会,但他自己是不会的。一个十三岁的少年郎,还要天天跟着自家母亲坐马车,勉强也说得过去。主要是他的日常交际圈中还没有其他同龄或者相近的玩伴。若是其他少年也在,而且都选择了骑马,他就没理由遮掩过去了。

  所以还是早日学学比较好。

  “造孽啊……都这样了,圣上就没有什么说法吗?”几辆马车挨得极近,陈秉江听到他身旁范夫人的马车上传来低低的唏嘘感叹声。

  陈秉江也撩开一道帘子缝,望着外面沉默了。

  出了皇亲贵族扎堆居住的怀安南路,前往怀安坊的主道路时——外面这才几天光景,就显得破败了不少,明明这里是皇城里最尊贵的一片地盘了,仍然难掩空气中的那股焦灼压抑的氛围。

  越临近怀安北路,就越接近仅有一墙之隔后面的西市。那边乱糟糟的声响也远远传来,被人听得一清二楚。绝望的哀号声,恳求声、混乱的撕扯争抢、阻拦和高声呵斥声乱七八糟搅合在一起,大人和孩童的哭声交织成一片。

  陈秉江一行人的马车在难言的寂静中经过了这一段路,只能听见吱吱呀呀的车轮转动声。良久,快要看到长公主府前的镇宅石时,康王妃才打破了寂静,低声的说了一句:“……米价今天涨到三百余文了。”

  “三百了吗?”陈秉江微不可闻的重复了一遍,不忍心的撇开了头,更加下定决心。

  ……前几日的米价,还是四文钱一斗米呢。

  后来无时无刻不在往上涨,翻着倍涨,变成了二十五文铜钱一斗米,那时已经是很夸张了……但后面已经无法计数了,因为米价涨上了天。多少人一觉睡醒,家中的多年积蓄就变成了不值钱的玩意,别说一斗米了,连一升米都买不起。

  一瞬间的天差地别,强烈的落差致使了多少人突然家破人亡……

  这次的经济战实际上是庆德帝和四大世家的交锋,陈秉江本不该参与其中,专注于吃真假世子的瓜,去反击报复靖勇伯府就够了。但他实在看不下去,再不想尽办法去结束这场闹剧,多少平民就要命如草芥的消失在这个秋天了。

  所以陈秉江今天,必须在赏花宴上结识到新的朋友,最好是认识一些有权有势的人!因为他现在是空有计策,却苦于自身没有地位去干实事,只能去挑选那些可行的人来代为行事。问题是他就卡在了这一步上……

  门前络绎不绝的长公主府终于到了。

第二十六章 赏花宴

  因着赏花宴不是正规宴会,而是为了年轻男女所设,所以长公主府只派了左右掌事姑姑与大太监在门口操持。

  赏花宴的结构也松散,各家入门时不需要唱名报上家世,而是会被等候在门口的小宫女们径直引入府内,经过一段路,直接抵达花团锦簇,美轮美奂的后花园中。

  这片场地是早已被收拾好的,平坦些的空地上被支起了精心编制的藤棚,下面摆好了长桌,瓜果点心一应俱全,想要在此歇息聊天的人可以来此处。而空地旁边的后花园一眼望去,全是侍候得极好的各式花朵,大朵大朵开得绚烂,期间小石流水,假山回廊,风姿各有不同,人影绰绰。

  陈秉江特地注意了一下,各家夫人们大多在藤棚下休息,矜持的互相叙着家常。而已经到来的年轻男女们则更加不耐枯坐,多在花园中走动——但年轻人面子薄,大多分作了男女两堆。闺阁女儿们在花丛前或是说话,或是扑蝶玩闹,或是矜持的坐在特地准备的秋千下,微风荡动她们秀美的衣裙一角。少年郎们却在隔溪相望的另一侧草地上,饮酒的饮酒,望远的望远,氛围更加克制。

  明明只有不到几百米,府内府外却截然不同——这里只有一片宁静平和。

  “江儿,你和碧儿过去吧。”康王妃含笑在陈秉江肩上轻推一把,鼓励的望了表兄妹俩一眼,转身也去找她相熟的夫人们聊天去了。范夫人更是不提,入门时就左顾右盼,眼睛一亮就走向了一位陌生的容长脸夫人,好似很有目的性。

  陈秉江若有所思的瞥过去一眼,低声询问范表妹:“你知道那位是哪家夫人吗?”

  范表妹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解,摇摇头:“以前没有见过。”

  陈秉江沉吟着把这件事暂且记下了:“走吧。”他打起精神,准备先和小表妹混入那些家中子弟姐妹们一起出行的小团体,作为同样的存在,这样比较好融入搭话一些。

  毕竟陈秉江没有以前的记忆,他也不知道原身是不是有什么朋友,只好按自己的节奏慢慢来。这也不打紧,若是朋友们看到他,会过来和他交谈的,届时就清楚了。

  “阿兄,我们这里干站着太无趣了!”陈秉江和表妹才往那边走了几步,就见一个亭子中有位用扇子掩面的少女低声抱怨着,被她撒娇的兄长看着年龄不大,面上也有隐忍之色,却只能硬沉下性子小声解释:“你看旁人有闹的吗?今天又不是真让你来游玩赏花的。忍一忍,外面都传言长公主今日是想为她的幼子择妇,若是成了,家中也要跟着一步登天了!”

  陈秉江顿时止了脚步,装作没听见的自然望向了斜侧面的一座假山。跟在他身侧的范表妹也尴尬的微微涨红了脸,默契的假装他们没有听到这番话。

  “不过说是这么说的。”那少年话音却很快一转,面上也对陈秉江两人歉意一笑,往后退了两步示意他们想过来可以直接过来,不必避开,继续教育自家妹妹,“这种好事轮不到我们头上,你只要安安静静等到结束就好了,去结交两个相好的姐妹,不也有趣么?”

  那少女痛苦的蹙起眉头,若不是当着人的面,她恐怕要当场捂住耳朵,不去听自己兄长的念叨:“和她们有什么好说的,根本玩不到一起去!”

  范表妹看得掩唇一笑,仿佛是认得他们了,她了然的上前大大方方的叙话道:“小女也是初来,这位姐姐若是无聊,我们不若一起去丛中走走?”她的话中之意是,这片空地上四处人多眼杂,多是想要促成姻缘、在暗中评估的长辈。还不如去有遮掩的后花园中走走,应该会比这边清净。

  那位活泼的少女看来是在场中没有一个认识的人了,上下打量碧儿两眼,却不知为什么投了眼缘,当即兴冲冲的站起来,两个小姐妹就低声说着话离开了。

  陈秉江骤然只剩下了自己,有些错愕,面上很快恢复了镇定,其实他还有些不大适应这些人的社交方式,便也在亭中空位坐下来,试图和留下的那位少年郎攀谈了:“……听口音,二位不是京中人士吗?”

  说起这个话题,少年郎爽快的报上了姓名:“没错。我们是随父亲回京述职的,刚好赶上了这次宴会……还未及冠,直接叫我宋遇便罢!”

  陈秉江张口想互通姓名的话一下子咽了回去,眸光发亮:“……!”

  这下叫什么?得来全不费工夫!

  熟悉的名字,熟悉的“宋遇”,又是从外地跟父亲回京的兄妹……这下对上了,新的小说人物出现了!那是篇白月光火葬场文啊!

第二十七章 白月光火葬场文

  说是一篇“白月光火葬场文”,它的剧情就没有一点辜负了这个名字。

  因为这篇文的作者是个想超越自我的老作者,陈秉江依稀记得,剧情中通过狗血老梗试图写出一些新意:

  故事讲的是一个北方大官回京述职的时候,带上了他的一双嫡出儿女。没想到女儿宋霏被京城府尹次子一眼看中了,府尹家当即托了相熟的夫人去说项。两家一合计:一边是如花美眷,一边是年少英才,门第又相当,这是天造良缘啊。

  哪怕大官之妻颇有微词,觉得嫁到这边无法被他们看顾,大官仍觉得佳婿不容错过,毕竟他值守之地太过偏僻了,富庶虽富庶,可哪还有这般好又是官宦子弟的儿郎供他们挑选呢?

  婚期就此定下了。

  因着宋霏之父多年来都在北方沿海地带做官,在京城不能久待。所以婚期定的很急,仅在三月之后,赶在宋霏之父能再次回京之时成亲,到时候会让宋霏在京中老宅出嫁……

  谁知道刚成婚不久,宋霏就后悔她远离了父母和生长的故地,独自一人远嫁回京城了:因着她贴身陪嫁的大丫鬟,和她的新婚丈夫勾搭在了一起!

  她丈夫的表面功夫做的不错,但其实这段时间,丈夫根本不喜爱她,并不情愿给她作为正妻的脸面,关起门来过日子时宋霏有诸多的苦楚说不出口。日子如此反复过了几年后,宋霏终于在暗中探查之下寻到了端倪,真相才水落石出了。

  原来——丈夫娶她的唯一原因,便是认出了她的贴身丫鬟在幼时曾救过他一次,是他心头念念不忘,想要娶回家的真爱白月光!两人在宋霏随父回京时就碰面互相认出来了,才有了后来宋霏的亲事……若不是门不当户不对,府尹之子放言,他压根不会去多看宋霏一眼。

  宋霏呕得不行,当场便要和离。她这么多年来压抑住骄傲的本性,倾尽了温柔与耐心,学着做一个合格的当家夫人,又想尽办法挽回丈夫的心,她以为是自身的原因才让丈夫不喜,没想到一切全是无用功!

  陪嫁丫鬟哪怕成了夫家的妾,也还是她的所有物,只要她不许,和离后那两人就不可能在一起。那府尹之子终究撕破了脸,拦下她发往娘家的书信,图穷匕见,一不做二不休将她暗害了,只能缠绵病榻,还吊着一口气占着正妻的位置。

  到了后来,将要返京科举的长兄宋遇偶然间察觉到不对劲,查出真相,才让府尹之子明白——当年救下他的人竟然是宋霏,被他当作信物的扳指只是被贴身丫鬟偷偷截留了而已。

  宋霏不记得那件随手而为的小事了,只有府尹之子还念念不忘那位白月光,没想到竟丧心病狂反害了她……府尹之子悲痛欲绝,却又不能放任大舅子带着真相离开,干脆再次暗中下了杀手,宋家二老突知意外,深受打击,身体便越发不好。宋家就这么渐渐败落了。

  府尹之子自此将那妾室遣送到庄子上自生自灭,又开始日日精心侍候在宋霏病床前,一副洗心革面的痴情架势,就连他们二人的长子都不知旧情,感叹父亲一腔情深,又不解母亲为何始终不能原谅父亲?

  宋霏一时间只觉得日子过得生不如死,却没有打算寻死。她撑着一口气,待自己的身体被渐渐养的有了些起色,才偷跑出去,趁着宫中选女官的时候前去应选,一举被选上了。这下……便是没有和离,她也不需要再见那仇人,也不用再见离了心的儿子了。

  ……

  这篇文说是火葬场,就是火葬场文。身为女主的宋霏虽是府尹之子的白月光,却在后面的种种追求下没有回心转意,没上演一出“只要我们相爱,你怎么虐我的身,怎么杀我的家人我都原谅你”的脑残剧情。反而是她在宫中开展了自己的事业线,凭借聪明才智步步高升,后来手撕丈夫,查清真相为自己和兄长复仇的爽文。

  虽然后期真的很爽,但前期也是真的太虐女主了。

  她的一家人何其无辜啊,接二连三的栽到了府尹之子手上,还被他以“痴情真爱”之名轻描淡写的将那些伤害抹去了,若无其事的继续追求女主。

  陈秉江想了想剧情后期宋霏家破人亡,自身也病病歪歪,丈夫恶心,儿子凉薄,已经被磨灭了所有天真与灵动。虽报了仇,却也只剩下了狠辣手段与艰难挣下来的一条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