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在狗血文存档保命 第13章

作者:月半时 标签: 宫廷侯爵 轻松 穿越重生

  他再想想自己刚才见到的那个脾性鲜活的少女宋霏,还有她尚未及冠、还好端端活着的兄长宋遇,血压一下子就高了:“……”

  府尹之子那种恶心玩意,宋家被缠上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

  这事既然被他知道了,后面必须得搅合散了!!

第二十八章 嫡弟暗藏祸心

  陈秉江心中下了决心,只感觉自己今天这场赏花宴要惦记的事情还真是不少。他不着痕的和宋遇继续闲话拉近关系:“……算算生辰,我应该叫上一句宋兄。宋兄初来京城,对这边的习俗可否有些不大习惯?”

  就像刚才的宋霏。她一看就是北地过来的武将家的女孩,爽利洒脱,在边陲也不需计较太多,日常这样自在惯了,到了京城就会不耐繁琐礼仪,也会隐隐被京中贵女们有所瞧不起,所以才互相排斥了吧。

  “南北的地带不同,风俗习惯各有不同,习惯起来确实很难。”宋遇感慨的承认,“我祖上原本也是京城人士,幼时在这边住过几年的,所以还好,妹妹就难习惯多了。”

  说到这里,宋遇顿了一下,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他们在近来这个节骨眼上上京,感受到的多是城中萧索,风雨欲来的气息,这几天老老实实在家明哲保身还来不及,哪里有闲心出门交际逛街?宋遇不知出了什么事,有心询问一二,又怕交浅言深,便止了话头。

  都说京中虽束缚多,可也繁华,是天下人所望之地。他们这次来却不见繁华景象,而剩萧索败落。父亲也说回京是为妹妹择婿的好机会,宋遇也不多觉得:京中这种遍地阴诡之事,动辄需要避让自保的状态,根本不适合单纯的妹妹。

  两相一合,宋遇觉得今天他们兄妹俩前来这场赏花宴纯粹是完成父母交代的任务了。过后还是回他们芦宁,不论什么高门贵婿,简简单单给妹妹找上一门夫婿能疼人的殷实小康之家,外有他们娘家照看着,如此不好吗?

  陈秉江是一大早出的门,现在时辰还尚早。他和宋遇聊了半天初步熟识后,兴致颇高的下意识把注意力又投向场中其他没有结识的青年才俊们,暗中跃跃欲试,颇有一颗沾花惹草的心(?)。

  “宋兄,在这里也是闲着枯坐,不如我们去看看那边在闹些什么,可好?”陈秉江表面很能绷得住,问话时也像是随口一提,不急不躁。

  宋遇欣然应下,与他同往:“也好。不过在场的人我皆不相识,还得有劳陈弟了。”

  陈秉江暗中汗颜。

  ……宋遇想让他帮着介绍的心思,可真是主意打错人了。他就认识得多了吗?虽然他是京城人士,可他认识的人和宋遇一比谁多谁少还真不好说!真恨不得这会儿把范硕表哥也拉来。

  两人就沿着亭子下的浅浅溪水一路远去,到了有不少儿郎们扎堆交谈的这一边河岸。定睛一看,场中也是分作大大小小几个不同的团体。有在溪水边流觞吟诗作对的一拨人,也有围成一圈投壶叫好的一拨人,还有几个席地而坐,就着满场的花团锦簇开始饮酒行令,玩得气氛正热。更有嘀嘀咕咕着纯聊天的,整片河岸好不热闹。

  陈秉江一眼扫过去,就能大致分辨出哪边是文人哪边是武将。宋遇性子沉稳,看到这一幕,没有上来先顾着自己喜好做事,而是问陈秉江:“陈弟打算去哪一处?”

  陈秉江低调推辞道:“宋兄若是有看中的,自去便是,不必管我。小弟年少什么都不擅长,就在四处看看好了。”说是这么说的,他心中其实早有几桩事要在今天解决:

  其一,得先找到真世子,防止他嫡弟在今天使绊子。

  其二陈秉江要观察几个目标,定下这次米粮涨价事件解决方案到底该交给谁去解决。那些人都是当初单子上看好的,他现在只要对号去找人就行了,只是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是巧合的架势而已。

  宋遇听完便抚掌笑道:“那看来合该要我们一路了。”

  他虽然文武都通,性子却偏向随意淡泊,没有想在宴上一鸣惊人,给自己造势之类的。那些文人武将看着明撕暗踩得厉害,蝇营狗苟苦心谋算一流也不为他所喜,宋遇更喜欢陈秉江这样看着简单随性,来赏花宴没什么目的性的人当同伴。

  两人一拍即合,便真的事不关己似的逛了起来,每一处都默默围观半晌,像是来看热闹似的悠闲自在——实则陈秉江的眼角余光在不断搜寻现场,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找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有了!

  陈秉江的记忆力很好,哪怕只是碰上一面,他也记得真世子的长相。而现在,真世子穿着一件荷色外袍,被几个人团团围在其中,撑着气势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那边的喧闹声逐渐变大了。

  陈秉江便顺势听着响动望向那边,不加掩饰的表情微变。宋遇也看了过去,揣测着问:“陈弟,是你认识的人?”

  “对,宋兄稍等,我去去就回。”陈秉江说着,大步就往那边赶了过去。宋遇见状,疑惑跟上,看看情况或许也有他能帮忙的地方。

  场中,一个和真世子长得三分像的少年皱着眉头,很是委屈的四处嚷着:“大哥,我敬你是嫡亲兄长,为你介绍大家也是一片好心,明明小弟已经很顾得周全了,大哥你……也不必这么诽谤我吧?”

  旁边几人纷纷帮腔的义愤称是:“是啊!昌兄他是好意,这么不领情……”“反过来这么揣测自己亲弟弟,兄台实在过分了啊!”“咱们这些人都是互相玩熟的,还怕什么不成?晨兄只管放心去,又没人让你也吟诗作对……”

  真世子被这些人团团围住,就要热情好客的夹着他往不远处的溪边走去,他硬撑着气势,几声推辞不得,只好脸色铁青的左右用力将人挣开,语气生硬的爆发气势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什么心思!你们都是等着想看我笑话!”

  他的身板结实,筋骨有力,干惯了农家活所以有两把子力气。一推之下周围几个人仰马翻,再也推搡不动他。几人都有些着恼,纷纷退开两步整理衣衫,随后的指责恨铁不成钢之声越发激烈了,如同雨水般劈头盖脸迎来:“有辱斯文!”“晨兄真是不识好人心啊!”

  “我们也都是为了晨兄着想,你瞧瞧你弟弟,若不是真心为你好……谁愿做这吃力不讨好的恶人呢?!”“罢了,我们言尽于此!”那些人唏嘘感叹,摇头一副恨恨的模样,好话坏话一时间都说了。

  真世子被围在其中,攥紧了拳头,爆发之后被这通连着的指责质问得连连倒退,无话可说,只好咬紧牙关强忍住了脸上的颓惶之色,不知所措的硬邦邦站在原地,几乎招架不成样子。

  陈秉江算是听明白了。

  他记得靖勇伯府的嫡次子名叫周昌,而真世子回府后被改取名为周晨。就是他们口中的“昌兄晨兄”了。现在这是……真世子那个坏心眼的嫡弟想把人拉过去当众出丑?

  捧哏的那几个人一味要把真世子拉走,这是杀机暗中不发,恐怕嫡弟安排刁难的人就在那群吟诗作对的人中间,擎等着了。要不是陈秉江以前看过剧情,他只看现在这一幕:靖勇伯嫡次子的热心被伤,委屈隐忍,却大度不记恨自家兄长,周遭人又义愤填膺的帮腔说话,仍然被无礼以待,说不定围观的人还要觉得是真世子太不知好歹,过于自卑敏感了呢。

  这件事一旦在赏花宴上传来,落到有心人眼里,在各家饭余闲谈间少不得都要得个轻飘飘的评语:‘果真是在农家养了十几年,再抬举都上不来台面的东西罢了。’

  以后这种初次印象想再改,就难了。

  陈秉江脸色沉了沉,知晓真世子口舌拙笨,不擅长面对这群人话中的言外之意。他初来京城,没有相熟的人能在这个关头帮他辩驳两句。周围人就算觉得不妥,看着是家事也大多明哲保身。要是这么继续下去,靖勇伯府嫡次子的一盆脏水可要泼成功了。

  陈秉江之前虽然在对付二皇子的时候需要把康王府摘出去,但单独对上靖勇伯府他是不虚的,想必父亲也是不虚的。陈秉江也没有一直躲在背地里搞阴谋诡计的打算,那样就是阴沟老鼠一流了。所以现在,陈秉江拨开人群,微微提高了声音,直接硬刚过去了:

  “真是奇了怪了,凡事都讲究个你情我愿的,诸位又不是他的父母长辈,也不是亲友伙伴,竟在初见的时候几次强拉人去做他多番拒绝的事情……我头一次见这种为人好的做法,学到了啊。”

  “还有周昌兄弟,听闻你想要世子之位?以前是没得法,现在嫡亲大哥回来了,你该不会是觉得……抓到机会了,才如此行事的吧?”

第二十九章 手撕嫡次子

  “胡言乱语!”

  靖勇伯府的嫡次子周昌吓得脸色都变了,暴怒到目光中喷涌出怒火来,四处扫视人群,口不择言道,“是谁在这里张口就胡乱撕咬,随意辱我?!那厮敢污蔑人就不敢露面吗?藏头露尾之辈!”

  陈秉江见那少年瞬间破大防了,只能用恼怒来掩饰心虚。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很不屑的又往外走了两步,礼貌提醒:

  “我不愿枉顾我们世交情谊,又不好直言兄长的不是,但晨兄也是我的兄长,弟弟就不得不说两句了——周昌兄弟,你也太过分了!若你没被戳中心中所想,大可不必如此慌张啊,连我这么明显的站位都看不见……就莫要急着给人扣帽子了!”

  ——说是礼貌提醒,其实很不客气。陈秉江故意拿捏的语调老气横秋,是同辈人最讨厌的那一种爹味发言,透着满满的说教。他最清楚周昌这种从小娇纵肆意的勋贵子弟厌恶的是什么,就是旁的管不了他们的那些人的虚伪说教了。

  现在陈秉江能仗着两家往年走得近,以友人玩伴(?)的资格出言纠正几句,他心里算是拿捏爽了:

  旁人没资格说话,与靖勇伯府更亲近些的他还没资格吗?外人又不知道内里两家没那么亲近,这都多亏了往年靖勇伯府使劲扒着碰瓷康王府的手段啊,现在周昌总没法不认,活该他听着。

  ……而且,刚才这嫡次子的道德高地不是占据得很娴熟吗?怎么被同样手段稍微回敬后,一下子破大防无能狂怒了?

  小兄弟你这火候还嫩了点啊。

  “你……!”周昌的脸色憋得几乎涨成了酱紫色,堵的说不出话来。

  慌乱之下,他扫视到周围人群的异样眼神,交头接耳着在低声窃语。周昌意识到他刚才的异样举动被大家看了个正着。

  若不是周昌自己心中最大的渴望刚才被猝不及防戳破,他也不至于方寸大乱,现在大家伙都清楚他的反应了……一定会胡乱揣测觉得他心里就是那么想的,靖勇伯府可不能出这种丑闻!

  周昌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压下了情绪重新组织语言。

  这个小少年接着做出之前的隐忍姿态,面上不解的开始难过质问:“……原来是江弟。”

  “近日,是我有得罪江弟了吗?为何你一上来就、就将这等污蔑之事扣在我身上?要知道人的名声何等重要,我们两家往日相好,由江弟口中说出如此揣测,真让为兄不愿相信,实非君子所为啊!”嫡次子说得情真意切又慷慨激昂,好像还很难以置信自己被人背叛似的,

  “况今日……我本不愿将场面闹的难看,但我在这里若不辨个明白,往后将是没脸出门见人了,说不得只能替伯父好好管教一场江弟了!”

  陈秉江反而直接笑出了声。

  好家伙,还在这里跟他比拼茶艺呢?他以为只有在穿越前能看到,没想到穿书世界里嫡次子还能给他来这套。这么热爱泼脏水,短短一段话里,这是一口一口黑锅层出不穷的想往他身上扣啊!

  他可不吃这套。

  陈秉江也不管周昌来了劲,想揪着他笑出声的行为在继续尽情发挥。他上前两步,大手一挥让真世子到后面避避,自己很直接的掀场子反问道:“——昌兄为什么不领弟弟的好意?为什么还想仗着兄长的身份倒打一耙来压我?”

  “正是因为看不下去昌兄的不妥言行,我们又是自小两家相邻,弟弟才不得不做一个合格的朋友出言提点,不愿你在蝇营狗苟一流越走越远,让伯父伯母日后为之操心痛悔!”

  陈秉江面色严肃,带着浑身气势与道德高地,开始痛心而不赞同的迎头痛斥,说出的话句句如刀:

  “外面的传言大家都清楚,也用不着谁唬谁,粉饰太平。你嫡亲大哥的情况不是什么丑闻,而是值得痛惜的惨事。反而需要我们这些做亲朋好友的人加倍关怀帮助才是正理,可你做了什么?”

  “……在你大哥人生地不熟初次在宴会上露面之际,你不想着先带他去找几个相熟的朋友适应氛围,认认脸,帮他融入这种场合,而是当众起哄非要他和你去文人那边看吟诗作对,不去看就是浪费你一片好意?就是在诽谤你不怀好意?你有没有问过他到底想不想去,有没有听见他三番五次的认真推拒?”

  “谁不知道靖勇伯府是勋武世家啊!和文人没沾一点关系。周昌兄弟,若是你平时喜文弄墨也就罢了,有个由头,可平时没见你对吟诗作对热情上心啊,若是说你们只在他们旁边看看不参与,现在什么情况昌兄你不清楚吗?晨兄被高高架过去,不管参与不参与,被踩着丢面子的人总归不是你!”

  “既然现在又不是晨兄对吟诗感兴趣,又不是昌兄对文墨见猎心喜……那,有什么原因非要让你们大家合起伙来起哄,由亲弟弟带头硬是要把第一次来参加宴会的人往那边领的?我倒要问问周昌兄弟——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陈秉江把这些赤//裸裸的算计摊开晒在明面上,戳穿说得太破。周昌必须得为此辩驳,他的脸上憋得深红,一双眼神怒火熊熊充满杀气,像是想吃人似的。若是目光能杀人,恐怕他已经早把陈秉江杀死千百遍了:“我这是——”

  陈秉江却压根不给他插话的时间,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睁着眼睛继续说瞎话,步步紧逼:

  “弟弟本来不想把话说的那么透的。需知……长幼有序,嫡庶分明,这不是自古以来我们本该遵守的礼教吗?弟弟不想让你觉得什么‘我已经是世子就站着说话不腰疼’,所以才这么说。可昌兄的心思……的确不可取。”

  “即便你兄长是刚回来,但家族血脉不容混淆,世袭规定也与此不相干,世子之位是板上钉钉的,昌兄不知这些吗?若是知道的话,不该更加让嫡亲兄长感受到亲人兄弟的友爱吗?为什么反而要做这么多小动作?弟弟知道这些心思手段若不在最初加以制止,往后必将发展成更大的祸根!到时候就要让伯父伯母悔恨断肠了!这才是弟弟出言点破昌兄心思,提前加以阻止的原因啊!”

  “小弟也知道这样当场点破实在不妥,有提点也该在私下暗中劝解为好,但请昌兄见谅……若非如此,晨兄初次露面的名声不就要彻底毁了吗?小弟于心不忍,不为旁的,便是为了法规和道义,也只好出言代为辩驳几句了!”陈秉江的话语越说越谦逊歉意,望过去的目光却越来越锐利冰冷,像是裹挟上了寒意的锋芒,他毫不客气,痛痛快快的把心里的话一诉而空了:

  “不辩驳毁的是晨兄的名声,辩驳毁的是昌兄的名声,又都是靖勇伯府的世兄……弟弟总不能明明知情,却眼睁睁放任二位兄长陷入更多龃龉于不顾啊!实非君子所为。即是如此两难之境,不如由弟弟来彻底做一次恶人,便去教昌兄得一个教训,自此正了心思,总比让清白无辜又被亲弟所伤的晨兄受难来得强些!”

  周围的人早已被这一连串节节逼近的话听得群情振奋,或是信服或是同情的看着陈秉江,闻言情不自禁跟着附和或交头接耳:“可!”“陈世子做事妥当啊。”

  “这么为难,如此处置已是甚好了!”“无奈之举嘛……”

  “你——!!”周昌哑口无言,在周围人的议论纷纷声中彻底涨红了脸,他看过来的眼神宛如看杀人父母之徒,恨之入骨了。

  陈秉江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自己的收尾还没处理完呢,论名声还是自己的比周昌的金贵些,得好好维护。所以他情真意切的对在场的人一拱手,深深行礼:

  “小弟在此谢过各位做了见证,但两难之境终究陷我于不义,往后怕是没脸登靖勇伯府的门了……唉!诸位明理,以后他人听到传言却恐怕不然,便让他人议论中的恶名由小弟来背负吧!我无悔也!”

  陈秉江掷地有声的放下豪言,带着悲壮与坚决的气势甩袖说走就走,还不着痕的拐上了真世子,干脆利索的不在现场多一秒停留了。

  只剩下周昌和他的狐朋狗友们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脸色青红紫黑不停变幻,却又哑口无言,气的浑身颤抖。

  ……

  陈秉江悠然而去。

  瞧瞧,直男果然是应对绿茶的最好手段!他简单粗暴的说穿了这一堆阴暗算计,顶多给自己立个耿直的人设而已。

  陈秉江早就看不惯嫡次子的做法了!

  周昌之前自己能张口就来,凭空泼脏水说真世子作为兄长拒绝好意就是在伤害和诽谤他了?那陈秉江也能张口就打直球,说穿周昌这臭弟弟居心叵测的行为是想要世子之位啊。

  况且陈秉江又没说错,他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同样的手段原话奉还就能让周昌绷不住破大防了?你做人怎么这么双标呢!

  现在绷不住了也得给我老实听着!好好在阳光下扒开皮让别人都看看内里:垃圾靖勇伯府一家子都不把亲人当人看,为了个世子之位当爹的心眼偏到咯吱窝,当后娘的心思恶毒pua,父母合起来手段压根不做人。

  现在当弟弟的也不知道为兄长鸣不平,只会理所当然压榨血亲享受,把兄弟踩在脚下自己出头。还要在对方第一次公开露面的时候用计彻底毁了对方的名声,小小年纪这么利益熏心手段肮脏……

  呸!

  都是一家什么恶心的垃圾玩意!

第三十章 探花郎是女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