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梨
“你的确为谢景做了许多,为了拖延他的婚事,你甚至敢对谢夫人下毒。”
越修离说罢,一旁已经有人将人证物证都带了上来。
满场唏嘘!
谢景更是睁大眼,狠狠打开谢茵的手。
谢茵还在辩解,“我控制好了毒素,不会让娘亲被毒死……”
“可她会为此永远沉睡下去。”
谷明走出来,“若不是太子妃及时回京,并为谢夫人解了毒,谢夫人恐怕再也醒不来了。”
提到姜卿意,谢茵的眼神扭曲出怨毒。
然而不等她张嘴,谢景一个巴掌已经狠狠打在了她脸上!
“我谢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谢茵,你真该死!”
“可是哥哥,我都是为了你啊!”
“我也恨我自己!”谢景眼眶赤红,“我恨我当时为何要烂好心,我当时就该让你活活冻死在那条路上,我更恨没看穿你的真面目,养虎为患,让你在谢家搅弄是非!”
“你滚,离开谢家,有多远滚多远!”
谢茵刚刚才幻想的美好未来,霎时犹如冰裂。
她不信,不信对她这么温柔包容,事事都顺着她怜惜她的哥哥会对她一点感情也没有!
“哥哥,是茵茵错了,茵茵以后再也不敢了,你想怎么罚我都可以,不要赶我走……”
“你的确不能走。”
谢梧不知何时已经回来,目光复杂的看着谢茵,最后化作冷淡,“冒充身份,谋害主母,来人,将她押入大牢好好拷问,看看背后到底是谁在指使!”
官兵冲上来押住谢茵,谢茵才恍然清醒过来。
她含泪望着对她只有恨意的谢景,转身想去求谢夫人,可谢梧刚来,就悄悄点了谢夫人的睡穴,叫人将她抬走了。
谢茵这才知道,自己是中计了!
她被骗了!
谢茵终于崩溃,她挣扎着朝谢景跑来,“哥哥,我为了你,什么苦也吃了,我杀了人,沾了血,被那群匪徒欺负,一个人拖着残破的身子从城外一点一点爬回来!”
“我的手指在冬夜里差点生生冻断,我忍辱偷生,饿极了连野狗的食物也争抢,我只是为了来见哥哥啊!”
“小景哥哥,你看我一眼!谢景,我爱你啊,求求你,看我一眼,看我一眼啊!”
谢茵哭着被人拖下去,直到消失在转角,谢景也没有朝那个方向看一眼。
到底是东宫的婚礼,谁也不敢多议论。
谢梧看着失魂落魄的谢景,轻轻皱眉,他真怕自己这个看似纨绔实则单纯善良的弟弟会被这一遭逼疯。
“孤有事与你商议。”
越修离淡声。
谢梧不大放心谢景,但太子殿下似乎另有打算,只得拍拍谢景的肩离去。
谢景脑子里还嗡嗡的想,想谢茵,想弄丢的妹妹,想差点被毒害的娘亲,耳朵里好像什么也听不进去了,失魂落魄的乱走着,直走到一处无人的凉亭,才瞧见月色下的姜卿意和桑榆。
张婉如也在,提了酒和小菜来。
“去凉亭坐坐?”
“阿意,我……”
谢景的声音嘶哑的不像话,最后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问她,“我是不是就是个大灾星啊,你替我算算,我是不是得离家人远远的,才能不拖累他们。”
第三百五十四章 你不恨吗
姜卿意眨眨眼,心道这次对这孩子的打击可真不小。
“也算不上灾星吧。”
桑榆开口,“就是比较倒霉。”
“为什么倒霉的偏偏是我呢。”
“我也倒霉啊。”
桑榆说,“但人生也不全是倒霉事。”
毕竟遇到小姐后,就全是好事了,还有美味的狮子头!
四人在凉亭坐下,谢景本以为她们都是来安慰自己的,还想伤春悲秋一会儿,就见她们三吃吃喝喝,压根没有理他的意思。
今夜的酒菜还格外的香,这什么红烧肘子酱猪蹄,烧花鸡甜烤鹅,就连狮子头都油亮鲜香,还有难得一见的海味跟一碟油酥花生米。
谢景的悲伤更大了。
“你们都不安慰我吗?”
“安慰什么?”
姜卿意跟张婉如碰了个杯。
谢景知道,她嫁了心上人,新婚夜自然是高兴的,唯独他,又失恋又失意。
谢景觉得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就听姜卿意慢吞吞的说,“你亲妹妹不是就在你跟前儿坐着么。”
“嗯,我不配……嗯?”
谢景抬头,瞪眼,“嗯?!”
桑榆看他目光三人中逡巡,尤其落在姜卿意身上时变得既惊恐又欣慰,无情的叉了个狮子头吧唧咬上一口,指指自己的脑门。
“你?”
“怎么,不满意啊,打一架,你输了以后叫我姐姐!”
“就你?”
“就我,怎么着!”
两人说着说着就打了起来。
张婉如笑着小小抿了一口酒,“果然是兄妹,事情解决了,县主不必担心了,不如早些回屋歇息?可别叫太子殿下久等了。”
听着好友的揶揄,姜卿意佯装镇定的嗯了一声,起身离开。
刚走到黑夜里,耳根就红了个透。
不过今夜肯定好多事情要处理,谢茵背后的人是谁也要查,殿下说不定不会回来歇息呢。
姜卿意抱着美好的幻想,悄悄回房,见无人,才安心的去沐浴更衣。
热水泡得人都懒了。
姜卿意趴在浴池边,朝外道,“拿衣裳来。”
很快,有脚步声靠近。
姜卿意眼都没睁,想搭住侍女的手起来,结果才搭上,就察觉了不对。
“太子妃累了?”
“有一点……”
“那太子妃歇着,孤自己来。”
越修离轻轻擦去她眼角沾着的水珠,望着她困得满眼迷蒙的模样,抬手将人捞到怀中,将一只带着铃铛的脚环替她戴上。
大红的喜烛将缀金的帘账照得熠熠生光,叮铃铃的声响细细碎碎,似要将汩汩滴落的蜡油捣碎。
直到火焰将长长的喜烛全部烧到融化,只余下一滩,天光也从窗子照了进来。
“阿意,该起了。”
越修离望着怀里已经困倦的眼也不想睁的人,轻轻俯身咬去。
姜卿意一惊,赶紧裹起被子滚到一边儿,幽怨的瞪他。
越修离轻笑,“阿意招惹孤时,没想过这个后果吗?”
姜卿意默默腹诽,她哪知道素了二十多年的男人这么可怕,明明成婚之前,他也点到即止,可成婚后就不知餍足了!
“乖,下次孤会克制。”
“可信吗?”
“孤给阿意写张保证书?”
这怎么能写!
写什么,写下次同房要克制吗!
姜卿意简直无法想象伺候笔墨的下人瞧见后会怎么样!
越修离看她实在困得厉害,将人揽在怀中,“阿意只管歇息,孤替你梳洗。”
姜卿意本想问问,矜贵的太子殿下还会伺候人?
可实在困得不行,迷迷糊糊间,感觉被人抱到了温热的池子里,轻缓的替她擦洗,不多久,又替她擦干穿衣。
“殿下,奴婢替太子妃梳头即可。”
有侍女进来,越修离这时才去收拾自己。
但没过太久,姜卿意便觉身子一轻,被人抱在了怀里,上了马车。
期间,还有人压低了声音跟越修离回话,提到‘宁王’,姜卿意才终于从困意中挣脱。
“再睡会儿,到皇宫还有段路。”
皇帝虽然还未回宫,但今日的仪式不可免,要祭拜先祖,为先皇后奉茶,最后再去皇家道观,见太后。
姜卿意摇摇头,在东宫都是太子自己人的情况下,偶尔疏懒些自然无妨。
但出了门,那她就是太子妃,是东宫的女主人,一举一动皆代表了东宫,不可疏忽。
马车没多久停下,越修离牵着姜卿意步行到供奉皇家列祖列宗的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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