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梨
“没有,可是你的意思就是……”
“侧妃真有意思。明明是你在怀疑我,却要说我在怀疑你,没证据的是你,委屈的还是你。侧妃如此针对我,不如现在就请爹爹将我赶出国公府,我也不想今日被下人上门打砸,明日被下人强行绑走。”
姜卿意语气也跟着委屈起来。
姜玉惜早知道姜卿意伶牙俐齿,没想到谢景还在一旁跟着对她露出几分不满,就更加让她生气了!
“明明是你……”
“玉惜!”姜淮沉沉看了眼姜玉惜,“可以了,你们姐妹还要当着外人的面吵一架吗!”
这下不止姜玉惜,就连在场的下人都惊愕了,谁不知道姜淮一向偏疼姜玉惜,连她掉根头发丝都要呵斥下人不用心,如今竟为了姜卿意呵斥她?
可唯有姜卿意知道,姜淮哪里是为了她,而是因为她戳中了姜淮心底的隐秘!
武安侯府的惨案是怎么发生的?
除了当初押运粮草的失利,还有武安侯府内部的一致背叛。
范老夫人说,上至相交十数年的门客,下至多年的老仆,各个都反咬了武安侯一口,这才导致了武安侯府这个功勋卓越、势力超然,甚至还出了个皇后的武安侯府轰然倒塌。
一夕之间,昨日辉煌就成了今日血光,姜淮他是怕重蹈武安侯的覆辙。
也只有当威胁到他自身利益时,他才会舍得去打姜玉惜的脸!
“说!”
姜淮语气不耐,“谁给你们的狗胆敢去汀兰苑抓人!”
姜玉惜正擦着眼泪的动作一停,攥着帕子的手指都紧了一些,好在几个婆子只知道老魏并不知道她。
“爹爹,还是先去找魏老吧。”
姜玉惜弱弱的提议,一副惧怕了姜淮的模样。
姜淮见她如此,果然心又软了。
他烦躁的看了眼姜卿意,“没你的什么事了,回去吧。”
“是。”
姜卿意依旧那么乖巧听话,“爹爹看起来憔悴了许多,还请爹爹好好用膳食,保重身体为上。”
姜淮心头一软。
他的确已经连着半个月不曾睡安稳了,可玉惜明明日日都在身边却没看出来,姜卿意却一眼看出来了,还不怨怪他对她打骂责罚……
“爹爹,你不舒服吗,怎么不跟玉惜说。”
姜玉惜暗自咬了咬牙,忙道,“都怪玉惜,一心只想帮爹爹管好这个家,竟是连这都没发现,爹爹不喜欢玉惜了也情有可原,都怪玉惜没用。”
“现在说这些做什么。”
姜淮心头的些细微迟疑瞬间被打散,不耐的打发了姜卿意就朝囤放着苏袖嫁妆的库房去了。
姜玉惜泪眼婆娑的等姜淮走远,便回头想拉住谢景的手,却被谢景躲开。
“侧妃请自重。”
“小景,你非要与我如此生分吗?”
姜玉惜露出脖子上还未完全消散的伤痕,“你知道我嫁去郡王府后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吗?”
谢景神色有一瞬的动摇。
姜卿意眉梢挑了挑,转身就走。
没想到一见她走,谢景刚摇摆的心立即定了,“侧妃若是缺钱却珠宝下官可以送些来,但若是夫妻生活不顺,可以跟国公爷诉苦,下官就不奉陪了。”
说着,赶紧追上了姜卿意。
“你怎么不等我!”
“我为何要等谢公子?”
“我是来寻你的。”
“落叶被风吹进我院子里,我还要将落叶供起来当座上宾不成?”
谢景气得马尾都在乱晃,“你这女子真是无情!”
姜卿意迈过拐角的门槛,回头朝姜玉惜看去,引得谢景也跟着看去,正好看到姜玉惜那刻满了嫉妒和愤怒的嘴脸。
姜玉惜懵了一下,忙收敛起来又变得可怜无辜,“小景,我不是……”
“与下官无关。”
谢景冷声。
接下来一路到汀兰苑,谢景都没再说话,等姜卿意要关院门了,他才撑住门,“阿意,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以前特别傻。”
“也还好吧,毕竟傻子能意识到自己很傻,也不算无可救药。”
“你在骂我。”
“有吗?”
“有!”
谢景气得牙根都在痒痒,就被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桑榆击中手腕,双臂一麻下意识松开手,院门啪的一声就关死了。
谢景牙痒痒的对象又多了一个!
姜卿意以为他走了,准备继续回去扎孔明灯,就见他从墙头冒出来吊儿郎当的道,“上次我听张婉如说,你要邀请她一起去踏青?”
“等我何时能出府了再说。”
“今年黄河下游多暴雨,所以几天后,太子会代天子于城外举行祭祀水神的仪式,你若是想去的话,我也不是不能勉强帮帮你,只要你说几句好听的,怎么样?”
谢景得意的朝她挤眉弄眼。
姜卿意却被扎灯笼的竹子一下刺破了血肉,殷红的血珠顷刻洒在了雪白的灯笼纸上,罩上了一层不详的阴影。
黄河下游、祭祀水神……该不会是前世那件事吧!
第一百一十八章 去见他
“祭祀具体在哪一天?”
“六月十六。”
谢景见她脸色严肃,也跟着认真起来,“你该不会是算出来了什么吧,这次可是我爹我大哥一起跟太子负责祭祀事宜……”
姜卿意记不清了,毕竟前世她还在边塞受苦,消息闭塞,也只是后来听人提起几句,说那场祭祀后,黄河下游的雨水变得更大。
渐渐地,民间兴起一种流言,都说是祭祀之人失德,激怒了水神,这才导致了灾祸。
姜卿意隐约记得,前世里没有谢家,而是越修离辅助最得宠的四皇子一起做的祭祀,那件事之后,四皇子失宠了好长一段时间,而赵嘉禧则趁着这个空隙开始渐渐崭露头角。
“祭祀已经定下了吗,有可能改吗?”
“应该没这个可能。”
“国之祭祀,都是由钦天监和礼部一起商榷定下的日子,再由天子过目,最后昭示天下再开始筹备,期间不说耗费的人力物力,光是钦天监夜观天象算出的时辰,没有绝对令人信服的理由,朝廷是绝不会改的。”
就算是越修离,也不行。
“你真有办法让我出府?”
“其实你自己想出去,应该也有办法吧。”
谢景嘀咕,但姜卿意假装没听见,她现在还不到跟姜淮摊牌的时候。
“等着吧,到时候我来接你。”
“那你再帮我准备点东西。”
“什么?”
姜卿意朝他招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
谢景将信将疑的听她说完,惊讶看她,“姜卿意,你没告诉我你胆子这么大啊!”
“怕了?”
“没有。”谢景笑嘻嘻的露出大白牙,“更喜欢了。”
“桑榆。”
“是!”
谢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桑榆给扔了出去。
谢景嘿了一声,指着桑榆,“小丫头片子你给我等着,看小爷以后怎么治你!”
说完,屁颠屁颠去办姜卿意吩咐的事了。
姜淮找老魏的事,也以失败告终。
“国公爷认定老魏是跑了,已经遣了几波人出去找他了。”桑榆道,“小姐,枯井那儿要不要奴婢去处理一下?”
“不用,那地方是老魏自己挑的好地方,没个三五日是不会有人发现的。”
姜卿意换好衣裳,“夜里我出去一趟,替我守着汀兰苑。”
汀兰苑不似如意苑那般靠着外墙,但这里偏僻,后半夜下人也都睡了,所以只需要桑榆将她送出府就行,而府外,常贵的马车早已在等候。
没多久,姜卿意的马车就停在了东宫外。
越修离正在与人商议祭祀之事,听到此时有人求见,指尖微不可见的动了下,“何人求见?”
“是个盲眼年轻人。”
“盲眼?”
“还是年轻人?是不是长得很漂亮,不过咱们将军可不吃这一套啊。”
“就是就是,将军要吃这一套在边塞的时候也不犯不着宫里的人给他下那些下作的药了。”
一群人哈哈大笑,越修离一个眼波扫来,立马乖觉的闭上了嘴。
“北风,送蓝军师和司马先生下去休息。”越修离手指轻轻敲了敲,“西舟,你去把那盲眼年轻人领进来。”
被冷落多日的西舟赶忙应下飞快去带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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