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扶梦
第70章 他赠星海
她是背对院门的,他们应该看不到她做了什么。
而且她只是亲了他几下,也没做太过分的事,就算看到了,也没什么……吧。
织愉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轻咳两声,在谢无镜身边坐正,“安置好了?”
香梅很快恢复对她死心的死鱼脸,一板一眼地回:“是。”
钟隐盯着她,满心的混乱与复杂全写在眼底。良久,才低哑地“嗯”了声。
织愉:“安置好了不休息,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说话间,她用余光瞥谢无镜,想看看他怎么应对这种场面。
就见他仿若无事发生,继续饮茶。
织愉干脆也全当无事发生。
钟隐:“没什么事,就是……”
想来找她说话。
话嘴边,钟隐改口:“觉得你对其他势力可能不了解,想和你说说他们的事,尤其是柳别鸿。”
他思忖着,大步走进院里,在织愉的另一侧坐下,“还有,我给你带了礼物。”
织愉忽略被两面包夹的尴尬,问:“什么礼物?”
钟隐:“到了晚上才能看。你晚上有空吗?”
织愉点头,实在受不了这种一动手肘就容易碰到两边的男人的感觉,起身回房:“你晚上再来找我吧。”
钟隐也起身,笑道:“嗯。我正好要去准备一下。”
他客气地对谢无镜行礼告辞。
香梅站在院里怒视钟隐离去,为谢无镜不平。
但不平什么呢?
仙尊和夫人,关系已非从前了。
香梅想了想,还是不平,气呼呼地追上钟隐,“钟隐小王且慢。”
钟隐停步,“何事?”
香梅:“不知南海国新任国主如果纳了妃,你会如何看待?”
钟隐听出,香梅这是在暗指他强行插进谢无镜与织愉之间。
钟隐:“仙尊与织愉仍为夫妻时,我未曾有过任何出格举动。可如今,仙尊与织愉已不复从前。”
香梅急道:“可你刚才分明看见了,夫人还是亲近仙尊的!”
钟隐:“那是因为织愉现在还需要仙尊助她修炼,不是吗?”
香梅反击:“夫人对你,也不过是因为与南海国之间有利益牵扯,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知道。”
钟隐反问她:“但你身为织愉的侍者,现在对我说这些,是在维护仙尊,还是在维护织愉?倘若仙尊与别的女人亲近,你也会这么质问那个女人吗?”
香梅坚定地答道:“第一,仙尊绝不会做这样的事。第二,别的女人想靠近仙尊,我从来都是第一时间提醒夫人,只要能帮夫人除掉她们,我什么都愿意做。就算是钟莹公主来,我也这么对待。”
钟隐:“今时不同往日,你的坚持已经毫无意义。”
他的话近乎残忍。
香梅张着口,说不出反驳,渐渐红了眼眶。
另一边,织愉回屋后,听到钟隐与香梅走了,才再次出去。
却见廊下无人,谢无镜已然回房。
她抬步欲向他房中走,耳边忽回荡起他问“你不恶心吗”。
脚步顿住,织愉想了想,转身回了自己房中睡觉。
晚膳时分,她被叫醒用膳。
织愉出门,看眼谢无镜紧闭的大门,心想他本来就吃得少,白日被恶心了一番,也不知道他现在吃不吃得下去。
若吃不下去还被她强逼着吃,他定会更加厌恶她——
那正合她意!
织愉来劲了,拍响谢无镜房门,把他叫出来,让他照旧去伺候她吃饭。
谢无镜从善如流地随她去膳房。
行至半路,忽听院外传来一道声音:“织愉,我准备好你的礼物了,快随我去一个地方。”
织愉一听就知是钟隐,正要回“我要吃饭”,闻声望去,却见少年脚步轻快地向她走来,手里握着两根长杆。
少年的身形,宽肩细腰,高高瘦瘦,带着些许单薄。
一头墨色长发被由普通的布带高高扎起,很有几分少年侠客的恣意。
未暝的夜色,模糊了他的脸。
唯有他的轮廓,分外清晰,分外熟悉。
仿佛,凡界的少年刀客。
似乎也有那样一个夜晚,她吃不下噎人的干粮。
那个少年刀客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手里握着两根长杆,问她:“去钓鱼吃吗?”
织愉红唇微启,拒绝的话哽在喉间。
待此时眼前的少年走近,看清他的模样。
织愉笑了起来:“我还没吃饭,待会儿吧。”
“待会儿我怕……”
钟隐欲言又止,“要不待会儿你看完我送你的礼物,我带你去乾元城里吃?你逛过乾元城的夜市吗?”
织愉摇头,瞥了眼身旁的谢无镜。
谢无镜神色淡淡。
也许她现在离开,反而是谢无镜最乐意看到的。
这可不是她要主动离开啊。是钟隐找上门来了。钟隐是计划的一环,她得看重。
所以她今晚不欺负谢无镜,不算是她崩人设吧。
织愉想了想,迈下长廊,走向钟隐:“你准备的是什么礼物,吃个饭的时间都等不了?”
钟隐神采飞扬:“你看了就知道了。”
织愉“哦”了声,又道:“你怎么不叫我夫人,没大没小。”
钟隐眸光明亮,不客气的语气显得很亲昵:“你现在不是夫人了,我叫你什么夫人。”
……
谢无镜站在长廊上,目送二人闲聊走远。
钟隐将织愉带去了抱春院。
说是院,其实容纳了尧光仙府一座山峰。
踏入院中,便觉灵气隔绝在了院外,院内的树木花草和构造,让织愉仿若回到了凡界。
织愉惊讶:“你不是第一次进尧光仙府吗?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
她在这儿住了这么久,都没来过这儿。
钟隐:“确实是第一次来。这地方是我下午精心挑选的。”
织愉睨他:“该不会这就是你给我的礼物吧?你别忘了,这是尧光仙府,这里的东西都是谢无镜布置的,要论起来,这只能算谢无镜给我的礼物。”
她说话总是扫兴极了。
在南海国时,他没有理由表现出自己真实的情绪。
此刻,钟隐光明正大地撇了下嘴:“当然不是,我只是借用个地方。你在这儿等着。”
在这里,不方便施展灵力,他快步跑向林间深处,边跑边回头:“你别走,等一会儿就好。”
织愉站在原地,四处张望,越看越发觉,这里真的很眼熟,像她在凡界时走过的一座山。
是什么山峰,她记不得了。
但肯定是她和谢无镜走过的地方。
她走到最近的一棵树前,抬手轻抚树干。
粗糙的树木毫无灵气,却让她分外喜欢。
她饶有兴致地在附近乱转,去看那些她在凡界时不曾留心过的植物。
每一棵树、每一朵花、每一株草。
在她眼里,都变得十分富有生趣。
她找到一株灵云界没有的蝴蝶兰品种,惊喜地喃喃:“都是从凡界带来的吗……”
她小心翼翼地去触碰它鲜艳如蝶翼般的花瓣。
眼前忽然飘过一点闪烁的荧光。
荧光明灭,如同闪烁的星子,细小无比,落在蝴蝶兰上。
萤火虫?
织愉愣住,去触碰那点萤光。
它像是有所感知,在她碰到它之前,轻盈地飞了起来。
织愉的视线跟随它,站起身来环望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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